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夫成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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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夫成虫- 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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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很单纯的。哪能和你这个笑面虎相比,我对自己的易容术一向都很自信,若不先给人一点甜头。她如何听命与你,如何心甘情愿被你利用。”

“呵呵,菊的手段果然高明。小弟望尘莫及,看来以后我还得跟菊你多学几招害人的招数,不过你别忘了,这次你要害的人是我的最爱,若你知趣赶快收手。否则我定不饶你。”樊世鹤脸色一转,由一开始的嬉皮笑脸,变成现在的怒目凛然。

菊花夫人淡定自若,一点都没有被樊世鹤骇然的样子吓到,她灿然一笑,留着长指甲的手轻佻的在樊世鹤脸上的疤痕上慢慢划过。

“你还年轻,将来还要娶妻生子,要不让我给你也治一下脸上的疤,我除疤很有一套的,对付何晴胎记老实说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不过对付你脸上的疤,我信心十足,保管不出一月就能把你变成从前的模样,你长的很英俊,这一点和你二哥真是太像了,难道你没有发觉你和世麟神似吗?”

“去你的。”用力推在菊花夫人肩上,若屁股下面不是有一张凳子,菊花夫人早就被樊世鹤推的摔一跤。

“咯咯咯……”尽管尾骨撞在凳面上猎猎生疼,然菊花夫人毕竟老于世故,知道在比自己强的人面前不可表现的怯弱,她用衣袖掩嘴娇笑,模样好不魅惑,像在细风中轻颤的樱花。

“我再警告你最后一次,别碰米脂,她是我的女人。”樊世鹤伸出食指直指菊花夫人鼻尖,一脸威严,肃杀的眸子透出一种穷凶极欲般的残忍,若菊花夫人敢碰米脂一根毫毛,他就会把她大卸八块。

掀开帐帘樊世鹤怒气冲冲走了出去,菊花夫人的笑在脸上僵住了,妩媚的眼换做阴冷的斜视,咬牙道:

“那个姓米的女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男人爱她痴狂,女人信她如神。”昨晚跟何晴相处一夜,似乎何晴对姓米的很有好感,说她没有大少奶奶的架子,对人和气,性子又活泼,对下人很体恤。没想到何晴在骨子里就已经把自己认作是米脂的下人,这个小妮子还真会自轻自贱。

樊世鹤从菊花夫人的帐篷里出来,一眼看到米脂正在山坡上做一种很奇怪的操,米脂在做瑜伽,樊世鹤看不懂,以为她正在练一种新式武功。

“米脂。”

回头一看,发现是樊世鹤:

“你也来晨练吗?每天早上活动一下筋骨,保证你能活到九十岁不生病,还能生个大胖小子。”

樊世鹤好奇的问米脂:

“你练的是什么武功?”

“一种外国功夫,从印度传来的,你没听说过吧?”

樊世鹤茫然的摇头,菊花夫人梳妆一新不知何时又勾搭上了樊世麟,两个人在那里边说边笑。樊世鹤见米脂停了下来,看着山下说说笑笑的菊花夫人和樊世麟,脸上有不悦之色。

那个半老徐娘号称是樊世麟的初恋情人,这次无缘无故上岛不知目的何在,难道她死了丈夫想再嫁。米脂轻叹一声,朝山上走去,樊世鹤像只跟屁虫似的跟在后面。

“米脂,你知道我刚才看到什么了?”

“看到什么了?”米脂闷闷不乐。

樊世鹤的腿伤还没有好,得很卖力的走才能跟上米脂快步前行的步伐。

“早上起来路过菊花夫人的帐篷,无意中瞥到她正对着镜子化妆,这时惊悚的一幕发生了……”

樊世鹤说的正式,米脂停了下来,很想听听怎么个惊悚法:

“你难道看见那个女人杀人,吃人肝,挖人心,喝人血?”

