两人恭敬的对锦书行礼。
锦书眉头一皱,问道:“你们俩身上什么味儿?”
两人脸色立马苦起来,冲着锦书特委屈的道了声:“主子,属下先去洗个澡。”说完,人就没影了。
锦书转而看向柳书卿问道:“为什么要派人保护我?”
“这次大比之后,你的第一估计是跑不了了,我猜有人可能不会让你过的舒心,出门办事时时带着柳三和柳五,我也好放心。”
什么叫你也好放心?你对我这么好,这不是要我的命吗?心里不停的跟自己说,一定要把持住,把持住,可是心里隐隐约约的那份悸动可不是骗人的。
锦书一时没话说,忽然迎面一阵风扑来,黄金雄鹰扑闪着翅膀飞来了,爪子下海抓着两只雪白的毛茸茸的东西,鹰爪一松,在锦书脚下的赫然是一只兔子还有一只白狐。
锦书不解,看向柳书卿。
柳书卿笑道:“我看你冬天怕冷,所以让霹雳去山里抓些动物过来,给你做些衣裳。”
他绝对不会告诉她,他心里其实是想给他做女装的!
其实,锦书前世由于长期食用灵水的缘故,早已经不怎么怕冷了,但是这辈子不知怎么回事,每天的灵水她也没断,却还是怕冷的很。不是那种天气冷她便冷的那种,而是很偶尔的时候,便会感到身上一阵寒意,仿佛冷到灵魂的那种感觉。
就好像是一种病,不经常发作,发作的时候,却能让人痛不欲生。到目前为止,锦书总共也才发作了三次而已,所以还没有人知道。
她以为这是这个身体的原身遗留下来的什么病症。而长期用灵水泡澡,饮用灵水,已经让这样的症状有所减轻。
没过多久,霹雳又扔下两只兔子飞走了。
直到锦书的脚边堆积成小山丘一般,霹雳才算是消停下来。
想起自己前些时日整理的硝制皮毛的方法,锦书跑回房里将之拿了出来,交给柳书卿道:“你让人按照这上面的方法硝制处理吧?会让异味消散许多的。”
柳书卿拿起锦书交给他的锦缎,心里虽然惊讶她连这个都懂,但却没有丝毫的怀疑。只是淡笑着略带宠溺的说道:“我知道了。”
第二天,锦书和柳书卿快要出门的时候,柳子清追了过来,问道:“我可以去看看比赛吗?”
经过马车醉酒那一次,他对锦书的敌意已经消散了许多,现在问起来却微微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很欢迎。”
今天是第三天,上午比试的是棋力。
到了那儿,锦书还是一如既往的慵懒落座,经过两天的比试,锦书的风流雅态,以及展现出的绝世才华让杜锦书的名字在一夜之间风靡了整个京城,当然也有那妒忌的还不忘给她抹黑。
宣布规则的时候,又让锦书给惊悚了一把。
此次棋艺的比试与以往任何一届都不同,每个人相处自认为最难的棋局摆出,有他人去破,若棋局没有一个人能破开,便算是那摆局之人赢了,否则此局为平局。
锦书双眼放光,尼玛,这又是赤果果的开后门啊!
眼神不自觉的又瞟向了柳书卿,知道自己脑子里藏了很多棋局的出了他还有谁?开后门也不带这样的啊!
弄的锦书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朱墨言心里默默垂泪,自己又是被忽视的那个!手伸进袖袋里,握了握那枚簪子,暗自给自己加油,不能放弃!
凭着那几天与柳书卿的魔鬼训练,锦书的棋力已经大有长进,但若是对上浸淫此间十几二十年的老手,锦书还是很玄。
规则这么一改可就不一样了,积累了五千年的围棋国粹,我还斗不过你们?
侍者宣布比赛开始,锦书就嘴角含笑,显得很是轻松的走到自己的棋台旁边,悠悠然的摆起了棋局。
锦书选择的不是别的,正是那金庸笔下,难道了一众武林豪杰的珍珑棋局!
