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如在地狱,到了夜深,子岩连瞪他的力气都没了,贺狄竟还不肯放过,脱了子岩的裤子,头埋在子岩两腿间细细吮吸衔弄,调教子岩这处子熟悉情爱之事。
若论贺狄在男欢女爱这方面的本事,十个子岩也斗他不过。再怎么羞愤甘愿,终究在贺狄的口中无法控制地激射出来。
贺狄目的得逞,在他大腿内侧的光洁肌肤上狠掐一把,得意洋洋地笑道,「等你习惯了,一个晚上不做这事都会难受到哭呢。不过放心好了,本王子会让你每个晚上都不孤单的。」
这时,敲门声以熟悉的停顿节奏响起。
不用说,一定是空流。
「进来吧,空流。」贺狄拿外衣披在子岩裸露的下体上,把空流叫进来,「什么事?」
「王子,长柳公主派了一个侍女来,说有紧急要事求教,恳请王子过去和长柳公主面谈。」
「长柳公主?」贺狄起眼睛。
同泽城里,除了身边这个已经到手的男人,没有谁是让他比较在意的。长柳公主虽然是个长得还不错的女人,不过对贺狄可一点吸引力都没有。
深夜时分,以长柳公主那个谨慎的个性,如果不是万分紧急的事,绝不会冒着嫌疑来请一个别国的王子到她的小院去。
到底出了什么大事?
「王子?」空流低声问,「是否要属下把那个侍女打发走?」
贺狄摆摆手,「算了,本王子就辛苦点走一趟吧。」
如果不是长柳公主引出假杜枫事件,子岩又怎么会中那个什么幻香迷毒,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玩弄而一个指头的反抗之力都没有?
冲着长柳公主这点功劳,走一趟也算还了人情。
第二章
师敏对贺狄肯答应夜间长柳感激万分,领着贺狄匆匆赶回小院,到了垂帘前便低声通报,「公主,贺狄王子到了。」
里面显然已等得焦急,立即道,「请进吧,大事当前,也管不着那些琐碎规矩了。」
「是,王子请。」
长柳公主都不在意了,贺狄更不在话下,他从来就是个最不守规矩的,当即跟着师敏大模大样进了离国王子妃的禁地内室,一入了垂帘,看见长柳公主正从半歪着的塌上艰难坐起,打个虚弱的手势,低声道,「有劳王子殿下了,深夜相邀,实在迫不得已。」
脸上泪痕仍存,艳容憔悴。
这般孤苦无依的模样,天下男人看了,十个有九个都会情不自禁怜香惜玉。可惜贺狄打出生就不知道怜香惜玉这四个字怎么写,就算有那么一丁点怜香惜玉的本能,恐怕也不会浪费在长柳身上。
贺狄大大方方挑个舒服的地方坐下,开口就道,「很好,我们彼此也都知道是深夜了,客气话不用浪费时间再提,先把正事说了吧。」
他这样无礼放肆,听在心事重重的长柳耳里,反而比虚言安慰顺耳,心道,这个贺狄王子,果然和庆离不同,是个做大事的,看来倒是请对了人了。
她稍一示意,师敏知机地将那封密信递给贺狄。
贺狄何等人物,拿过密信草草看一遍,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看完之后,也没兴致装个震惊悲痛的模样来表达一下同情,漫不经心道,「只凭这封密信,就能确定鸣王中一半毒的事是离国在搞鬼了。公主打算给离国回信吗?」
长柳心里也没底,所以才要将贺狄请来,沉吟了一会,试探着道,「离国和同泽隔着那么远,消息难通。看这封信的意思,只要我按照离王的指使,向鸣王隐瞒文兰的事情,就能保全父王的性命,可见离国并不知道文兰的圈套已经被鸣王揭开。要是……鸣王肯为我保守秘密,装作并不知情,那我就可以回信答应下来,暂且拖延……」
贺狄冷笑道,「公主想得好容易。离王是这么好骗的吗?何况文兰的事,知情者除了鸣王和我们,还有一干乱七八糟的侍卫侍从,你能保证他们个个都不外泄?别的不说,就算鸣王肯帮你,但假杜枫的来历,西雷王是一定会彻查的。他一查,摆明就是看穿了此事,瞒得了谁?这消息迟早都会让离王知道,你就算撒谎也拖延不了几天,可一旦被离王发现你玩弄诡计,大怒之下必然杀你父王泄愤。」
