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不得对皇后无礼!”月天放见状,喝斥道,即便难掩病态,仍有身为皇帝的威赦力。
月无尘淡扫一眼楼翩翩,回道:“儿臣并非针对皇后娘娘。不过父皇才醒,皇宫人员混杂,小心为上,此次父皇听儿臣的。”
不等月天放反驳,月无尘已命人试探。试过之后,确定无碍,才把汤给回楼翩翩。
“皇上试试这道开胃汤,喝了后便有胃口进食了。”楼翩翩对月天放露出柔美的笑容。
月天放张嘴喝下,味道并不好,他推开汤碗:“不喝了。”
“皇上再喝两口好不好?”楼翩翩笑容依旧,如水秋瞳直视月天放。
月天放不受控制地点头,又喝了两口。如此循环往复,在楼翩翩的笑容攻势下,月天放很快便将一碗开胃汤喝完,之后有了进食的欲/望。
楼翩翩亲力亲为,再喂月天放进食,顺便陪他聊天解闷。
进食后,月天放在楼翩翩的搀扶下走了十几步。由于身子虚弱,月天放再次床回龙榻,握着楼翩翩的小手沉沉睡去。
待月天放睡得深沉,楼翩翩悄悄抽回自己的手,收拾妥当,身后突然有一只手拽上她的腰间,吓得她发出惊喘。
男人的大掌捂住她的红唇,这是月无尘。
她当下虚软了身子,摊软在月无尘的怀中,平抚剧烈的心跳。
月无尘连拖带拽地将她带至无人的角落,压她在墙上,冰冷的眸子直直地盯着她的红唇,压低声音嘎声道:“想勾/引父皇,你还嫩了点!”
小可怜
“太子多虑了,以本宫这样的姿色,远比不上皇上后宫的国色天香。再者,本宫身为皇后,若能得到皇上的宠爱,也是人之常情,太子为什么生气?”楼翩翩淡然直视月无尘的双眼。
似乎没想到她会问这么一个问题,月无尘神情错愕。
“很简单,父皇不能中你这个蛇蝎女人的奸计。父皇的安危关系国之根本,你若再敢对父皇下毒手,本宫不饶你!!”月无尘用力推开楼翩翩。
楼翩翩重重地跌坐在地上,发鬓微乱,姿势狼狈。
月无尘抛给她讥诮的一眼,经过她身旁时故意一脚踹向她的臀/部,正中目标,疼得楼翩翩直抽气。
“想不到太子也有幼稚的时候。”楼翩翩自地上爬起来,拂去裙裾上的尘土,动作优雅。
月无尘看得目不转睛,眼睁睁地看着楼翩翩自他身旁经过,轻灵如羽,沉静而媚惑。
楼翩翩习惯了劳动。来到承乾宫,依然不改。
在月天放沉睡的当会儿,她将承乾宫上上下下打扫干净,暗处有一双眼睛在注视她的一举一动,她坦然视之。
暗中观察楼翩翩的人,自然就是月无尘。
他看着楼翩翩熟练地将偌大的承乾宫打扫干净,她认真做事的样子令他移不开视线。
这个女人一点也不美,尤其与美人如云的后宫相比较,平凡得让人无法记住。
他隐隐发现自己不对劲。有许多奏折未批阅,他不该在承乾宫留连,只为看一个女人做粗活。当然,他是为了防止楼翩翩再对月天放下毒手才在此留连……
月无尘不过一恍神的功夫,便发现令他烦恼的某个女人已消失不见。
他在承乾宫各大殿内寻找楼翩翩的踪影,直至偏殿的角落处传来女人细微的呻/吟。他循声找去,在最不起眼的角落,看到绻缩成一团、娇小如猫咪的女人。
她秀眉蹙得死紧,红润的双唇毫无血色,白皙的额间更是细汗不断,破碎的呻/吟自她苍白的小嘴溢出。
楼翩翩脆弱无依的小可怜样,令月无尘冷硬的心倏地一紧。他冲上前,将她抱入怀中,触上她仿若冰块的脸时,有一瞬的慌乱。
“母后怎么了?”他在她耳畔轻声道,怕惊扰了她。
楼翩翩勉力睁开美眸,她咧齿而笑,笑花未能成形,嘴角已向下撇成苍白的弧度:“只是有点累,我想睡一会儿,睡一觉就好了……”
她这是女人病,在现代的时候便受过不少折腾,医生说,有了男人以后,生了孩子,这种病症自会好转。
不想来到此地,换了副身子,却诡异地未能摆脱生理病的痛楚
别过来……
“儿臣去找太医为母后看诊--”月无尘话音未完,便被楼翩翩用力拽着他的手。
“我没事,很好。”楼翩翩挣扎着起身,不想让御医看诊。
这种事,有点丢人,自己知道就好。
她扶着墙根走路,脚步虚浮。又一阵胀痛自下腹位置传来,令她站立不稳。月无尘眼明手快地扶住她的纤腰,“你到底哪里痛?”
