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大一步,揉着下巴揉了好一会儿,看着对面的人骂道:“疯子!精神病院跑出来的么?”
“疯子?那也是被你们给逼出来的!”
歇斯底里的话,满是痛苦、愤怒和绝望,萧释指着花朵,眼睛已经发红了起来,一步一步向着对面的人走去。
看着对面神经质的人,花朵也是皱起了眉头,“你别什么都不清楚就在这里乱说!”
“我乱说?我乱说了什么?你们这样难道还不是掩人耳目?青楼?这倒是个好地方,至少比那里强多了。”
“我肚子里的不是他的孩子,你少在那里给我乱扣帽子!”
“不是他的那是谁的?”
“是他的又怎样?”
这尼玛死男人有精神病?硬是要在这件事情上乱扯?花朵也被问得烦了,她倒是想看看这人到底是要干什么。
“给他留下子嗣的,只能是我姐姐。”
“哦,明白了,那你可以放心了,我孩子他爹不是他,你问完了就快滚,我累了想休息。”
花朵现在终于发现,自己是非常不喜欢这萧家的精神病四公子,做什么事情都是奇奇怪怪的,像她这种人是难以理解的,不,是不能理解,他实在是搞不懂,就算他与他姐姐关系再是好,也没必要关心到这种程度吧?都到了偏执的地步,偏执到就如他的疯狂,让人觉得可怕。
“你以为你这么说本公子就会信你?”
他脸上的表情告诉花朵,他全然不信。
“那大哥你怎样才相信?”花朵满脸不耐地看着这人,怎么想怎么觉得这人特别扯皮呢?
站在了他面前的人,只是静静地看了她良久,才缓缓道:“除非你死。”
“我凭什么死啊?!”花朵终是来气了,一把将面前的人狠狠推开,“你以为你是丞相的公子就了不起了?你是丞相公子就能决定别人生死?你以为你是死神?你凭什么?你有什么资格?!”
“凭什么?凭你们都不要我活!”
那人突然仰头,笑得疯狂,那笑声之大,连着门外的门童都是听得清清楚楚的,却是笑着笑着,声音戛然而止,“噗”的一声,吐了花朵满身的血,然后,重重地倒了下去。
“你……”没反应过来的花朵,愣愣地看着倒在面前的人,“喂喂,你怎么了?”
不知道什么情况的花朵,急忙上去查探地上的人的情况,却是看着那人呼吸微弱,口唇发紫,就那样晕过去了,中毒了?
怎么会中毒了?
等在门外的侍者,似乎也是感觉到了里面情况的不对,“嘭”的一声撞开门,一进来便是看着倒在地上的人,瞬时冲上来,将花朵推开,一脸焦急地摇着地上的人,“公子,你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他,他中毒了……”
花朵至今都从刚才的巨变回不过神来,愣愣地看着地上已是陷入昏迷状态的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来人啊,快去请大夫!请大夫!”青衣女子一脸焦急地吩咐着旁边的侍从出去将大夫请来。
“我,我能救他。”这虽然还不知道是什么毒,但是,若是能早些催吐什么的将毒素先多排出来一些还好,还没摸到那人的衣角,就是被那青衣女子一巴掌给扇开了。
“你给我滚开!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谋害公子!”青衣女子满脸恨意地看着花朵,恨不得看出一个洞出来,“你们几个还不快将这坏女人送到官府去!若是公子有什么好歹,我家相爷第一个不会饶了她!”
“喂喂,我可没害他,他自己成这样的。”花朵现在是觉得莫名其妙的,这人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毒发了?看着那喷出来的血也够新鲜,不像是中毒很久的样子啊?
