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魂未定的说道:”你,我二姐还在场呢,你就如此下流,可,可见你果真不是个好的!“
贾琏却仿若不以为意,一手揽过尤二姐,对着尤三姐笑道:”三妹何必诬赖人,若说我下流,那也是三妹你自己找的;再说了,小姨子原本就是姐夫的小棉袄,你自己招我,你姐姐还能怪我不成?“
尤三姐今日故意放出手眼来略试了一试,却没想反而被贾琏制住,于是也没脸再留,跺着脚逃走了。
之后贾琏又与尤二姐吃了几杯,酒兴之下春意发作,便命收了酒果,掩门宽衣,一夜风流。
第二日,二人醒来,贾琏见尤二姐只穿着大红小袄,散挽乌云,满脸春色,比昨日更增了颜色。
于是侧过身去搂这尤二姐笑道:“人人都只羡慕我做了侯爷,却不知道我真正最宝贵的还是你们。”
尤二姐回答说道:“我如今和你作了夫妻,日子虽浅,但我也知足了。既作了夫妻,我终身靠你,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只有一件还要恳求二爷,我算是有靠,将来我妹子却如何结果?据我看来,这个形景恐非长策,要作长久之计方可。”
贾琏道:“你放心,我自然知道你的心意的,等下你就去问问三妹的意思,若是有中意的人我就去说,没有也叫她说出条款来,我们依着条款给她找个靠得住的就是了。
尤二姐听了,顿时就欢喜了起来,于是又脱了衣裳,蜷在被子里用嘴服侍了贾琏一番。
眼见着天色见明,贾琏好不容易起了床,梳洗锻炼了一番之后,自去上朝了。
待到午时贾琏回来,又先来了尤二姐这里。
于是尤二姐备了酒菜,贾琏上座坐定,又请了尤老母与尤三姐过来坐下。
早间母女三人已通过了气,此时尤三姐自然知其意,酒过三巡,不用姐姐开口,先便滴泪泣道:“姐姐今日请我,自有一番大礼要说。但我也不是那愚人,也不用絮絮叨叨提那从前丑事。既如今姐姐有了好归宿,母亲也有了安身之处,我也要自寻归结方是正理。但终身大事,一生至一死,非同儿戏。我如今改过守分,只要我拣一个素日可心如意的人方跟他去。若凭你们拣择,虽是富比石崇,才过子建,貌比潘安的,我心里进不去,也白过了一世。”
贾琏笑道:“这也容易。凭你说是谁就是谁,一应彩礼都有我们置办,老岳母也不用操心。”
尤三姐泣道:“姐姐知道,不用我说。”
尤二姐听了,脑子里翻转想着自己姐妹两个都认识的男子,但是一时却想不到是谁。
然而贾琏看过原着,自然知道尤三姐指的是柳湘莲,但却故意说道:“我知道了,别人他如何进得去三妹的眼,一定是宝玉。”
这古代深闺女子原本就鲜少能够见到外面男子,贾宝玉倒是在宁国府与尤三姐见过的,这样一来,尤二姐与尤老母听了,亦以为然。
尤三姐便啐了一口,道:“我们有姊妹十个,也嫁你弟兄十个不成!难道除了你家,天下就没了好男子了!”
尤老母与尤二姐听了都诧异:“除去他,还有哪一个?”
这时贾琏却笑道:“我们兄弟又有哪里不好,就说我那宝兄弟,平日里是最知道心疼女孩儿的,难道还不如了那姓柳的戏子?”
尤三姐听了顿时惊道:“我也未曾与别人说过,你,你又是如何知道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章 前仇
贾琏在尤三姐这里探得了确切的口风,之后就派人去寻了那柳湘莲。
只不过找遍了京都却不见人影,最后问了贾宝玉,才知道柳湘莲竟去外地了。
于是贾琏给尤二姐回了话,此事就搁置日后再议。
只是经过了这么一遭,尤三姐虽然还是快言快语,但是对着贾琏终于不再夹枪带棒。
偶尔贾琏再过来小酌,气氛也融洽了不少。
这一日,贾琏下朝之后,来到京营指挥使衙门处理一些公务。
不多时,只见倪二满脸坏笑的走了进来,说道:“大人,终于抓到那老小子的痛脚了。”
说着,倪二同时还递给了贾琏一小叠纸张。
贾琏接过,笑问道:“又抓住了谁的把柄了?”
