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夫成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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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夫成虫- 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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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的枪法,秦远宏自然谦逊一番,不过秦远宏的谦虚在樊世鹤看来是扎在他心上的一根刺,他觉得生疼,疼过就想把它拔除,拔除就是消灭秦远宏。

☆、第四百十三章 恨之入骨

“哈哈哈,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大表哥的枪法精进不少,看得我眼花缭乱,真是佩服佩服。”樊世鹤对秦远宏连连作揖,其真诚度就算让一个再水晶心肝七窍玲珑的人来看都感觉不出他心里冒泡似冒出来的歹意。

“世鹤过奖了,其实你的枪法也不错,我在家中的时候就听世麟说你刀枪剑戟无一不通。”秦远宏脸上有一层细汗,樊世鹤心下惊疑,想,以秦远宏的武功怎么会出汗?刚才他只不过舞了一阵枪,依我的眼力看来也就用了五成功力,要是换做一般人根本不会出汗,可他为什么会这样。

樊世鹤果真是个人精,连这么微小的地方都观察得出。其实秦远宏的身体有问题,不是骨骼筋脉有病,而是哪一个脏腑出了问题。他时常胃疼,若不是这个病此时他已被飞雨派往前线领兵打仗去了。不过说来也怪,从前秦远宏的身体壮得像头牛,从未有过病痛,忽然有一天他感觉胃部剧痛难忍,疼的差点在地上打滚。不知是心理问题还是什么,只要一接到通知让他去前线他就会患老毛病,而且病情一次比一次严重,有时甚至会疼的昏过去。

“世鹤,你来的正好,不如跟远宏一起切磋一下枪法吧?不论输赢,就当玩儿。”飞雨本身舞的一手好剑,但枪使得一般,所以他很想看一看两人的比试,但又照顾到秦远宏的面子,顾及到樊世鹤的感受,因此说不论输赢,就当玩儿。

秦远宏最擅长的就是枪,但总不见得拿自己擅长的同人比吧,所以当飞雨如此提议时,秦远宏默不作声,就当没听见。樊世鹤却有点跃跃欲试,他假意谦恭道:

“世鹤武艺不精,绝不是大表哥的对手。万一输了,那就贻笑大方了。不过世鹤到很想从大表哥这里偷师几招,因此还肯请大表哥纡尊降贵,跟我这个不是对手的对手切磋一番。”

“世鹤言重了,我只会一些雕虫小技,如何当得起你的老师?”秦远宏觉得樊世鹤既聪明又谦虚。对他的好感加深了一层。

“好了,你们全都别再多言,远宏你不要再谦虚了,世鹤你也只管放开了打。就当让我这个做王爷的开开眼界如何?”

“王爷高瞻远瞩,世上的好东西见得多看得多,我们的枪法不过雕虫小技。哪敢在王爷面前耍宝,以王爷的巨目来看我们的小技,真真惭愧了。”樊世鹤若是个女的,肯定牙尖嘴利,巧言令色。

“哈哈哈。世鹤过誉了,别只顾着说话,接枪吧。”飞雨扔一把枪给樊世鹤,樊世鹤一伸手接住了。

“大表哥小弟得罪了,还请大表哥手下留情。别一枪把我挑飞了。”

“哈哈哈,世鹤太会说笑了。说不定你的枪法在我之上呢,这只是比试,点到为止即可。”秦远宏朝樊世鹤抱了个拳,朗声道:

“开始吧。”

“请。”请字刚一出口,樊世鹤手上的枪猛的朝秦远宏朔去,这一朔朔的极精、极刁、极猾,秦远宏若是以刺迎之,必伤自身,以挑迎之必伤樊世鹤,如果第一招就伤了樊世鹤,有倚强凌弱之意,秦远宏根本不会做这种事情。樊世鹤心里冷冷的想,我看你怎么办,刺、挑、圈、挞、扑、点全都不行,你还有什么招数可使。

飞雨对枪法是个门外汉,见樊世鹤使出的招数似乎有点难住秦远宏,他见秦远宏向后退了半步,其实秦远宏后退的目的是想留余地给樊世鹤,他想用身体语言告诉对方你这一招过火了,但秦远宏的退让非但没有令樊世鹤见好就收,反而变本加厉起来,乘秦远宏退让的间隙,樊世鹤抓紧时机一枪直点秦远宏眉心。用枪指人眉心是对人极大的侮辱,若不是两军对垒,像这样的切磋是不会用上这一招的。