“这到没有。”樊世鹤瘸着一条腿走,着实费劲,他靠在一棵树上休息,正色道:

“我见她正在给自己化妆。”

“看见女人化妆有什么好奇怪,世上除了像我这样的几乎不化妆的美女之外,很多女人每天都要往脸上涂很多东西,妖娆如菊花夫人者就算天天浸在胭脂缸里也不足为奇。”

樊世鹤微微一笑,一脸严肃的说:

“她其实已经很老了,满脸皱纹,跟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太婆没什么区别,只是她的易容术十分了得,不知往脸上涂了什么东西,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变得像现在看到的这样年轻美貌。”樊世鹤这么说是想米脂消气,不至于因为菊花夫人和樊世麟如胶似漆而气坏了自己。

☆、第三百六十三章 只饮一瓢

下午乘着天气晴好,米脂在河边洗头,洗完仰躺在干净的石头上边把头发晾干,边看蓝天白云想心事。就在这时,听见岸上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肯定有人躲在树下,弄出这么大的动静,看来这个人藏的很不高明。

“出来吧,我已经看见你了。”根本就没看见,说看见是想给那个人一个下马威。

“看见你个头。”身后响起樊世麟的声音,米脂没好气的哼了一句。

“又生气,每次看见我都生气,我想我长的还是对得起观众的,你为什么就不待见我呢,唉——”蹭到米脂边上,伸手撸着铺在光滑石头上的米脂长而黑的头发。

“不和你的菊花姐姐玩儿吗?你们不是老情人,好不容易再次相见,为何不多叙叙旧?”

“讽刺我。”看一眼躺在那里的米脂,动手把米脂还未干透的头发编成小辫。

“小女子不敢讽你刺你。”米脂朝樊世麟拱了拱拳,嗖一下坐了起来,樊世麟正拿了她的长头发在手,米脂冷不防坐起,扯住编到一半的辫子,痛的叫了起来。

“哈哈哈,笨蛋,谁叫你起的这么快。”

米脂怒视樊世麟,樊世麟捏住米脂的鼻尖,逗她玩儿:

“女人生气很容易老的,你看你,这几天总是生气,眼角都有鱼尾纹了。”

“哼!”决绝的站了起来,别转身就走。

“米大哥。”见米脂动了真格,樊世麟急了,伸手拉住米脂,米脂正在气头上,用力一甩胳膊,原来樊世麟站在岸边。米脂用力过猛,竟一下把排骨似的樊世麟甩的仰面朝天掉在河里。

“米大哥救命,我不会游泳。”樊世麟真不会游泳,不过这条河好浅,只及他小腿肚,根本淹不死,米脂连看都不看,径直朝前走去。

“气死我了。这样叫法。居然还不理我。”樊世麟坐在河里,懊丧的拍一下水,溅起无数水花,迷了他的眼,弄得自己像只落汤鸡。

“米大哥,亲爱的。”从后面一把拦腰抱住米脂。在米脂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把她压在边上一块大而光的石头上,嘴已对准了米脂的唇:

“干嘛生气。看见我就跑,我又不是野兽,不吃人的。”啜尖了嘴在米脂脸上颈上雨点似的亲吻。

“把你亲过菊花姐姐的臭嘴给我拿开。”米脂一手捂在樊世麟嘴上。樊世麟不死心,脖子伸的老长还来亲米脂,米脂死活不让他亲到。

“菊花姐姐是过去式的过去式,你何必对一个已经过去了的人如此不能释怀?”樊世麟握住米脂手腕,把她的手按在石头上。米脂当然不肯就这样被臭小子制服,在樊世麟身下挣扎,樊世麟的吻再次像雨点似的落在米脂脸上。毕竟他们还在热恋中,不一会儿寂静的山谷除了偶尔响起几声划破天际的鸟叫,只剩下两人的呻吟。

“你是不是第二次发育了?”樊世麟摸上米脂的敏感部位,米脂愤起一脚把他踹开,面色潮红,披散着一头黑发,衣服褪到肩上,露出好看的锁骨,比羊脂白玉还要莹润的肌肤,活脱脱一个美人儿呈现在樊世麟面前,樊世麟涎着脸再一次饿虎扑食,米脂反应迅猛,他扑了个空,一头撞在石头上,只听“咚”一记闷响,惨案就此发生,樊世麟额上撞出好大一个包,其长度宽度和一只狗不理包子差不多。

“哎哟。”樊世麟疼的闭住了眼睛。

刚才“咚”一记声响米脂也听见了,觉得小兔崽子撞的不轻,心有不忍,拿开樊世麟捂在额上的手:

“你这么脏的爪放在上面,难道想伤口感染至死吗?”额上的狗不理包又红又肿,米脂用嘴替他轻轻吹着,樊世麟好不舒服,真有种吹风拂面的感觉。

“放心米大哥,纵使弱水三千,我也只取一瓢饮。”

“你古诗词看多了,脑子抽是不是?”