倪二这时却卖起了关子,说道:“大人竟是忘了,只不过大人看了必然是欢喜的。”
“哦~竟是与我有关不成?”贾琏不解,然后看向了倪二递过来的纸张。
只见虽然只有薄薄的几页纸,但是上面却一条条一件件,写满了工部右侍郎秦远贪污受贿条例。
这时贾琏才领会到倪二为什么说自己见了必然会欢喜,遥想两年前自己去工部报道,不正是这秦远秦大人给了自己一顿冷嘲热讽,又让自己当场反驳气的够呛,最后不欢而散,听说这秦大人还告到了皇上那里,只不过皇上没有理会。
那时贾琏就有交代,让麾下的锦衣军士卒明察暗访,只是始终没有什么实质的进展,却没有想到两年之后,自己都淡忘了此事,又反而有了收获。
这会不会是别人设下的陷阱呢?贾琏这样想着,于是问道:“不是说一直查无实据吗?为何现在就抓住证据了?”
只听倪二笑着回答道:“属下是这样想的,当年之所以查不到,不是下面的弟兄们不卖力,只不过当时大人是五品,而这秦远却是三品,自古以来就是官官相护,就是抓住了一些小鱼小虾,还不等弟兄们放开手脚,就又叫人把犯人提了出去了;如今就不同了,大人已经领冠军侯的超品爵位,实职又是京营节度使这样的重要权利部门的最高官职,弟兄们再去做事也不用看别人脸色,阻碍顿时就少了许多,一番动作之后,这想要的岂不就来了。”
贾琏自己暗自想想,倪二此言果然也是一番道理,但是还是有些不放心,于是又追问了一句:“你可曾仔细复查过,这里面可掺杂不实之处?”
倪二顿时正色回答:“属下自然知道,事关朝廷三品大员,半点也马虎不得,所以得了密报之后,卑职又亲自询问了一遍,如今有不少直接或者间接参与过的人证,都还关在大牢里面呢,大人可以随时传唤。”
看着自己这个草莽出身的心腹,当年只不过是一个街面放利子钱的混混,这几年一直忠心耿耿的跟着自己,甚至还为自己挡了一箭,差点掉了性命,经过这些年的磨练,如今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也做到了从五品的武官,贾琏也不禁有些感触颇深的感觉。
贾琏于是拍了拍倪二的肩膀,说道:“难为你这些年来一直对我忠心耿耿,甚至我都忘记的事,你都还如此上心去办。”
倪二立刻抱拳回答:“我本是混混青皮一个,大人抬举才有了今日的风光,谁不知道我倪二有幸攀上了大人,乃是祖坟上冒了青烟,我也没什么大本事,只能为大人做些旁枝末节,愧对大人之大恩德。”
当年倪二一个破落户,仗着有些拳脚,就能做到街头一霸,凭借的又岂止是一腔义气!
他察言观色,攀高踩低,该舍财时就舍财,该下狠手的时候就绝不留情!如今虽然也是从五品的官身,但是除了负责护卫贾琏安全之外,还为贾琏做着一些贾琏不想外人知道的隐秘之事,乃是贾琏第一等的心腹。
这时只见贾琏点了点头,说道:“你做事我自然是放心的。”
然后接着又问道:“另外那些吐蕃和尚,如今怎么样了?”
