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于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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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于九天-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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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儿骑马跟在容恬身后,朝凤鸣挤挤眼睛。 
凤鸣欢呼一声扑上去马去,容恬故意惨叫一声,搂抱着凤鸣翻下马来,在草地上滚了两滚才止住,哈哈大笑道:“这是西雷鸣王表达欢迎的方穑俊?br /》凤鸣刚刚一阵急跑还未恢复,气喘吁吁地问:“怎么这么快?我估计你至少要两个时辰之后才能回来。” 
容虎也赶来了,见回来的人神态平常,毫无恶战后的痕迹,皱眉道:“计划取消了吗?是否出了什么变故?” 
“确实有变故,而且是意想不到的变故。”烈儿快语答道:“我们还未到含归城们,就接到消息,含归已经戒严了。结果连城门都没进就回来了。” 
凤鸣吃了一惊:“难道泄漏了消息?妙光他们已经有所防范。” 
容恬心情甚好,眯起眼睛道:“再给你一次机会。” 
凤鸣眨了半天眼,思索很久都找不到答案,颓丧地摇头道:“我实在想不出什么原因。总不会你们还没到含归城内,庆鼎和妙光就已经被别人宰掉了吧?谁有那么大胆子。” 
“哈哈哈!”烈儿大笑起来,拼命拍手道:“不愧是鸣王,这样难猜的谜底都能猜到。” 
“什么?竟会这样?”凤鸣和容虎同时大为愕然:“是谁干的。” 
烈儿摇头:“我们听到消息就立即转回来了。谁下手,谁指使,现在大家都不知道。” 
容恬拖着凤鸣从草地上起来,解释道:“不敢那人是谁,但他的心思倒真和我们一样。具体情况日后在派人查探,现在立即上路,以免遇上含归派出的搜捕刺客的人马。” 
容虎立即点头道:“不错,要被误认为刺客,那可实在冤枉。” 
“我的马!”凤鸣忽轻呼一声,不好意思道:“刚刚听见你回来,一时激动,连马都扔在那边就跑过来了。我去牵回来。”转身还未跨步,手肘处被容恬拉住。 
凤鸣回首看看容恬。 
容恬轻声问:“你生气吗?” 
凤鸣不解:“气什么?” 
“我叫容虎拖住你,不让你跟去。”容恬小心地问:“你生我的气吗?” 
“哦……”凤鸣想了想,摇头答道:“不生气,你又不是瞒着我去寻花问柳,有什么好生气的?” 
容恬愕道:“真的一点也不生气?” 
“不生气。” 
“连一点点不高兴也没有。” 
“我才不会那么小气呢。”凤鸣对容恬做个鬼脸:“我去牵马。”一溜烟跑了。 
容恬瞅烈儿一眼,烈儿挠头,大惑不解。 

众人重新上马出发。 
绵崖领数人在前探路,容恬和凤鸣并骑在中。 
容恬仍然对凤鸣今天出乎意料的宽宏大度觉得惊讶,观察他的脸色,问:“你在想什么?” 
“我吗?”凤鸣从沉思中惊醒,左右看看,找到容恬的脸:“噢,我在想公私之间的区别。” 
“公私之间的区别?” 
凤鸣不欲作答,对容恬低声道:“我有点累了,你抱着我吧。” 
容恬笑笑,靠近过来,将凤鸣从马上拦腰抱到自己马上:“靠着我的胸膛睡吧,包管你睡得舒服。” 
另有侍卫跟上来,照顾凤鸣的马匹。 

烈儿故意坠在后头,悄悄靠近容虎,问:“你今天和鸣王说了什么?” 
容虎眼角一跳,不动声色道:“能说什么,就讲了一下目前的情况,请鸣王体谅大王的难处。” 
“还有呢?” 
“还有什么?”容虎扫他一眼,眸中一丝冷意飞快掠过:“我怎会对鸣王胡乱说话?” 
烈儿怀疑地蹙眉:“可这次大王扔下鸣王,鸣王竟一句抱怨也没有,真的令人奇怪。” 
“鸣王向来很识大体。” 
“是吗?” 
