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之冒牌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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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之冒牌先知-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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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手里拿着魔杖,开心地捅着草地上的一条鼻涕虫,鼻涕虫慢慢胀成一根香肠那么大。他们走到他面前时,男孩的母亲匆匆地从帐篷里走了出来。

    “对你说过多少次了,凯文?你不许——再碰——你爸的——魔杖——哎哟!”

    她一脚踩中了那条巨大的鼻涕虫,鼻涕虫啪的一声爆炸了。虽然他们走了很远,但是还能听见寂静的空气中传来她的叫嚷声,其中还夹杂着小男孩的哭喊——“你把虫虫踩爆了!你把虫虫踩爆了!”

    又走了一段路,他们看见两个小女巫师,年纪和凯文差不多大,骑在两把玩具飞天扫帚上,低低地飞着,脚轻轻掠过沾着露水的青草。一个在部里工作的巫师已经看见她们了,他匆匆走过邦斯身边,一边心烦地嘀咕着:“居然在大白天!父母大概在睡懒觉呢——”

    时不时地可以看见成年巫师从他们的帐篷里钻出来,开始做早饭。有的鬼鬼祟祟地张望一下,用魔杖把火点着;有的在擦火柴,脸上带着怀疑的表情,似乎认为这肯定不管用。三个非洲男巫师坐在那里严肃地谈论着什么,他们都穿着长长的白袍,在一堆紫色的旺火上烤着一只野兔。另外一群中年美国男巫师坐在那里谈笑风生,他们的帐篷之间高高挂着一个闪闪发亮的横幅:塞勒姆巫师学院。

    “呵——难道我的眼睛出了毛病,怎么一切都变成绿色的?”罗恩说道。

    罗恩的眼睛没出毛病。他们刚刚走进的这片地方,所有的帐篷上都覆盖着厚厚的一层三叶草,看上去就像是从地里冒出无数个奇形怪状的绿色小山丘。

    “邦斯!哈利!罗恩!赫敏!”

    是西莫·斐尼甘,他们在格兰芬多学院四年级的同学。他坐在自家三叶草覆盖的帐篷前,旁边有一个淡黄色头发的女人,这肯定是他母亲,还有他最好的朋友迪安·托马斯,也是格兰芬多学院的。

    “喜欢这些装饰品吗?”西莫笑嘻嘻地问道,“部里可不大高兴。”

    “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展示一下我们的颜色?”斐尼甘夫人说道,“你们应该去看看,保加利亚人把他们的帐篷都挂满了。你们当然是支持爱尔兰队的,是吗?”她问道,眼睛亮晶晶地盯着邦斯他们。他们在向她保证他们确实是支持爱尔兰队,然后他们又出发了。罗恩嘀咕道:“在那样的气氛下,我们还能说别的吗?”

    “能,前提是你要拿出那种勇气来,罗恩。”邦斯笑着说道。

    “我真想知道保加利亚人在他们的帐篷上挂满了什么?”赫敏说道。

    “某个人的画像。”邦斯说道。

    “我们过去看看就知道是谁了,”哈利说道。

    保加利亚的帐篷上没有覆盖什么植物,但每个帐篷上都贴着相同的招贴画,上面是一张非常阴沉的脸,眉毛粗黑浓密。当然啦,图画是活动的,但是那张脸除了眨眼就是皱眉。

    “是克鲁姆。”罗恩小声说道。

    “什么?”赫敏问道。

    “克鲁姆!”罗恩说道,“威克多尔·克鲁姆,保加利亚的找球手!”

    “他的样子太阴沉了。”赫敏说道。

    “谁在乎他的模样?他厉害极了!而且还特别年轻,只有十八岁左右。他是个天才,今晚你就会看到的。”

    在营地一角的水龙头旁,已经排起了一个小队。邦斯、哈利、罗恩和赫敏也排了进去,站在他们前面的两个男人正在激烈地争论着。其中一个年纪已经很老了,穿着一件长长的印花睡衣。另外一个显然是在部里工作的巫师,手里举着一条细条纹裤子,气恼得简直要哭了。

    “你就行行好吧,阿尔奇,把它穿上。你不能穿着这样的衣服走来走去,大门口的那个麻瓜已经开始怀疑了——”

