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流走了几步,忽然想起一件事,又折回来,「对了,二首领,我们全体登岸之前,要不要先派人上去和岛上的人打个招呼?毕竟两边不是同一个队伍的,万一闹出误会,生了冲突就不好了。」
这个倒是很有必要的。
大战刚刚结束,陌生的两方会合,海盗们大部分不认识西雷精英和萧家人,西雷精英和萧家人也未必分得清哪些是来援助自己的人。
万一有几个同国的落网之鱼从不知道的哪个岸边潜上来,谁也分辨不出,可能会酿出祸端。
子岩道:「这件事我来办,鸣王那边的人我很熟悉,贺狄在同泽的时候也见过他们。不如就由我和贺狄一起……」一回头,猛地一愣。
嗯?
子岩转动着头,扫视四周。
贺狄根本不在甲板上。
这家伙,刚才还狗皮膏药一样地黏在自己身边,甩都甩不掉,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看见大首领了吗?」子岩伸手拉住一个扯着缆绳从身边走过的下属。
「好像往舱房去了。」
「哪个舱房?」
「二首领你的舱房啊。」
子岩大步往自己的舱房走去。
打开门。
「贺狄,你在这里……」子岩刚刚说了几个字,就被贺狄挤眉弄眼,手指竖在嘴边鬼鬼祟祟地「嘘」了一下。
子岩下意识压低了声音,靠近几步,疑惑地问:「你到底在干什么?」
「嘘,小声点。我在看好料。」贺狄几乎大半个人贴在木墙上,完全像个小心翼翼的贼一样。
「什么好料?」
贺狄还没回答,一个让子岩毫无准备的声音忽然钻入了耳膜。
「唔--啊嗯--容恬,你……你力气好大……嗯嗯--」
子岩脑袋顿时嗡地大响,差点双膝一软,撞在隔壁的木墙上。
「你……你你!」
「嘘,不要这么大声,他们会听见的。」
大声?
不!他简直要尖叫了!
但是……
「你竟然……竟然偷听大王和鸣王的……」子岩压低的声音颤音不断,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偷听?专使大人,你这话就错了。本王子是那种只会偷听的蠢材吗?大丈夫要么不做,要么就做好,我现在是偷听加偷看,你瞧,这墙上是有洞眼的。」贺狄退开一点,指指木头上的小洞。
子岩几乎被他那副得意洋洋的混蛋嘴脸给气死。
「嗯嗯--不要……不要弄那里!啊!我受不了了--」
「呵,弄几下就受不了了?鸣王你退步了哦。」
「我只是,呜!很久没有……唔--比较……比较敏感……」
「乖,屁股再抬高一点。」
「嗯唔--啊!啊啊啊!好粗啊啊--热!」
这个过程中,隔壁不断传来两个正在天堂翱翔的男人的喘息呻吟,而且很明显,有越来越大声的趋势。
子岩像站在熔岩地带一样。
从头到脚趾的肌肤恐怕都红了。
「你这混蛋,立即给我滚出去。你这样无耻,我要替鸣王杀了你……」子岩不敢惊动隔壁,只能攥紧两只差点要挥出去的拳头,一边怒视贺狄一边压着声音严厉警告,不过,他忽然又想到另一个问题,「你什么时候在墙上挖了洞眼?」真是的,这种时候,自己为什么还关注这种旁枝末节?
「你搬过来住这间舱房的时候就挖了,这样本王子才可以看你大大方方换衣服和甜甜睡觉的样子啊。当然,本王子更喜欢进舱房近距离地看。」
脑海里蓦然浮起的,是一副生动的--下流海盗每夜隔墙偷窥自己更衣睡觉的色情图。
「贺狄,你……你……」
还以为前阵子至少自己清静了几个晚上。
原来如此!
