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落的笑,又攀上了唇角!萧凌真是笑而倩兮,慢慢地走到左相的前面,“为了皇上的龙威,下官当然要大胆!刚才皇上问的好像是下官吧,左相大人?怎么回答的却老是您老呢?哦~~~~看来是因为左相大人人老体衰,这耳力也不好使了,左相大人如此的精神头,还怎么能为皇上再效力,为我们的大秦国效力呢?左相大人,难道不考虑一下早点衣锦还乡吗?”突一转首,萧凌抱拳对着秦帝道:“皇上,左相大人为我秦国鞠躬尽瘁,而现在竟劳累成这样,臣认为应该好好地让左相大人休息一下了!那些劳累的事就让臣这些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来做吧!”
情势转的快,也有点转的牛头不对马嘴,却是震慑了所有人!端木飞扬和纳兰容若呆愣之后,随即便展开了一抹笑靥。秦帝虽非笑,其眼却是噙满了意!
左相一震,立马跪了下来,“请皇上明鉴,刚才只是见严大人半天不语,臣才有此一说,至于他说的臣那些事,真是无中生有!”
“父皇,左相乃国之栋梁,衣锦还乡之事,万万不可!”说此话的自是端木文孝。无人再说话,一时气氛有点沉闷,也有点紧张!互相地对视着,却没人敢看那高坐着的秦帝,除了闲然一派,不为这诡异气氛所扰的萧凌!二人的眼神交流,一直线,无人干扰!
如何,老头?
丫头,确实厉害!三言两语,竟将左相给吓着了地,不过,你这篓子可还得补上!
当然!我能让他跪下来,自也能让他站起来!不过,下一次,他可就没机会再站起来了!
“呵呵呵。。。!”一阵笑声突然冲入这诡异气氛中,众人大惊,其看向那还在疯笑中的某人!
这丫头,就不能来点正常点的!秦帝一个惊后,微皱起了眉。
萧凌笑了几声便停了,“皇上,古人云,三思而后行,臣刚才之所以半天不语就是在思,思怎样才能回答好皇上的话,却不想让左相一时误会了,臣真是该死!”萧凌说的真是好不真切,做足了那样!
“严爱卿言之有理,自也不用太自责,左相,你也起吧!”萧凌给了梯子,秦帝也是立马接了过来!
“哼!严大人所谓的思是否也太久了点?”风险期一过,左相又哼了起来。
老狐狸还真是学不乖!萧凌紧锁其目,对着左相立讽刺道:“可能思的太过投入了,毕竟,下官要说的话可是说给皇上听的,又岂能跟某些俗人相提并论呢,你说是吧,左相?”
“你!”姜还是老的辣,下一瞬,被萧凌牵着鼻子走的左相挣脱了开来,问出了关键所在,“那敢问严大人可思出来了?”
“本来是快思出来了!不过,被某个人一吓,又给吓了回去!哎~~~”萧凌很有意境地摇了摇头,却又是笑语道:“不过,幸好本官的脑子比某些人要好些,这不,这里还记了一部分!”
挑衅!这已毋庸置疑!有人色变,有人还是持着看好戏的心情。
左相顿时气冒生烟,暗拽紧了手,恨恨地咬字道:“那还请严大人说出个子丑卯寅来,不然这私自斩杀朝廷命官之罪可不小!”
“那就请左相洗耳恭听吧!”萧凌还很有诚意地作了个揖,却又是将左相气了个遍!“皇上,陈雷虽为景城郡守,但是想的干的尽是些伤天害理之事!府上妻妾成群不说,竟还为了一舞妓大兴土木,将农田灌溉之水拦去,不然,哪会有此番赈灾一事!臣赶到时,那里已是民怨沸起,景城也是一片荒条之色!哪知,陈雷竟又将臣带去的赈灾之物私吞了去,被臣发现后,还不知悔改,将臣给软禁了起来!那日,灾民不知哪来的消息,突袭陈雷府,臣本想将陈雷押解回京等候皇上发落,哪知灾民们个个情绪异常激动,喊的叫的都是杀死狗官,也将臣给围在了里面!那时是情势所迫,为了平息灾民的愤怒,也为了以示皇上的圣明,臣最终不得已而为之!臣所言非虚,还请皇上为臣做主!”一个横甩衣摆,萧凌跪的踏实,也跪的利落!虽然十句有九句是假的,但这一跪可是为那一句真跪的!
