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这一招剑法千金难求!果然奥妙非凡呀!”王之鹏心中大喜。
文宗宝剑在手,练习此种剑法更是得心应手。刚刚练到半夜,小之鹏的这一招基本上就算练会了。
也幸亏文宗秘籍的第一招丢了,令这套绝世剑法门槛大跌。否则光是第一招,以王之鹏的阅历,少则半年多则十载,根本无法一夜练会的。
他翻看秘籍,只见剑法招法招招精妙,一共只有十一招的剑法。掐指算起来,居然会有上千种变化!这本秘籍,真不愧武学至宝!
翻过剑谱,还有一个什么宗气功。头一个字已被烧去。大概就是文宗气功吧。秘籍最后还记录了一套身法,名字烧的没了,估计就是文宗步法吧。。。。。。
剑法还可以,可以说一共十一招剑法,招招都没有残缺。可是这气功跟步法没有图解,残缺了不少文字叙述,实在难练!
“可惜可惜。。。。。。”尽管少了很多秘诀,有些法门小之鹏还是看得懂的。他就先捡了几句气功口诀,在火堆之旁练了起来。
小之鹏的根基早就已经打好,根骨也是极佳的。再加上体内还有一股三元真气运行,这文宗气功一练上但觉全身异常舒适,气感十足。当时这气功的第一重他就掌握了!再往后看可没那么容易,缺少的字太多。又翻到那身法,缺字更多,根本练不了。。。。。。
天也晚了,今天收获颇丰。剑法他也不急于求成,他这就收拾好秘籍宝剑回到小屋内的火堆旁睡觉了。
山里有狼,真的有狼。
前半夜里,小之鹏点的火堆,狼群不敢靠上。两个时辰之后,天还未亮,王之鹏已经沉睡,火堆无人照看径自灭了。
黑夜,一天之中最黑最冷的夜,将他团团包围。
“噢~~~”山中狼嚎。
紧接着数声狼嚎同时响起。林中数对绿光闪烁,悄无声息地接近着王之鹏的营地。
自小就在林中久住的王之鹏,被自己的体内预警的潜意识唤醒了。
他听见寒冬凛冽的风声之中,还夹杂着少许动物的潜足之声。
王之鹏登时瞪大了眼睛,立马抄剑在手。站起身形,才发现他的小屋早已被狼群团团围住。
他在出师之前就有独身战狼群的本事,现在的他更是今非昔比了。
想到老爷可能就是被这群畜生给吃了,王之鹏盛怒。
只见他缓缓走出小屋,狼群一围而上。他一数狼眼,便知共有十三只饿狼。
“嗷!!”一匹体型最大的饿狼率先扑向小之鹏。这只狼三尺高五尺长体型巨大,大嘴一张腥臊恶臭,朝人一扑快如疾风甚是凶猛。
夜里杀狼没有火种只能借着月光,王之鹏淡定的一招文宗剑法,一剑直入狼嘴,脑穿头裂。
其余饿狼狼性大发,一扑而上,想要将小之鹏当场分而食之。
他那里会如狼所愿?一带长剑,方才被杀死的恶狼便倒地不起。紧接着一晃身形,又是看似寻常的一剑,连串三只饿狼在剑上,其余的饿狼全部扑了个空。
王之鹏抽剑,一脚踢开剑上三只饿狼的尸体,一剑平刺,追命剩下的饿狼。
有三只狼见状不妙落荒而逃,还有六只血性大发,两前四后接连扑向王之鹏。
直接便有两只撞上了王之鹏的宝剑,一命呜呼。另外四只这就要扑到他的身上了。
只见王之鹏,长剑一挥,将两只死狼甩出,撞来了三匹冲上来的大狼,左手一爪掐住了后来居上那只狼的脖子。一使劲,又毙命一只。
王之鹏长啸一声,勇猛如虎,其余恶狼都被吓得落荒而逃。
男儿的血性,胸怀中的豪情,王之鹏登时全部都找回来了。
天还没亮,月亮却不见踪影。王之鹏也不睡了,点起了火堆,但见一地死狼。
“一、二、三。。。。。。四、五、六、七。。。。。。”王之鹏一数,他杀死了七匹狼。
他提剑剥狼。
大冬天里这狼皮可是好东西。当他剥到最大的那只狼时,发现狼腹中有一块碎布!是文老爷身上穿着的那种布料!!