子岩简直不知道要用什么字眼来吼眼前一脸坏笑的混蛋。
「嘘,小声点,你不希望你家大王和鸣王发现有人在欣赏他们的房事吧?本王子倒不介意什么,只是如果他们发现专使大人你对这个也这么有兴趣……」
「胡……胡说!」
「你明明偷听了啊,刚才那些叫声很销魂吧?不过没关系,本王子可以作证,我的小乖乖子岩叫起来也很销魂,比西雷鸣王还销魂。」
「闭嘴!」
「子岩啊,你再不控制自己的声音,西雷王真的会发觉的哦。虽然他现在很激动兴奋,但是也不是一点警觉性都没有的。」
子岩下意识捂住自己的嘴巴。
被大王和鸣王发现自己是个下流无耻的偷窥狂?
想到这个可能性,子岩就浑身一阵无力。
按照鸣王的话说,这真叫跳下黄河都洗不清。
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子岩一咬牙,走上前去握住贺狄的手腕,用力往外拉。
但贺狄何等人物,怎可能被他轻易拉走,站在原地和子岩暗中较着力,脸上还带着邪笑,「专使大人要在这和我打架吗?好啊,我正浑身力气没处发泄呢。」说着就兴致勃勃地撩袖子。
子岩脸色微变。
他真的对这种完全不要脸面的人一点招都没有,贺狄摆明根本不怕把动静闹大,引来容恬和凤鸣。
这却恰好是子岩绝对无法接受的事。
大王和鸣王正在……干那个的时候,他和贺狄却鬼鬼祟祟待在隔壁的舱房,而墙上还有一个偷看的洞!
此情此景,绝对的百口莫辩。
大王会怎么想?鸣王会怎么想?
容虎他们这些兄弟会怎么看自己?
子岩只能停止对贺狄的强拉。
「你到底想怎样?」
「实话说嘛,本王子当然是希望专使大人你可以陪本王子一起看好戏啦。不过如果专使大人你不愿意,本王子非常公道的,也不会勉强你,你直接出去算了,不要打扰本王子看戏就好。」
「……」
「专使大人考虑好了没有?」
「……」
「你要陪我一起欣赏?」
「作梦!」
「那么我留下,你出去指挥大家干活。」
「作梦!」
「啧,」贺狄笑着上下打量他,「要你留下,你不留,要你走,你又不走,这次该轮到我问了,专使大人啊,请问你到底想怎样?」
「我……」子岩哑口无言。
隔壁令人血脉迸张的激烈叫声,像沾了毒药的剑一样直刺耳膜。
没完没了。
「哦--啊嗯--容恬,你好棒!啊啊啊啊!肚子好胀……」
「啊--啊!不行了!救命啊--会死的!」
「啊啊啊!我要被你弄坏了!」
「啊啊--嗯,救命啊--子岩!」
忽然穿墙而来的高昂叫声,让子岩骤然大惊。
惨了!
鸣王发现自己在偷听!
心神俱震下,这次膝盖真的软了,猛然趔趄一下往前,被贺狄非常敏捷地甜滋滋抱住,贴着耳朵吹了一口热气,「小乖乖真主动。」
现在没空理会贺狄恶心肉麻的用词,子岩脑子里唯一想到的就是自己行藏败露,身败名裂了!
