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就以后再见吧。”哈利惋惜地说道。
“祝你假期愉快。”赫敏说道。
“哦,我会愉快的。”哈利笑着说道,“他们不知道我们在家里不许使用魔法,这个暑假,我要好好拿达力开开心。”
说完,哈利就小跑到他姨夫那里,不见了。
“罗恩,听着,别提问、别打岔、别反驳,当你的信寄给哈利而没有回复时,叫上你的双胞胎哥哥,开着你父亲的那辆飞车,去拯救哈利吧。”邦斯离开时说道。
“还有,记得帮我把行李带回你家,我可没地方放这些东西。”邦斯转身补充道。
罗恩带着疑惑的表情望着邦斯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人群里。
拂晓时的空气凉爽怡人,晨光熹微,邦斯正走在一条曲长的山路上。下面裹在浓雾里的是一座朦朦胧胧的小镇。来到小镇之后,顺着他人的指点,敲开某个屋子的大门。
一个穿着晨衣的美丽女士带着明显地困意打开门问道:“你是谁?(这是德语)”
“抱歉,我听不懂你说什么。”邦斯说道。
“对不起,请问你是谁?有什么事吗?”女子打着哈欠问道。
“我想问下,格里戈维奇在吗?我有点关于魔杖的问题想找他谈谈。”邦斯说道。
“你找我父亲啊,他很久以前就不住在这了,你去他的工作室找他吧。”女子带着略微怒意地说道。
“那么能否告诉我,该怎么去呢?”邦斯问道。
“沿着山路走到尽头,那间低矮的房子就是他的工作室了。”女子说道。
“那么谢谢你了,打扰你的睡眠真不好意思。”邦斯鞠了一躬地说道。
“不用了,你还有什么事吗?”女子问道。
“没有了,再次感谢。”邦斯转身说道。
清晨的山路,确实不大好走,略微湿滑的小石子总是使人走路容易跌倒。终于来到女子所说的那间房子前,敲了敲门。
圣诞老人带着两个黑眼圈打开了门,谁也没有说话,互相打量着。
“你好,请问是格里戈维奇吗?”邦斯开口道。
“是的,我是,有什么事吗?大清早的。”格里戈维奇嘟囔地说道。
“我有点魔杖问题想找你谈谈。”邦斯说明来意道。
“那么进屋来吧,门口可不是个谈话的好地方。”格里戈维奇说道。“屋里有点乱,别太在意了。”
岂止是有点乱,进屋之后,随处可见散落的木屑和比尺,木块和一些羊皮纸也是胡乱摆放的。
“你想谈哪方面的?”格里戈维奇关上门问道。
“不知道,你还记得这根魔杖吗?”邦斯抽出自己的魔杖问道。
“啊,是的,我依然记忆尤新。接骨木的,夜骐的毛,九英寸长。”格里戈维奇双手抚摸着魔杖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到我的魔杖很强大。”邦斯问道。
“很正常,不知道你是否听说过老魔杖的传说?”格里戈维奇说道。
“略有了解。”邦斯谦虚地说道。
“那么这就好办了,我曾经拥有过老魔杖。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接着被一个小偷给偷走了。”格里戈维奇惋惜地说道。“但是在偷走之前,我曾经做过复制老魔杖的实验,而你这根就是那次实验的产物。”
“这么说,我这根是仿造的老魔杖了?”邦斯问道。
“也可以这么说吧,像你这样的魔杖我一共做了七根,可惜前六根都失败了,只有你这根,也就是第七根是完美的、最接近老魔杖的。”格里戈维奇说道。