楼翩翩深吸一口气,回避月无尘探测的眸光:“没,没什么……”
“本宫命令你说!”月无尘沉声道,满脸不悦,不满这个女人胆敢有事瞒他。
楼翩翩极力忽视身子的不适,淡声回道:“不想说--”
下一刻,月无尘粗暴地掐着她的下腭,狠声道:“说!!”
“太子会不会太蛮横?我现在不舒服,不想跟你吵。”楼翩翩有气无力,结果月无尘直接把她压在身下,大力撕扯她的衣物。
“这是承乾宫,太子想做什么--”楼翩翩又惊又怕,下腹还很痛,差点闭过气。
“你的伤在腹部,儿臣要检察。”月无尘轻易格开楼翩翩的手,三两下便将她的外裙解开,他炽烈如火的眸光定格在她被亵衣包裹的小巧胸房。
楼翩翩的小脸倏地变红,忙伸手抓住他欲袭向她胸前的手,压低声音道:“我只是女人病,生理痛,太子现在可以放开我了……”
她的话未能说完整,已被月无尘搁置在她下/体放肆的手夺去全部的注意力。
月无尘故意在她的敏/感部位摁了几回,哑声低喃:“原来母后没骗儿臣。”
他声音紧绷,晴浴泛滥,抬眸便是楼翩翩张大小嘴、屏住呼吸的傻样。
他下腹一紧,突然觉得这个蛇蝎女人比妖女还惑人,令他冲动--
楼翩翩紧张地一退再退,“别,别过来,否则我,我大喊了!”
她脸色惨白,虚汗不断,紧张加不适感令她呼吸困难。
月无尘却不退反进,直向她逼近,遮住她跟前的所有光影。他才碰到她的衣角,她便紧张地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月无尘顿时傻了眼,没想到楼翩翩的反应如此激烈。
有凌乱的脚步声往偏殿而来,宫女们赶到时,只见楼翩翩满脸惊惶,倚在墙背上。
“娘娘怎么了?”宫女薇儿上前问道,搀扶起楼翩翩。
“看到一只老鼠经过,有些失态。没事了,本宫去看看皇上醒了没有。”楼翩翩努力掀出一朵微笑,稳住脚步,若无其事地走出偏殿。
宫女们面面相觑,依次走出偏殿。
众人离开后,跃于殿梁之上的月无尘才现身。若不是他反应迅速,方才他已被那该死的女人害死!
父子仨儿和一个女人
风吹帘动,殿内焚香袅袅,趴在床头桌上的女子睡颜安祥,小脸只有巴掌大,并非绝色,拆开来的五官甚至太过平整,叠合在一起后又出乎意料的温婉可人。
她的几缕青丝不听话地垂落于柔嫩的颊畔,羽睫长如蝶翼,遮住她的清澈瞳眸,让人想一窥她眸中的风情。
月天放睁眼便是楼翩翩的美人春睡图。看起来很有意思的少女,竟然是他刚册封不久的皇后。
他的记忆有点凌乱,册后过程无法忆起,或许正是她独特的婉约纯净气息,才令他册封罢?