「别乱叫了,现在谁都救不了你,乖乖地让本王疼爱你吧。」
「嗯--救命啊……子岩!容虎……洛云……啊啊啊!太大了!护驾啊呜呜--秋蓝……快过来!唔唔--不……不行啦!昏君容恬,你……你到底要多少次啊!?」
「做到你只会叫我的名字为止。」
「呜……我现在就会叫了啊!容恬!容恬……容……啊啊啊!别用这种姿势啊!」
「这种姿势不是挺好的吗?进得很深。」
「我会死……死掉的,哼唔--呼--呼--嗯!」抗议声变成了心痒难熬的声音。
「放心吧,他们现在还没有发现我们。」贺狄感觉到怀里的男人微微的发抖,又怜惜又好笑,这个古板加可爱的家伙,被海盗们拿剑围着指着脖子都能淡漠一笑,竟然会因为这样的「情趣小事」被吓唬得如此楚楚可怜。
「你到底肯不肯和我出去?」知道鸣王只是一时激动乱叫,子岩总算找回了三魂七魄,又惊又怒地压低声音问他。
「呵。」
「混蛋!你要听到什么时候?」
这一次,贺狄总算大发慈悲,给他一个正面的回答了。
「听到我不需要靠听人家的欢爱来发泄我这个正常男人的正常欲望的时候。」
子岩把这句复杂拗口的话在脑子里转了两圈,明白过来,两颊烧红了似的发热。
「你这分明是胁迫。」
「本王子很可怜的,明明对着心爱的男人却不能尽情地吃,沦落到只能靠偷看偷听人家的欢爱过过干瘾,不过,过干瘾总比完全没有好一点。」
「你……少为自己的作恶开脱。」
「身为大首领,我现在混得比自己的下属都不如了,他们至少有自己可以抱的女人。可怜本王子对你忠心耿耿,只想把自己的精华全部留给你,都快憋坏了。不信你自己摸摸看。」
他抓过子岩的手,强按在自己硬邦邦、热度惊人的两腿之间。
还用一副绝对是装出来的可怜兮兮的面孔看着子岩。
细长精明的双眸,却在深处闪烁着捕猎般的兴奋光芒。
子岩被迫摸着他那根硕大的东西,脸红得仿佛要滴血一般,对着这样无耻的家伙,理智的做法是狠狠抓他那个地方一把,最好抓得他几天都不敢再想这种事。
可是贺狄的俊脸似乎比平时更有魅力,唇边的坏笑还是邪气的,偏偏又充满了奇异的、不羁的诱惑。
而耳膜里不断刺穿着脑子的,却是鸣王越叫越不堪的呻吟和大王低沉兴奋的喘息。
老、天、呀!
子岩忽然羞耻得差点想举手煽自己两个耳光,他发现自己下面也无耻地发硬了。
怎么会……这样……
身体的能量不听使唤地渐渐集中到那里没有勇气说出来的地方,他一定是被贺狄带坏了,子岩恶狠狠地瞪着贺狄。
在贺狄眼里,那却俨然是氤氲着纯情的邀请。
他迫不及待地立即行动。
「专使大人放心,本王子立即帮你解决这个天大的难题。」注意到子岩的状况,贺狄二话不说打横抱着他的宝贝,直接往最方便的地方--床上放。
身穿盔甲的子岩太俊了。
贺狄放弃把他脱光的打算,连靴子都放过,手钻进去,一心一意解他的裤带。
摆弄着子岩的两只膝盖竖起来,一边坏心眼地安慰,「不必难堪,这都是鸣王的错啊,他怎么可以叫得这么淫荡刺激我的专使大人呢?真是罪过。」
「你你……你闭嘴!」
「不对吗?专使大人你明明听着他们的叫声这里就兴奋了啊。」
竟然听着大王和鸣王的声音,就……
羞愧到无以复加的子岩,连死的心都有了。
「唔!」
下面忽然被软软热热的东西含住,毫无准备的子岩被刺激得像被钓上岸的鱼一样猛弹一下。
不敢放声大叫,张开双唇,急促地呼吸。
贺狄抬眼悄悄窥视他的反应,唇角逸出一丝坏笑。
「子岩宝贝的这根东西,真是什么时候吃都甜甜的,越吃越好吃。」一边伸出舌头,猫一样贪婪地舔着根部,一边轻笑着戏谑。
「停……嗯--不要……不要……」子岩紧张地摇着头。
不应该这样的!
应该一脚把趴在自己两腿之间的无耻之徒踹下床。
可是,被他舔吮的感觉,竟然是那么的……甜腻?似乎是一点一点开始煮沸的,触碰时,温暖中带着一丝令人兴奋不已的激热。
啊,老天爷啊!
