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岩把眼睛闭得更紧。
他困极了,压根不想再配合贺狄的恶趣味。从上马车到现在,天都快亮了,这人怎么就一点也不累?
「子岩,专使大人,你睡着了?」
不断擦赠着下腹的东西,和贺狄这种匪夷所思的近乎撒娇的语气,都让人毛骨悚然。
子岩坚决不理会。
只等了一会,贺狄的耐性就用尽了。他觉得自己真够蠢的,果然海盗绝不适合什么混帐的温柔!
他开始不耐烦地采取行动,加快下体擦赠的频率,蹂躏折辱这男人的火焰腾得烧起来,让他生出又痛快又激动的快感。
「子岩,」上身缓缓压下来,在近距盯着紧紧合闭双目的脸,不屑地一笑,「我知道你没睡。」
目光落在两片淡色唇片上。
他低下头。
「你想干嘛?」子岩霍然睁开眼睛。
一瞬间,贺狄在他眼中窥见了一丝慌乱。
坏笑浮了出来。
「干嘛?当然是吻你啊。」
两人贴得很近,即使马车中光线黯淡,但子岩还是毫不费力地看清楚了贺狄脸上邪气的笑意,还有… …犹沾在贺狄唇边的一点白液。
刚刚才舔过……居然要吻他?
岂不是……
「不可以。」
「嗯?」贺狄敏感地察觉到异常,眼珠子轻轻转了一圈。
眸中闪动的,是猎人似的算计光芒。
不一会,贺狄「呵」地笑了一下,「原来。」
别有深意的,叫人高兴不起来的语调。
他故意往前靠了靠。
子岩被压在下面的身躯拚命往后一挣,「别……别靠过来。」
「怕什么,你自己的东西,自己也尝尝嘛。」贺狄扳着子岩的下巴,「本王子可以保证,味道不错的。」「住手!」
扬起弧度的唇就在眼前,几乎要压到自己唇上。
只有男人能分泌出的白色体液的腥味,钻入鼻尖。
如果真被强喂了这东西,不管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子岩相信自己一定会吐上整整一个月。
「不……不要!贺狄,你敢?我……」
「你能怎样?」贺狄有趣地问,「自杀吗?逃跑吗?撕毁合约吗?还是不许本王子再含你那根好吃的东西?」
子岩气结。
和这下流胚子比剑,也许有赢的一天,但说到斗嘴?可恨!
「想不尝自己的东西也可以,你主动点,给本王子排遣排遣寂寞。」
「……」
「喂,还说什么盟友呢,不是应该礼尚往来,公平交易的吗?本王子帮你吸了这么多次,你好歹也回应一下吧?况且又不是叫你含我的,用手算便宜你了。」
「……」
连续几次得不到回答,贺狄的脸色也不好看了,斜着眼哼道:「不肯?好,咱们照原先的打算来。」
拧住子岩的下巴,死活往上面乱亲。
「住……住手!贺狄!」子岩拚死挣扎,脖子竭力后仰,喘息道:「好!」
贺狄顿时停下动作,「你刚刚说什么?」
子岩气喘吁吁,狠狠瞪他一眼,沉声道:「好。」
贺狄「哈」地笑出来,换了一副笑脸,「算你吧,总算学会点对待盟友的礼数了。」
抓住子岩的手,按在自己下面。
布满勃动青筋的坚挺,烫得吓人。
手掌握住那东西,子岩从脸直红到脖子,虽然很想作出一副不为所动而且不屑的样子,可又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极度色情,无法控制的,赤裸的胸膛上泛起一层透明的粉红光泽,透出叫人惊异的媚色来。
贺狄难得逮着子岩肯主动,难耐地催促:「快点。」
子岩又怒又羞,「不是已经抓住了吗?」
贺狄真不知该笑该哭。
他这边火烧眉头的情况紧急,那一位居然还摆出无比纯洁的样儿来。
处子真麻烦!