    “我这条裤子是在一家麻瓜的商店里买的,”那老巫师固执地说道,“麻瓜们也穿的。”

    “麻瓜女人才穿它,阿尔奇,男人不穿,男人穿这个。”在部里工作的巫师抓狂地说道,一边挥舞着那条细条纹裤子。

    “我才不穿呢,”老阿尔奇气愤地说道,“我愿意让有益健康的微风吹吹我的屁股,谢谢你。”

    赫敏听了这话,忍不住笑地跑开了,直到阿尔奇装满水离开之后,她才回来。

    他们穿过营地返回,因为提着水,走得慢得多了。所到之处,总能看见一些熟悉的面孔。

    “你说他们是谁?”哈利指着一大群从来见过的十多岁少年问道,“他们上的不是霍格沃茨吧?”

    “他们上的大概是哪所外国学校吧。”罗恩说道,“我知道还有别的学校。不过不认识那些学校的人。比尔以前有个笔友,在巴西的一所学校上学那是很多很多年以前的事了他还想来个交换旅游什么的,可是爸爸妈妈付不起那么多钱。他说他去不了,那个笔友气坏了,给他寄来一顶念过咒语的帽子,弄得他的两只耳朵都皱了起来。”

    “你们怎么去了这么久?”当他们终于回到韦斯莱家的帐篷时,乔治埋怨道。

    “碰到了几个熟人。”罗恩说道,把水放下,“你们还没有把火生起来?”

    “爸爸在玩火柴呢。”弗雷德说道。

    “记住别去和巴格曼赌博。”邦斯放下水说道。

    “什么?”弗雷德问道。

    “如果不想你们的私房钱没有的话,别去赌博。”邦斯说道。

    “哥们,你在说些什么,能详细些吗?我们听得不大明白。”乔治说道。

    “那就当我没说过。”邦斯坐下休息道。

    “切,又吊人胃口。”弗雷德鄙视道。

    “他就那样,习惯就好了。”哈利说道。

    韦斯莱先生生火生得一点儿也没有起色,这并不是因为他缺乏尝试。恰恰相反,他的周围地上散落着许多火柴,看他的样子,好像一点儿也不着急。

    “哎哟!”他终于划着了一根火柴,惊叫了一声,赶紧把它扔掉了。

    “是这样的,韦斯莱先生。”赫敏温和地说道,从他手里拿过火柴盒,向他示范应该怎样做。

    他们终于把火生起来了,期间弗雷德和乔治不断想再套出邦斯的话,可是都失败了。至少一个小时之后,火才开始旺起来,可以煮饭了。不过他们等待的时候并不枯燥,有许多东西可以看。他们的帐篷似乎就在通向赛场的一条大路旁,部里的官员们在路上来来往往地奔走着,每次经过时都向韦斯莱先生热情地打招呼。韦斯莱先生不停地作着介绍,这主要是为了哈利和赫敏,他自己的孩子对部里的人太熟悉了,引不起他们的兴趣,而邦斯有着特殊的身份。

    “那是卡思伯特·莫克里奇,是妖精联络处的主任过来的这位是吉尔伯特·温普尔,他在实验咒语委员会工作,他头上的那些角已经生了有一段时间了你好,阿尼阿诺德·皮斯古德,是个记忆注销员——逆转偶发事件小组的成员那是博德和克罗克他们的工作无可奉告”

    “他们是做什么的?”哈利好奇地问道。

    “是神秘事物司的,绝密,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韦斯莱先生解释道。

    终于,火烧旺了,他们刚开始煎鸡蛋,煮香肠,比尔、查理和珀西便从树林里大步向他们走来。

    “刚刚幻影显形过来,爸爸。”珀西大声地说道,“啊,太棒了,有好吃的!”

    邦斯慢满地吃着鸡蛋和香肠,刚吃到尽兴,韦斯莱先生突然跳了起来,笑着向一个大步走过来的男人挥手致意。“哈哈!”他说道,“当前最重要的人物!卢多!”

