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听见樵夫们说:“有个青年隐士,名叫萧史,在华山中峰明星崖隐居。这位青年人喜欢**,箫声可以传出几百里。”孟明来到明星崖,找到了萧史,把他带回秦宫。萧史来到秦宫,正好是中秋节。穆公见他举止潇洒,风度翩翩,心里十分高兴,马上请他**。萧史取出玉箫,吹了起来。一曲还不曾吹完,殿上的金龙、彩凤都好像在翩翩起舞。大家不约而同地齐声赞道:“真是仙乐真是仙乐”
自此萧史和弄玉结成夫妻。从此萧史就教弄玉**学凤的鸣声。学了十几年,弄玉吹出的箫声就和真的凤凰的叫声一样,甚至把天上的凤凰也引下来了,停在他们的屋子上。秦穆公专门为他们建造了一座凤凰台。萧史、弄玉就住在那里,不饮不食,不下数年。一天晚上,奏完笙箫之后,萧史对公主说:“我很怀念华山幽静的生活。”公主也说:“这宫廷生涯,我压根儿就厌烦,我愿意与你去同享山野的清静。”从此二人便隐居在华山的中峰之上。相传这一首《凤凰台上游》便是当初两人一起隐居华山的时候,弄玉公主脾气骄纵,在一次与萧史吵架以后,忆起当初两人在凤凰台上新婚的甜蜜生活所做,当她吹起这首曲子的时候,萧史回忆起两人当初的甜蜜,便原谅了她,两人幸福的生活了几十年,有一天,弄玉带着玉笙乘上彩凤,萧史带上玉箫跨上金龙,一时间龙凤一起飞,双双升空而去。当时的人们便把萧史称为乘龙快婿。
所以多半都是女子向心上人表露心迹时来吹奏的,所以这时候苏若尘听到这首曲子,嘴角才会有这么一丝冷嘲,她虽然不知道这首曲子会是谁吹出来的,但总归不过是少女情怀,只是她们那里懂提有几个爱情能有好的结果,有几分婚姻能是幸福的代表,不说这时候一夫一妻多妾,便是到了现代,一夫一妻,又有几个人可以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苏若尘听到那曲子,瑟弄萧调的不伦不类,只觉得心烦,正在这时候,却听到一声悠悠的萧声吹奏了出来,却是一首《远重山》,苏若尘听到萧调悲凉,《远重山》不是什么欢快的曲调:轻云远重山,黛色染溪寒,去也仓惶,来须悲切,恨若轻云无处思。惆怅意难了。
这样的曲子配着《凤凰台上游》隐隐便是有了拒绝之意,她的眉头挑了一下,听那萧声吹的悲凉,心里越发堵的难受,闷闷的走去把窗门都关好,却是关不住那隐隐的萧乐与瑟音,正在她心烦的时候,听到有人敲门说道:“方掌柜,厨下等着您过去呢。”
苏若尘那里还有什么好说的,推开门,跟着他们去了厨房里,想到那刘爷的威胁,也不敢随便糊弄了,只是做了几个小菜,吩咐着准备了些糕点的料子,准备明天再做糕点,几下就应会完了,看着苏若尘做出来的东西卖相还不错,刘爷也露出了几分笑容,这才又送了苏若尘回房,还吩咐着厨房给她送了三个小菜,一碗肉丝面。
苏若尘回到屋里的时候,已经听不到那奏乐的声音了,她坐在屋里,吃过东西,自有人来收了碗筷,她正坐着无聊,突然听到有人敲门,当下她问了几声,对方却不说话,苏若尘皱了皱眉头,但还是打开了门,居然只见长孙冲立在门口,两人经年未见,再见面的时候,一时反到只能是相视无言。
南山卷 196 人真是奇怪的
196 人真是奇怪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苏若尘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浑身都在不由自主地颤抖,她握了握拳,却发现自己完全控制不了,胳膊,腿,身体,胸腔,就连脑袋都嗡嗡的作响,声音越响越大,雷鸣电闪的,不断在脑海里轰炸。
长孙冲也发现她神色不对,立时说道:“你怎么了,一直在抖。”
“我,停不下来。”苏若尘眼里闪过一丝慌乱,近乎求助的看着长孙冲。