“愿得一人心,白头不相离,无论古今,我爱的人都是你。”

米脂有点讶然,朝樊世麟看去,老没正经的臭小子正拿眼睛朝他衣服里瞄,一把推开他:

“完去吧你,花言巧语非奸即盗,你的菊花姐姐美若天仙,又温柔又文雅,而且还很有才学,听说不但会医术还会易容术。你反正一直嫌我粗鲁,说话大声,行动举止像个男人,总之一句话,我根本不能和你心目中的女神菊花姐姐比对不对?”

“哎呀,你们女人就是小气,就是烦,菊花夫人是我的过去式的过去式,何况这几天和她相处下来,她也一点没有想要跟我和好的意思,我曾试探着问她你丈夫死了,你有什么打算,她都说但愿能平平淡淡过一生,她甚至对我说她的心已经死了,对什么都看淡了。她从小被人卖到青楼,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后来嫁了个南国商人总算过了几年安稳日子,可好景不长,南国商人也死了,菊曾亲口对我说,她都已经看穿了,感情也好,钱财也罢。你以为我这几天跟她在一起难道是在重续旧情吗,我在试探她来着,现在试过了,发现她已经把过去的那段感情忘了。”

“你不了解女人,她不会忘记过去你和她那段感情的,我总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你和她相恋的时候你才只有十几岁,她都二十好几了,她要比你大整整八岁,你没想过她为什么会爱一个比自己小了这么多的小男孩吗?”两个人仰躺在石头上,枕着自己的手臂,边说边望天。

樊世麟转过头看米脂,帮她把贴在脸上的一缕头发拿走,支着胳膊,俯视身下的米脂:

“我和你相恋的时候我也才只有十九岁,你十八,那时你刚进大学,他们说法医系来了个美女,我一眼就看上了你,你怎么不嫌我小。”

米脂白了樊世麟一眼,气的不知道该怎么对他说:

“你十九,我十八,那是我们两个都很小,不像菊花和你那样,你很小,她很大。”

“不见得吧。”樊世麟两只眼睛直勾勾盯在米脂胸上。

米脂气的无语,从躺着的石上坐了起来。

“亲爱的,你又怎么了?好好的干嘛又生气?”樊世麟拉住米脂的手。

“弱水三千,你去取一个瓢饮吧,肚子饿的咕咕叫,我回家吃饭去了。”

“诶诶,等等,我也去,我也咕咕叫了。”

“你干嘛老跟着我,你的菊花姐姐一天没见你,肯定想你发疯,快去找她老人家玩儿吧。”米脂去推粘着她的樊世麟。

两个人打打闹闹跑下山,秋阳照在他们身上,似给两人穿上了一件华服。

☆、第三百六十四章 照镜自怜

何晴用了菊花夫人给的治胎记的膏药后,惊喜的发现胎记上的黑毛不见了。看着镜中自己的脸,虽然那块黑褐色的胎记还在,不过上面的毛奇迹般的消失了,何晴伸手抚着胎记,笑着自语:

“菊花夫人医术果真了得。”就在这时阿牛走了进来,他见妹妹这几天总是闷闷不乐,一方面因为二少爷的菊花坛坏了傻妹子觉得内疚,所以不开心,另一方面为脸上越变越难看的胎记烦忧,然而当阿牛踏入房中看到妹妹揽镜自照,边照边笑,像是很开心的样子时,阿牛替妹烦忧的心更重了,莫非妹妹因此而傻,变成个痴呆。

“妹妹。”阿牛不无忧虑的唤了一声他的宝贝妹妹。

“哥哥,你怎么进来了,我还当你上山帮二少爷种菊花去了呢。”哥哥在不好意思再照镜子,转过身,背对着镜子站着,按在胎记上的手还舍不得放下,一脸热恋中女孩特有的痴痴然。

菊花夫人除胎记的膏药真的这么管用,只用了两次胎记上的黑毛就不见了,若再多用几次,指不定连胎记都没了,我终于可以拥有一张没有缺陷的脸,到时二少爷就会对我刮目相看。一想到樊世麟,何晴笑的愈加欢然,看的阿牛纳闷不已。