“他好狠,用枪指我眉心,而且用的还是点的方法,他是直接向我挑衅来着,好好的比武切磋为何会变成这样。”秦远宏心中纳闷,手上的枪已轻松挡过樊世鹤用意凶险的点刺法,枪像鞭子那样缠住了樊世鹤手上的枪,樊世鹤只觉握枪之手像是被什么东西震了一下,那感觉就像放炮仗的时候忽然被从手上飞出去的鞭炮震了一下那样。

“好枪法,缠是枪法中最难使的一招,试想枪是直的,如何缠得住对方手上的枪,若不是用枪高手绝不会以这招示人。”飞雨连声喝彩,对秦远宏的枪法更是不惜溢美之词。

“王爷过奖了。”秦远宏越打越顺手,樊世鹤只有接招没有出招的份,他连着后退了好几步,心里对飞雨刚才赞美秦远宏的一番话妒意横生,这样一来也就更加无心战斗,情急之下使出又一个狠招。双手执枪,朝秦远宏当胸直拿而去。

秦远宏低头一看,见寒光潾潾的枪头已逼近自己,秦远宏身体朝后一仰,旋即一个猫腰枪已朔向樊世鹤面门,樊世鹤居然没有反应过来一把枪正对着自己,还不知死活的想拿逼近秦远宏当胸的枪头刺他心脏。刚挺枪向前,方才发现面前多出的枪头,低声惊呼一句,可为时已晚,由于他一心想着刺穿秦远宏的心脏,身体微微前倾,脸擦着秦远宏手上的枪尖而过,左侧面颊划出一条血痕来。

“小心。”秦远宏以为樊世鹤知道他已拿枪对着他面门,没想到他竟浑然不知,第一次看到这么不用心打斗的人。秦远宏不责备樊世鹤使阴用枪刺他当胸,而是把樊世鹤的这个阴招看做不用心打斗。

“我输了。”樊世鹤伸手抹一把脸上的汗,见手背沾有血迹,脸上扫过一阵不易觉察的阴霾。

“哈哈哈,刚才那阵打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一个敏捷刚勇,一个机智巧旋,世鹤,虽然你今天输了,可没关系,假以时日,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也会像秦将军那样成为高手。”

“世鹤本就技不如人,却不自量力非要跟人决斗,世鹤输的心服口服。”樊世鹤嘴上如此说,心里恨不得把打败他的秦远宏碾成齑粉。

“怎么样,脸上的伤不碍事吧?卿卿那里有创伤药,待会我去问她要点,一涂就好。”秦远宏还在关心樊世鹤脸上轻微的划痕,哪知道人家已恨他入骨,欲除之而后快。

☆、第四百十四章 “先知”卿卿

见秦远宏问他脸上的划伤,樊世鹤没事似的笑了笑,说:

“不打紧,只不过一点皮外伤,不用麻烦嫂子了。”

“樊少爷这么说真要把我羞的无地自容了,我哪是什么嫂子,只不过是这府里头的丫鬟罢了。”卿卿端着个茶盘出其不意走了过来,正好听见樊世鹤叫她嫂子,心里一暖,嘴上却如是说,眼角已瞟向秦远宏,秦远宏嘿嘿笑了笑,放下枪,拿了茶盘里的茶先递一杯给飞雨。

“王爷请用茶。”

飞雨接过茶,用鼻闻了闻,赞道:

“好香的茶。”

“知道王爷爱干净,所以特地用梅树上结的雪泡的。”卿卿笑道。

飞雨笑道:

“卿卿姑娘有心了,不过用梅树上结的雪泡的茶本王还是第一次喝,一定要好好尝尝。”

“噢哟。”就在这时,秦远宏忽然捂着肚子叫了起来,他拱着背,一脸痛苦之色,米脂见秦远宏刚才还好好的,枪舞得虎虎生威,怎么突然肚子痛起来。

“远宏,你怎么了,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卿卿忙放下手上的茶盘,去扶秦远宏。

秦远宏皱着眉,额上都冒出冷汗来了,只见他对卿卿说:

“好久没犯病,我还以为好了,没想到胃又疼起来,快去给我煎药,我怕真疼起来又会像从前那样昏过去。”

