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慕容复遇见叶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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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慕容复遇见叶孤城-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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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劫谷中道路虽然曲折,但在甘宝宝夫妇带领之下,片刻即至,但见石屋之前端坐着一人,正是那青袍怪客!
  保定帝缓步上前,说道:“尊驾请让一步!”
  青袍客便如不闻不见,凝坐不动。

  第六十八章 情定

  保定帝自然不知这青袍客是谁,青袍客见着保定帝却越发激动,只是此刻他正极力忍耐着。
  保定帝见青袍客不动,便道:“尊驾不肯让道,在下无礼莫怪。”侧身从青袍客左侧闪过,右掌斜起,按住巨石,正要运劲推动,只见青袍客从腋下伸出一根细细的铁杖,点向自己“缺盆穴”。铁杖伸到离他身子尺许之处便即停住,不住颤动,保定帝只须劲力一发,铁杖点将过来,那便无可闪避。保定帝心中一凛:“这人点穴功夫可高明之极,却是何人?”右掌微扬,劈向铁杖,左掌从右掌底穿出,又已按在石上。青袍客铁杖移位,指向他‘天池穴’。保定帝掌势如风,连变了七次方位,那青袍客的铁杖第一次均是虚点穴道,制住形势。
  两人接连变招,青袍客总是令得保定帝无法运劲推石,认穴功夫之准,保定帝自觉与己不相伯仲,犹在兄弟段正淳之上。他左掌斜削,突然间变掌为指,嗤的一声响,使出一阳指力,疾点铁杖,这一指若是点实了,铁杖非弯曲不可。不料那铁杖也是嗤的一声点来,两股力道在空中一碰,保定帝退了一步,青袍客也是身子一幌。保定帝脸上红光一闪,青袍客脸上则隐隐透出一层青气,均是一现即逝。
  保定帝大奇,心想:“这人武功不但奇高,而且与我显是颇有渊源。他这杖法明明跟一阳指有关。”当即拱手道:“前辈尊姓大名,盼能见示。”只听一个声音响道:“你是段正明呢,不是段正淳?”保定帝见他口唇不动,居然能够说话,更是诧异,说道:“在下段正明。”青袍客道:“哼,你便是大理国当今保定帝?”保定帝道:“正是。”青袍客道:“你的武功和我相较,谁高谁下?”
  保定帝沉吟半晌,说道:“武功是你稍胜半筹,但若当真动手,我能胜你。”青袍客道:“不错,我终究是吃了身子残废的亏。唉,想不到你坐上了这位子,这些年来竟丝毫没搁下练功。”他腹中发出的声音虽怪,仍听得出语间中充满了怅恨之情。
  保定帝猜不透他的来历,心中霎时间转过了无数疑问。忽听得石屋内传出一声声急躁的嘶叫,正是段誉的声音,保定帝叫道:“誉儿,你怎么了?不必惊慌,我就来救你。”
  原来段誉和钟灵受猛烈春药催激,越来越难与□相抗拒。压抑的情绪变成了撕心裂肺的怒吼。钟灵更是斜身摔在床上,晕了过去。
  甘宝宝和钟万仇也是万分急切,却是呼唤女儿得不到回应,于是,更加急躁了。
  一旁的青袍客见众人如此,却道:“这小子定力不错,服了我的‘阴阳和合散’,居然还能支撑到这时候。”保定帝吃了一惊,问道:“那是什么毒药?”青袍客道:“不是毒药,只不过是一种猛烈的春药而已。”保定帝道:“你给他服食这等药物,其意何居?”青袍客道:“这石屋之中,还有一个女子,是他的胞妹。”
  此言一出,钟万仇呆愣当场。甘宝宝等怒视着青袍客又怒视着段正淳。