妹妹这是怎么了,没人讲笑话给她听,她干嘛笑的这么欢?该不是傻了吧?这么想着,阿牛伸出一个手掌放在何晴面前摆了摆,见自己的宝贝妹妹仍一点反应都没有,连眼珠都不眨一眨,只是一个劲的傻笑。

“糟了,妹妹真的变傻了。”阿牛心急如焚,年轻女孩子因为感情而变痴变呆的事多了去,妹妹十分喜欢二少爷,不过一直因为脸上的胎记而发愁,这些天听她说胎记的情况在变糟,妹妹该不会因为受不了刺激而傻了吧。阿牛二话不说。把何晴扛在肩上,要带她去看大夫。

“哥哥,你这是干什么?”何晴正在神游,不想被人一把扛了起来。

“妹妹,你放心。就算哥哥倾家荡产,做牛做马也会医好你,哥哥绝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变傻。”

“哎呀,哥哥,你发什么神经,我哪里傻了?”何晴差点被阿牛气死,不过发了会儿呆他竟认为自己傻了。

阿牛见妹妹说话思维正常,忙把她放了下来,可仍不放心。一脸紧张的问道:

“你真的没事吧?刚才为什么傻笑,连我进来都不知道。”

何晴白了阿牛一眼,脸上现出两片红晕,没想到刚才神思缱绻的光景让哥哥看见,要知道那个时候她满脑子想的都是樊世麟。害羞是女孩子的天性,就算被自己的亲哥哥撞见她正在想男人,也还是觉得难为情。

“告诉你个好消息,菊花夫人医术很高明。我用了她给的膏药,胎记上的黑毛除掉了。”得意的把脸凑到阿牛跟前,阿牛睁眼一瞧,这才惊奇的发现妹妹的胎记起了变化。

“咦,黑毛真的不见了!”阿牛喜道。

“这是菊花夫人给我的膏药,说能去掉我脸上的胎记,一开始我也不信,毕竟胎记是从娘胎里带来的,去除掉谈何容易。报着试试看的心理用蜂蜜调匀抹了下,才刚抹了两次,上面的黑毛就除了。”何晴语带欣喜,一脸陶醉。

此时阿牛的心情跟妹妹一样,从小到大遍寻良医都无法去除胎记,没想到一个菊花夫人就能药到病除,真是连上天都在帮妹妹,妹妹嫁给二少爷的一天指日可待。

菊花夫人呆呆坐着,右手拿剪刀,左手拿一片金箔。剪到一半停了下来,想事情想的入了神。捏在左手的金箔刚剪了个开头,半朵菊花累累而现。跟樊世麟相处的这几天,总是旁敲侧击试探他对自己的感情,然而令菊花夫人失望的是,世麟绝口不提他们当年那段轰轰烈烈的爱情。

从晨起到现在已照了无数遍镜子,镜中的自己仍花容月貌,保养极好的脸上不见一丝皱纹,为什么世麟闭口不提当年事,莫非他觉得冤屈,他那样一个世家子弟竟和我这等样人相恋,而且我还比他大了整整八岁。

“小茹,你今年已经十七了吧,等明年给你找户好人家,我不是当你丫鬟,而是当你义女,把你嫁出去,你看可好?”菊花夫人笑看面前低头绣花的小茹。

小茹的脸红了,娇嗔道:

“小姐没事就爱寻小茹开心。”

“咯咯咯,你知道害臊,说明你真的长开了。”菊花夫人走到小茹跟前,手放在小茹瘦瘦的背上从上到下轻抚,透出一种无比依恋的神色,她也曾像小茹这么年轻过,肌肤胜雪,举手投足无不充满青春的气息。

“这多好啊。”菊花夫人感叹岁月的流逝,青春的不在,小茹以为小姐夸她绣的鸳鸯戏水的锦帕好看,笑道:

“这是我新学的鱼骨绣,怎么样,不赖吧?可我觉得还有点不满意,等技艺纯熟之后多绣几幅给小姐备着。”

小茹的话刺到了菊花夫人,因她绣的是鸳鸯戏水的图案,菊花夫人想自己是个寡妇,若想再嫁比登天还难,一想到嫁人,她就又忆起跟樊世麟的那段姻缘,直觉胸中似有一把火在那里烧,疼的难受。小茹惊讶的发现菊花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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