长柳好不容易想出的缓存之策,被贺狄三言两语扫得渣都不剩,不胜惶恐道,「王子说的是。可……可如今我只有这个筹码可以应付离王,不然……我父王他……」
师敏在一旁央道,「我们女人家终究见识不足,只盼王子殿下指点一二。」
贺狄笑道,「这种事有什么好想的?总共就只有两条路。」
长柳急道,「王子请讲。」
「第一条路,你要是有本事,就立即杀回昭北,救回你父王,顺便把繁佳离国都给灭了。我们男人做事,向来谁拳头硬谁就是老大。」
长柳和师敏正悲苦无助,哪里知道贺狄这个时候还有闲心调侃,差点气晕过去,但现在三人之中,确实以贺狄最有对外作战的经验,长柳只能忍耐着继续求教,「那第二条呢?」
「第二条……」
「王子!王子在哪里?」
贺狄才说了几个字就忽然被打算了。听到喊声,贺狄矫豹般猛跳起来,把垂帘一掀,喝道,「空流,有敌情吗?」
他惯了海盗随时随刻的杀戮生涯,对空流的忽然禀报早司空见惯,反射性的就问敌情,却十分镇定从容。
空流狂风一样赶至,人未站定就喘着气禀报,「不好了,那男人出事了!属下已经命人……」
话还没说完,贺狄镇定从容的脸色大变,霎时冲下台阶,丢下所有人,出弦箭一般向着子岩所在的小院狂奔。
贺狄行动力惊人,一口气冲回院中,伸腿就把门「砰」地踹开,喝道,「子岩!」
他离开前,房中只有哪也去不了的子岩,此刻却多了几个心腹侍卫,人人都一头大汗,正焦急万分地合夥按着在地毯中央翻滚的子岩。
「王子!」
听见房门被踹开的声音,众人惊慌抬头,看见贺狄都松了一口气,赶紧禀道,「王子走后,这男人忽然动起来……」
「属下等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空流赶去通知王子……」
「他挣扎得厉害,我们几个人按都按不住!」
说话这瞬间一松神,子岩立即一阵骤然力挣,竟差点挣脱出来,慌得众人七手八脚加重了力气重新按住。
贺狄松了一口气,才冷哼道,「毒性才一解开就想逃走?」
快步走到床前,打算教训这男人一顿,看清楚子岩的脸色,顿时惊得一凛,失声吼道,「该死!谁干的?」
瞎子都能看出这男人正身处极端的痛苦中,端正的脸每一条肌肉都在扭曲抽搐。他竭力挣扎,几乎把身上几个壮汉掀翻,显然是剧痛之下毫无意识的自残行为。
其状之惨,连贺狄这没什么人性的海盗头子都看得眼眶欲裂,伸手就把旁边一人推开,将子岩强抱起来,左右侍卫见状纷纷识趣松手。
没想到子岩剧痛之下,力气异乎常人,没了众人帮忙,连贺狄都制他不住,瞬间就被他挣出臂弯,额头直直朝墙上撞去。
「子岩!」贺狄吓得魂飞魄散。
一名侍从拚死抢上,千钧一发之际挡在墙前,当即被撞得惨叫一声,瘫软成虾米。
贺狄毫不犹豫把子岩死死按住了,抬起头来,目光犹如受伤野兽般狰狞,恶吼道,「都来按着!」
众人赶紧一哄而上,再次七手八脚压制子岩,贺狄这才有空腾出手来,慌忙去摸子岩额头,冷浸浸的,一点温度都没有,凝得贺狄也如掉进了冰窟窿般。
他在海盗堆里出生入死无数次,惊心动魄向来只是刺激的调味品,竟从不知道世间还有如此惊心动魄的恐惧。
子岩被众人压着,虽不能挣脱出来,却仍在乱扭乱动,拚命晃着头,后仰的项颈肌肉绷得紧紧,彷彿随时就要绷断。
双眼大睁,虽似在看着贺狄,其实已经没了焦点。
「子岩,子岩,喂,你能听见吗?说句话,快点说句话。」贺狄沉声乱唤,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拿掌心去替子岩抹额上冷汗,竟越抹越湿,心如刀绞,渐渐连手都颤了。
他字典里从没有害怕和心疼这两个词,此刻也不知道自己已经又害怕又心痛,发现自己的手在微微颤抖,只觉得是盛怒之下难抑的杀气。
若让他查出来是谁干的,一定要让那人受尽天下酷刑而死!连同那混蛋的家人朋友,一个个千刀万剐,放油锅炸了再丢进海里!