  保定帝一听之下,登时明明了此人的阴谋毒计。他修养再好,也禁不住勃然大怒,长袖挥处,嗤的一指身他点去。青袍客横杖挡开,保定帝第二指又已点出,这一指直趋他喉下七突穴,那是致命令死穴,料想他定要全力反击。
  那知青袍客“嘿嘿”两声,既不闪避,也不招架。保定帝见他不避不架,心中大疑,立时改指,问道:“你为何甘愿受死?”青袍客道:“我死在你手下,那是再好不过,你的罪孽,又深度了一层。”保定帝问道:“你到底是谁?”青袍客低声说了一句话。
  保定帝一听,脸色立变,道:“我不信!”青袍客将右手中的铁杖交于左手,右手食指嗤的一声,向保定帝点去,保定帝斜身闪开,还了一指。青袍客以中指直戳,保定帝脸色凝重,以中指相还。青袍客第三招以无名指横扫,第四招以小指轻挑,保定帝一一照式还报。到得第五招时,青袍客以大拇指捺将过来,五指中大拇指最短,因而也最为迟钝不灵,然而指上力道却是最强,保定帝不敢怠慢,大拇指一翘,也捺了过去。
  两人你一指,我一指,若是情形不对,旁人真的以为两人是在猜拳,过了数招后,那青袍客道:“你信了没有?”保定帝抢上数步,躬身说道:“正明参见前辈。”青袍客道:“你只叫我前辈,是不肯认我呢,还是意下犹在未信?”保定帝道:“正明身为一国之主,言行自当郑重。正明无子,这段誉身负宗庙社稷的重寄,请前辈释放。”青袍客道:“我正要大理段氏乱伦败德,断子约孙。我好容易等到今日,岂能轻易放手?”保定帝厉声道:“段正明万万不许。”
  青袍客道:“嘿嘿!你自称是大理国皇帝,我却只当你是谋朝篡位的乱臣贼子。你有胆子,尽管去调神策军、御林军来好了。我跟你说,我势力固然远不如你,可是要先杀段誉这小贼却易如反掌。你此刻跟我动手,数百招后或能胜得了我,但想杀我,却也千难万难。我只要不死,你便救不了段誉性命。当然,你也叫这里的人一起上,我终究是双全难敌四手的。”
  保定帝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知道他这话确是不假,别说去调神策军、御林军来,只须自己再多一个帮手,这青袍客抵敌不住,便会立时加害段誉,何况以此人身份,也决不能杀了他,说道:“你要如何,方能放人?”青袍客道:“不难,不难!你只须答允去天龙寺出家为僧,将皇位让我,我便解了段誉体内药性,还你一个鲜龙活跳、德行无亏的好侄儿。”保定帝道:“祖宗基业,岂能随便拱手送人?”
  青袍客道:“嘿嘿,这是你的基业,不是我的基业?物归原主,岂是随便送人?我不追究你谋朝篡位的大罪,已是宽洪大量之极了。你若执意不肯,不妨耐心等候,等段誉和好胞妹生下一男半女,我便放他。”保定帝道:“那你还是乘早杀了他的好。”
  青袍客道:“除此之外,还有两条路。”保定帝问道:“什么?”青袍客道:“第一条路,你突施暗算,猝不及防的将我杀了,那你自可放他出来。”保定帝道:“我不能暗算于你。”青袍客道:“你就是想暗算,也未必能成。第二条路,你教段誉自己用一阳指功夫跟我较量,只须胜得了我,他自己不就走了吗?嘿嘿,嘿嘿!”
  保定帝怒气上冲,忍不住便要发作,终于强自抑制,说道:“段誉不会丝毫武功,更没学过一阳指功夫。”青袍客道:“大理段正明的侄子不会一阳指,有谁能信?”保定帝道:“段誉幼读诗书佛经,心地慈悲,坚决不肯学武。”青袍客道:“又是一个假仁假义、沽名钓誉的伪君子。这样的人若做大理国君,实非苍生之福,早一日杀了倒好。”
  保定帝厉声道:“前辈,是否另有其他道咯可行?”青袍客道:“当年我若有其他道路可行,也不至落到这般死不死、活不活的田地。旁人不给我路走,我为什么要给你路走?”
  保定帝低头沉吟半晌,猛地抬起头来,一脸刚毅肃穆之色,叫道:“誉儿,我便设法来救你。你可别忘了自己是段家子孙!”
  段誉喘息着道:“侄儿……侄儿谨记!”