想没想清楚,就被人给拖了出去。
而楼下早已注意到这里动静的嫖客,全然是不解地看着被人带了出去的花朵,纷纷议论猜测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不管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这花朵是惹上了不得了的人物,不论怎么样,估计都得不到什么好结果,人们不禁为着这天仙一样的人儿感到惋惜。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闻得动静的鸨妈,出来的时候,就看着被人拖着往外走的花朵,急忙向上去问个清楚,却是一下子就被那四公子的随从给推到了一边,鸨妈被推了一个趔趄,幸好身后的丫鬟扶着,不然非得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不可。
“怎么回事儿?你们万花楼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怂恿妓子谋害我家少爷!我们这就将她送往官府去,看你们还有什么话好说!”
一句话下来,如一片炸雷,雷得一众的人震惊连连,怎么都想不通这“花儿”姑娘为何会明目张胆地去谋害萧家的四公子。
看着被人带走的花朵,鸨妈也是愣了好久,满脸的不可置信,“谋害四公子?怎么可能?”
这可怎么办才好,这楼主前脚才走,后脚就发生了这些事情,现在,她真的是不好与楼主交代了。
“哎哟,我家‘花儿’人家在楼里休息得好好的,是这四公子自己硬要上去的,我家的女儿怎么会想着要去害人啊,大家可要给‘花儿’做个主啊,我家女儿是无辜的啊。”鸨妈摸着一脸的泪水,哭得好不伤心。
“是啊,真是奇怪了,这‘花儿’姑娘待在楼里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就来加害四公子?”
虽说只能众人奇怪连连,“万花楼”如今的红牌加害萧家四公子的消息就跟长了翅膀似的飞边了整条花街,得到消息的人纷纷好奇地走出来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至始至终沉默的花朵,就走在路上,接受着众人目光的洗礼。
“天啊,你们听说没有?那‘万花楼’才来的红牌居然胆大包天想加害萧家的四公子哎,这不被发现了,正被带到官府去呢。”
“万花楼”对面的“迎春楼”很快也知道了这一情况,里面的人纷纷开始谈论起来了这件事情。
“来来来来来,美人儿,嘿嘿嘿嘿,陪爷我继续喝,喝!咱们不醉不休!”
正在和坐在腿上的美人互相灌酒的人,脑袋摇摇晃晃的,似乎很快就会醉的不省人事了,两人旁边的桌子上,堆满了瓶瓶罐罐。
因为周围太吵了,两人都是没有听清楚走进来的人到底说了些什么,刘煜飞摇了摇脑袋,看着那闯进来的女子道:“美人儿,你刚才说,说什么被带到官府去了?”
“哎哟,爷,您看你醉的这个样子哦,还有心来管别人的事情”,来人捏着帕子满是笑意地看着那一桌子的酒水,暗自摇摇头,“让我们小柳儿服侍您去就寝吧,看看外面的天色,也不早了”。
“不,我今天就是要弄清楚你刚才说的什么。”
似乎是醉了的刘煜飞,一把打开要上来帮着扶他的人,拉着那人的袖子,硬是要问个清楚。
“哎,我其实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听说了对面楼的‘花儿’,就是那个新来的头牌因为加害萧家的四公子被送到官府去了,这不我刚才正在看热闹吗?”
女子推不过他只好将话又说一遍。
本来还是醉醺醺的人,眼神突然就清明了起来,也不顾腿上还坐着的已是半睡半醒状态的美人儿,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匆匆地往着外面跑去。
“公子你去哪儿啊?”
待女子追出去的时候,外面已经不见了人影。
几个飞身追了上去的刘煜飞,果然就发现被人押着走在街道上的熟悉身影,急忙走上去将人给拦下来,几脚踢开那两个押着花朵的人,便是直接将人给拉了过来护在身旁。
“喂,现在是什么情况?他们说你加害丞相家的四公子,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对于现在这种情况,他是一头的雾水,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我现在无法和你说清楚。”
花朵觉得,现在自己也是倒霉透顶了,她就没想着自己会遇着一个疯子,还没想清楚这疯子到底是怎么中毒的?又是中了什么毒?这凶手下毒的手法又是怎样的?是有意陷害她还是无意的?