「天啊,本王子帮你做过那么多次,你多少也学着点嘛。光抓住有什么用?你要摸啊!」
「……」
「手指要打圈。」
「……」
「嗯……唔……啧,可恶,你别慢悠悠的行不行?专使大人,你一只手可是有五根指头的,全部给我用上!掌心也不许偷懒,裹着我的宝贝上上下下的揉搓。」
「……」
「可恶!我没喂饱你吗?这么软绵绵,手劲连娘们都不如……啊!」马车里爆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吓得前后护卫的人马大惊失色。
正犹豫要不要冲进马车保护王子殿下,又一声怒吼,以震动山峦的气势轰入众人耳膜。
「子岩!你要谋杀亲夫啊?混蛋,我饶不了你!本王子今天非把你吸干了不可!这一路上你休想下马车一步!」
同安院内。
凤鸣、容虎、冬履等一群人站在那间临时软禁庆离的厢房内,低头看着倒在地上,七窍流血,已经没了气的庆离。
人人脸色铁青。
裳衣也被揪到这里,面对庆离的尸首,遭到严厉的责问。
「解药是真的!鸣王,你要信我!」裳衣一脸骇然,悲呼道二「害死庆离,对我有什么好处?庆离死了,你们第一个要报复的就是我,我这样做,岂不是自己要自己的命吗?」跪行上去,死死拽着凤鸣的衣摆。
师敏冲上去,啪地甩她一个耳光,唾骂道:「贱人!天下竟有你这样恶毒的女人!到了这种时候,还敢下毒手害死庆离殿下!」
大骂了裳衣一顿,又转过身,焦急地对凤鸣道:「这事切不可让公主知道。庆离殿下虽然行为不端,公主却为着肚中孩儿的关系,总盼着夫妻重归和睦。要是知道腹中孩儿尚未出世就没了亲父,公主定受不起这个打击。」
凤鸣衣角被裳衣拽着,跟前又挤着一个师敏,还要考虑庆离碎死带来的严重后果,真是焦头烂额,皱起眉,安慰师敏道:「公主那边我们会瞒住的,唉,可是总不能瞒到孩子出世吧,这事真要命。喂喂裳衣,你先把我衣裳松开……」
容虎把裳衣拖到房角,沉着脸道:「现在开始,我问一句,你答一句,有一字虚言,休怪我辣手无情。鸣王也救不了你,知道吗?」
裳衣最怕容虎,娇躯乱颤,「知……知道。」
容虎对于解药一事,本来颇有把握,否则也不会让冬履给庆离服药。
裳衣明明就想讨条活路,并非那种宁死也要完成任务的人,怎可能到这个关头,给他们下了毒的解药?
容虎快速思考了一下,开口问:「你给庆离下的迷药,知道药方吗?」
「知道。」
「解药的药方,你也知道吗?」
「知道。」
「药是你自己炼的?」
裳衣摇头,「我在同安院中炼制药丸容易惹人怀疑,庆离虽然知道我会炼药,但药方中有几味药草,一看就知道对人身体有碍,所以我不敢让他瞧见炼药的过程。」
容虎双目一凛,「那你的药都是谁帮你炼的?」
「是王叔。」
「解药也是他帮你炼的?」
「是。」裳衣似乎也猜出哪里出了岔子,花容一变,颤声道:「是庆彰!他……前阵子因为旧的迷药对庆离无效,庆彰就帮我炼了这种新迷药,他约我出去,亲自交给我的。
他还特意把解药也一并炼了,交给我,说……说如果事败,这是我唯一的活路,可以凭此要挟。庆彰!你……你好狠啊!我这样为你,你竟反要害我。你一定会遭报应的!」痛骂一声,切齿不已。
她却不知道,在同国权势无人能及的王叔庆彰,已经遭到报应,伏尸街头了。
容虎朝这墙壁狠狠擂了一拳,力道几乎震裂关节,「该死!竟忘了问这环节!」