端木飞扬和纳兰容若听的也存了一丝疑惑,暗皱了下眉!不知是为这话的真实程度,还是为了这话里的内容!
“皇上!。。。”
“左相不必再说了,陈雷罪该万死,严爱卿虽私自用刑,但也是情有可原,此事以后自不用再议!”
“皇上,现在郡守一职空缺,臣以为。。。”
右相话刚说到中间,萧凌就已猜到他要打什么主意了!立时笑着将其打成了两节,“右相大人说的甚是!这郡守一职当不能空在那里,不过,下官已奉了皇上的命令,将景城安排了个妥当,所以右相大人可以放心了!”
右相顿时一愣,而其他人也是同一个表情,怕是从右相那复制了过来!
“皇上英明!不知皇上安排了何人?”右相紧接着问道。
这丫头,她又没说,自己又如何知道!秦帝顿向萧凌狠瞪了下,“严爱卿就给他们讲讲吧!”
萧凌一笑,说道:“去年的探花郎,诸葛青天!有德有才,又生长在那个地方,也是颇受百姓的爱戴!皇上高瞻远瞩,便叫臣安排了此事!”
萧凌一说完,众人便陷入了沉思!唯独萧凌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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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五十三章 茶居]
“景城一事,丫头果然干的漂亮,不过丫头,你这样跟左相叫上了板,可知这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安稳了!”一间茶室,秦帝和萧凌临窗而坐。秦帝一边说着,一边在萧凌的表情和手下的动作间转着。
倩笑勾唇,萧凌提壶将热水不停地往正在泡着茶的茶壶上淋着,水雾顿时冲天而起,细闻之下,便会发现其中还萦绕着丝丝的茶香!“自我斩了陈雷,收了景城的那刻起,我跟他就已经叫上板了!”顿而抬起头,眸中亦是噙满笑,却是一邪一玩味,“而且还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那种!”
秦帝闻之眉梢轻挑。
萧凌轻笑出声,放下水壶,将泡好的茶汤慢慢地倒入另一把茶壶………子壶之中,“老头可知这老狐狸藏有兵马?”
“丫头知道了!”秦帝并无惊讶。
将茶汤倒完后,萧凌立即将热水又倒了进来,盖上壶盖,轻晃了几下!“景城如此富庶之地,竟只有三万的兵马,我想,将这话说给鬼听,鬼也不会相信!”
“何况比鬼还机灵的你!”秦帝笑着接到。
手下动作微停,萧凌不置可否!继而将子壶中的茶汤快速而均匀地依次注入到闻香杯中,“唔,试试看!”
秦帝笑纳,拇指,食指扶杯,用中指托住杯底,放于鼻下,微眯起双眸,很是惬意地晃起了头!“丫头泡的茶果然是不同凡响!”
“那还不得靠老头你带的茶叶!”萧凌也半眯着凤目,闻着那缕缕幽香,散漫应道。
“哈哈哈。。。!那还不是你小气,不舍得拿出这镇店的宝贝!”眸眼顿起,秦帝挑眉迎道。
“这镇店的宝贝,当然不能拿出来了,不然没了这镇店的,我这一品轩岂不是没了这气势!”萧凌轻品香茗,小气的理所当然。
秦帝闻言又是一阵大笑!复又正色道:“他可信?要知道有第一个陈雷,就会有第二个!即使不是陈雷之类,但还是有他人垂涎,你这景城怕也是难保!”
轻抿唇上的茶渍,凤目对视,微扬笑道:“他不会是陈雷第二,现在景城百废待兴,早已不如从前,你让他上哪里去找粮草供着那老狐狸!恩威并施,既要让他敬着你,也要让他畏着你!而且老狐狸那,我不会让他有机会等到他能供着他的那一天!”秦帝茶已见底,萧凌提壶续上,“至于另外之人吗。。。呵呵呵。。。虽然景城现在是块小排骨,但也是脊梁骨,别人要是喜欢,就拿去养着好了!”