“那我相信你是无辜的了,不怕,我在这里,他们谁也欺负不了你。”
刘煜飞现在哪里还有在青楼里那一副酒醉模样,那眼睛里可是精明得很,一点也不将面前的两个壮汉子放在眼里。
“你是什么人?居然来管我们相府的事情,不要命了你?”
看着对面的男子似乎是有一身不错的功夫,两个小厮也是有些忌惮的,不敢随便靠近,只得离着三步不变的距离怕两人跑了。
“我管你象府还是马府的,谁敢动她一根毫毛我跟他急!”
“哟!大侠勇敢!敢于为美人出头!鼓掌鼓掌!”
两旁的楼上,看热闹的嫖客们,拍着手吹着哨子看戏似的看着下面。
“你今日硬是要与我们作对信不信待会儿让官府的连你一起抓了!”
那两个小厮背后有着相府这么庞大的势力在,也就不怕今日这突然跳出来的陌生人敢乱来。
“你们……”
“啪”的一声,继续要说下去的话,就被后脑勺上重重的一巴掌给打断了,刘煜飞摸着有些疼的脑袋,不满地看着旁边的花朵控诉道:“你打我作甚?”
“你个笨蛋还不快走开!你这样在老娘面前逞什么个人英雄主义有个屁用!我惹了官司在身上自然就该跟着他们走,你这么挡在我们面前是要作甚?”
花朵白了一眼这人,丝毫未曾为他的两肋插刀而感到感动。
“我这是看着他们对你太粗鲁了,不就出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了吗?”此时刘煜飞满是委屈。
“嗯,明白了”,花朵点点头,转而看着对面的两人道,“听到人家说的额没有,不要太粗鲁了,我自己会走,不需要你们推来推去,不然小心他一路上都阴魂不散跟着你们!”
两个人哪里知道才做了“坏事”的花朵会这么……改怎么形容呢?理所当然地训话,瞬时听得一愣一愣的,不约而同地点点头。
“那就好了,我先跟他们去县衙去了,你先回去吧。”
花朵拍拍刘煜飞的肩膀,淡淡地说了一句,便是离开了。
看着女子的身影消失在拐弯之处,刘煜飞才转身,微皱眉头向着“万花楼”走去,趁着官府的人还没来,先赶到现场去了解一下情况,顺便将现场保护起来,免得给了别人可乘之机,到时候就更加麻烦了……
这是花朵第二次被关在古代的牢房,因为这次天气已经转热,牢里虽然脏乱差,到处都是不知是人身上还是什么发出来的酸臭味,却也好歹能忍过去,适应了就好,不然的话,自己难受。
牢里突然来了一位天仙似的美人,也引得几个狱卒好奇连连,两旁的犯人更是挤着挤着地往着花朵的方向看去,却是被狱卒一鞭子给打了回去,“看什么看,还不老老实实地睡觉?明天谁不想吃饭了?”
这么一通威胁,整个牢里才又安静了下来,个人都老实地回到了自己的地方待着去了。
由于花朵还没有被定罪,就暂时安排在一处单人的房间,与那些犯人就隔开了,一道墙也是挡住了不少的好奇视线,“妈的,我说你个‘万花楼’的花魁不好好当自己的京城第一美人没事跑去加害萧府的四公子,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狱卒边给牢门上锁,边惋惜地看了一眼沉默乖顺地坐在简易的石床上的花朵,摇摇头转身便是离去了。
听着狱卒的步子声音远去了,花朵才满脸幽怨地抬起头看着这再没有别人的牢狱,声音小的跟蚊子似的道:“谁知道那是个什么情况啊?我是想道现在都没有想清楚到底是哪个环节的问题。”
“什么?”而另外一边,早已睡去的萧澜,听得亲信报告的情况,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但反应过来,便是变成了浓浓的担心。
“更衣,我要去萧府看看四弟的情况如何了。”
简单地梳洗了一番,萧澜便是让人去药方里取了最好的人参带上往着萧府去。
由于夜色已深,萧府的主母和几个嫡子都睡去了,便只有丞相去萧释的院子看了一下他,责令下面的人一定要严惩凶手,给他一个交代,听着大夫说已经将毒解得差不多了才稍微放了心起身离去。
萧澜来时,萧丞相也都已经走了,院子里的常年陪在萧释身边的青衣丫鬟还在熬药,此时正是满脸的泪痕,拿着帕子哭得眼睛都红了,旁边,是站在那里不敢乱动的一众随从。
“啪啪啪”的几巴掌,萧澜便是先招呼在了那些站在外面一脸惶恐的随从身上,“没用的东西,都是怎么保护公子的?萧家难道养的都是些吃白食的不中用的东西?”