楼翩翩感觉到月天放专注的眸光,她羽睫微掀,美眸有慵的迷离魅惑,在对上月天放带笑的双眼时,她的睡意顿散无踪。
“是臣妾的不是,居然睡着了。”楼翩翩娇憨一笑,微微颔首,露出她纤细美白的玉颈。
“皇后睡着的样子很美。”月天放不吝赞赏。
“皇上过奖了。”楼翩翩的小脑袋垂得更低,心下忐忑。
如果皇帝看中了她,要召她侍寝,她该怎么办?
“待朕的身子好些,朕与皇后的洞房花烛一定补上。”
果然怕什么来什么,月天放的这话让楼翩翩手心冒汗。
正想进入寝殿的月无尘闻言顿下脚步,眸中闪过戾色的锋芒。
这个女人本事倒不想,皇帝才清醒,身子未痊愈,竟已在想召她侍寝。若她一朝得势,以她的狠辣及狡猾,会不会趁机将他这个太子铲除?
月无尘垂眸看向手中的东西,隔着珠璃凌厉的视线再扫向背对着他的楼翩翩。
楼翩翩感觉身后毒辣的视线,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在用可怕的眼神将她凌迟,想当然尔,正是那个自大狂妄加色/情狂的太子。
她搀扶月天放起身,轻声回道:“皇上龙体违和,调养好身子要紧,臣妾扶皇上多走走。”
当务之急,是要找一个靠山。月天放身为皇帝,月无尘自诩为孝子,只要抓住了月天放的心,她就没必要再怕月无尘找她麻烦。
“皇后说的是。”月天放笑了笑,在楼翩翩的搀扶下下了龙榻,往大殿而去。
并不见月无尘的身影,太监总管赵德祥急匆匆来报,吴王请求谨见。
月天放准诏,在龙椅坐下,再给楼翩翩赐坐,就在他身旁的位置。
月无痕进入大殿,第一时间向月天放请安,眼角的余光却不自禁地投向楼翩翩所坐的位置。
坐在月天放身旁,彰显了楼翩翩尊贵的身份,那就是当朝皇后。若再得月天放宠爱,这个女人的地位将不可撼动……
正值此时,月无尘也进入大殿,月天放一一赐座,月氏三父子及楼翩翩便各占一隅,各怀心事
她玩不起
月天放的视线定格在楼翩翩频出虚汗的小脸,好一会儿他才发现殿内的气氛有点诡异。就是,太安静。
他扫向月无痕和月无尘,发现他们个个心不在焉。
“吴王是否有心事?”月天放打破沉默,状似无意地问道。
“儿臣只是担心父皇的身子。不只是父皇,皇后娘娘也要保重凤体。”月无痕看向脸色苍白的楼翩翩,若有所指。
月天放看向楼翩翩,正待回话,只听赵德祥入得大殿,道是惠妃及玉妃一众妃嫔请求谨见,探视月天放。
月天放命赵德祥传诏。
很快一众风韵犹存的美人鱼贯而行,入得大殿,朝月天放行礼,而彻底漠视端坐一旁的楼翩翩。
月天放被众多莺莺燕燕包围,很多都是与他度过一些岁月的妃嫔,他自是开心。
他抽空瞟了一眼楼翩翩,说道:“皇后身子抱恙,尽管回凤仪宫休息,让太医为皇后看诊,去吧。”
“谢皇上恩典,臣妾告退!”楼翩翩自是满口应允。
身子原本就不舒服,看到一屋子的女人围着一个中年俊男撒娇,而且自己也是这个男人的妻子,这个事实令她晕眩。
她越过众人,悄悄退出承乾宫,往凤仪宫而去。
待回到凤仪宫,四下无人,她挺直的脊梁顿时垮下,有如被斗败的公鸡。不只是身子疲惫不堪,心也很累。
月天放醒了,他年届五十有余,楼翩翩却刚刚笈并,他的年纪整整是她的三倍,做她的父亲绰绰有余。
以前的楼翩翩怎会如此疯狂?为了爱一个男人,竟对皇帝下蛊,嫁给一个算她长辈的男人。
老天爷更疯狂,让她附身在这个莫明其妙的女人身上,把这盘残破的棋局扔给了她。
正当她倒在凤榻上胡思乱想之际,眼前的光明被人遮住。她迅速弹跳而起,以为是月无尘。
在看清男人的脸时,她松了一口气,原来是月无痕。
“你以为是太子?”月无痕一脸不善,自是看到楼翩翩一系列的动作表情。
“吴王光天化日之下擅闯凤仪宫,不怕人说嫌话,本宫怕!”楼翩翩错开月无痕的身体,离他较远的地方站定。后觉得不稳妥,便索性去至大殿。
今时不同往日,月天放清醒,让人知道有男人入她寝殿,定会闹丑闻,她玩不起这样的桃色绯闻。
“儿臣为母后送药,有名目,母后无需替儿臣担心!”月无痕不着痕迹地靠近楼翩翩,刚想摸上她的纤腰,她却像是背后长了眼睛,轻巧地避了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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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亲亲们热情点儿撒
母后的命令无效
楼翩翩回避的动作令月无痕不悦,他沉声道:“母后为了权势和地位,宁愿跟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也不愿给儿臣机会一亲芳泽?!”