棋局摆好,由于前两天锦书的势头过重,大家今日都将矛头指向了她,纷纷过来看她摆的棋局,竟然还排队誓言要破了它!
锦书在心里不住的翻白眼,至于吗?
锦书也没想过要去破别人的棋局,找了个向阳的地方,往靠背椅上一靠,想着自己交给柳书卿去制作的摇椅怎么还没好?
再次睁眼时,锦书吓了一跳,这算什么?不该是一个一个的去破的吗?怎么搞的连评委都下来了?一群人围着锦书的棋局,交流着什么,却都下不去手。
不知过了多久,时间眼看都快到了,大家也都无奈的放弃了,三个评委都无法破了此局,便宣布锦书获胜,其他人被此局纠结了好久,所以对这个结果也都没什么异议。
“下面还请杜公子宣布此局是为何名?”
锦书站起身,淡然的说道:“珍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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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60 第六十章
桃花簪子
京都书院的几个老头,一人手里拿着一块锦缎,将棋局抄了下来。锦书抚额,这几个老东西,在剩下的人生里,不会无聊了。
下午的对对子,他们对锦书这方面了解倒是不多,因此规则未改,跟以前一样,由京都书院的老头出上联,他们下面的二十五个人对,直接选出前三个,再由这三个人出对子让老头对,决出第一。
这个规则倒也新鲜。
书院的老头们总共出了十个对联,每个人都去对,对得好并且对的多人进入前三。
锦书看了一下,第一个对联是:闭门推出窗前月。
锦书提笔便在锦缎上写道:投石冲开水底天。
接着是:风起大寒霜降屋前成小雪。
这个对联颇有些难度,大寒、霜降、小雪都是节气,有几个人已经放弃了这一个,去看下一个了,锦书微微一笑,这个也难不倒她,提笔写道:日照端午清明水底见重阳。
接下来的对联越来越难,锦书估摸着,这些人最多也就能够对出两三个来,她也就对了四个,就没继续往下看了,而是回了自己的座位,闭目养神,等待结果去了。
书院的几个老家伙一看锦书这个态度,心里不免有气,拿起锦书叫过去的锦缎,一一看去,从一开始的愤怒,渐渐的转变为惊喜,那些对联都是他们几个没事时研究出来的,下联他们也想出了几个,可都不如她的工整。
最终前三决出,是王家的听雪公子,长孙家王浩直,以及长孙家的杜锦书。
书院的院长在宣布的时候,还瞥了一眼锦书,看着很是不满的说了句:“老夫知道有些年轻人自恃才高,少年轻狂也不是大错,不过还是收敛一点的好,免得折损的太早。”
锦书眯着眼睛轻轻瞄了过去,这老头说话可真不中听!什么叫折损的太早?她还好好的活着呢就要咒她早死吗?
说我年少轻狂?我看是你目中无人才对!
稍微有些才识,被人捧着习惯了,便端着架子自以为高人一等,一点都没有魏老和曾老的老小孩的可爱之处!难怪人家可以交出宰相学生,可以当王爷的老师!