倪二回答道:“按照大人的吩咐,自锦衣军大牢提过来之后,就每人单独关在一间牢房里,如今除了一个最老的,其他人都在给我们画那吐蕃地图呢。”
“嗯,此事皇上一直关心着呢,你多费费心,但是也别把他们都弄死了”。
贾琏边说边收拾好了秦远罪证的资料,然后又说道:”走,陪我再去大牢走一趟,明日朝会之时,我就要那老小子好看,没有想到这秦老爷子,平日里看起来道貌岸然的,却是如此巨大的国之蛀虫,这样的大贪官抄起家开,相信皇上会很喜欢的。”
之后贾琏去了大牢之中,仔细反复问讯了一番,证实掌握了秦远巨大贪污受贿的罪证,于是才含笑出了大牢。
第二日清晨,贾琏早早的上了朝,此时皇帝还未至,不少文武同僚都围着贾琏说话。
只到朝会快开始的时候,秦远才慌慌张张的来了。
贾琏斜眼瞟去,只见秦远不时偷偷看向自己,有种想要上前来搭话,最后又没有这个勇气的感觉。
想来是底下不少人突然失踪,秦远也渐渐不安了起来。
而事实也是如此,这秦远原本也只是普通的寒门子弟,二十年寒窗有幸步入仕途。
为官之初也想过做一个清正廉明的好官,只不过现实却恰恰相反。
官场的黑暗,让初入官场秦远举步维,经过无数日夜的挣扎之后,秦远最终选择了随波逐流。
决定了选择之后,秦远趋炎附势,努力钻营,依靠着手中的权力逐步牟利。
由于行事谨慎,外人还一直道秦远是一个正直无私的好官。
如今秦远官居工部右侍郎,职权油水最是丰厚,非清正廉明之人不可居其位,如此也可见皇帝对他的信任。
当初秦远之所以开罪于贾琏,一来是认为荣国府已经没落;二来最主要还是因为上面的大靠山相逼。
哪知两年前还只是区区五品的贾琏,如今已是冠军侯,正三品的京营节度使。
秦远自知自己虽然也是三品,在工部要谋划银子容易,但是与贾琏这样手握京都军队大权的冠军侯京营节度使相比,就相形见拙了。
从贾琏回京之后,秦远就一直低调做事,期望贾琏能够忘了两年前的不快。
但是秦远没有想到,当年之事贾琏暂时是忘了,但是麾下的倪二却始终惦记着呢!
如今下面具体办事的关键之人,突然销声匿迹,去求靠山也没得到个所以然,如何让秦远不胆颤心惊。
前两日秦远就有心给贾琏服个软,但却始终也没有付出行动;今儿有心上前,但最终还是没有勇气付出行动。
不多时,皇帝临朝,大太监高声尖叫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一章 碰撞
皇帝上了朝,大臣们逐一开始奏事。
政务处理告一段落之后,皇帝道:“诸位爱卿可还有事启奏,若没事就散了吧。”
这时只见贾琏越众而出,躬身抱拳说道:“臣有本启奏!”
“哦,贾爱卿你平日很少开口,今日要奏何事?”皇帝笑道。
贾琏却正色回答道:“臣少年居高位,自然要多多向各位前辈学习,多听少说;更何况臣如今执掌京都内外城防,稽查,门禁,巡夜,禁令,保甲,缉捕,审理等职责,出口必无好事!”
看着贾琏说的郑重,皇帝也收起了笑容,凝声问道:“这么说来,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只见此时贾琏掏出一本厚厚的奏折,高声道:“臣要参工部右侍郎秦远,利用职权,贪赃枉法!”
此言一出,群臣全都倒吸了一口冷气,低声议论纷纷。
而站在不远处的秦远,却顿时仿若被雷击,冷汗顿时就出来了,几欲摔倒。
此时皇帝接过了随堂太监呈上来的奏折,若有深意的盯了秦远一眼之后,这才慢慢的打开了贾琏的奏折。
只见皇帝越看越怒,最后啪的一声把奏折摔在了桌案上,怒道:“秦远,你可有话要说!”