“不是吗?”容虎警告地瞥烈儿一眼。 
烈儿低头想了半天,策马走到前面。 
“是的。”一声喃喃游丝般钻入容虎耳中。 
容虎看着烈儿在月光照耀下的背影,嘴角逸出一丝淡淡微笑。 
那个永逸,正焦急地等待在永殷的边界吧。 



凤于九天第四部 第四章 


拂晓时分,标志着永殷地界的界碑出现在视线中。 
马匹驰骋了一夜,都有点吃不消地喘着粗气。容虎夹紧马肚,转身向后跑到容恬身边:“大王,永殷的界碑就在前面。” 
“总算到了,长途跋涉,真不容易。”容恬低头,看着怀里的小东西。 
凤鸣虽已长高了不少,但在容恬眼中却总免不了仍是个小东西。此刻蜷缩在容恬怀中,侧脸靠在容恬胸膛上,而双手紧紧抱着容恬的脖子,唯恐在梦中会掉下马鞍。每一个小动作,都象极了需要被人宠溺的小动物。 
容虎见容恬也脸带倦色,不禁问:“大王手酸吗?要不要属下帮忙……” 
“不用了。” 
“大王!我看见接应的人马了!”烈儿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烈儿也从前方一溜烟驰到容恬身边,兴奋地大叫:“大王,大王!我看见接应的人马了!我看见……哦……嘿嘿……”猛然瞧见容恬的表情,才想起在容恬怀里凤鸣正好梦未醒,连忙降低声量,探过头去,啧啧道:“鸣王睡得真香啊,除了他,我们昨晚谁也没有睡。” 
接应的人马也看见了他们,远处一阵兴奋的高吼呼啸后,前方扬起烟尘,随着马蹄声的靠近。 
两队人马相遇,立即融合成一队。 
接应的人并不都是一个系统,场面乱纷纷又激动人心。 
容恬吩咐留守的人马一见容恬的面,立即滚鞍下马,连声高呼:“大王万岁!”人人脸上都充满了无法言喻的激动。 
容恬顾虑怀中熟睡的凤鸣会被吵醒,刚想挥手叫众人安静,两把超过所有人音量的尖细嗓门就已到了耳边。 
“鸣王!鸣王你怎么了?”秋月、秋星最是眼尖,看见凤鸣躺在容恬怀内不说不动,唬得三魂不见了七魄,猛冲到容恬马下,伸手拼命摇晃凤鸣的身子。 
容恬等尚未来得及解释,秋篮也已脸色煞白地冲上来,眼泪掉了满脸,急着哭道:“怎么会这样,怎么又会这样?天啊,鸣王……” 
凤鸣正睡得香甜,听见耳边哭声大作,又被人生拽硬扯,不得不从梦乡醒来,半闭着眼睛,蹙眉喃喃道:“别吵……天还早呢,好秋篮,让我再睡一会……” 
秋星等听见他说话,先是一愣,随后便是大喜,叫道:“鸣王没事!鸣王没事啊!” 
凤鸣懵懵懂懂睁开眼睛,低头看见秋篮熟悉的脸,傻笑道:“早啊秋篮,今天吃什么早点。”闭上眼睛,蓦然身体一震,重新睁开大眼睛,怪叫起来:“咦?秋篮!是秋篮!还有秋星、秋月,我们到了永殷了吗?”激动得从容恬怀里弹起来,害容恬差点猝不及防,让他掉下马去。 
“小心!”容恬沉喝一声,紧紧把他抱住。 
“是我们啊,鸣王,你总算回来了。”秋篮情绪一稳定,知道凤鸣无恙,眼泪却仍止不住地掉下来,抱着凤鸣哭道:“你总算回来了,我们担心死了。” 
秋星和秋月也是又哭又笑,回头瞪着烈儿骂:“坏心眼的烈儿,见我们吓成这样,也不快点解释清楚。” 
烈儿耸肩道:“我解释什么?我还来不及开口……” 
“烈儿!”随着一声高呼,一匹快马笔直向容恬等人冲来,马上人神采奕奕,激动得浑身颤动,骏马掠过烈儿身边,伸手便抓。 
烈儿眼睛猛然亮起来,也不回避,就这那手的去势轻巧一跳,已经从自己的坐骑跳到对方马上。 
那马神骏非常,冲过几步,猛然刹住脚步,嘶叫了两声,乖乖回过头来,与容恬等的坐骑并肩踱步。马上坐着两人,一个是烈儿,另一个自然是那永殷上任的太子永逸。 
两人亲亲密密地坐在马上,永逸连容恬也不看,只管瞅着烈儿,一声声唤道:“烈儿,烈儿,烈儿……” 
烈儿翻白眼道:“我历经艰辛回来了,你也不问问我有没有受伤。” 
永逸惊道:“你受伤了?哪里?”伸手便焦急地在烈儿身上到处抚摸,哪里还有半点永殷太子旧日的英明模样。 
烈儿被他摸得浑身发痒,忍不住咯咯笑着求饶:“我撒谎了,我没有伤,永逸你快住手。” 
凤鸣这边被秋篮等三个侍女围在马上哭得一个头有三个大,也正在求饶:“我现在身体很好,脑子也很好,什么都很好,你们不要哭了好不好?” 