长孙冲还是头一次见到苏若尘这副表情,他见过苏若尘很多次,两人总在一起商议那楼坊里的事,对苏若尘他算是熟悉的,可是苏若尘一贯是从容不迫的,或许还有些谦虚的平和,这种表情并不多见,但是他明白那是什么样的人才会有。谦虚这个词带了一种很隐晦的优越感,长孙冲明白那是什么。那是一种趋于高傲的优雅,长孙冲明白,内心越稳定的人,越容易有这样的气质,那是真正的自信,是知识堆出来的从容。
可现在她在抖,一直在抖,那样子,好像一个在水里捞起来的落汤鸡一样,那样的凌落,那样的可怜,长孙冲看在眼里,只觉得心里一阵阵的心疼,长孙冲觉得这样的苏若尘十分可怜。这一刻无关风月,亦不分男女,长孙冲看着眼前的苏若尘,将一侧的酒杯拿起来递给她,“喝一口。”
苏若尘看都不看,便往嘴里灌了一口。
居然是杜康酒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杜康是度数很高的烈酒。一口灌下去就让苏若尘大声的咳了出来,差点抓不住手里的酒杯,一时涕泪俱下,狼狈不堪。
苏若尘觉得喉咙生疼,一路火辣辣的烧灼下去,一直将胃烧穿,贯到小腹,驱散了一些从骨头里散发出来的冰冷,抽搐的肌肉似乎也得到了缓解,渐渐松弛了些。长孙冲看着苏若尘狼狈的样子,似乎有些好笑,随意坐在一边,也不说话。
虽然喝起来难受,效果却还不错,苏若尘咬了咬唇,鼓起勇气又喝了一口。长孙冲看着苏若尘的动作,心疼坏了,她可是个姑娘家,忙伸手过去想把酒杯收回来。
苏若尘看着长孙冲一脸肉痛的样子,抓着酒杯侧身让开。长孙冲故作凶狠,“姑娘家家的,有你这样喝酒的嘛。”
“是你让喝的。”苏若尘一脸无辜,又忽而认真道,“真的谢谢你。”说着,将酒杯放在桌上。
“不客气。”长孙冲一脸受用的接受苏若尘的道谢,又道:“你要好好的,好好的过日子,知道嘛,有什么难处,便让人给我捎个信,我能力所及,必当全力以赴。”
苏若尘脸上的笑意变淡了些,没有说话,她知道这是长孙冲再给她许诺,也是在告别,可能两人以后再也没有机会说话了,也没有机会再见面了,苏若尘看着他,这个少年人初见时的痞气已经没有了,他拿着的还是玉骨扇子,却是温润如玉,他已经让时光雕刻成熟,可是她却让时光洗练成残旧,原来人与人在时间面前可以出现的变化是这样的多。
“怎么?”长孙冲发觉她神色不对,问道。
“我……”苏若尘没有看他,扭头看窗外,然后缓缓的说道:“我娘葬在那里的。”
“她不肯进苏家的祖坟,卢家的又不肯收她,你知道的,所以。。。。。。。”长孙冲说到这里有些说不下去了,其实苏烈是想让苏氏进了苏家的祖坟里的,必竟她是平妻,她有这样的资格,可是长孙晓月不同意,说她已经出家了,不配,一句一不配,就把苏烈的想法打乱了,或许他可以不听长孙晓月的,可是现在家里才出了苏若尘的事,他不得不多为苏家考虑,长孙晓月可是今上的皇亲啊,他只能忍耐了,但这些长孙冲不好说出来,他只能是这样带过去了。
苏若法听到这里,心里有些难受,险险泪又要掉下来,但还是坚持的问道:“难道,连个埋骨的地都没有嘛。”
“在桃花庵里,那里清静,离佛祖也近,可以听听经。”长孙冲淡如清风的说着,苏若尘听到耳里,只如另外一个世界的声音,她知道,今生今世,她都不一定有机会去长安的桃花庵里祭苏氏,以后也不会有什么机会去见苏诺悠,去见苏烈,原来她的一生里最重要的人,都这样离开她了,她是一个没有家的人。
苏若尘默然的说道:“这样也好。”或许苏氏在最后的时候都不想进入苏家的祖坟,是因为无颜,还是因为她还在记念着李世民,连苏若尘也分不清,但最少她知道,自己的这位母亲,真的去了。
苏若尘回了店里,看见生意很好,日子总是要过的,她这样想着,便默不出声的走进了厨房,一个人正在厨房慢吞吞的洗了碗筷,只是心不在这里,水溅了一地,也没有留意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一回头,却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正在忙活着将洗澡弄的一地水收拾干净。
“吓”苏若尘看见屋里有人差点跳起来,看清楚是刘隐之后扶着心口道,“你怎么找到这来了?”