“下面,你们三个出对子,我们对。”
叶听雪率先踏出去,躬身行了一礼才道:“学生的上联是,天下口,天上口,志在吞吴。”
那个京都书院的院长含笑看着叶听雪,连连点头道:“不错,不错,是个拆字并字联,小子不错。”
叶听雪微微躬身,谦虚道:“不敢当。”
几人略微沉吟,片刻后才道:“人中王,人边王,意图全任。”
叶听雪微微一愣神,接着说道:“几位老师不愧是京都书院的大师,小子班门弄斧了。”
“你现在正值年少,将来成就不是我们可以比拟的。”
紧接着王浩直走上前也执了学生礼,然后说道:“学生的上联是,日在东,月靠西,天上生成明字。”
“这一联也甚为不错,我们给出的下联是女位左,子居右,世间配定好人。”
“学生失礼了。”拱手退下,退下之余还不忘忧心的瞥了锦书一眼,锦书含笑看过去,示意他不要担心。
缓缓的走上去,微微欠身,然后说道:“学生的上联是一岁二春双八月,人间两度春秋。”此联是王安石的绝世对联,出此联的时候恰好是闰八月,而锦书所在的这一年恰好也是闰八月,应景的很。
几个先是各自想了一会儿,结果都没有想出什么好的下联,于是凑一起讨论去了,半天之后,还是那个装模作样的院长宣布道:“这个上联我们没办法对出,你赢了。不过,若是下面有人能够对出下联的话,对出下联者获胜。”
锦书是无所谓啊,反正这个对联几百年也没人给出,据说直到清朝中叶,对联专家梁章巨才给出了颇为令人满意的下联,人家研究了几百年的东西,她还真不信这些人能一下子整出来。
其实她还有一副更绝的对联,没有拿出来。
底下人开始窃窃私语,锦书也不以为意,最终院长无奈的说道:“下联你该知道吧?”
锦书略微一笑:“没有规定出联者一定要对出下联啊。”
六场全部获胜,锦书也稍稍吐出一口气,这个任务算是暂时完成了,还有一个多月便是春节,到时候自己又要神棍一把了!
在晴雪楼的门口,锦书忽然被一只大手拉着就跑了,跑了一段路之后才停下,锦书气喘吁吁,瞅着眼前的人问道:“你…你拉着我…我…跑这么远,干什么?”
朱墨言是练武之人,这点小路他自然没放在心上,只含笑看着锦书道:“自然是有话要对你说。”
锦书还在平复狂跳的心脏,不在意的问道:“什么事?”
朱墨言从袖袋中拿出那支雕刻着三两朵桃花的木簪,拿到锦书的面前说道:“这个你拿着。”
锦书也不喘了,定睛看着朱墨言手里的东西,愣愣的问道:“给我的?”
我能用得着吗?
朱墨言却是温和一笑:“我觉得桃花跟你很配。”
锦书豁然抬头,这丫的不会是知道了什么吧?
定定的看着他,想要在他的脸上找出什么异样,只是她失望了,人家脸上除了笑就没有别的表情了!
锦书只好打着哈哈说道:“我一个大男人,簪着个桃花簪子不合适。”
“那就等合适的时候再簪。”
轻轻的一句话,飘进了锦书的耳朵里,锦书心肝一抖,问道:“你知道了什么?”
“我应该知道什么吗?”
尼玛,这样真的很折磨人啊!你到底知不知道?知道你就说一声,不知道就别出声,现在弄的这样搞得跟知道了一样,锦书真的很想小马哥附体咆哮一番!
在锦书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朱墨言便将簪子塞到了锦书的手里,还警告道:“这个拿好了,若是扔了丢了或者有任何损伤,本王可不会轻饶。”
再转眼,人就已经消失在锦书面前了……
不带这么强迫人的!
只是锦书没有注意到,朱墨言右手的几个手指上裹着的纱布……
有你这么坑人的吗?
回到相府,锦书还整个人魂不守舍的,手里拿着桃花簪子,脑子乱成了一堆浆糊!
“主子,相爷请您去一趟书房。”门外小厮报到。
锦书收起簪子,起身往柳书卿的书房走去。心里却邪恶的想着,若是柳书卿和朱墨言在一起,谁是攻谁又是受?
甩了甩头,自己太邪恶了!
推开书房的门,锦书问道:“找我什么事?”
话刚出口,锦书抬头就觉得有什么不对,那厮屁股底下坐着的是什么?
锦书三步并两步的往柳书卿那儿走去,嘴里还愤怒的问道:“摇椅什么时候做好的,我怎么不知道!”
柳书卿躺在摇椅上,惬意的笑着,似乎很欣赏锦书这忽而暴躁的态度。
轻飘飘的说道:“昨天送到的,匠人就做好了这一个,不过第一个做好了,接下来就顺手多了。我估计,明天你就能坐上它了。”
“那是我想出来的东西!”