“这么大方?”秦帝蹙眉,疑道。
“我很小气?”萧凌反问。
秦帝顿时失笑,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对着萧凌揭底了:“我可听闻,你将一小撮的茶叶让飞扬和国师泡了个清水见底,还让他俩饿的只能以水解馋!”
“但我这不是为了给你节省开支吗?”萧凌不知厚脸皮为何物,理直气壮地回道。
“有你这么节省的吗?听说你还讹了飞扬一万两!”
“但是,那钱不是都进了你的口袋了吗,老头!这坏人可都是我在做,这收钱、数钱,乐着的活可都是你在干呢!”萧凌将‘你的口袋’四字咬的是特别清楚,生怕秦帝听不清楚。
秦帝大笑,“哈哈哈。。。你这丫头!是,是,你是好人,我是坏人!成了不?说吧,怎么一下子变大方了?”
柳眉顿弯,萧凌不满道:“你不都知道吗,老头!为何一直老是考我?这一问一答,你是先生,而我是一学生,这味道可是怪难受的很!”
“哦?”秦帝则扬起了笑,“我只是想知道,丫头究竟精到什么程度了?”
柳眉立时舒展,凤目镶狂,伸出纤手,手心朝上,“精到,逃不出丫头我的五指山!”纤手顿时收拢握成拳!
秦帝挑眉不语。
萧凌接着悠道:“拿在自己手中的东西,并不一定就是自己的,也有可能只是一过客!”倒茶放壶,此壶就是一过客,“我要他们为他人而做嫁衣裳!他们爱养着,就拿去养好了,等猪出圈的时候,还不是要卖掉,我只是不付钱而已!”
“丫头,果然很精!但是,这明枪易躲,暗箭可难防!”秦帝脸色顿时微沉。
“所以我不是回来了!”凤目星转,萧凌魅而勾唇,浅笑遗之。
秦帝稍一愣,突眸中一亮,笑意迎面,“怪不得今日丫头如此打扮,连老头我都被你给懵住了!”
“呵呵呵。。。老头只是没细想而已,不然,我怎么逃的出你的法眼呢?暗箭欲来,我当然得提前回来挪窝了!”
秦帝紧盯萧凌的脸,肯定道:“那你也是想借此机会除去脸上之疤?”
“嗯!这脸总归要见人的!”纤手轻拂上面,“而且,此次的理由再也合适不过!严万,也很快就会消失!”
“丫头!”秦帝一惊,万没料到萧凌有此一说。
莞尔一笑,萧凌放下手,凤目精眸而对,正道:“老头,严万之名之于我已并没多用,分饰二角,演的不好,两头便都会被砸掉!取舍之间,我当然选的是萧凌郡主!严万消失,但是可隐于暗,但是萧凌不可!严万的一切,萧凌可收于囊中,但是郡主之衔,严万却是无能为力!无论你做的是理所当然之事,还是大逆不道之事,但是只要名正言顺,它就是正事!”
“明白了!”秦帝合上双眸,声音低沉了许多,“老头我本以为你会用阎王,而非同音严万,原来是丫头什么事都算计好了!什么时候?”精眸顿现。
“若无变数,科举之后!”
“这么快?”秦帝疑惑。
饮茶作酒,萧凌一杯见底,勾唇轻笑,“因为那之后,左相真的要亲自来杀我了!”
“难道现在不是吗?”秦帝皱眉,挑道。
“呵呵呵。。。老头真是的!我现在有这么让人恨之入骨吗,呵呵呵。。。?”萧凌巧笑,转动着空茶杯,“现在他可还没到要亲自动手的程度!”
深邃的眼眸一丝芒光顿起,正色道:“丫头难道想拔了他的牙?”
“有何不可?”抬头,凤目微挑,音出傲起,狂浪翻,“你不能动他,有一部分不就是因为他的牙吗?现在粮草被断,又有科举一事,想拔牙,真是过时不候了!”