  保定帝退了,他并不是真的怕了青袍客,若只是青袍客一人,他足以对付。他怕的是青袍客另有后着,还有,他还要搞清楚一件事情,关于那青袍客对他说的事情。
  段正淳虽然着急,却也理解保定帝如此做定是有他的道理,但是一旁的其他人却不理解了。刀白凤当下就要与甘宝宝夫妇联手杀进去,不过被段正淳拦住了,因为他们几个人加起来也不会是青袍客的对手。若是青袍客恼了,怕是段誉和钟灵立刻就要交代了。听了劝谏,刀白凤等人心有不甘。
  保定帝等离开了万劫谷,甘宝宝却不愿跟着去,她愿意同钟万仇在万劫谷等着消息。钟万仇还有问题要问甘宝宝,秦红棉和木婉清也留下。
  慕容复等三人并未跟着进去,主要怕人发现。他们见许久后保定帝等人又出来,还黑着脸,想来结果必定是有了,就是不太好罢了。
  待到保定帝等人回去了后,慕容复等三人才现身。
  程逸小侯爷问道:“现在要如何?”
  慕容复道:“不如一探!”
  叶孤城点点头。
  于是,三人统一了意见,想着万劫谷内走去。
  万劫谷中,他们最熟悉的人莫过于木婉清了。木婉清正被秦红棉教训着,乍见慕容复,喜极而泣,以为慕容复是来找她的,秦红棉却当头棒喝。慕容复闻言以对,说要救段誉和钟灵。秦红棉却在一旁冷嘲热讽。慕容复浑然不觉,只是看着木婉清。木婉清被慕容复的真诚打动,领着慕容复前去石屋。
  青袍客以为保定帝走了,多少要等些时辰,或者说是换一种方式进来。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有结果,而且还这么直接。
  看着眼前的人,青袍客眼力不差,自是知道这三人一个比一个非凡。
  “你们是谁?可是那段正明请来的。”
  程逸小侯爷耍着手中的扇子,笑道:“这人的眼力不差。”
  慕容复笑笑:“高手的眼力自是不差。”
  “你们来是想救这石屋里的人。你们与他们是什么关系。”
  “严格来说,我们与他们没有关系。不过,有句俗语怎么说来着,哦,对了,吃人的最短。所以,我们是来还我们欠的。你们说我的在理不?”
  理由够勉强,慕容复听着和叶孤城一起点着头,程逸小侯爷表示颇为满意。
  青袍客道:“我不管原因,只好奇你们要如何救人。”
  慕容复让叶孤城和程逸小侯爷都离开,程逸小侯爷虽心有不愿,却还是走了。
  青袍客好笑道:“怎么,只凭你一人,你便认为可以对付我了?”
  慕容复却笑道:“我来此是要救人,而非比武论排场。你说是不是,段延庆太子。”
  青袍客却一时被怔住,道:“你如何知道我身份。”
  “我知道的不多,却也不少,可说是刚刚好。关于你的,前一半只是听说,后一半却是见过。关于这屋子里的,却是真正了解的。你想知道的还有你想得到的,我都可以告诉你。我愿和你打个赌,不知延庆太子敢否?”
  青袍客好笑道:“我有何不敢!”
  “我们若是输了,要与对方做一件事情。你需以延庆太子的身份来打这个赌。”
  “好!”有意思的赌约。
  “我要说一个故事,延庆太子中途不可以插话,但是我说完了以后,延庆太子可以提问。我赌延庆太子一定会在我说完这个故事以后问我问题。”
  段延庆觉得这个赌注很有意思,让慕容复开始说故事。
  慕容复说的故事中有两个人,一个人被人迫害,一个人被伤透了心。一个人曾经高高在上是九五之龙,一个人纯情美丽是高傲的凤凰。可惜一个正逢朝乱,成了残废之人还被逐出了皇宫,苟延残喘伺机报复。另一个则看破红尘待发修行。这本是没有交集的两个人,可是,在那个残龙意欲自杀的时候,是那只高傲的凤凰救了他,用一种特别的方式。而后,不过一夜,两人再也不曾相见。残龙重拾信心,不仅为了报仇也为了找到那只凤凰。他不知那凤凰是否还记得自己,他想要再看那只凤凰一眼。
  “……延庆太子可知,那只凤凰其实并没有走远,那只凤凰还为那条残龙留住了血脉,可惜,也许,那条残龙这一生也许都无法知晓。延庆太子,你说这残龙和这凤凰能否会再见呢?”
