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湮华 紫筱恋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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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湮华 紫筱恋喜 .-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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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惊吓的众人见没出什么要命的事,该干什么的继续干什么去了。
    赫连翊那一张俊脸再是夺魂摄魄,可对于年仅十三岁,不懂欣赏又饥肠辘辘的奴儿来说,也没有满桌的佳肴美味来得勾人。
    
    正文 第八章 媚态横生
    
    才专注了片刻工夫,她的注意力便被饭菜的香味牵走。
    也怨不得奴儿觊觎眼前那只色香味俱全的荷叶鸡,正当长身体的年纪,自然很容易犯饿,睡醒之后虽然吃得饱饱的,可随后便被又搓又洗又捏又揉的一通折腾,十分促进消化,又未及时补给,早已腹中空空。
    赫连翊看着奴儿望着眼前的荷叶鸡吞咽口水的模样,脸上的表情慢慢阴沉下去。
    妈的,他非但比不过太监有吸引力,竟连只荷叶鸡也不如,这个有眼无珠的丑八怪,太糟践他的自尊心了!十八岁的少年,被搞得很郁闷。
    随侍在侧的小栾先前因赫连翊突然的举动而惊呆,许久才回过神来,抬眼看向目光炯炯的盯着荷叶鸡的奴儿和面含愠色盯着奴儿的赫连翊,又看了看遭遇冷遇的郁琼,最后暗将视线转向偎在孝公怀中,眯着眼望向这边的姒黛。
    再转向奴儿时,已是笑容和善。俯身贴着奴儿小声道:“错过了午膳,公主该当饿了,奴婢服侍公主用膳。”
    奴儿笑逐颜开,此刻眼底心中,只剩下一样样送到自己碗碟里的美味。
    赫连翊眼不见心不烦,偏过头去,目光漫不经心的扫过小栾始终噙着微笑的清秀脸庞,倏地深沉。
    大家重新投入热络的交际没多久,姒黛竟又出了声:“陛下可还记得,欲与我大虞联姻的巴国,日前派使节献上重礼以表诚意,依臣妾看,郁琼公主也到了待嫁年纪,与那巴侯算得上郎才女貌,很是登对,不如就成就了这桩良缘,岂不是皆大欢喜?”
    因奴儿吃相全无王族该有的优雅,还有赫连翊不满的表情而略感欣慰的郁琼,闻听姒黛一席话,猛地看向虞孝公,眼睛随孝公的神态变化而慢慢瞪圆。
    孝公沉吟片刻,当真仔细思考这桩联姻的可能性:“美人的提议……”
    君无戏言,不等孝公将决定说出口,郁琼再也隐忍不住,豁然起身,仪态尽失,冲着孝公大喊大叫:“我不嫁,管他什么七国、八国,父王要联姻,就把姒黛那贱人嫁过去,我这辈子非翊哥哥不嫁。”言罢呜咽的跑出大殿。
    这回的惊吓比之先前更为严重,大殿上再次静寂无声,有些年老体弱的已在偷偷捧心,大家不约而同的决定回去一定要好好的压压惊。
    众人皆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只奴儿一个人专心致志的忙活着面前碟子里的荷叶鸡,一不小心噎着了,就捞过一边的果酒往下顺顺,姒黛和郁琼之间的暗流涌动,和她没关系,吃好喝好才是她最为关心的。
    赫连翊眼角余光扫过奴儿,看她油腻腻的手捧着酒壶豪饮的模样,真真的哭笑不得。
    一直端坐在孝公另一侧默不作声的赵王后终于开口:“陛下,巴侯比您还虚长两岁,二十多年来,换了十位王后,死的死,疯的疯,陛下怎忍心把自己的亲生女儿往火坑里推?”