转身走到凤鸣面前,肃然道:「这事都是属下的错,居然放过了最要紧的问题。稍问一句解药炼制的出处,知道来自庆彰,就该知道有诈。请鸣王狠狠责罚属下。」
「拜托啊,容虎!」凤鸣一边翻白眼,一边抹冷汗,「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过来凑趣?不如这样吧,我罚你把这堆烂摊子全部收拾掉。同安院的风水一定和我相克,怎么我到了这里就一个劲地倒霉呢?」
正在大叹倒霉,外面响起凌乱的脚步声。
刚刚才接受了凤鸣命令,离开同安院去和萧家船队沟通消息,并且打探洛云下落的萧家高手曲迈,风一样地冲进来,拔高嗓子道:「鸣王!大事不好!」
今晚凤鸣最恨的,就是「鸣王!大事不好!」这句话。
「又怎么了?」凤鸣怪叫一声,满脸紧张,「你可千万不要告诉我,连洛云也出事了啊!」
「不是,属下压根还没见到洛云。」
凤鸣松了一口气,拍拍可怜的心脏,「那还好。呃,那你怎么中途回来了?」
「属下根本就出不去。」曲迈喘着粗气,手指往门外猛指,狂喊道:「同安院!同安院外面,已经被同国大军团团包围了!」
「什么?」
「什么!」
房中众人集体一惊,此起彼伏的几下粗重呼吸后,猛然醒觉过来,疯了似的冲出厢房。
后记
筋疲力尽,又是写后记的时侯啦、、呃,请各位不要把这个筋疲力尽,和子岩同学的那个筋疲力尽联系起来想象……不一样滴。
呵呵,因为和千千保证了说什么一次出两本,结果呢,就导致了目前累死累活的状况,唉唉,自作孽,不怪千千啊,也不怪一点都不帮弄宝宝求情的恐龙啊,呜呜呜,是弄弄自找的,下次打死也不干了。
这一本,应该算是第四部情节中的高潮部分了。
嗯,也许是高潮的预兆部分,因为大家都已经猜到了,下一本,凤鸣宝宝就会很快乐地享受被大军追杀的人生经验了、、汗,容恬乖啦,我是凤鸣他亲妈,当然会帮你照看凤鸣宝宝的啦,哈哈哈哈!
有读者一直要求写子岩和贺狄的番外,也有要求,写永逸和烈儿番外的,写余浪和烈儿番外的,还有要求写若言和思蔷的,嗯,真想弄个投票……
关于凤于九天,请大家看书吧,欢迎感想。
小小广告时间,嗯,弄宝宝八月继续和迷羊姐姐携手出高同人志哦,这一次是写医生的,各种医学仪器使用,想当医生的可以参考,嘻嘻、有兴趣的可以去迷羊麻辣锅看文案和封面啦。至于迷羊姐姐的文,不用弄弄介绍了——如既往的那个麻辣啊!
弄弄的写。和论坛都已经开放,欢迎大家上来看文发帖养宠物,我开了宠物家族耶,整天送装备,你
加入的话就可以领啦(被宠物迷昏头的某作者
最后,感谢大家。
另外,不想提的,还是不得不提,关于地震……
恳请大家有钱出钱,有力出力,继续关注灾情吧。
妈妈说,好人会有好报的,关心别人的人,在需要别人关心的时候,会得到很多爱的。
弄宝宝和大家一起析祷、、所有人都平安!
感激上天让我们拥有彼此。
这一次的签名……弄弄是个勤快宝宝
凤于九天 第二十一部 疾风劲草by风弄
文案:
庆彰为洛云所杀,所有矛头当然指向凤鸣。
面对这来势汹汹的杀阵,凤鸣心中真是哪叫一个冤啊!
他哪知道洛云为什麽会去杀同国的王叔,
最重要的是,他明明什麽事都没做,却变成什麽都是他做的了!?
老天要是有眼,快点还他个清白啊啊啊--
天啊!庆离被毒死就算了,连能保他的长柳公主也因为心竭而死!?
这、这是天要亡他吗……不!他怎能屈服!
为了长柳公主的遗愿、为了见心爱的容恬。
就算是陷入了地狱,他爬都要爬出个生天!