“大表哥你怎么了?”米脂小跑着来到秦远宏跟前,关切的问。

“快让开,你大表哥的老毛病又犯了,我得赶紧给他熬药去。”卿卿比任何人都要镇静,可能秦远宏经常犯病,她早就看惯了。

“王爷,对不起,末将忽觉身体不适,不能再陪王爷饮茶,世鹤。你代我招呼王爷,王爷。末将失礼了。”秦远宏朝飞雨拱了拱手,他的样子显得很痛苦,看得出他在强忍,额上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掉。

“你别管我,快进屋喝药去吧。我知道你有这个病,不会怪你怠慢于我。”飞雨也真替秦远宏着急,好好的一个人居然生这种奇怪的病,时不时胃疼。疼起来撕心裂肺,又不知得的是什么病,只有吃卿卿开的药才有效。

“走吧。我很快就熬药给你吃,你忍着点。”当卿卿扶着秦远宏从米脂身边经过时,轻声安慰疼得脸色都变了的秦远宏,秦远宏就像一个听话的孩子,把手搭在卿卿肩上。让卿卿扶着他。

卿卿扶他似显得有些吃力,米脂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眼前忽然浮现出刚才管家的样子来,第二次看到那个贼头鼠脑的管家时见他手上拎着一包药。秦远宏的病只有吃卿卿煎的药才会起到立竿见影的效果,难道卿卿有神通知道秦远宏会在今天犯病。一早让管家备下药,好等秦远宏犯了病煎给他喝。米脂脑中想着这些事。只听樊世鹤的声音飘入其耳中:

“大表哥得的到底是什么病?几分钟前还好好的,怎么只喝了杯茶就不行了,看他疼的额上青筋都爆了出来,是不是刚才斗枪斗的太猛,以至于血气上涌,外加此时天寒地冻,里面是热的,外面气温又太低,一喝这热滚滚的茶,肠胃就受不了,所以才会犯那个旧疾?”

樊世鹤是这么分析的,米脂也不知道他分析的对不对,她满脑子想的还是药的事。管家拎在手上的一大包药是给谁吃的?这府里除了秦将军之外难道还有一个生病的人?

“唉,说起来,远宏这个病也是顽疾了。”飞雨略带忧伤的口吻让人觉得他似乎很了解秦远宏的病情。

“外头冷,王爷,不如我们到屋里说话。”樊世鹤做了个请的手势,米脂走在飞雨后面,樊世鹤朝她笑了笑,米脂见如此,也浅浅的回了他一个笑。

“我来帮你拿茶杯。”樊世鹤去拿米脂手上的紫砂茶杯。

“我自己拿着正好可以暖手。”

“咳咳咳。”飞雨已经走到廊下,手握成拳放在嘴边假咳几声,看着米脂和樊世鹤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世鹤你这个从东国带过来的未婚妻很温柔贤淑,我看东国美女但凡就是这样的,你们表兄弟两个都艳福不浅,卿卿算是标准的南国美女。”

“王爷,这——”樊世鹤嗫嚅着显得有点尴尬,他看了看边上的米脂,米脂全没有他的小家子气,已大大方方走上前去,看得樊世鹤惊愕不已,如果一个男人当着一个女人的面夸她美,她应该表现得羞涩才对,为什么米脂一点都不这样呢。这就叫人算不如天算,米脂拥有二十一世纪的灵魂,她又怎么会像古代女子那样小家碧玉呢。

“你还是个王爷呢,老打趣人,刚才在屋里还开大表哥和卿卿的玩笑,现在他们两个走了,你就开起我们两个的玩笑来了,做王爷的人哪有这么不正经的。”米脂笑着责怪飞雨,飞雨先是一愣,想,好勇敢的一名女子,居然敢当着我的面说这番话,随即爽朗的笑了起来,笑完,指着米脂的鼻尖说:

“好一张伶牙利嘴,连我都说不过你,世鹤,你后不后悔娶这样的女子为妻,她的嘴厉害的什么似的,你就不怕做老婆奴?”