    卢多·巴格曼显然是营地里最引人注目的人,就连穿着印花睡衣的老阿尔奇也比不上他。卢多穿着长长的魁地奇球袍,上面是黄黑相间的宽宽的横道,胸前泼墨般地印着一只巨大的黄蜂。看样子,他原先体格强健,但现在开始走下坡路了。长袍紧紧地绷在大肚子上,试想他当年代表英国打魁地奇比赛时,肚子肯定没有发福。他的外表像极了一个块头过大的男生。

    “啊哈!”巴格曼开心地喊道。他走路一蹦一跳,仿佛脚底下装了弹簧。他显然正处于极度兴奋的状态。

    “亚瑟,老伙计,”他来到篝火边,气喘吁吁地说道,“天气多好啊,是不是?天气太棒了!这样的天气,哪儿找去!晚上肯定没有云整个筹备工作井井有条我没有什么事情可做!”

    在他身后,一群面容憔悴的魔法部官员匆匆跑过,远处的迹象表明有人在玩魔火,紫色的火花蹿起二十多英尺高。

    “哦——对了,”韦斯莱先生笑着说道,“这是我的儿子珀西。刚刚到魔法部工作——这是弗雷德——不对,是乔治,对不起——那才是弗雷德——比尔、查理、罗恩——我的女儿金妮——这是罗恩的朋友,邦斯·福莱、赫敏·格兰杰和哈利·波特。”

    听到哈利的名字,巴格曼微微显出吃惊的样子,他的眼睛立刻扫向哈利的额头。

    “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下,”韦斯莱先生继续说道,“这位是卢多·巴格曼,你们知道他是谁,我们多亏了他,才弄到这么好的票——”

    巴格曼满脸堆笑,挥了挥手,好像是说这不算什么。

    “想对比赛下个赌注吗,亚瑟?”他急切地问道,把黄黑长袍的口袋弄得叮当直响,看来里面装了不少金币,“我已经说服罗迪·庞特内和我打赌,他说保加利亚会进第一个球——我给他定了很高的赔率,因为我考虑到爱尔兰的三号前锋是我这些年来见过的最棒的——小阿加莎·蒂姆斯把她的鳗鱼农庄的一半股票都压上了,打赌说比赛要持续一个星期。”

    “哦那好吧,”韦斯莱先生说道,“让我想想我出一个加隆赌爱尔兰赢,行吗?”

    “一个加隆?”卢多有些失望,但很快就恢复兴致了,“很好,很好还有别人想赌吗?”

    “他们还小,不能赌博。”韦斯莱先生说道,“莫丽不会愿意——”

    “没有了。”邦斯说道。

    “哦,那算了。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亚瑟?我一直在寻找巴蒂·克劳奇。保加利亚那个和我同等的官员在提意见刁难我们,可他说的话我一个字儿也听不懂。巴蒂会解决这个问题。他会讲大约一百五十种语言呢。”

    “克劳奇先生?”珀西兴奋地说道,“他能讲二百中语言呢!美人鱼的,火鸡的,还有巨怪”

    “巨怪的语言谁都会讲,”弗雷德不以为然地说道,“你只要指着它,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就行了。”

    珀西恶狠狠地白了弗雷德一眼,使劲地拨弄着篝火,壶里的水又沸腾起来。

    “还没有伯莎·乔金斯的消息吗,卢多?”巴格曼在他们身边的草地上坐下后,韦斯莱先生问道。

    “连个影子都没有,”巴格曼大大咧咧地说道,“不过放心,她会出现的。可怜的老伯莎她的记忆力像一只漏底的坩埚,方向感极差。肯定是迷路了,信不信由你。到了十月的某一天,她又会晃晃悠悠地回到办公室,以为还是七月份呢。”

    “巴蒂·克劳奇倒是一直这么说,”巴格曼说道,圆溜溜的蓝眼睛睁得很大,露出天真的神情,“可是眼下真是腾不出人手来。呵——正说着他,他就来了!巴蒂!”

