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虚见到释迦摩尼明显严肃起来的神色,知晓其已经明白了自己绝对坚定的意志不再尝试培养好感而是要和自己定下一个‘同意白马驮经、佛法东传’的合理交易条件,却是没有如同释迦摩尼一般进入状态,‘略显得有些担忧’的叹道:“释迦道友欲要与吾结善因,吾本应当即应下,只是这大汉终究还未一统天下,怕是有负释迦道友之意,还是请释迦道友在大汉王朝建立之后再来吧!”
李道虚就是要再胡搅蛮缠一番表明自己一定是要狮子大开口的意图,他现在在‘白马驮经、佛法东传之事上就是唯一的卖方市场,释迦摩尼想着用过去的师兄弟情谊或是未来的空头支票就想要一个合理的价格,这怎么可能?
李道虚的反应令释迦摩尼有些震惊,他是因为知晓李道虚是明知进退、行事公正的人,方才怀着公平交易的心思亲自前来碧游宫来探讨这‘白马驮经、佛法东传’之事。
第四百六十章佛法东传定下,道虚唯一要求
释迦摩尼的脸色当即冷了下来,不过最终思及‘白马驮经、佛法东传’的重要性再度忍下李道虚挟着狮子大开口之意的胡搅蛮缠,回答道:“既然贫僧亲身前来与道兄一晤自然是作了准备的,道兄无须如此多虑,只要能够在今日与贫僧达成协定便可。”
释迦摩尼在此刻如此忍耐也是有原因的,大乘佛教虽然才刚刚创立但在太清道人的算计之下已然树下道敌‘小乘佛教’,其当务之急便是要为佛法传承及西方生灵立下大功勋以保证自己佛教之首的地位,抹除准提佛母产生不该有的想法的任何可能性。
而在释迦摩尼遍观大千十方、推演现在未来却也只能找到‘白马驮经、佛法东传’这一件足以巩固大乘佛教地位气运的大功勋,为了以防与大乘佛教分道扬镳的准提佛母为了自身修为与玄门定下不顾佛法东传大局的协定,释迦摩尼也只能是在承受范围内尽量满足李道虚的要求,尽早定下这件大功勋的归属。
李道虚也是听出了释迦摩尼话中只求早日定下‘白马驮经、佛法东传’之时的意思,点点头进入谈判状态,说道:“大汉初四帝当继大秦之法而融黄老之学以修生养民,这些年月乃是人族恢复元气、奠定盛世之基的大好时光,必得一以贯之方可,释迦道友当约束西方大小乘佛教不可有所动作。”
在李道虚讲话的时刻,释迦摩尼也在心中暗暗以自创的《因果善恶业报经》依言推演汉初四帝时期的人族发展,过了片刻释迦摩尼却是开口说道:“道兄此言虽然为人族行方便,却是于大乘佛教大不利,大汉第五帝时便是人族盛世,其中有作为百家争鸣终结的‘罢黜百家,独尊儒术’,若那时佛法东传怕是再难有佛法出头之日,恕贫僧无法应下。”
李道虚面对释迦摩尼算出了汉武帝时的‘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没有太多的惊异,只是笑道:“世人皆言吾东极长青有目见未来之能,吾看佛教释迦道友也是不逊色分毫啊!释迦道友不愿在汉第五帝时东传佛法,吾也不是不可以同意,只是。。。。。。。”
释迦摩尼知道这李道虚是要自己主动提出能够满足他的条件,此情此景再连上了多宝道人的记忆,明明已经封印了多宝道人的所有情感,心中竟还是有种难以抑制的屈辱感产生,使得手中所捏的禅定印都不禁有些僵硬。