谁?!
混蛋!
敢碰他的子岩?
找死!而且找的是天下最可怕的死法!
恰在这时,被贺狄撇下的空流也气喘吁吁地进了房门,进来见众人仍压制着子岩,贺狄在一旁乱为子岩擦汗,一脸恐怖狰狞,不由急道,「看样子是摇曳夫人说的那个什么毒药发作了,王子的解药呢?」
他这话好像一个响雷,把脑子懵成一瓶浆糊的贺狄顿时给炸醒了。
原来如此!
「解药!」贺狄狂吼一声,跳起来就拽出旁边的杂物匣子,暴风卷过一样的乱翻,片刻就把摇曳夫人给的小瓶找到了,拔了盖子一倒,掌心里出现一个黑色的小药丸,黑润晶莹,看起来已知不同寻常。
其实子岩除了幻香迷毒外,还身有另一种剧毒,摇曳夫人是早就说白了的,还特意给了贺狄一年份的解药。
但贺狄把子岩弄回来后,想着既然是一年份的解药,发作至少也该在三月半年之后,晚几天再喂不迟,把解药瓶子一藏,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怎么趁着这几天尽情欺负子岩上了。
若说把子岩弄成这样子的罪魁祸首,实在是满脑子淫欲的贺狄王子殿下本人才对。
不过贺狄何许人也?反省从来不属於他的做事风格,一边指派侍卫过去取水,一边就瞪眼怒目咬牙切齿,大骂起来,「就知道是那个死女人干的好事!要是我的人出了什么意外,非一把火烧了她的破山谷活抓了她,再让所有兄弟每人把她奸上十遍后卖到妓院里去!不但她,她那个混蛋儿子我也一刀阉了!」
骂到这里,侍卫已经取了清水过来。贺狄一把夺了,想了想,觉得药丸只有一颗,子岩又神志不清,要是喂的时候不小心弄没了,那可非常不妙。
当即回到子岩身边,示意众人按得用力点,千万别让他挣脱。也不理会那来自摇曳夫人的所谓解药到底是不是另一种毒药,仰头把药丸放进嘴里嚼烂,又含了一点清水,估计混起来比较好下喉后,才低头贴上子岩的双唇,撬开他的牙关往里送,紧张得停了呼吸,急切地观察子岩接下来的状况。
这解药效果好得惊人。
摇曳夫人果然不愧是毒中名媛,解药一服下,片刻就起了作用。子岩本来状若疯狂地挣扎扭打,瞬间浑身一松,好像浑身力气都被抽走了一般,再没有一点威胁。
众侍卫压制他多时,现在才算彻底松了一口气,个个脊背汗湿衣裳。於是都松开手,逐个退出去,让大失常态的王子殿下来单独处理。
「子岩?」贺狄宝贝一样把子岩给抱了,压低声音唤了一声,「专使大人?」摸他额头,还是冰冷冰冷,呼吸间气若游丝,胸膛起伏之际,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荏弱。
贺狄一抱之下,罕见的心肠大软,怜惜得不得了,肚中越发咒骂摇曳夫人那狠毒女人,连带着萧家鸣王西雷王都不是好东西。相比之下,子岩能够从那群禽兽不如的人那里,落入自己手中,实在是天大的福气。
至少自己不会在他身上下毒(顶多也就是媚药),还能给予他每晚的欢乐和怜爱。
顿时又暗中对海神发誓,以后若再有人敢让他的男人受苦,自己势必撕碎了那傢伙!先断四肢再一丝一丝扯成肉条挂在桅上!
空流已经出了房门,正好又撞上匆匆跟来打探消息的师敏。可怜的长柳公主才打算请教贺狄的所谓第二条路,事情就起了变故,如果可以的话,她们还实在想再请贺狄去一趟。
师敏顺便慰问了子岩的「病情」,「不知道专使身体好点了吗?」
她一开口,空流就脸色古怪。
王子对那男人的执着,空流早就知道。但要不是出了今天这事,空流还真不知道会严重至此。
面对着子岩的惨状,向来处理上千人命都能吊儿郎当漫不经心的王子殿下,居然像个盲头苍蝇一样彻底失去了理智。
彻底!