秦远顿时出了班列,微微颤颤的跪下说道:“臣不知道自己何罪之有,只怕是贾侯爷公报私仇,污蔑老臣。”
“很好,你自己看看吧。”皇帝说着,让太监把贾琏的奏折送给了秦远。
秦远接过一看,一条条一件一件指目惊心,如果认了这些罪,只怕都够自己死好几次了。
抱着最后一丝侥幸,秦远说道:“老臣冤枉啊,这些都只是贾侯爷栽赃陷害老臣。”
“贾琏,秦远说你是公报私仇,栽赃陷害,你怎么说?”
面对皇帝的责问,只见贾琏不慌不忙地回答道:“回禀皇上,臣只知道国有国法,岂敢行那公报私仇之事,然而臣职责所在,却容不得硕鼠中饱私囊,败坏朝纲!如今外面人证物证俱在,铁证如山,皇上可以随时传唤检阅!”
看见贾琏如此笃定,大家都知道秦远只怕是在劫难逃了。
“好一个清正廉明的秦大人,到了如今你还有何话可说,真当朕不敢诛尔九族吗!”皇帝怒极而笑。
秦远一听,顿时如同泄了气的皮球瘫在了地上。
就在此时,又有一人出了班列说道:“启奏皇上,且不论秦大人是否有罪,只为公正起见,臣奏请三司共审此案。”
敢在这时插言说话的,身份肯定不同一般。
贾琏转头一看,却是那身份还在自己之上的南安郡王。
南安郡王位高权重,乃是太上皇最看重的老臣之一,此事他既然说了话,就算是皇帝也要郑重对待。
贾琏不了解秦远与南安郡王的关系,但是此刻南郡王竟然为他说话,只怕就是秦远的大靠山了。
再联想到自己所得的证据,全部只在秦远那里就止住了,要想继续深挖,只怕还需得秦远开口。
但是如果三司会审,必然就会多了许多牵制,若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下,做好的铁案被别人做假推翻也不一定。
想到这里,贾琏再顾不上会不会得罪了南安郡王,抢先说道:“我这京营节度使衙门自有审问诉讼之权,况且此案已经是铁证如山,岂容秦远再狡辩,又何必浪费朝廷人力物力!”
然而却只听南安郡王冷哼一声,说道:“贾侯爷此言差矣,事关三品高官,自然还需三司会审最好。”
“何须如此大费周章,请皇上传人证物证进来,一问就知!”
“皇上万金之躯,古制也无需亲自插手诉讼,贾侯爷还是太年轻,不了解古制也不奇怪。”
……
看着大殿之上贾琏与南安郡王唇枪舌剑,再看向另一边瘫坐在地的秦远,皇帝不由怒火中烧。
喝道:“够了!秦远,你自己说说该当如何!”
只见秦远此时终于权衡好了利弊,回答道:“臣有负皇恩,贾侯爷所指之罪名,老臣全认下就是了,只求皇上仁慈,放了我妻儿老小一条活路。”
秦远说完,趁着众人不备,以十分矫健速度冲向了大殿的庭柱,啪的一头就撞死在了这大殿之上。
满殿君臣都没有想到会突然发生这样的变故,前一刻还在争论不休,下一刻秦远就自己认了罪,并一头撞死当场。
待太医确认了秦远已无法救治之后,皇帝就挥挥手让御前侍卫把尸体抬了下去。
看着殿下窃窃私语的群臣,只见皇帝冷冷一笑,说道:“好啊,这就是朕的好臣子,大忠臣!今日是秦远,明日又是谁!”
“皇上息怒,臣等必引以为鉴。”皇帝震怒,群臣为之胆颤心惊,就连南安郡王也悄悄退回了自己的位置。
这时只听贾琏再请奏道:“如今秦远已经认罪伏法,请问如何善后事宜。”
只听皇帝说道:“查抄秦府,余事贾爱卿全权按律办理就是了。”
“臣领旨。”
此事完结,皇帝就宣布散了朝。
经这一次与南安郡王正面相抗,而且最后还以胜利而告终,贾琏在百官面前威信巨增。
只不过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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