  故事到这里,算是结束了。说着无心,可听着却激动起来。
  “你知道的。你为何知道?”
  “我知道什么?我也许什么都知道,也许什么都不知道。但看延庆太子要问什么了。”
  “好,你若说的都是真的,我便认输。”
  “延庆太子请问。”
  “你说的那条残龙叫段延庆,是与不是?”
  “是!”青袍客终于承认。
  “你说的那只高傲的凤凰却又是谁?”
  “既然是凤凰自然是美丽的也是高高在上的,可巧她的名字中也有个凤字。”
  段延庆立刻想到了什么,问道:“她可是叫刀白凤?”
  “是!”
  “那,段誉……”
  “段誉也姓,延庆太子也姓段,大概是冥冥中注定,段家的血脉不会外流。延庆太子该高兴才是。至于我说的是不是真的。延庆太子可以去求证。方法也很简单,依旧是利用这屋子中的两人。若真是亲兄妹自是不能够成亲的,若非亲兄妹其实并不是不可以的。”
  “好!我信了你。你要如何?”
  “善待自己,也善待屋里的人吧!”说罢,慕容复转身而去。
  本来段延庆是不信,见慕容复如此,他信了。他找不出慕容复要欺骗他的理由,而且是用一个别人听来太过荒唐却再真是不过的故事。他想再见一见那只凤凰,一直对他来说等于救赎的凤凰,若是真的,他心中的一切执念都可以放下,若是真的,他心中的执念可以升华。
  慕容复对叶孤城说要走了,回姑苏去,因为出来太久了。程逸小侯爷没有意见,王语嫣等也没有一见。只是,慕容复对阿朱说,让她去信阳西北小镜湖方竹林去见一见那里女主人阮星竹,带着刻着“天上星,亮晶晶,永灿烂,长安宁。”和“湖边竹,盈盈绿,报来安,多喜乐。”两片金锁片。慕容复知道阿朱会遇见命定之人,他不过是顺其自然罢了。慕容复没有留下王语嫣,在慕容复的心中,那段誉并不是良配,他慕容复要给王语嫣最好的。
  慕容复走了,因为段延庆在见了刀白凤后,出了家,他让保定帝给慕容复带了一句简短的话——谢谢!因为这句谢谢,保定帝放行了。
  木婉清不愿放弃,追了上去,慕容复与她在小竹林单独一见,他不愿伤了姑娘家的心。幽兰幽若让阿碧和王语嫣不用担心,说慕容复不会娶那木婉清的。王语嫣两人虽然担心却也心知肚明。
  “你不记得我的誓言了?”
  “你的誓言仅仅只是你的誓言。我曾经已经解释过,如今我还是要这么说。”
  “可是,我喜欢你。”
  “但是,很可惜,他不喜欢你!”一个声音突兀的插入。
  望着眼前的来人,木婉清认识,他就是那个整天伴在慕容复身边的叶孤城,一个目光冷冽的少年。
  “你如何知道他不喜欢?”木婉清不信,她不觉得慕容复会不喜欢她,他们差的只是时间。
  “因为——”
  突来的变故,让木婉清诧异到叫不出声,也让慕容复不知所措。
  叶孤城吻了慕容复,当着木婉清的面。
  叶孤城吻了慕容复许久,久到慕容复差点就以为自己做梦了。
  “现在你明白了吧!”
  “原来……原来……你们……”
  “如你所见,如你所想。现在,你可以走了。”
  “你……”木婉清拔剑相向。
  “你要超过我,先要胜我手中的剑。”对于木婉清,叶孤城只是不屑。
  “慕容,我们走吧!”
  慕容复很顺和地任由着叶孤城拉着手,只道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木婉清的眼前。
  “呀……”
  木婉清怒吼,是发泄亦是不甘又或是绝望,也许只有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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