    郁琼和赵王后在满座宾客前的一唱一和,令孝公很是下不来台,愤然起身,冷哼一声:“你只管纵着她罢!”话落拂袖而去。
    姒黛又望了望赫连翊这边,转头对立在身侧,扮相规矩的小婵递了个眼色,随即追着孝公离开。
    满座宾客见孝公和姒黛一前一后退席,皆是面面相觑,不知该继续呼朋引伴,还是好聚好散。
    赵王后瞥了一眼姒黛婀娜的背影,目光中含着毫不掩饰的妒恨,却也只是端坐原位,举起盛满琼浆的金樽,对着干坐两旁的宾客,仪态庄严,声音清朗:“陛下圣体欠安,先行一步,本宫代陛下饮了这樽酒,列位各行己便,务必尽兴。”
    虽走了虞孝公,还有赵王后主持大局,众人回敬赵王后,筵席得以维持。
    奴儿先前忙着喂饱自己,撑起肚皮后,转而对那甘甜的果酒生出了浓厚的兴趣,听着赵王后的话,低头啜饮果酒,得空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在她看来,礼仪方面,她的正牌王嫂比姒黛和王兄规范得多,王嫂喝,她也喝,一不小心就喝多了。
    从未沾过酒,顶不住后劲上涌,筵席还未散去,已开始晕头转向,看着身边的赫连翊一个变两个,两个变四个,摇来晃去转得她眼花,索性别开脸不看他,双手扒着案沿,还在点头,摆幅稍大便磕到前额,坐直身子甩甩头,不多时再磕一下,依此反复。
    赫连翊一手执杯,另一手轻搭在案上,食指轻叩案面,击出节奏分明的脆响,与奴儿额头磕碰案面声相映成趣,嘴角噙着微微的笑,正视双手捧杯,恭敬立在眼前的清秀少年,分神以眼角的余光注意着奴儿的一举一动。
    少年抿着嘴角,笑容腼腆道:“姑丈,皓儿敬您一杯。”
    这少年正是为郁琼所不屑的那个不成器的弟弟,年仅十五岁的虞国世子皓。
    依体统而言,姬皓乃公爵国世子,而赫连翊仅是侯爵国国君,理应是赫连翊向世子皓敬酒,只是赫连翊迎娶了孝公的妹妹,名分上乃世子皓的长辈,是以受得起这杯酒。
    赫连翊承了世子皓的敬意,小栾见奴儿醉了,上前两步想要扶起奴儿。
    不想奴儿的手刚被小栾拽离案沿,身子便软塌塌的倒向赫连翊,头正好枕靠在赫连翊的肩膀,姣好的半边脸显在外面,晕开绯色,丽得惊人,视线迷离找不准焦距,想要坐正,奈何身子虚软,使不出半分力气,秋波流转,媚态横生,鼻翼间萦着赫连翊身上清淡的冷香,愈发迷醉,嫣红的唇缓缓绽开一抹心满意足的笑。
    不曾想,这一笑竟笑呆了世子皓还有不经意间偏过头来的赫连翊。
    小栾一边用力的想要将奴儿从赫连翊身上拽开,一边紧张道:“公主醉了,奴婢这便扶她回去歇息。”
    听见小栾的声音,奴儿偏转过身子,向小栾伸出手,借助小栾的帮扶离开赫连翊身侧,正待起身,却被赫连翊伸手揽住肩头,奴儿偏过头来撑开眼皮对上赫连翊。
    赫连翊璀然一笑,略施力道便将奴儿拉入自己怀抱。
    
    正文 第九章 非礼勿视
    
    小栾差点被惊掉下巴,老半天才结巴出声:“陛、陛下,公主她……”
    赫连翊只一手便压下了奴儿的挣扎,气定神闲道:“有孤在,你退下吧。”
    目瞪口呆的世子皓醒过神来,难以置信的问:“这是——小姑姑?”
    赫连翊睨着世子皓,道:“怎的?”
    世子皓抿紧嘴角,赧然的笑:“没,没什么,只是觉得小姑姑似乎和传说中的有些不同?”
    赫连翊漫不经心的:“哦,哪里不同?”
    红润爬上世子皓白皙的脸颊,一路延展至耳根,似怕惊扰了缩在赫连翊怀中昏昏欲睡的奴儿一般,不觉将嗓音放低,支支吾吾老半天,也只含糊的道了句:“小姑姑很好看。”
    闻听有人夸赞自己,奴儿转过头来,视线仍迷离,循着夸赞声的来源,嫣然一笑。
    世子皓望着奴儿的笑,脸红更甚。
    赫连翊微微攒起眉峰,漫不经心的抬手端酒,袖摆恰到好处的遮住了奴儿的笑颜。
    看着赫连翊的动作,世子皓愣了一下。
    奴儿欲抬手拨开挡她视线的袖摆,被赫连翊快她一步伸出另外一只手擒住。两只手在宽大的袖摆后你拉我扯,面对着世子皓,赫连翊脸上笑容一派云淡风轻:“孤代公主谢世子赏识。”
    世子皓干涩道:“姑丈说笑了。”
    赫连翊越是施力,奴儿便越是执著的想要挣脱,眼见不受掌控,赫连翊索性起身,与世子皓道了个别,不畏众人侧目,拦腰抱起奴儿便往殿外走去。
    小栾快步跟上,小婵眼中闪过愕然,不敢耽搁的追了出来。两人抄近路拦住赫连翊,小栾怯怯的望着赫连翊,小婵迈前一步,道:“姒夫人命奴婢过来侍候着,陛下还是将升平公主交由奴婢们照看吧!”