“那么作为代价呢?”邦斯问道。
“哦?你居然还知道代价,是的,有付出就有回报,你这根也是如此。你的魔杖不能被任何人夺去,除非你想成为一个失去魔力的麻瓜。”格里戈维奇说道。
“这是为什么?”邦斯惊讶地问道。
“因为它认可了你,你是不是觉得施任何魔法都很轻松自如啊?你是不是觉得好象有无穷的魔力那样,感觉到自己的强大?”格里戈维奇说道。
“确实有这种感觉,但是不明显,只有我施展魔法之后才能略微发觉出来。”邦斯说道。
“这就对了,这就是老魔杖的弱点,也是这根魔杖的弱点。你要去克服它,去战胜它,而非被它奴役。”格里戈维奇说道。
“没有解决的办法吗?”邦斯问道。
“没有,因为这是魔杖的规则,是老魔杖制定的规则。虽然你这根只是仿造的,但是它却拥有类似老魔杖的一切,记住孩子,别让力量蒙蔽了双眼,别被手中的工具所操纵。”格里戈维奇教育道。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谢谢你。为了表达我的谢意,我决定给你一个忠告。叫你女儿带着全家离开吧,搬到国外去,从此隐姓埋名,如果你不想几年之后全家都命丧于伏地魔之手的话。”邦斯接回魔杖打开门说道。
“这——是真的?”格里戈维奇惊恐道。
“比珍珠还真。”邦斯关上门说道。
正文 第十三章 陋居
“罗恩!”哈利轻声叫道,蹑手蹑脚地走到窗前,把窗户推上去,这样他们好隔着铁栅栏说话。“邦斯,你怎么——你不是去旅行的吗?——这是?”
看清眼前的景象之后,哈利张大了嘴巴。罗恩正从一辆青绿色轿车的后车窗探身看着他,轿车停在半空中,邦斯坐在那里和弗雷德、乔治一起对着他笑。
“怎么样,哈利?”
“怎么回事?”罗恩说道,“你为什么像邦斯说的那样不给我回信?我邀请了你九次了,然后我爸爸回来就说你在麻瓜面前使用魔法而受到了警告。”
“不是我——你们怎么知道的?”
“邦斯告诉我的,并且我爸爸在部里工作,你应该知道我们不能在校外使用魔法的——”
“未必,我就使用过好几次了,也没有任何的问题,你们太傻了。”邦斯说道。
“怎么?你知道怎么破解?”弗雷德一下子来了兴趣地问道。
“不知道。”邦斯说道。
“那你还说什么?”乔治翻着白眼地说道。
“先别说这个,等回去我教你们,哈利还在等着我们救呢。”邦斯说道。
“这倒是,真抱歉,哈利。”罗恩说道。
“没什么,你能不能跟学校说一声,德思礼一家把我关起来了,不让我回学校。我显然不能用魔法逃出去,因为部里会认为我又滥用魔法的,所以——”
“别废话了,”罗恩说道,“我们是来接你的。”
“可是你们也不能用魔法啊。”
“我们不需要,”罗恩把头朝前排一摆,笑着说道,“你忘了我和谁在一起了。”
弗雷德扔给哈利一截绳子,“把它系在铁栅栏上。”
“要是德思礼一家人醒过来,我就没命了。”哈利说道,把绳子牢牢系在一根铁条上,乔治发动了汽车。
“别担心,哈利,靠后站点。”邦斯安慰道。
哈利退到阴影里,靠近海德薇。它似乎也知道事关重大,在笼子里一动不动。汽车的马达声越来越响,突然嘎啦啦一声,铁栅栏被连根拔起,乔治开车笔直朝天上冲去——罗恩和弗雷德蹿着粗气把窗栅拽进车里。
窗栅被安全地放到罗恩旁边的座位上,乔治把车倒回来,尽可能靠近哈利的窗户。
“快上车吧,哈利。”罗恩说道。
“可我上学的东西魔杖飞天扫帚”
“在哪儿?”
