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恩继续说道,“这些字,它们并不会变成什么地图来,要是会变成地图的话,那人早就给你刻张地图了,何必留这么一句话去让你捉摸不透呢?”
“此话怎讲?”
“这几个字,它们是会变,但凭借着我的猜想,那个神秘人,他依然会以文字的形式,来告诉你《启示录》的方位与走向。”
“真的?说得好像这些字是你刻得似的。”我蔑视地冲雷恩说道。
可雷恩依旧自信满满地说,“具体形式,我并不敢完全确定,所以才说,那也仅仅只是我的一个假想罢了。不过,依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我的那一番分析,也不无可能。”
于是,我的问题就又来了,“那你说,这些字现在怎么不变啊?它们什么时候会变?”
“哼哼,这个问题,你算问对了。”雷恩骄傲地说道,“这些字之所以还没有变化,是因为环境问题。给你刻字的时候,我们都还在操场上。那么,也就是说,操场是信息来源的第一站,因此,据我估计,要想得到下一个信息,你本人必须亲自呆在一个特定的地点才行。”
“特定的地点?那是哪里?”
“我猜,这就是寻找《启示录》的难度所在了。可见,我们手上的这几张地图的残页,还必须先破解出来才行。”
“嗨,绕来绕去,不还得破译你们手上的地图嘛?”
“耶,话虽是这么说的,可单纯地只是破译这些还不够,这些残页充计量只是了解个大致方向罢了,至于关键的细节以及提醒,那就全靠要约见你的那个‘神秘人’了。”
我听雷恩说的这个“神秘人”,听得我是心惊肉跳。
究竟会是怎样的一个神秘人物要约见我呢?他又有着什么企图呢?
此刻,我的内心除了激动好奇外,别无其他。
“喂!你们三个,开餐啦,商议什么呢?”
门外传来了妈妈亲切的呼唤声。
于是,我连忙应声道,“奥,我们这就出去。”
“你母亲听到咱们的谈话了?”雷恩不安地问道。
“应该没有吧,别想那么多了。该吃饭喽,你饿不饿啊?”
“饿。”
“嗯,这不就对了,还挺老实的,想那么,不嫌浪费脑细胞啊,呵呵。”
“哼哼,说得也是。”
“那么,雷、红,走!一起出去吃饭吧。”
“嗯。”雷恩和腥红异口同声道。
打开房门后,父母早已坐在了餐桌旁,微笑着等待着我们三人。
老爸问我,“你们三人在屋里干什么呢?居然还锁着门,这么久都不出来。”
“没干什么,只是聊聊天而已。”我随口答道。
腥红听到后,连忙说,“哇!伯母做的饭菜真是太丰盛了,看起来很可口的样子。”
“是嘛?!腥红这孩子真会说话。”
“嘻嘻,哪有?我说得都是实话,伯母向来做饭都很好吃。”
这几句夸赞还真起了作用,我妈被奉承得面漏喜色、**满面。她说,“要是我家天成能有一个这么会说话的媳妇就好了,我也就安心了。”
“嘻嘻,伯母说笑了,天成那么优秀,别说聪明伶俐的了,什么样的媳妇找不到啊?”
“红可真会说话。”
“哪里。”
“生活还好吗?”
“还行,我自幼没有父母,全是哥哥在坚持不懈地照顾我。”
“嗯,我记得,你应该和我家天成差不多大吧?!”
“是啊,比天成小三个月。”
“嗯,该是谈婚论嫁的时候了。”
这句话,可把腥红羞得脸都红了。
听着他俩的对话,我急不可耐地插话道,“妈,说什么呢。”
“我在说正儿八经的话呢,别打断我。”
话音未落,腥红便第一个坐到了我母亲的旁边,看她的样子,尴尬中透露着喜悦,真搞不懂,女人内心到底是怎么想的。
随后,我和雷恩也跟着坐了下来。
腥红算得上是一个较为聪明的女孩了,至少比起我和雷恩这两个大男孩来说。
餐桌上,男人们咿呀半语,有话说话,没话吃饭,全凭女人们在有说有笑。面对很有可能冷清的场面,其实全是女英雄拯救的,这话一点都没错。
“伯母,来,我给你加些青菜,听说女人吃青菜瘦身又美容。”
“是嘛?!那好!”
说着,腥红便夹着几根青菜递进了我母亲的碗里。
饭后的餐盘、桌子等东西,我、雷恩和腥红三人抢在父母之前整理了起来,尤其是腥红,勤奋地尤为突出,同时也为她征得了我父母赞赏的眼光。
在收拾餐具时,雷恩突然凑到我耳边,悄悄地对我说,“今晚,你准备准备,找个合适的理由,咱们深夜就出发。”
“什么?!”