樊世鹤拿着茶盘拾级而上,笑道:

“有什么好怕的,我如果怕她的嘴厉害就不会千里迢迢把她从东国带过来。”言毕对米脂挤了挤眼。米脂愕愣的看向樊世鹤,感觉他怪怪的,居然还对她挤眼睛,冷眼看着和飞雨有说有笑的樊世鹤,米脂心想,不知道他会怎么对付我,既然他下得了狠心把我扔在冰天雪地就说明他想我死,我从前怎么就没有发现他的心肠竟这么歹毒。

就在米脂想樊世鹤的时候,她无意中抬头朝左侧看去,正好被她看到卿卿快步从廊上走过去的身影,她很快便消失在拐角处,不过就算这样,米脂还是瞥见了她拿在手上的一包药,从药包的大小来看跟刚才管家手上拿的差不多大小,难道卿卿真有未仆先知的本事,知道秦将军会在今天犯病,一早就命管家去药铺赎了药?病生在秦将军身上,卿卿如何知道他会在今天犯病,这不是太玄了吗?

米脂只顾着想事情,走着走着居然撞在一个人身上,只听那个人“哦哟”叫了一声,米脂抬头一看发现原来是他。

☆、第四百十五章 飞雨懊悔

“米姑娘小心,有没有撞疼你?”原来米脂撞到了那个她一看就觉得讨厌的贼眉鼠眼的管家身上,他居然扶着米脂的肩看上去像在帮她平衡重心的样子,其实米脂根本没失去重心,又为什么要他来扶。米脂用严厉的眼神狠瞪管家,管家嘿嘿笑着总算把手从米脂肩上放了下来,米脂心中暗骂,老**。

飞雨此时已走到屋里,樊世鹤看出了端倪,厉声对管家呼喝:

“滚!”一脚踢在他屁股上,管家敢怒不敢言,手捂着屁股边回头用阴险的三角眼瞪樊世鹤,边不清不楚的骂着跑了。

“这样的人如何就做了将军府的管家,我要去告诉卿卿姐,让他换人。”

樊世鹤把茶盘放在几上,对米脂笑道:

“你还真是一个无事忙,人家家里的事又与你何干?你看这将军府,寒碜的很,连个像样的佣人都没有,总共才只有这么几个人,名义上那个贼偷似的家伙是管家,其实真正的管家是管家婆卿卿。”

三个人围着一张杌子坐下吃茶,飞雨先开口道:

“卿卿很聪明,知道用梅树上结的雪来泡茶,不过这种喝法我早就知道了,也是一位像卿卿那样灵秀的女子泡给我喝的,只可惜这几年来她的行踪一直飘忽不定,特别是最近一年连我派出去的探子都不知道她去了什么地方,她生性活泼好动,喜欢游山玩水结交江湖义士,对剑术特别痴迷,她的剑术还是我教她的呢,唉,人这一辈子不是被人牵挂,就是牵挂别人,总有无尽的烦恼。”

此时的飞雨就像一个文艺青年,低头默默注视杯子里的茶,一脸忧伤。看来那个让他牵挂的女子在他心里占着很重的分量,否则就不会是这副神色。

“能令王爷牵肠挂肚的女子想必一定不同凡响。”

米脂朝樊世鹤瞥了一眼。见他正在往杯子里斟茶,心想,他今天拍了飞雨很多马屁,他想在飞雨身上捞好处的意图很明显,我从前真的看走眼了。他果真如樊世麟所言,不是什么好人,唉,我怎么就这么傻。会被他蒙蔽了呢。只要一想起樊世麟米脂的心绪就开始烦乱,她不敢多想他,仰脖把杯子里的茶一饮而尽。

“呵呵。米姑娘喝茶怎么像喝酒,居然一口闷。”飞雨笑道。

米脂放下茶盏,道:

“刚才王爷在风雪里舞的一套剑很好看,也很洒脱,我好像见什么人也舞过同样的一套剑。就是想不起来,不过现在想起来了,我在东国的时候认识一个姑娘,她舞的那套剑跟王爷的一模一样,所以刚才我觉得眼熟。”

飞雨惊愕的看向米脂。慢慢放下手上的茶盏,激动的问她:

“米脂可知那个姑娘叫什么名字?”

米脂边看樊世鹤分茶。边道:

“说起来她跟王爷你还是表兄妹呢——”

“她是不是叫冰莹。”

“对,她叫冰莹,我在东国见过她,她带着一身仇恨,说要替死去的姐姐报仇,其实她姐姐的死是一个误会。”

樊世鹤仔细听着,奇怪米脂如何知道这么多。

米脂跟飞雨讲了她在东国皇宫见到冰莹的情节,当飞雨听说冰莹想杀玉千城替姐报仇时,懊悔不已,重重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沮丧道:

“冰莹弄成现在这样,我要付上很大的责任,她当初让我教她练剑我就不该教她,她对我说待在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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