“锁在楼梯下的暗柜里,我出不了门——”
“那好办,”乔治说道,“让开点,哈利。”
弗雷德和乔治小心地从窗户爬进哈利的房间。乔治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普通的发夹,开始撬锁。
“许多巫师认为学这种麻瓜的把戏是浪费时间,”弗雷德说道,“可我们觉得这也是一门技术,虽然慢了点。”
只听见咔哒一声轻响,门一下开了。
“现在——我们去拿你的箱子——你赶快捡点你要用的东西,递给罗恩。”乔治小声说道。
“当心最底下一层楼梯,会响的。”哈利小声叮嘱道。
三个人气喘吁吁,终于把箱子抬到楼上,又一直抬到哈利房间的窗口。弗雷德爬回车里,和罗恩、邦斯一起拉,哈利和乔治在屋里推,箱子一点儿一点儿地朝窗外滑动。
“再加把劲,”弗雷德一边拉一边喘着气说道,“猛推一把”
哈利和乔治用肩膀猛力朝箱子撞去,箱子从窗口猾到汽车后座上。
“哈利,别忘了你的猫头鹰。”邦斯突然说道。
“哦,对了。”哈利提着笼子向车里钻去。
“好啦,我们走吧!”弗雷德说道。
“把海德薇放出来吧,哈利,它可以跟在我们后面飞。”邦斯提议道。
哈利把笼子递给乔治,不一会儿,海德薇快乐地飞出车窗,像幽灵一样在他们旁边滑翔。
“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哈利。”罗恩问道。
哈利原原本本地向他们讲了多比、它给哈利的警告、被摔得一塌糊涂的布丁。他讲完之后,车里好长时间一片沉默。
“很可疑。”弗雷德开口说道。
“显然非常蹊跷,”乔治附和道,“他甚至不肯告诉你是谁在策划这些?”
“我想他是不能说。”哈利说道,“我刚才说,每次他快要吐露出什么时,就拿脑袋撞墙。”
邦斯注意到弗雷德和乔治在对换眼神。
“怎么,你们认为它是在骗我?”哈利说道。
“有这种可能,”弗雷德说道,“家养小精灵的魔法也很了不得,但没有主人的允许,他们一般不能使用魔法。我想多比是被人派来组织你回学校的,有人想捉弄你。”
“别太过下早结论。”邦斯说道。
“那么你认为它是来干什么的?”哈利问道。
“带来善意地警告,虽然它所作出的方式很难让人理解。不过我相信,以后你们会明白的。”邦斯说道。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为什么总是不说出来。”罗恩说道。
“我知道很多。”邦斯说道。
“说出来吧,老装深沉没意义。”乔治说道。
“没到时候,现在说了也白说。”邦斯敷衍地说道。
“切,你是不知道吧。”弗雷德激将地说道。
“无所谓,你怎么想都行。”邦斯说道。
“不管什么说,我很高兴我们来接你。”罗恩说道,“你真如邦斯说的那样一封信都不回,要不是邦斯说你没事,我早就去接你了。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埃罗尔出了问题——”
“埃罗尔是谁?”
“我们的猫头鹰。它上年纪了,以前送信时就累垮过。所以我想借赫梅斯——”
“谁?”
“珀西当上级长后,爸爸妈妈给他买的那只猫头鹰。”坐在前面的弗雷德说道。
“可珀西不肯借给我,”罗恩说道,“说他自己要用。”
“珀西今年暑假非常古怪,”乔治皱着眉头说道,“他发了好多信,还老一个人关在屋里我不明白,级长的徽章要擦那么多遍吗你向西开得太远了,弗雷德。”他指着仪表盘上的一个指南针说道。弗雷德把方向盘转了转。
“知道为什么珀西这么古怪吗?”邦斯笑着说道。
“为什么?”双胞胎和罗恩异口同声地问道。
“因为他恋爱了。”邦斯说道。
“谈恋爱?”乔治说道,“会有人喜欢他?”