第一章
凤鸣登上同安院的高墙,往外一看,顿时好像泥人般呆住。
容虎、曲迈、烈中石、烈斗等一干高手紧随其后,追到凤鸣身旁,朝同安院墙外远处看去,也不禁露出惊色。
微白天色下,同安院至少三面已经遭到军队包围。
凤鸣等目力所及处,清楚看见来犯敌军中负责指挥的,正是甲胄在身,骑在骏马上的庄濮。
庄濮不愧同国有资历的大将,将军队分为前后两队,一队持利剑木盾,成纵横队列在同安院高墙外对峙,另一队则是专门的弓箭手,借助附近各处大小民居,占据高处,张弓以待,不用说,只要庄濮一声令下,凤鸣他们首先要应付的,绝对是凌厉的箭雨。
庄濮所率之军,是守卫同国都城王宫的精兵,绝非乌合之众,若真的让他们对同安院展开强攻,后果不堪设想。
众人站在墙头,看得心神俱震,空气如凝固似的令人窒息。
怎么会这样?!
半晌,容虎长长呼出一口气,沉声道:“现在形势敌强我弱,鸣王有何指使?”
凤鸣呆看着外面杀气腾腾,旌旗飞扬的同国军,瞪大着眼睛没做声。
被容虎轻唤了两声,还扯了一下袖子,他才反应过来,学容虎的模样,吐出一口长气,问容虎道:“同泽现在到底有多少精锐人马?”
容虎听他这样问,本来担忧的心情,顿时放松了一小半。
鸣王虽然被突如其来的同国军队包围得显出惊惶,却并非不知所措,一开口,就问了一个事关成败的关键问题。
萧家的情报网庞大复杂,尤其少主正在同泽城内,更不会疏忽对同泽的情报收集,听凤鸣发问,曲迈便在旁边禀道:“同泽城目前有精兵一万六千人,职责是守卫都城和同国王宫,统归御前将庄濮指挥。不过近日收到消息,有六千同国兵到城外操练去了,按照惯例,这种操练要耗上一段日子,估计尚未回来。属下估计,目前同泽里面,兵力应该是一万上下。”
“一万?”凤鸣大皱眉头,转头向曲迈道:“你估计在这里包围同安院的,大概是多少兵马?”
曲迈略略环视,神色沉重,“有五、六千的样子。”
正说着,派去察看后方情况的侍卫匆匆登上高墙,向凤鸣禀报,“鸣王,同安院北方也被有围兵,对方大约千人,人人张弓拔剑,队形整密。”
凤鸣听得更加头疼,伸手在脑袋上狠狠挠了一通,又想起自己现在是众人之首,不能光纳挠头不想事,只好放下手,做思索状。
“五、六千,加后面的一千,就是七千人左右了。”凤鸣不解,“若曲迈的情报无误,同泽现在只有一万人马,七千就是十分之七,可见庄濮为了包围同安院,竟不惜把都城的城防兵力大部分借调过来。我们到底干了什么事,让庄濮这么咬牙切齿呢?”
当务之急,是必须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能找出周旋的办法。
凤鸣抬头看着众人。
众人心情沉重,都没有说话。
烈中石站在烈斗旁边,忍不住用指头狠戳烈斗一下。烈斗正心虚,屁股一疼,差点在墙头上跳起三丈高,叫道:“不是我!不是我干的!那人头挂在很高的树上,树枝茂密,谁会爬上去搜查?一定不是我的错!”
“问题确实不该出在烈斗身上。”容虎也帮烈斗说话,“我们和庄濮关系一向还不错,就算发现树枝上挂了人头,也没有证据咬定是我们杀了同国大王。”
凤鸣又想到另一个可能,“莫非……是为了庆离骤死的事,同国军要找我报仇?”
垂手站在一旁的尚再思露出欲言又止的神色,被凤鸣一眼看到。
“再思,”凤鸣点出他姓名,“你有什么话要说?”
尚再思得到发言机会,满心感激,“听鸣王说起庆离骤死的事,属下忽然有一个想法,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猜错,万一弄错了……”
这时候任何建议都是珍贵的,凤鸣连忙指示,“别怕猜错,快说快说。”
得到他的支持,尚再思先冷静一下,才露出思忖的表情分析道:“第一,同泽一定发生了巨大变故,而且这个变故,还应该和同国的政局有重大关系。”
这一点,大家都点头认同。
都城和王宫的守卫关系重大,谁敢随便抽空城防的兵力?
但庄濮居然冒险把大部分兵力都抽调来团团包围同安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