容恬道:“大家长途奔波,都辛苦了,让我们先回营地吧。” 
他一发言,自然无人反对。 
众人上马回程。烈儿虽有自己的马匹,永逸却是说什么也不肯让他单骑。秋月和秋星使坏,故意也共乘一骑。 
秋篮抬头看看各人都成双成对地上了马,对秋月秋星那一骑跺脚道:“说好三人各自骑马的,怎么现在扔下我一个单骑?啊!”蓦然一声惊叫,腰肢已经被一只强而有力的臂膀掠往半空,稳稳当当落在马上,脊背抵上一个热烘烘的胸膛。 
容虎醇厚的声音在秋篮耳边传来:“鸣王肚子饿了,大王着我们快马加鞭赶回营地。你马技不熟,和我共骑好吗?” 
“容虎好威风!”秋月秋星在马上大声鼓掌。 
烈儿朝容虎吹个口哨,回头朝永逸甜蜜地微笑,惹得永逸一阵脸红心跳。 
容恬搂着凤鸣,朗声笑道:“不错,是本王的命令。本王再下一个命令,以后凡是要快马加鞭的时候,一律着容虎保护秋篮,不容有失。”扬鞭挥马,一声高喝,率先朝营地奔去。 
身后众人纷纷跟随,呼啸而去,扬起大片黄尘。 
秋篮羞得双颊通红,向后用手肘轻撞容虎胸膛一下,低声道:“还不快走?” 
“看我带你赶上他们,把烈儿秋星他们都甩得后后的。”容虎意气风发,大喝一声,一夹马肚,坐骑箭一般直冲出去,追上前面大队。 
凤鸣重见秋篮等人,又高兴又兴奋,兼之在容恬怀里好好地睡了一觉,精神特别好,与容恬共乘一骑,看两边树影飞速倒退,迎着风声问:“营地在哪?太后是不是比我们先到?” 
容恬道:“太后中途和我们分开,没有绕博间这条远道,应该比我们早到三四天。营地在阿曼江过去一点的一个美丽山谷里,等你到了那里,保管会非常喜欢。不过……嘿……” 
凤鸣正津津有味享受在容恬怀里疾驰的滋味,风声又大,并没有听清楚容恬最后的几个字,偷懒整个人倚靠在容恬怀里,因为双手闲着,便反手去抚摸容恬大腿两侧。 
容恬瞳孔颜色骤然变深,按捺着道:“凤鸣,你想我现在勒马把你就地正法吗?” 
凤鸣转头,见他眼睛冒出欲火,知道玩笑开大了,吐吐舌头,连忙把手缩回来,规规矩矩抓在马鬃上。此刻恰好容虎携着秋篮赶了上来,越过容恬时,稍微降低速度,禀报道:“永逸王子说他有点事要和烈儿谈,稍晚一点两人会赶到营地。” 
凤鸣和容恬刚刚差点擦枪走火,哪还不知道永逸正找地方把烈儿“就地正法”。 
凤鸣心道:那永逸看起来挺乖,原来竟比容恬更色。 
一抬头,碰上容恬若有所思的目光,登时警钟大作,狠狠警告道:“你别打鬼主意,打死我也不会答应的。” 
容恬作出不得不让步的痛苦表情:“好吧,幸亏营地就在不远处。”低头快速地偷吻了一口,将马鞭在空中一甩,打出个漂亮的响鞭。 
身后众人欢呼叫好,纷纷呼应着甩动马鞭,向美丽的山中小谷进发。 

第五章 
不多时,举目已可看见山谷入口,容恬反而放慢了马匹,挥手示意,让身后众人先行过去。 
容虎心里有数,携着秋篮领头从容恬坐骑旁擦过,回头瞅了两人一眼,绝尘而去,众人随容虎而去,眼前一阵尘土飞扬,不一会,马蹄声只剩单骑,哒哒哒哒,比起刚才的热闹来,四周顿时显得有些寂静。 
凤鸣心里奇怪,转头看容恬。 
容恬脸上一派安然,放松缰绳,任由坐骑缓了脚步,垂头吃草,自己翻身下马,双手插在凤鸣腋下,将凤鸣从马上抱下来,道:“让马匹休息一下。这里风景很美,我们坐一坐再走,待会进了山谷,侍卫侍女围了一群,恐怕就没有这样安静的时候了。” 
凤鸣“嗯”地点了点头,选了一处干爽的草地坐下,百无聊赖地四处观望了一会,忍不住一脸狐疑地问:“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容恬站在马匹旁,闻言单边浓眉轻轻一挑,却不作声,只是随手甩了甩手中的马鞭。 
“容恬,你很少这样吞吞吐吐,拖拖拉拉。”凤鸣站起来,扯着容恬的衣袖要他坐下,拍胸口道:“有什么为难的地方,你尽管直说。鸣王大人有大量,什么都可以接受。” 
容恬思索片刻,才道:“山谷里面,会出现你意想不到的人。” 
“意想不到的人?”凤鸣怀疑地瞥他一眼:“你不会是……” 
话未说完,容恬伸出臂膀,狠狠搂住他,沉声道:“凤鸣,没有人能抹煞从前,只有向前看,才能成就大事。” 
凤鸣被他抱得几乎喘不过气来,拼命把头伸出来呼吸:“那个人……” 
“那个人就在山谷里。”容恬露出帅气的笑容,猛站起来,把凤鸣抓上坐骑:“你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很对,既来之,则安之。来,我们入营!” 