“求王妃饶命,求王妃饶命!”
几个人被这一句句气愤无比的话吓得腿一软便是跪在了地上直求饶。
“你们都给本宫跪在这里好好反省,若是公子有什么闪失,你们都别活了!”
“是是是是是……”
几人被这王妃的话更是吓得双股战战。
由于急着查看萧释的情况,萧澜就不与这些人多做计较了,瞪了他们几眼便是进屋子去看人去了。
怕中途再出什么状况,大夫也就被留了下来。
“大夫,我四弟他现在情况怎样?你可知道他是中了什么毒?”
看着床上满脸惨白的人,萧澜是满心的心疼,将背角掖好之后,便是开始专心地询问起了大夫相关情况。
“回王妃娘娘,四公子应该中了‘罗糊散’,好在及时救治,不然性命危矣。”
大夫便是将自己知道的情况都详细地给萧澜说了一遍,听得萧澜震惊之余便满是愤怒。
这“罗糊散”其实是剧毒之一,很少的分量都能马上致人于死地,顷刻间七窍流血而亡,幸好这四公子中毒不深,可能只是用了极少的含有这种毒物的东西才会捡回来一条命,叹下毒人的心肠歹毒之余,大夫也在感叹这四公子命大,根本就是捡回来了一条命。
“太可恨了!小四他是与那人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一定要置他于死地不可!不可饶恕!”听完大夫一番惊险的话语,萧澜更是满眼的恨意,拂袖便是离去,问外面的人的情况去了。
“青儿,你与本宫将事情说清楚,到底是哪个胆大包天的贱人敢来害我小四?!”
“回禀王妃娘娘,是‘万花楼’的花魁‘好多花’。”
“你说什么?”听着这话的萧澜,愣了一瞬,眼里划过一丝不解,“怎么会是她?”
“是奴婢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就是她加害的公子,求王妃娘娘给我家公子做主!”
青衣女子一下子便是跪在了萧澜的面前,满是眼泪地磕头,誓要真凶还公子一个公道。
“你先起来,将事情与本宫说清楚些。”萧澜将人虚扶起来,想着那人,越是不解了起来,这小四又没与她有什么仇恨,她何须这般加害于他?
“其实,奴婢当时在门外,也没有听得太清楚,只是后面他们两人吵了起来,奴婢才听懂了大概的意思,好像是那女人肚子里有孩子,公子说是王爷的,要她离开京城,她不承认,两人就吵了起来,公子是想保护王妃,自己将事情处理好,免得你听了这些伤心,哪里知道,那个女人为了把守秘密,居然下狠心想要谋害公子,要不是奴婢发现得早,公子现在,恐怕,恐怕……”
说着,青衣女子又是心疼地哭了起来,却是没发现,听着她说话的人,早就整个人震惊得几乎没了神魂,她的整个脑海里只有“孩子”两字,别的什么话都听不进去。
孩子?孩子?孩子?他居然在外面有了孩子!哈哈哈!怪不得,怪不得他现在会日日往着那肮脏之地跑!原来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