情况变化的太陡然了,“今晚就出发?这未免也太早了吧。”我小声应答道。
雷恩给我使了一个眼神,示意我不要让我家人听到了。
而后,我赶紧摆出一副正常收拾东西的姿势。
其实,我心里十分清楚:我父母都是老实人,没有雷恩想得那么心思缜密,他们对于我的一言一行,根本就不会想那么多。
不过,雷恩做得也没错,小心谨慎,势在必得嘛。
一切收拾完后,腥红又陪我母亲聊了会儿,便打算和雷恩一起离开。
“伯父、伯母,我和雷恩该走了。”
“不再坐会儿吗?”爸爸也含蓄地说道。
“嗯,不坐了。”
“那,有空常来玩啊!”妈妈高兴地说。
“嗯,一定再来玩,嘻嘻。”她说,“伯父、伯母、天成,再见!”
“再见。”望着他俩离去的身影,我迟钝地说出了这两个字。
那么,今晚,真的要出发了么……?
我该拿些什么好呢?
我看,还是先想个合理的借口,把父母这一关过了再说吧。
随后,我便以午休的名义,独自一人,把自己封闭在房间里,开启了我漫长的苦思冥想。
“天成,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我想先睡会儿。”
“要是不舒服,得赶紧说出来,别硬撑着。”
父母都是最关心我的人,可我总不能偷逃吧,这种行为是对生我养我的父母最大的不负责任,我不能这么干。
撒谎吧,我到现在还从来没有对谁说过谎话,说了,只会漏洞百出,又显得不专业。
说实话吧,这条路更是走不通。寻找《启示录》可不是单纯的探险游戏、闹着玩的,搞不好,甚至连性命都会没有,也说不定。
可我到底该怎么办呢?谁能告诉我?!
第九章 起程
人在脑力劳动消耗到极尽之时,就会越发的瞌睡。
我早已不清楚,我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了,我只知道,在我醒来的时候。
天,已经黑了。
焦头烂额的我,始终没能想出什么合情合理的借口,看来此次探险,恐怕我是不能给力了。
如果我不去的话,我想,雷恩和腥红一定很失望。
毕竟,寻找遗书的过程中,我才是主角。大家还要靠我的指引,不,更准确的说是,要靠这个神秘人的指引才对。
于是,我静下心,内心深处不断地告诫自己:我不能退出、我一定要去。
就在我一筹莫展之时,我右手掌心处的字迹发出了万张金光,那火红的光芒似觉欲冲破屋顶,照亮整个夜空。
那一刻,我亲眼目睹了奇迹的出现。
原本刻印的字迹确实变化了。
可雷恩不是说,只有在特定的场景才会发生改变吗?
难道,我的房间就是下一站,怎么会呢?
先前的那句话随着这火红的光芒,逐渐变化了其原本的形态。
那些字的间架结构居然自己重新组合了。
光线渐渐变暗后,我的掌心中出现了一排崭新的字迹。
“陈天生”。
这又是什么意思?看起来像个人的名字,陈天生?不认识。
我扭头看了看摆在桌子上的小熊闹钟,已经晚上8:00了。
怎么回事儿?我睡得有那么久吗?
我记得,我中午吃完饭就躺在了床上,再怎么睡也不可能睡这么久啊。
况且,如果现在是晚上8:00的话,又怎么会没人叫我吃完饭呢?
奇怪,是闹钟坏掉了吗?
也不对啊,闹铃的秒针依然在不停地走动着。
嘀嗒、嘀嗒、嘀嗒……
此刻,屋里静得只能听见闹钟秒针的走动声,屋外偶尔刮来的一阵狂风,晃动了那扇玻璃窗,仿佛有什么东西想破窗而入。
唯有我手上刻印地那不灭的印记却显得格外诡异。
我迷迷糊糊地打开了房门,条件反射地出去找爸爸妈妈。
可当我神志清醒的那一刻,我却傻眼了。
屋内四周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更听不到一丝动静。
于是,我不由自主地去找电灯开关。
一边摸索着,一边不停地喊,“爸!妈!”
我连喊了几声,却没有一人回应。
嘶!这是怎么回事儿?他们都去哪了?