“相信我,没错,他在和他的女朋友写信呢。”邦斯说道。
“怪不得,原来如此。”弗雷德豁然开朗地说道。
“你们把车开出来,你爸爸知道吗?”哈利问道。
“哦,不知道,”罗恩说道,“他今晚加班。但愿我们能悄悄地把车开进车库,不让妈妈发现。”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你们作好接受口水洗礼的准备吧。”邦斯靠在后备椅上舒服地说道。
“乌鸦嘴。”乔治说道。
“话说,你爸爸在魔法部做什么工作?”
“他在一个最无聊的部门,”罗恩说道,“禁止滥用麻瓜物品司。”
“什么?”哈利问道。
“就是禁止对麻瓜制造的东西施展魔法,怕它们万一又回到麻瓜的商店或家里。就像去年,有个老巫婆死了,她的茶具被卖到一个古董店,一位女麻瓜买下了这套茶具,回家请朋友喝茶,真是一场噩梦——爸爸连着加了好几个星期的班。”
“怎么回事?”哈利继续问道。
“茶壶突然发起疯来,滚烫的茶水四处乱喷,一个男的住进了医院,夹方糖的钳子钳住了他的鼻子。爸爸忙得不可开交,司里只有他和一个叫珀金斯的老巫师。他们不得不用遗忘魔咒和各种办法来把它掩盖过去”
“可是这车子。”
弗雷德笑了。“是啊,爸爸迷上了和麻瓜有关的一切,我们的棚里堆满了麻瓜的东西。他把它们拆开,施上魔法,再重新组装起来。如果他到我家抄查,他就只好逮捕自己了。妈妈为这都快急疯了。”
“我很喜欢你父亲,他很幽默。”邦斯说道。
“我知道你想说我爸爸是个很搞笑的人,我也承认。”罗恩说道。
“那是大路,”乔治透过挡风玻璃望着下面说道,“我们十分钟就能到那儿还好,天快亮了”
东方地平线上出现了一抹淡淡的红霞。
弗雷德把车降低了一些,邦斯看到一片片田地和一簇簇树木组成的深色图案。
“我们在村子外面一点儿,”乔治说道,“奥特里——圣卡奇波尔”
车子越飞越低,树丛间一轮红日已经露头了。
“着陆!”弗雷德喊道,车子轻轻一震,触到地面。他们降落在一个破破烂烂的车库旁边,周围是个小院子。邦斯再次打量着罗恩这个神奇的房子。
它以前似乎是个石头垒的大猪圈,后来在这里那里添建了一些房间,垒到几层楼那么高,歪歪扭扭,仿佛是靠魔法搭起来的。红房顶上有四五根烟囱,屋前斜插着一个牌子,写着“陋居”。大门旁边扔着一些高帮皮靴,还有一口锈迹斑斑的坩埚。几只褐色的肥鸡在院子里啄食。
“不怎么样吧。”罗恩说道。
“太棒了。”哈利快乐地说道。
“确实不错,每次看都觉得不大一样。”邦斯说道。
大家下了车。
“现在,我们悄悄地上楼,”弗雷德说道,“等妈妈来叫我们吃早饭。那时罗恩连蹦带跳地跑下楼,说:‘妈妈,你看谁来了!’她看到哈利一定很高兴,谁也不会知道我们用了车的。”
“别把事情想的太天真了,弗雷德。”邦斯说道。
“邦斯,你怎么老说”
罗恩的脸一下绿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房子的方向,其他三个人转过身去。
韦斯莱夫人从院子那头快步走来,鸡儿四散奔逃。不得不说句,她这么个胖墩墩、慈眉善目的女人,居然会那么像一头露出利齿的老虎。
“啊。”弗雷德说道。
“天啊,被邦斯说中了。”乔治说道。
韦斯莱夫人停在他们面前,叉着腰,挨个审视着一张张愧疚的面孔。她穿着一条印花的围裙,兜里插着一根魔杖。
“行啊。”她说道。
“早上好,妈妈。”乔治用自认为最轻松可爱的语调说道。
“你们知道我有多么着急吗?”韦斯莱夫人用令人心惊肉跳的低沉声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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