“你不是胆子挺大么,”刘隐笑mimi的说道:“怎么见了我吓成这样?”
“我怎么会想到,你会悄没声息的来了。”苏若尘瞪了他一眼,这才觉得好像哪里不对,抬头问刘隐:“而且,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刘隐却在这时候笑的露出一口白牙,似乎颇有兴致的问道:“猜猜看。”
苏若尘如何知道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在这里,只得老实地摇了摇头,然后说道“猜不出。”
刘隐这才慢吐吐的说道:“我是跟着李承干来的,看见你从长孙冲那里出来。”
苏若尘愣了一下,立时一股子血从脸上涌到了头,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只是粗着嗓子说道:“刘隐,你什么意思。”
“我记得,崔锦书可是报你已经病故了。”刘隐不紧不慢的说着话,然后放下了手里正在帮着苏若尘打扫的活计,接着说道:“若尘,我们两人可是自小一起长大的情份。”
“你要是念着我们的情份,便不要说这样的话,这样你来了,我自是好酒好菜的招待你,也算全了咱们的情义。”苏若尘只觉得这样的刘隐很可怕,可是又说不出来原因是什么,只是看着他那样说话的样子,就觉得心里一阵阵的发凉,刘隐可不会理会她怕不怕,他只是淡淡的笑着,然后慢慢的继续说道:“如果,我有法子可以接近李承干,我自然不会为难你,可是现在。。。。。。唉,我不是没有法子嘛。”
“你要杀他?”苏若尘突然想到刘隐的工作内容,那可就是刺杀为主,接红单为辅,现在他跟着李承干过来,那能是干什么好事?
刘隐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然后瞧着苏若尘说道:“你其实什么也不要做,只要找个机会给我就可以了,那样你就算什么也做了,难道,你与李承干还有什么情义,值得你用苏家一府上下,还有崔锦书的命来换?”
刘隐只是这样淡如清风的笑着,然后走到苏若尘的身侧,声音缓慢的继续说道:“欺君,可是死罪啊。”
苏若尘听到他的话,只觉得心头拔凉拔凉的,以前她虽然对刘隐也没有什么好印像,可是刘隐待她一直还是不错的,可是为什么,现在刘隐变了,那样的冷血,那样的无情,苏若尘只得瞧着他,然后有些哀求的说道:“你就不能当没见着我,放过我,再说,你去行刺当朝太子,这不管是多少钱也不能干的,你就算是成功了,你能活的了嘛?”