换了平日,王子即使只用脚趾头思考,也能在一秒钟内推想到那是摇曳夫人曾经警告的毒药发作。可谁想到自己身上被刺几个血洞都能笑嘻嘻的悍勇王子,一看见那男人翻滚痛苦,就这么懵住了呢?
天啊!这事要发生在海盗激烈的血战中……
空流都不敢往下想了。
被师敏再三请求,空流只好勉强去向王子禀报长柳公主还在苦等的消息,隔着房门道,「王子,长柳公主……」
一句话没说完,里面一阵怒吼把空流和师敏砸得鸡飞狗跳,「叫她滚!昭北大王又不是我爸,他死关本王子屁事啊?本王子还没有和她算帐呢!要不是她半夜三更把本王子从子岩身边叫走,子岩怎会这样?叫那女人等着瞧!」
贺狄一顿咆哮,不但吓走了闲杂人等,还把臂弯中的子岩也惊动了。
察觉怀里的人微微动了动,贺狄的神经顿时被扯住似的绷紧了,低头打量着,「喂,醒了?」
把唇贴在子岩瘦了一圈的脸庞上探探体温,双臂勒紧,观察子岩的动静。
这人出生在王族,真是一种资源浪费,他简直是天生的海盗料子,翻脸就不是同一个人。
明明刚刚还在心软怜惜,现在发觉子岩可以动弹,大概身上幻想迷毒的药性也消失了,贺狄的第一反应却是双臂用力,加紧钳制,免得猎物有能力反抗。
摇曳夫人毒药闻名天下,毒性岂是开玩笑的?
子岩近期连遭贺狄玩弄,又刚在炼狱里走了一遭,虽然毒性已解,却已是虚弱不堪。
「嗯……」被贺狄在怀里用力一勒,疼得他模模糊糊地发出一声呻吟。
这呻吟和平日的都不相同,十足的脆弱,惹人怜爱到了极点,宛如贞节的处女脱光了衣服,在色狼面前瑟瑟发抖一样诱人犯罪。
贺狄一愣,心脏狂跳起来。
他本性恶劣透顶,为了再听见那仙乐般的呻吟,又故意收紧双臂。子岩昏沉之中,觉得好像要被碾碎一样难受,忍不住又吃疼地呻吟起来,「啊……」
总是骄傲的剑眉微微往里收敛,像被困於噩梦中一样,闭着双目,在贺狄胸前挣扎似的左右晃动脖子。
这蹙眉的表情,轻微的动作,看在任何一个正常人眼里,绝对会明白子岩身体虚弱,正在难受,故而倍加怜惜,温柔以待。
但贺狄绝对不是个正常人,相反,他就是个顶着王子头衔,实际上无恶不作、卑鄙下流、唯我独尊,以自己的满足为天下第一要务的海盗头子。
所以,子岩此刻的一举一动,包括诱人的呻吟、诱人的蹙眉神态、诱人的摩挲扭动,对贺狄来说只代表了一样───勾引!
想当然尔,王子殿下成了最乖的鳄鱼,一被勾就主动上钓,二话不说把头低下,狠狠吻在苍白又性感的薄唇上,一路撬开牙关,狂冲直入,如舔舐自己所有物一般扫过半昏迷中的专使的牙床、丁香、舌根……
上面享受,下面也不闲着,把子岩夹在胸膛和臂弯间,腾出五指,钻入裤头,抓住现在连尺寸褶皱都非常熟悉的沉睡器官,力度不小的揉挤搓玩。
这样胡来,就算死人都会被弄醒。
子岩筋疲力尽,体力衰竭,脑子懵懵懂懂,竟也被硬生生弄得清醒过来,缓缓睁开双眼,顿时凛然,磨着牙低声道,「你,你滚开!」
贺狄见他连说几个字都沙哑无力,黑色瞳仁却仍旧又悍又傲,那邪恶的蹂躏欲火花一闪,霎时熊熊燃烧起来,沉沉笑道,「呵,本王子若滚开了,还怎么让专使大人快活?你看,这不是快活到醒过来了吗?」
一边说,一边频频动着五指,着意抚摸揉搓那根最能让子岩崩溃的嫩茎,要看子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