王之鹏顿时大哭不已。看来老爷确实是被狼吃了。。。。。。
天将午时。王之鹏才将狼尸埋葬完毕,因为他们的体内满是文老爷的骨血。葬了狼,就是葬了老爷。
埋好之后断木为碑,上刻“文”字,以作祭奠。
王之鹏已经心死,世上再无挂念。
以前一直老爷而活。现在呢?
他想了三天三夜,浑浑噩噩。不吃不喝不睡也不练武,身披狼皮躺在一块大山石上双眼望天。
蔚蓝的天空,无云。太阳懒洋洋地将刺骨的山风晒得暖暖的。
忽然一只巨隼从天边飞过映入了他的眼帘。
“鸟儿好自由啊。”这是他三天来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
“自由。。。。。。?”他无意间重复道:“自由?。。。。。。自由!!!”
对啊!!为谁而活?为自己而活!自由而活!
他猛地起身,站了起来。振臂高呼!
“嗷吼吼~~~~!!!”
山间回响不断传来。“嗷吼吼。。。。。。”
他要做他自己!为自己而活!少年如梦方醒。
他要忘记从前的自己,忘记从前的苦痛,一切的一切全都抛弃!
从那天起,那个悲惨的王之鹏已死,永远地死去。
重生的是一名剑手,逍遥剑客,逍遥白!他重新起了一个自己名。他要逍遥!要自由!要为自己而活!
冬去春来夏天又过。
逍遥白体内的三元真气已经消耗殆尽用来练剑。他的十一招剑法已经悉数练会,烂熟于心。自己单凭那一层文宗气功,内力也已经够看了。
过了年,他十七了。自己的营地旁,有一条山沟。偶尔一照水面,才发现自己好似变了一个人,眉清目秀,唇红齿白,仔细端量,甚是英俊。哦,原来自己已经长大了。
大半年已过,因为他正直青春年华,身高长了足足一尺。身上的衣服已经太小,裤短裸腹破烂不堪。
他弄了些野味,下山上了西土城集市换了一身麻布衣。手中的宝剑没有剑鞘,握柄的缠绳也早都烂了。他去找了家当铺捡了两样最便宜的换上。
回去的时候,站在山腰向下望去,才发现群山之内还有一片湖泊。逍遥白双目如电,只见湖内好似有人落水。逍遥白可顾不得那么多了,赶紧飞奔下山前去救人。
第三十九章 湖中救人()
逍遥白的武功已经十分够看,下山的路途并不遥远,不久他就来到了湖边。一见湖中果然有人落水,赶紧将宝剑往岸边软土当中一插,来不及脱衣服直接跳进湖里救人。
早上师父和师哥走了,蝶舞吃完了饭收拾干净一应事物,稍事休息就又去湖畔练功。
“噗通!”这是蝶舞第十五次失败落水。
已经从湖畔跑到湖面正中,可惜真气耗尽,落入水中。
“就差一点了!”蝶舞边往回游边想。
正当此时,也不知为何蝶舞的右腿抽筋,登时溺水手刨脚蹬。
姑娘心中暗想:“完了,师哥师父都,这下我可要去见父亲了。。。。。。”
蝶舞坚持了一刻钟,气力几乎全部耗尽,这就要没入水中一命呜呼。
命悬一线间,她就感觉有人从远处跳入湖中游向自己。
姑娘溺水,喝了个饱,人事不省。
过午的太阳懒懒的,山风暖暖的。蝶舞“哇呀”一声又吐了一口湖水,水中还有三两条小鱼儿。
逍遥白救下了蝶舞,正在岸边以膝盖顶住蝶舞的腹部,令她将腹中的湖水控出来。
又折腾了半个时辰,姑娘这才缓醒过来。
“啊。。。。。。”蝶舞睁开眼,便不愿再闭上了,连眨都不愿再眨一下。因为他看到了一张脸,她从未见过如此俊朗的面容。
逍遥白与蝶舞四目相对。
逍遥白登时脸红,道:“你!不要这样看我!”