在李道虚似笑非笑的目光之下,释迦摩尼不敢有所显露丝毫缺陷,当即以大局为重以《般若经》中一法门镇压心中一切有情有欲之念进入绝对冷静的状态:“截教向来势大,然也因此常为人阐诸教所针对,若是道兄愿意让‘白马驮经,佛法东传’之事玉成于汉第四帝,贫僧愿代大乘佛教定下下下量劫与截教之盟约。”
李道虚猛然转头看向释迦摩尼,目光如电,心中冷哼发出一声冷哼。
他原以为释迦摩尼已经放下了讨便宜的心思,没有想到竟然打得这样的‘好主意’。
因为天道鸿钧的许诺,几乎继承了西方教全部的大乘佛教在下一个量劫可以大兴,但是因为太清道人谋算之故已经是失去了‘势大难制’的可能性,所以便想着借助与截教同盟之法在下下量劫也能够保持住气运地位。
在李道虚看来,释迦摩尼这相当于拿着双方共需的一件事情作为一方交易筹码,与空手套白狼无异,因此李道虚只是淡淡的回道:“释迦道友诚意不够。”
释迦摩尼脸色不变,继续说道:“贫僧见截教虽有上清仙法直指大道,却缺乏一门可以令跟脚浅薄、悟性底下之人踏入问道之途的道法,愿将吾大乘佛教秘法《因明入正论》献上供道兄参悟。”
李道虚对于释迦摩尼的筹码依旧有些不满意,截教玉清仙法的受众本来便是东胜神州及南瞻部洲中跟脚深厚、悟性超凡的生灵,就算是多了一门可令跟脚浅薄、悟性底下之人踏入问道之途的道法也不过是‘锦上添花,聊胜于无’。
不过想到也许能够遏制下一量劫中中原地带的佛法大兴,李道虚还是勉强接受,点头表示应下了这门交易,继续关于‘白马驮经,佛法东传’的进一步讨论。
:“释迦道友虽然推演出了‘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却只是望文生义不晓其中真意。人道意志其实早有大势趋之,百家争鸣之终虽然名为‘独尊儒术’,实乃是完成思想大一统令日后王朝皆为儒皮法骨、墨血道髓、兵爪农心,阴阳作眼,纵横为脑,行王霸道交杂之举。”
有着多宝道人记忆的释迦摩尼清楚李道虚对于人族的看重,从未曾想过要在可以得利的人族兴盛与否之事上与李道虚对抗,所以即便李道虚说出的计划足以将人族打造成一个怪物依旧没有任何其他的想法,只是问道:“不知道兄所言于大乘佛教又有何关联?”
李道虚双眼紧盯释迦摩尼,极为严肃的说道:“终汉一朝,吾皆要为此事而行。因此吾可以答应‘白马陀经,佛法东传’之事在汉第四帝玉成,可以答应白马寺、香积寺、真如寺等等佛教寺庙在中原立下,也可答应佛教经义在中原大肆传播。但唯有一点,要释迦道友必须应下!”
绝对的惊喜,释迦摩尼进入绝对冷静状态的般若经法门都几乎要为这样巨大的情绪波动破开,其当即说道:“道虚道兄请讲,只要不涉及大乘佛教兴盛,贫僧皆可考虑应下。”
李道虚清楚前面的胡搅蛮缠和锱铢必较及现在的爽快已经让释迦摩尼将心理价位调至了最低,正是将自己所求说出的最好时机,他一字一顿的说道:“吾要佛教只可接受世俗供奉,却不准参与朝堂决策、王朝更易,若有僧众违之,即死不赦!”
释迦摩尼心中亿万念头闪动,在佛法传法不受截教所阻和李道虚‘不准佛教参与朝堂决策、王朝更易’的要求中来回摇摆,但最后眼见李道虚的目光愈来愈冷,还是闭目咬牙应道:“此后佛教僧众皆为方外之人,自然不可参与朝堂决策、王朝更易!”