全身的血都往那个最兴奋的地方涌去了,像任何凡人都无法抗拒的地震山崩。
「呜--啊……不……天啊--唔唔--」拼死压抑着喘气,逸出齿缝的声音,像最轻的风一样微不可闻,断断续续,却也令人脸红耳赤。
沙哑着,含混。
不像抗拒,反而像在啜泣着哀求什么。
「这次本王子一定要趁机会多压榨一点宝贝的精华出来,放心,我会全部吞到肚子里的。」
不知道是贺狄故意,还是子岩的错觉,吮吸的声音大得出奇,简直快要盖过隔壁鸣王不要命的呻吟。
贺狄舌尖的每一个动作都挑动着他的神经。
让下肢麻痹。
让腰杆麻痹。
让脑子麻痹。
嗅觉、听觉、视觉……好像通通都失去了,唯一剩下的只有那一个地方,仅仅那个地方的触觉。
「嗯嗯--住手!呜--」
男人粗粗的手掌握着脆弱坚挺的地方,来回挤压般地揉搓,好像那是一根要榨出甜汁的甘蔗。敏感到极点的顶端的小口,被舌尖试探性地顶了顶。
感觉太强烈了!
子岩猛地展了展腰。
「小洞洞,快点出点甘露给本王子喝。」贺狄对着那个地方发出呵的轻笑,开始执拗地用舌尖纠缠最上面的地方。
疾走全身的电流,让子岩不得不弓起身体。
贺狄忽然含住最上面的部分,极有技巧地轻轻一咬。
「啊啊啊!」子岩骤叫起来,腰肢往后一缩。
聚集在下体的热量爆发出来。
贺狄如愿以偿,津津有味地全部舔干净,爬上来搂着上身还穿着细鳞盔甲,满脸汗水的子岩,「专使大人的味道真不错,嗯,现在该专使大人尝尝本王子的存货了,积攒了这几天,保证又多又好!对了,专使大人打算用那一张嘴来尝呢?悉听尊便。」
「啊啊啊啊!」
隔壁的大舱房里,凤鸣发出毫不掩饰快乐的叫声,到达高潮。
然后,身体整个发软,瘫在下面的容恬身上,大口地喘气。
好一会,感觉才慢慢回到身体。
先是麻痹的两腿和腰,然后……呜!屁股好疼。
哪个混蛋说骑乘式不错的?说什么利用重力,入得这么深,想害死人吗?
不过说回来,最大的混蛋应该是容恬。
「累了吗?」大手在后脑上温柔地摸了摸。
凤鸣这时候连说话的力气都想省,把脸转过一点点角度,看着英俊无比的心上人,眨巴眨巴眼睛。
累死了,本鸣王强烈要求休息!
容恬显然明白了他的意思,欢快地笑起来。
强壮的胸膛因为发笑而轻轻震动,传递给凤鸣。
「你眨眼睛的样子还是那么可爱。」容恬从上到下抚摸着凤鸣赤裸光滑的背。
他坐起来,把身上的凤鸣放在床上,摆出仰躺的姿势。
自己轻轻覆上去,碎吻凤鸣红艳艳的脸颊。
「嗯?」正享受着亲吻的凤鸣,忽然睁了睁眼睛,「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这种时候居然还敢走神……
西雷王很不满意地用手指点了点鸣王挺立的小鼻尖,「你专心一点好不好?」
「可是,明明有声音啊。」凤鸣正说着,神态又轻轻一变。
确实有的,就在刚才说话的时候,他又听见了。
不太清楚的,细微的,但是,非常激烈的……呻吟?
不会吧?
他不由自主地转动脖子,「真的有啊,容恬,你仔细听。」
「你管这么多干什么?」
西雷王真的颇郁闷,这只好奇宝宝为什么在这么关键的时候还可以充满好奇心?
凤鸣的好奇心全部用在自己身上就好了……
「咦?好像是隔壁传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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