楼翩翩端正颜色,一本正经地道:“吴王此言诧矣!作为人臣,你该谨遵礼法,作为儿子,你该尽孝道,而不是对父亲的女人存有歪念……”
“少跟儿臣说这些大道理!就不知换作是太子,母后是否舍得拒绝?”楼翩翩话未完,月无痕便打断了她的说教。
“换作是谁都一样。本宫只知自己是皇后,乃皇上的女人!吴王最好懂得避嫌,不要做出不好看的事情!”楼翩翩柳眉微竖,紧板的小脸竟也威严,她扬声道:“春风秋雨,送客!以后没本宫的允许,任何男子都不得入凤仪宫,否则本宫定向皇上禀告!”
“是,娘娘!”春风秋雨应声而出,走至月无痕跟前,异口同声地道:“王爷,请!”
月无痕何曾被人这般对待,更遑论说是女人。他脸面挂不住,瞪一眼楼翩翩后,他抛下一句话:“儿臣总有一日会让母后臣服在儿臣身下!”
语罢,他扬长而去。
楼翩翩轻叹一口气,心身俱疲的她躺回凤榻,任倦意袭遍全身,拉入昏沉。
也许是身子不舒适,也许只是想睡,她一觉睡到天黑。用膳洗漱后,她拾起书籍挑灯夜读,很快便被书籍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全神贯注的她浑然不知时间悄然流逝,忘记身子不适,更不知有人悄无声息潜入她的寝殿,站在昏暗的一角偷窥她。
这个女人做任何事都容易全情投入。看书,雕刻,做粗使,服侍皇帝,唯独面对他时,她总是心不在焉。
他若不吱声,这个女人是不是将永远察觉不到他的存在?
月无尘倏地提起一盏宫灯,扔在地上,宫灯在地面翻滚几圈后,熊熊燃烧。
火光照亮了楼翩翩的美瞳,她眨了眨眼,思绪还有些混沌,看着火势加大。
须臾,她终于有正常反应,慌忙跳下凤榻,大叫道:“春风秋雨,失火啦--”
她的声音嘎然而止,循着跟前的长腿向上看。
看清来人阴冷的俊颜,他幽柔的眸光,她蹭蹭蹭地往后退,跌坐在凤榻上……
春风秋雨应声而入,月无尘挥了挥手,两个宫女又匆忙退下。
月无尘步近楼翩翩,楼翩翩利落地翻了个身,跳到凤榻里面,高高在上地俯视月无尘,声音有些不稳:“本宫命令你,不准再靠近!”
“母后的命令无效。”月无尘轻笑,笑意不曾达眼底。
他没有缓下脚步,欺身上前,完全不把楼翩翩的虚张声势放在眼中
宣战
眼见月无尘越靠越近,楼翩翩大声道:“停!!”
此次,月无尘果然顿住了身形。
楼翩翩见机会难得,打算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我说太子,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各过各的好不好?”
“不好。”月无尘冷笑。
楼翩翩不死心,继续苦口婆心地劝道:“你是读过圣贤书的人,应该知道父亲妻,不可欺。太子是现在的储君,将来的皇帝。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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