凭着我对家里格局的记忆,即便是摸黑,我也能够轻松自如地打开电灯开关。
屋里的灯亮了,煞白的灯光,把四周照得通亮。
这由黑暗转向光明的刹那,虽说本该觉得温暖宜人的,但却令我的心凉了一大半。
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家里空荡荡的,毫无一人。不时的,还能听到厨房里水龙头的滴水声。
于是我,慌慌张张地奔向他们的卧室。
没人。
而后,我又急匆匆地跑向阳台、厨房、洗手间。
依旧没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这玩笑可开大了!
此刻,我内心早已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双腿已经被吓得,几乎瘫软到了地板上。
我晃晃悠悠地走到沙发旁,坐了下来。
心想:冷静、冷静、一定要冷静,他们应该不会有事。
想着想着,我心里便开始回想起之前的场景。
我当时进入卧室后,我确实是要睡了,那时,我家人还以为我身体不舒服,关切地问了我几句,我记得,我随口回了几句就睡了。
难道在那之前,我就已经睡着了?
还是说,这是我在做梦?
我知道,在梦中,即便是拧自己一把也是没用的,梦境里的痛楚,在现实中依然存在,拧自己只是徒劳的。
可我这会儿意识清醒的,根本就不像是在做梦。
但,我父母这会儿,也不可能出去啊?尤其是我父亲,一个不折不扣的“自闭症患者”。
那,他们现在究竟会在哪呢?
此时此刻,我满脑子都是不好的想法。
我总想着,我若是没有了父母,我该怎么生存下去,我生存下去的意义何在。
不行,我不能就这样呆着,我得出去找他们。
说走就走,我急急忙忙地出了门,除了家里的钥匙,其他什么也没带。
当我锁好门后,我却迷茫地不知该从何找起。
外面的世界这么大,我突然间,感觉自己好渺小,我更感觉到,我一个人的能力是那么地微不足道。
虽然,我几近疯掉,但我的理智还是有的。
我既不能干等着,也不能盲目地找。
这两个选择,其实无论选哪一个,我想都会令自己失望的。
束手无策之下,我想:干脆先去找雷恩和腥红好了,让他俩也帮忙找,兴许效率会有所提高。
于是,我破釜沉舟地心一横,果断奔向了雷恩和腥红家。
雷恩和腥红家,虽说距离我家不算很远,但也不近。
跑到他家后,我能真切地感受到,我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了。
“雷恩、腥红,大事不好了!”我急匆匆地推开了他家的门,冲着屋里大呼道。
“嘿!天成,你可来了!我正准备去找你呢!你看我碰到了谁……?”雷恩、腥红以及一个陌生人笑嘻嘻地迎了过来,“咦?天成,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是不是家人那关没摆平?”
“不是。”
“不是?那是什么?”雷恩看我急切的样子,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我父母失踪了。”
“失踪?怎么可能?!”
“是!是失踪了。”
腥红严肃地问道,“会不会是他们出去了?”
“不可能,我连晚饭都没吃,他们怎么会出去!我一觉醒来,就已经8:00了!”我说话的声音几乎都快变成了哭腔。
“天成,你先平静一下。”雷恩安慰我说,“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你先静下来想一想,你父母不在家时,家里有没有什么异样?或是,给你留有字条之类的东西。”
“没,什么都没有给我留下。”我回答地很果断。
“嘶!这就奇怪了。”
这会儿,大家都沉默了,默默地思索着。
“对了!我手上的火焰印记变了,你还真猜对了!”
“哪?我看看。”
我兴奋地伸出右手,骄傲地在众人眼下打开来。
火红的字迹,似觉要穿透一切的谜团。
“陈天生”?
“什么意思?是个人名吗?怎么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对呀,我也有这种感觉。”站在一旁的腥红也跟着说道。
唯一奇怪的是,那个出现在雷恩家的陌生人。当他看到这三个字时,我注意到,他的表情最古怪,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于是,我凑到雷恩耳畔轻轻地问道,“雷恩,你身边的那个人是谁?”
“奥,他呀?!嘿嘿,他是咱们的幸运之神。”
“幸运之神?”
“对,他是我和红在半路碰到的贵人。因为,他能破解这地图上的文字标识。”
“他能破解?”
“嗯,没错。毕竟,巧合的是,他的手上也有一部分这样的地图。”
“什么?!”我大惊道,“他手上也有地图?”
“嗯,具体细节,我就不再过多的鏊述了。”雷恩继续说,“我先介绍你们认识认识吧,他也是当地人,人称‘黑子’,他在见到我和红之前,就已经把自己的那一份地图破译好了。”
我抬头直直地看着他,心里嘀咕着,“呵呵,黑子?他还真不白。”
“你好,我叫宋天成,请多指教。”
“你好。”
初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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