柳书卿点头,“所以呢?”
“所以,我拥有首次使用权!”
柳书卿再次点头:“明天你拿到的那个确实是你第一次使用。”
锦书气结!
谁说古代的人民淳朴善良的?谁说古代人民心眼儿好,肠子直的?看看眼前这一位,善于伪装,表里不一,腹黑阴险,坑蒙拐骗……外加,还是个弯男!
“对了,这个你是找什么人做的?”
柳书卿眼眸轻抬,“你问这个做什么?”
“赚钱。”
柳书卿挑眉问道:“要怎么赚?”
锦书还是有些生气,不过这事儿还得靠他帮忙,于是耐着性子说道:“这东西是我想出来的,我拥有专利权,这样,让做这个东西的人做这个卖,每卖出一张,我要收取利润的百分之五。”
柳书卿对这个似乎很感兴趣,问道:“继续说说。”
“没有了。”
“利润的百分之五是多少?”
锦书白了他一眼:“就是说,他如果获利一百个大钱,我就会拿走其中的五个。”
柳书卿点点头表示理解,然后问道:“如果将那个匠人请来,自己做了自己卖呢?”
“我没本钱!”我要是有钱,我用得着住在你这儿吗?木料,工钱,作坊的租金哪样不要钱啊?
柳书卿看着脸色一直在变的锦书,眼底笑意加深,接着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已经以我的名义请来了那几个匠人,并且与他们签订了契约,我应该会狠赚一笔的吧?作坊和铺子都已经弄好了,目前定制这个的已经将工期排到了一个月之后了。”
她说她没钱?柳书卿狐疑了一下,那就当做没钱好了!反正他是不会提醒她,她身怀千金的事实。
锦书瞪圆了眼睛看着他,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那天将图样交给匠人的时候,顺便提了一下。”
谁告诉她古人实诚来着?
谁告诉她古人耿直来着?
压下心底的怒火,锦书尽量让自己表现的很淡然的问道:“你为什么没有跟我商量?”
“师兄赚来的钱是用来养妻子的。”
你哪来的妻子!锦书很想这么咆哮一句。
最终化为一声叹息,灰溜溜的问道:“我能拿到分成吗?”
柳书卿摇头,“不能。”
看着锦书失望的小脸,柳书卿脸上却漾起幸福的味道,傻瓜,我的所有都是给你的,包括我自己,又何来分成一说?
锦书的心里一片荒凉,想着以后有什么东西一定要背着他弄,可是一想自己的画技,在联想到柳书卿那神乎其技的画技,貌似有些东西还真得麻烦他,不然工匠怕是看不懂她画了个啥呀?
经过这次的事件,锦书对柳书卿的认识又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那就是,这厮不但是做宰相的料,他丫的还一做奸商的料!绝对有成为范蠡第二的潜力!
晚上,柳书卿在书房处理着这几天落下的公文,管家便来报到了。
柳书卿头也没抬的问道:“什么事?”
“相爷,这些都是各家俊杰的拜帖以及请帖,都是拜访或者邀请杜公子的。”
柳书卿这才抬头,看着柳管家手上抱着的厚厚一叠的书简,眉头皱了起来!
看着管家手里的那堆东西,就像是跟其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半晌才沉声说道:“放下吧。”
“是。”
管家正要走,柳书卿的声音又传来了:“这些拜帖和请帖,全都回了。”
管家心里瞅了柳书卿两眼,想着,主子,您还没问过杜公子的意思呢!想想主子平日里的性子,这话也只能在肚子里溜两圈,是绝对不能蹦出来的!
“是,老奴这就去回了。”
管家离开后,柳书卿的注意力就完全不在公文上了。
一堆书简,柳书卿拿起一个,什么南宫绝的拜帖啦,长孙玉儿邀请的赏雪宴啦,长孙纳海的拜帖,还有叶听雪的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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