蝶舞也觉得不妥,这才坐起来。可是她总是不停地偷看这个俊朗的小伙子。
逍遥白和蝶舞虽然以前都住在宣城卫,平日走路也迎面遇上过几次,可时过境迁,人都会改变,谁又会记得谁呢?
蝶舞的脸蛋也变得绯红,小声道:“感谢哥哥出手相救。”
逍遥白一笑,道:“你没事就好。”
“哥哥你今年多大?”舞儿追问。
“这。。。。。。呃,十七!”逍遥白也是跟着老爷混了几年官场,察言观色市井之事也都是懂得,这是这男女之事他却情窦未开。
“呀!”蝶舞心里盘算,他比自己小一岁,两人年纪相仿。
“我叫蝶舞,你呢?”蝶舞道。
“蝶舞??”
。。。。。。
逍遥白去集市的时候,就听说万通钱庄已经没了,大小姐赵蝶舞也不知所踪。难道,眼前这位就是当初这宣城卫的“女霸王赵蝶舞?”
逍遥白不敢多说话:“我叫逍遥白。”
“逍遥白?逍遥白。。。。。。小白?!以后我叫你小白好吗?姐姐我可大上你一岁哦。”蝶舞认真地说道。
“啊。。。。。。”逍遥白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小白。。。。。。怎么听起来好像小猫小狗的名字。。。。。。
“小白!”蝶舞站起身来一拉她的手道:“跟我回家!感谢你的救命之恩,我要好好犒劳犒劳你!”
“啊。。。。。。”逍遥白还想说些什么,一把被蝶舞拽走。
“好大的劲力,自己居然反抗不了。”逍遥白心里暗道。
他被蝶舞强行拉走。走过自己宝剑的时候,一把捉了剑鞘在手,然后就被这小姐姐强拉回家,进了屋。
“小白你先坐下,我这就去给你找套衣服先换上。”
家里还有几套师哥留下来换洗的衣服。蝶舞先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递给逍遥白,自己赶忙进了屋里梳妆打扮,忙活了起来。
逍遥白换上了这身衣服,这感觉似曾相识。他好像见过这身衣服,但是在哪见过,他想不起来了。
屋外有晾杆,他出门把自己新换来的麻衣仔细的晾好。转身回头,蝶舞已经站在门口。
逍遥白这一瞧,刚才救上来的姐姐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好只见蝶舞穿了一身白底的碎花锦衣,撒花缎面的小粉鞋子,头戴一小串儿银铃。脸上只是略施粉黛,一眼看上去,清爽脱俗,可爱。
姑娘十八一朵花,蝶舞正值青春年少美丽动人之时。五分貌美,五分妆扮,便得十分动人。
这下换成逍遥白看得呆了。
两人对视凝望许久,谁都不做声。
有道是:翩翩蝶儿黛粉妆,
默默芳心许白郎。
娓娓道谢救命恩,
天作之合美无双。
家里的米吃完了,还有十几斤面。
说是犒劳,蝶舞别的不会,只会蒸馒头。小白别的不会,只会烤野味。
也不知道师父跟师哥会不会回来,蝶舞一共蒸了十个大馒头。小白捉了一只野鸡,家里有油盐酱醋,他把野鸡烤了个喷鼻香。
天已晚,两人屋里对坐。白馒头还有烧鸡,蝶舞热了一壶师父的老酒摆在桌上。
逍遥白已经很久没有坐在桌边吃饭了,他又想起文老爷了。
“你怎么啦?”蝶舞拿来了两只师父的碧玉小酒碗,满上两碗递给逍遥白一碗。
“我。。。。。。不喝酒。”逍遥白更爱喝茶。
“男子汉大丈夫哪有不喝酒之理?”说罢蝶舞端起酒碗道:“来!姐姐我先干为敬!”说罢蝶舞一仰脖,酒入喉肠,碗口朝下双眼直视逍遥白。
“啊。。。。。。”逍遥白端起了酒碗,也一仰脖老酒进肚。
黄酥的老酒那是相当不错的,陈了多少年?只有他老人家自己才知道。老酒入口,香醇芳润,入喉滑爽,入胃温暖,酒气不干不燥。
“好酒!”逍遥白赞道。
“再来!”蝶舞又满上了。
“好!”