第四百六十一章楚汉终战,项羽身死
在释迦摩尼为佛法东传一事亲身前往金鳌岛碧游宫之后的十年后,人间楚汉争雄也是达到了最后的时刻。
在这十年岁月之中,项羽定都许都统治鸿沟以东之地界,除了与虞姬相伴之外便是专注于修炼以求早日晋入准圣之境可以再率八千江东子弟及八百万精锐杀进关中除去刘邦完成一统天下。
可是其虽然收敛了暴戾的性子,却错误的将政权交到了已经腐朽了的鲁儒手中,鲁儒除了‘至老谈五经,白发死章句’及借助政权力量收刮民脂民膏之外再无其他作用,西楚政权在鲁儒的治理之下,不但没有分毫的上进反而开始衰退,就连曾经跟从项羽横行四大部洲的八百万精锐之师都有将近八十多万人因鲁儒治政的迫害而亡。
反观刘邦在关中咸阳皇宫,除了作一名义上的王者享受较为奢靡的生活之外,便将一切权利按照李道虚指点的黄老学说都交了出去。萧何曹参执掌政权处理内政民生、韩信樊哙执掌军权练兵买马、张良执掌外交刺探布间。。。。。。
因为多位天骄的全身心灌注及大汉政权吸纳的秦法网威能,鸿沟以西地界的一切资源气运皆是得到合理的调配,本就顺应着人族发展大势的大汉政权气运极速的提高。
十年时间大汉不但使得鸿沟以西地界人族全部小康,更是再度培养出五千万的精锐之士,以八千万精锐士卒数量达到了人族有史以来精锐武者最多的巅峰。而除此之外,大汉法网的威能也是恢复到大秦王朝时的巅峰,此刻大汉所掌控的法网加持于刘邦之身,竟是已经能够使其到达准圣境高阶!
而见识到这十年发展的极端差异及大汉政权的强大后,甚至连原先支持项羽的诸天势力也都一一放弃了扶持项羽为人族皇帝的计划。
在战国春秋时期的几次沙场大战之后,即便是仙道修士也都认可了武道及兵家结合的恐怖力量。即便是没有见过八千万精锐之师的力量,但诸天修士也都感觉出,这大汉八千万人族精锐之士若能够在一位兵家圣贤的麾下,只要找到通天之道,就算打上三十三层天的凌霄宝殿也不是什么难事。
可悲可叹的是,因为项羽对修炼的专注及鲁儒对于权位的贪婪不舍,不但西楚政权界内的民不聊生及满地荒夷不被项羽知晓,就连八千江东子弟被拆离、八十万精锐士卒的死亡消息也未能够传到许都皇宫之中。
楚河汉界协约签订的十年之后,早已厌烦了项羽自诩霸道的愚蠢及鲁儒荼毒人族的贪婪的李道虚终于向满是截教人士出任将军官僚的大汉政权下达了‘全面进攻,毁灭西楚。一统天下,建立王朝’的指令。
于是在当日,大汉八千万精锐士卒便在已经臻至兵家宗师圆满境的韩信带领下开始向鸿沟以东的地区发起了攻伐。
一日之内楚汉界限被大汉往前推了三千万里,一个月内西楚政权除南瞻部洲江东地区之外的所有疆土皆为大汉所收,西楚政权几乎回到大泽乡起义之处的状态。而也就在此时,专注于提升修为的项羽方才发觉为其提供气运支持的西楚政权不对劲,携着虞姬从许都皇宫之中走出。
无视鲁儒官僚的担忧和劝导,项羽终于还是来到了血气煞气最重的西面城墙之上。此时他惊诧甚至带着恐惧的看到的城墙之外不是大好江山的风景,而是即将就要开始攻城的五千万血甲汉军精锐。
不等项羽问清楚在他修炼的十年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五千万血甲汉军精锐便在韩信的带领下化出一条通天赤龙虚影向护城阵法结界突然出现漏洞的许都发起了进攻。
没有八千江东子弟及八百万精锐在麾下,面对如天覆似海倾的千万血甲汉军精锐攻势,只有这随身一杆天都盘龙破阵戟的项羽除了救下自己的女人虞姬之外,对许都的存亡没有做出丝毫的贡献。
项羽携着虞姬狼狈的逃出许都,在汉军的追击之下向着江东地区逃窜,此刻的他没有丝毫的霸王气概、诸圣大能风范。
不过项羽这个楚霸王终究还是有着士卒向其效忠,在逃窜的途中,不断的有当年八千江东子弟、八百万精锐的士卒加入其队伍,竟还是使其在达到垓下之前凑满八千江东子弟及两百万精锐之士。
不过即便是八千江东子弟及两百万精锐之士也是无用了,在许都通往江东的垓下地区早就有张良及萧何调动的三千万汉军精锐设下看来十面埋伏大阵等待着他。
许都被破的十日之后的乌江畔边,西楚霸王项羽骑在太乙境圆满妖兽‘踏云乌骓’之上,披散这灰白相间的头发、身着残破不堪的战甲,双目赤红的盯着七千五百万汉军精锐前方身着赤龙王袍的刘邦沉默着。
此刻的项羽在垓下已经经历了‘十面埋伏’、‘四面楚歌’及‘霸王别姬’等等足以摧毁其意志的劫难,身边除了坐骑‘踏云乌骓’之外,已经没有任何的下属。虽然依旧挺直着身躯仿佛一如以往一般能够顶天立地、扛起三山五岳,但是所有人都感觉其周身弥漫着一股悲愤的气息,再也没有以往人中之龙的无法直视之感。
在一番沉默之后,项羽猛然向着刘邦猛然开口道:“刘邦汝为汉王,孤为楚王,吾两人之间的战斗才应该是这场逐鹿天下的终结,汝可敢出来与孤一战?”