心猛地一震,精眸牢牢锁住萧凌,秦帝接着问道:“你已知道这牙在哪里?”
淡笑着轻轻地摇了摇头,“不知!”秦帝一听,心里顿起一丝暗色!“但是,很快就会知道!”一个乍起,秦帝猛地又向萧凌视去!“老头我可是查了这么久都没结果!”
“但是,今时不同往日!狐狸老了,现在也乱了,而这追捕的猎人也换了!”邪意侵唇,“这是严万离去时,送给你的礼物,老头!”
秦帝暗色顿去,似雨过的蓝天,清朗!“哈哈哈。。。听丫头一言,老头我仿佛已收到了此礼!但是在此期间,老头还是要你小心为上,狐狸可不只一只!”
“但是我要除的现在就一只!”秦帝闻之,不可否认!“没了左相,这不是还有右相吗?”
秦帝又是一惊,这丫头真是谁都算计好了!“你想让他为你办事?丫头,你这手可真是想伸哪就伸哪啊!”
凤目迎上,邪魅道:“不然又怎么能叫做五指山呢?”
秦帝突转峰,问向其他事,“清明最近可是活跃的很,老头想知道你所知道的事!”
萧凌微愣,继而一笑,“我推了把波!”
声音舒缓地也似清风拂波,秦帝却是双眸一紧,“为何?”说不出的感觉,似恼,似疑!
“因为他是一个变数!”萧凌视若无睹,平静地答道。“一个女人就可以引发的变数!摇摆不定的东西最是难控制,既然要变,那就让他早点变!既然要乱,为何不让他们更乱点呢?”
秦帝微合上双眸,发出一阵长叹,沧桑而无奈!
持杯凝视,萧凌径自说道:“古人讲“君子之交淡如水”,而那淡中之味恰似在品饮了三道浓茶之后,再喝一口白开水。喝这口白开水千万不可急咽下而应当像含英咀华一样细细玩味,直到含不住时再吞下去。咽下白开水后,再张口吸一口气,这时你一定会感到满口生津,回味甘甜,无比舒畅。多数人都会有“此时无茶胜有茶”的感觉。老头,你知道这里面包含了一个什么哲理吗?”
精眸双启,“什么道理?”
浅笑勾唇,“平平淡淡总是真!”精眸一乍!
“难道我推把波,他就起的了浪吗,老头?功臣,可不是我!帝王之家,最珍贵的东西就是亲情,而最廉价的也是它!既然他要为红颜舍去这一份真,自是想的透彻了!”
“如果,我派人杀了那个女人呢?”眸中顿闪过一道狠色!
“太晚了!”幸灾乐祸还是唯恐不乱?只怕萧凌此刻都有!“老头你晚了!他也晚了!是不是在怪我不出手?”眉柳轻翘,一笑而过,魅语道:“因为我也晚了!种子在他的心里已经发芽了!”
秦帝一震,暗色道:“一切都太晚了吗?”
“老头是否后悔了?”萧凌随性地摆弄着茶具,“我来了,他们可能都要走了!”
苦涩!秦帝还是摇了摇头,“老头我不后悔,就像你说的,他们并不合适!只要秦国一乱,这天下怕也又要乱了!所以秦国和他们,朕只会选秦国!”
凤目亮光一闪而逝,萧凌清笑扬唇,轻语道:“我会留一个!”
“小姐,茶都凉了,还喝吗?”月站至一旁,轻声唤道。
“小姐?”萧凌没应声,月复又唤了一声。
“唔?”慵懒地靠在窗边,游离的目光终于转了回来。现在已然是人走茶凉,秦帝已离去!
“还喝吗?”月猛翻白眼,接着又重复了一遍。
萧凌双臂高举,伸了下胫骨,懒慢道:“撤了吧,我们也该回去了!”眺窗远望,似已见到了那该去之地!
“少爷,听说这里可是全京城最好的茶楼了!”昨日的小斯眉飞色舞地为华衣男子介绍着。
“一品轩!”华衣男子微仰头,“看来这名字也是全京城最好的了!走吧!”含笑地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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