。。。。。。
两人对饮,连干三碗,这壶酒就快见底了。
两人一顿大吃。舞儿非常喜欢小白的烧鸡,吃起来丝毫不比师父烧的逊色。
逍遥白很久都没吃过面食了。巴掌大的馒头,他一口气吃了七个,十个馒头还剩三个。
蝶舞被小白的吃相惊得呆了,随后又乐的直捧腹。
“饿鬼投胎啊你!”蝶舞乐的趴在了桌子上,小白也红着脸道:“你做的馒头,真好吃。。。。。。”
饭罢,天已全黑。
小白的眼里只有蝶舞,他不舍得走,蝶舞也有心留。
“你睡师哥那铺炕吧!”蝶舞挽留逍遥白道。
逍遥白自己知道,现在这样已经很出格了,不方便留下来过夜。外面自己衣服已经干了,他找了个地方,默默换回了自己的衣服。
“那你陪我说说话好吗?”蝶舞道。
“好。”小白道。
两人说了一会话之后,蝶舞问道:“你姓逍遥吗?有这个姓氏吗?”
“那是我给自己起的名字。”小白又道:“姐姐贵姓?”
说到这,蝶舞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说:“我没姓,我只叫蝶舞,我是孤儿。”
“。。。。。。我也是孤儿。。。。。。”小白低头道。
两人互问身世之后,更是惺惺相惜。
“我跟你说,我师父可厉害了!当年的奇侠黄酥!你听过没?”蝶舞岔开话题,兴冲冲地道。
“哦?”小白好奇。
“我师哥就是以前大名鼎鼎的‘盗侠’姜杨!江湖上的‘江洋大盗’说的就是他!”
“啊!”逍遥白如梦方醒!怪不得他觉得刚才自己身上的黑衣看着眼熟。那不就是姜杨的衣服吗??!!
逍遥白“腾”地一下站起身来。吓了舞儿一跳。
“哎!你怎么了?”
“没什么了!天不早了,告辞!”
“哎!你!别走呀!”蝶舞拦他不住,逍遥白已经拿了剑出了门,消失在夜里。
“你还会回来找我吗?”蝶舞不知所措。
“那你住哪里?我去找你!”
回答蝶舞的只有那无尽的夜。。。。。。
蝶舞气的眼泪直流,大声道:“这人!什么嘛!气死了!”
他最恨之人就是姜杨。为什么偏偏蝶舞就是姜杨的师妹?
逍遥白疾步赶回自己的营地。他的脑子里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害的自己无家可归的姜杨,另一个是挥之不去的蝶舞,这是他今生头一次喜欢上的一个女孩。
回到自己的小屋,天不冷也不用生火。他盖上狼皮倒头便睡。希望明天一早醒来,什么都忘了。
一闭上眼,仍旧是姜杨蝶舞两人的身影,小白睡不着。原本他的心已经静如一潭止水,可现在却波澜迭起。
逍遥白拔出宝剑,出门去空地上练剑。借着月色,他的剑越耍越快。
对了!我要复仇!逍遥白杀心大起。反正已经没人认出我了,我就先假意拉近和他们的关系,伺机报仇!
次日,小白早早到了湖边,等到了失魂落魄的蝶舞。
蝶舞发现小白早在这里等自己,沮丧的表情立马不见,眉飞色舞地迎到了小白面前。
逍遥白也真心喜欢蝶舞,但是这复杂的心情谁人能知?
有了情郎在,蝶舞练功也份外卖力。当天就练成了“幻浮身法”的第一层,可以踏波而行了。
逍遥白一想正好,趁此机会也跟姜杨的师妹熟悉熟悉他们的路子。
半个月,他便和蝶舞打的火热。他教了蝶舞一些自己会的基本拳脚,蝶舞也老是蒸馒头给他吃。
不消十天,家里的面吃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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