刘邦骑在马上,因为项羽的话心中莫名的升起一种很奇异的感觉,似是怜悯又像是不舍。他不知道为什么明白了项羽的言外之意,不禁有些感叹,当年诸天修士公认的人族天骄竟然会沦落到这种地步,会向他祈求一个体面的死亡。
刘邦拔出腰间的赤霄剑,御使着几乎再度覆盖人间的法网加持己身,猛然挥出自身所能使出的最强一剑,喝道:“项王,接孤一剑。”
这无疑是刘邦有生以来最强的一剑,甚至是能够排在洪荒前十的一剑。在剑气所化的通天赤龙虚影之下,项羽嘴角抿出一抹微笑,似是无力又像是惫懒的也挥出了一戟。。。。。。。
第四百六十二章广成之哀,汉朝皇帝
项羽的失败对矢志复兴阐教证明自己的广成子又是一次巨大的打击。
因为笃信项羽必能登上皇帝位的天命,广成子在楚河汉界协约签订之前便借助阐教从西楚政权之中抽取的气运进行修炼以求恢复‘十二金仙分家’之事对自身修为的损害。因此在这十年项羽及西楚政权都没有反应问题的情况下,他也是如同项羽一般沉溺修炼不理世事,直到西楚都城许都被攻破两人才从修炼中苏醒过来。
可是当两人苏醒之时,四大部洲除了四夷及江东地区之外尽皆归属了大汉,西楚政权已经是彻底大势尽去。就算广成子完成从不可能中寻出可能,让阐教联合人教、修罗教及大乘佛教倾尽资源气运用以支持西楚,也不可能再逆人道大势而有丝毫的翻盘可能性了。
而就算如此,广成子也只是在许都城破时,因为自己作为西楚政权的背后支持者却在西楚即将灭亡的最后时刻方才知晓人间所发生的一切而感到荒唐和愤怒。甚至在压制住携着三宝玉如意和番天印就孤身前往汉军营帐刺杀刘邦的冲动之后,广成子依旧对着项羽有所期望,甚至还能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的借口安慰自己,
因为广成子认为即便西楚亡了,项羽也一定能够在这几乎不可能生还的情况下依旧坚定自己的心念,借着这场死劫在仙道之途上更进一步,到时候阐教能够收获一位准圣中阶的镇教护法也是算是对得起在楚汉争雄里面的投资了。
可是越是观望垓下战场,广成子便愈发的失望,他看到了因为项羽因为十面埋伏失去了西楚霸王的锐气、因为四面楚歌失去了武者的战斗意志、因为霸王别姬失去了一个修士对于大道的追求,他甚至从心底里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人是亲手选中的项羽,这样的项羽别说西楚霸王了,就算是做一个修士都不够格!
所以广成子在刘邦最后挥剑斩杀项羽都没有产生一点出手相救的想法,不仅仅是因为自己的失望,更是因为就算是救下了项羽,活下来的项羽最后也只能因为心境破碎而变作废人成为阐教的笑话。
在此刻的昆仑山玉虚宫大殿之中,作为项羽师尊的广成子脸色铁青,阴郁的气息几乎要从他皮肤之中沁出,周围负责伺候的阐教童子门人皆是喏喏的低下头丝毫不敢引起广成子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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