    一个巫师突然显形出现在他们的篝火旁,他和穿着黄蜂队旧长袍、懒洋洋地坐在草地上的卢多·巴格曼相比,形成了十分鲜明的反差。巴蒂·克劳奇是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腰板挺直,动作生硬,穿着一尘不染的挺括西装,打着领带。短短的黑头发打理得一丝不乱,中间那道缝直得有点不自然。他那牙刷般狭窄的小胡子,像是比着滑尺修剪过的。他的皮鞋也是擦得发亮。

    “坐下歇会儿吧,巴蒂。”卢多高兴地说道,拍了拍身边的草地。

    “不用,谢谢你,卢多,”克劳奇说道,声音里有一丝不耐烦,“我一直在到处找你。保加利亚的人坚持要我们在顶层包厢上再加十二个座位。”

    “噢,原来他们想要这个啊!”巴格曼说道,“我还以为那家伙要向我借一把镊子呢。口音太重了。”

    “克劳奇先生!”珀西激动得气都喘不匀了。他倾着身子,做出鞠躬的姿势,这使他看上去像个驼背,“您想来一杯茶吗?”

    “哦,”克劳奇先生说道,微微有些吃惊地打量着珀西,“好吧——谢谢你,韦瑟比。”(啊记错了珀西的姓氏。)

    弗雷德和乔治笑得直不起身,珀西的耳朵变成了粉红色,正假装埋头照料着茶壶。

    “对了,有件事我一直想跟你说,亚瑟,”克劳奇先生说道,他那犀利的目光又落到韦斯莱先生身上,“阿里·巴什尔提出挑衅,他想找你谈谈有关你们禁运飞毯的规定。”

    韦斯莱先生重重地叹了口气。

    “我上星期派一只猫头鹰送信给他,专门谈了这事。我已经跟他说了一百遍:地毯在禁用魔法物品登记薄上被定义为麻瓜的手工艺品,可是他会听吗?”

    “我怀疑他不会,”克劳奇先生说道,接过珀西递给他的一杯茶,“他迫不及待地想往这儿出口飞毯。”

    “阿里认为在家庭交通工具的市场上有空子可钻,”克劳奇先生说道,“我记得我的祖父当年有一条阿克斯明斯特绒头地毯,上面可以坐十二个人——不过,当然啦,那是在飞毯被禁之前。”

    “怎么样,忙得够呛吧,巴蒂?”巴格曼轻松愉快地问道。

    “比较忙,”克劳奇干巴巴地说道,“在五个大陆组织和安排门钥匙,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卢多。”

    “我猜想你们都巴不得这件事赶紧结束吧?”韦斯莱先生问道。

    “巴不得!我从来没有这么快活过不过,前面倒不是没有盼头,是吗,巴蒂?还有组织许多活动呢,是不是?”巴格曼大吃一惊地说道。

    克劳奇先生冲着巴格曼扬起了眉毛。

    “我们保证先不对外宣布,知道所有的细节——”

    “哦,细节!”巴格曼说道,不以为然地挥了挥手,像躯赶一群蚊子样的,“他们签字了,是不是?他们同意了,是不是?我愿意跟你打赌,这些孩子们很快就会知道的。我是说,事情就发生在霍格沃茨——”

    “卢多,你该知道的,我们得去见那些保加利亚的人了。”克劳奇先生严厉地说道,打断了巴格曼的话头,“谢谢你的茶水,韦瑟比。”

    他把一口没喝的茶杯塞回珀西的手里,等着卢多起身。卢多挣扎着站起来,一口喝尽杯中的茶。

    “待会儿见!”他说道,“你们和我一起在顶层包厢上——我是比赛的解说员!”他挥手告别,巴蒂·克劳奇则淡淡地点了点头,随后两人都幻影显形消失不见了。

    “霍格沃茨现在有什么事吗,爸爸?”弗雷德立刻问道,“他们刚才说的是什么?”

    “你们很快就会知道的。”韦斯莱先生笑着说道。

    “真是令人期待啊!”邦斯抬头望着天说道。

    “这是机密,要等部里决定公开的时候才能知道。”珀西一本正经地说道,“克劳奇先生不轻易泄露机密是对的。”

    “哦,你闭嘴吧,韦瑟比。”弗雷德说道。

    随着下午的过去,一种兴奋的情绪如同一团可以触摸到的云在营地上弥漫开来。黄昏时分,就连寂静的夏日空气似乎也在颤抖地期待着。当夜色像帘幕一样笼罩着无数急切等待的巫师时,最后一丝伪装的痕迹也消失了:魔法部似乎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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