他性情豪迈,难得的犹豫为难也是一掠即逝,携了凤鸣,一扯缰绳,骏马放开四蹄,飞奔而去。 

刚进小谷,即可看见前方一道石制的防御围墙,墙高约两丈,外面起码有四处极高的哨台,围墙内,隐隐约约可看见木制建筑的屋顶,就这样一眼,已经知道这小山谷中的营地不是草率而就,规模之大,耗工之多,如果不是进来亲眼看见,真难以想象。 
围墙中央的大门已经完全打开,俨然一副隆重迎接的架势。一见容恬的坐骑,四周欢呼骤起,城墙上的士兵纷纷用枪擂地,以示欢欣。 
大门处站了不少人,自然少不了容虎秋篮等,但他们都站在第二排。凤鸣抬眼看去,一张熟悉的美艳脸蛋跳入眼帘,不是艳绝天下的媚姬,还有何人? 
凤鸣早有几分料到,见了媚姬,倒没有预料中的心情郁闷,但还是习惯性地手肘往后一撞,给容恬胸膛上来了一记大力的,听见身后容恬闷哼一声:“生气了?” 
凤鸣翘起鼻子:“我乃西雷堂堂鸣王,哪有功夫吃这种飞醋?”坐骑已到围墙前,凤鸣换上笑脸,首先跳下马去,向媚姬打个招呼,抬头赞叹地看看这个令人不得不夸奖的营地,老老实实地说:“这就是你隐居的地方?媚姬,这次多亏有你帮忙,西雷可欠下你一个大人情了。” 
媚姬笑容轻缓雍容,摇头道:“鸣王误会了。媚姬不过是个普通女子,隐居何需这么庞大的营地?这个地方确实是我离开西雷后隐居的小谷,但鸣王现在看见的所有东西,都是萧纵先生一手谋划出来的。”浅浅玉指一点。 
凤鸣早注意到和媚姬并列第一排的这个男人,因为要忽略他的存在真的很难。 
是媚姬的新情郎,还是容恬的手下干将? 
此人穿着简单的素色长袍,站在经过悉心打扮,如五彩花般的媚姬身旁,却因为身上隐隐散发的一股与众不同的男性魅力,而抢去媚姬一半的风头。 
五官并没有哪样显得特别好看,具体分开仔细琢磨,似乎还觉得有点粗糙,但眼、耳、口、鼻一旦结合起来,所有的粗糙都转化为统一和谐的成熟男人的气质。目光深邃无底,成熟却没有丝毫老气,从他的脸上根本无从猜测他的年龄。 
他身材颀长,个子大概与容恬不相上下,体格匀称,两手自然地下垂于大腿两侧。 
凤鸣与他不熟,不好意思盯着他的脸直看,视线转而落在他修长的十指上,心里猛然一跳,脱出而出道:“先生一定剑术非凡。” 
萧纵道:“鸣王的眼光也很厉害。”转而看向凤鸣身后,含笑道:“西雷王别来无恙,萧纵接到西雷王的信后,领人日夜赶工,造出这处隐蔽兵营,总算不负西雷王所托。” 
“多谢先生。” 
凤鸣心中顿觉异常,转头古怪地看向容恬。他认识容恬这么些日子,从没听过容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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