“崔锦书明知道这样放开你,让你离开,可以给崔家带来的是灭顶之灾,他为什么还要放你走,长孙冲见过你,明知道知情不报是欺君大罪,他为什么还不把你交上去?”刘隐一点一点的问着,然后瞧着苏若尘,好半天才长叹了一声,缓缓的说道:“因为,我们都没有办法。”
苏若尘似乎懂了,似乎又看不懂,好一会子,才听到刘隐继续说道:“组织捉了青儿,如果我能完成任务,就放我们两人自由,如果不能,我死,她也得死,我不想她死,所以若尘,只能为难你了。你懂嘛。”
苏若尘听到这样的话,她点了点头,似乎懂了,又似乎没有懂,其实她是明白的,刘隐这是在用自己的命去还青儿的命,其实他现在已经逃出来了,凭他的身手,隐名埋姓的过一生,只怕就算是他嘴里的组织也找不到他,可是他没有办法,因为他在乎的人还在组织那里,所以他就像一个风筝一样,只能一次一次的回去,然后帮他们做事,这大约就是人间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只能一次一次的回去,然后帮他们做事,这大约就是人间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南山卷 197长相思长相怨
197长相思长相怨
因为有了刘俊言的事,苏若尘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当下看灯也没了精神,苏诺悠也看出来自家这个妹子没什么兴致,加上他来看了看,也觉得无味,便提议早些回去,苏氏原来就是大家族里出身,又随着孙医圣走南转北,见过不少世面,自然也不把这镇的灯会放在心上,看见一双儿女都无兴致便同意了提前回去。
一众人走到了镇子里的市集广场上看到一些少男少女们在放孔明灯,一个个灯笼上写着各色的字样缓缓升上天空,一时间竟美丽极了,苏若尘不由停了一下脚步,仰望着天空,苏诺悠在一侧瞧见了,便说道:“娘,要不我们也放个孔明灯吧。”
苏氏立时应了,拿了钱在一侧买了一个孔明灯过来,拿过来的时候,灯笼上却是没有写字的,苏诺悠在一侧轻声说道:“妹妹你来写吧。”
“呃?”苏若尘不似苏诺悠必竟上过学堂接触的人多,她天天闷在家里却是不知道这里面的典故,便只是望着苏诺悠,却正好看见刘隐自那万众灯火之中缓缓走来,他手里还提着一个走马灯,明亮的灯光映在他的脸颊上,更显皎皎如玉。
刘隐也看见苏氏一家,便赶紧过来打招呼,瞧见苏若尘正拿着一只孔明灯,便笑着说道:“小尘也要写灯许愿了?”听了这话,苏若尘便明白这孔明灯是干嘛用的了,她点了一个头,应了一声,也不多说,自去与卖灯的老板借了笔墨。
苏氏看见孩子们在一起说的热闹便借了一个理由与鄂大娘先到一侧去给几个孩子买点干果,苏诺悠看见苏若尘只是闷着头开始在孔明灯上写字,无聊的便与刘隐说道:“刘隐哥,你也来放灯许愿嘛?”
刘隐敛了一下眼眸,却是没有否认,苏诺悠必竟还小,多少有些孩子性情,便继续问道:“刘隐也有心愿?”
听到这一句话,苏若尘不由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这哥,真是个事妈,正在心里叹息的时候,却听刘隐缓缓答道:“呵呵。每个人都会有一些不可能完成的事情,这样的事情才会被称为心愿,我像他们这样把自己的心愿放走,于其说是为了祈求成真,不如说是为自己找到一个放下心头纠结的仪式吧。”
每个人都会有一些不可能完成的事情,这样的事情才会被称为心愿。心愿?苏若尘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刘隐这番话,只觉得好像心里有什么让触动了一下,慢慢品味这个词,不由一阵失落,只怕在苏若尘的心里不可能完成的事太多了,例如,她还没有机会报答养父母的收养之恩……想到这些,苏若尘的心里越发有些沉甸甸。
这时候苏氏也买过干果回来,看见苏若尘已经孔明灯上写满了,只望一家康顺平安的话,便也莞尔而笔,与女儿一起把灯放了起来,看着那个载着自己心愿的小灯慢慢的升空飘远,苏若尘只觉得心里一阵阵抽痛。
苏氏这时候已把买来的干果给几个孩子分了,几人便一起吃着干果,又顺着灯市一起慢慢往南街那边走着,到了街道口,刘隐才与他们话别,这才各自回了家,到了第二天十五元霄佳节苏若尘更是没有精神出去,生意也清淡,早早的苏氏便与鄂大娘包了汤圆,煮了一大锅,一家人一起趁热吃了,便各自睡下。
正月十六的时候,苏若尘刚起来,正与苏氏一起打开店门,这门一开,便立时看见门外立了不少人,打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