    出乎意料的,赫连翊竟没一点推托的意思:“也好。”作势便要将怀中的奴儿交出来。
    小婵笑盈盈的伸手来接,不曾想赫连翊凉悠悠的补充道:“你二人将公主送回挽棠苑,孤去看看郁琼公主。”
    笑容霎时僵在嘴角,小婵颤巍巍的收回了迎出去的双手,倒退的让开去路。
    赫连翊淡淡的瞥了一眼小婵,抱着奴儿径直前行。
    站在后面的小栾望着小婵僵直的背影绽开抹冷笑,绕过小婵,循着赫连翊离开的方向碎步小跑着跟上。小婵回过神来,争先恐后的赶超了小栾。
    赫连翊将奴儿放下后想寻水喝,没想到刚打开房门便瞧见兢兢业业守在外面的小婵。小婵虽做低眉顺目的姿态,说话却是不留余地:“姒夫人嘱咐奴婢,陛下有何需要尽管差遣小婵去办。”
    赫连翊不动声色的笑了笑:“孤有些口渴。”
    小婵忙应道:“奴婢这便去备茶。”
    赫连翊看了看门外深沉的夜色,又回望了一眼正在榻上翻来覆去的奴儿,自语道:“看来孤今夜是要宿在这里了。”转过头来已是一派怡然,笑得邪气,声调徐缓道:“孤还要沐浴。”
    小栾愣了一下,双颊忍不住飞上红霞,讷讷:“奴婢这便去准备。”
    望着小栾的背影,赫连翊缓缓敛了笑容,眸光归于一派莫测的幽深。事实证明,不是他的魅力打了折扣,纯粹是那个丑八怪没眼光。
    沐浴后,赫连翊神清气爽,心情大好,看着躬身于前,手法漂亮的为他丝袍带子挽上结扣的小栾,笑道:“不愧为训练有素的宫娥,他日孤回晏国,带你同去可好?”
    立在赫连翊身后,小心翼翼为他擦拭墨发的小婵手一抖,微微移动脚步,转到赫连翊身侧,恶狠狠的瞪了小栾一眼。
    小栾并不在意小婵的瞪视,笑容可掬的回着赫连翊:“小栾身不由已,去留只凭主上安排。”
    赫连翊伸出食指,轻|佻的勾起小栾的下巴,意味深长道:“孤喜欢听话的女人,可若是太过,也未必就是叫人称心。”
    小栾几不可查的颤了一下,赫连翊笑了笑,收回了手,沉声吩咐:“孤累了,这里不需人服侍,你二人退下罢。”
    纵是不甘,可赫连翊即已发话,小婵和小栾也没有再耗下去的理由,乖乖退了出去。
    大婚已成,诸事落定,赫连翊终于有了闲心看看自己的新房。虽有姒黛极力促成,外加晏国半壁疆土为聘,可孝公还是不肯轻易放走奴儿,赫连翊和姒黛也不敢太过造次,是以两方各让一步,将新房设在了依着黎山而建的挽棠苑里的归宁殿。
    夜阑人静,立于归宁殿内,耳畔环绕着锁妖塔上的金铃阵阵脆响声,确有平心静气的感觉。传说这九百九十九个金铃负着九百九十九个高僧的诵念,可以镇住奴儿身上的妖性……
    真是好笑,那个口不能言,心智未开的丑八怪,需如此大动干戈的对待?
    其实最初的时候,赫连翊本是要娶郁琼的,可不知姒黛从何处得了那则匪夷所思的秘闻,他们才在下聘当天临时更换了人选。
    挽棠苑里遍植海棠,连这归宁殿里的陈设也脱不开海棠花的影像,据说奴儿的生母闺名便是海棠,美貌无双,生前宠冠虞宫,死于奴儿生日,因幽公难以忘怀,是以特辟挽棠苑。
    那一夜到底发生了什么,如今已无人能说得清楚,只传当年服侍过海棠夫人的宫娥太监全都死于天火中,大火燃尽,殿堂倾塌,将将出世的小公主却完好的躺在残垣断壁中。
    赫连翊对此传闻不屑一顾,在他看来,天火简直就是无稽之谈,**之中的女人,太现锋芒,如何能不遭人恨!
    勾勒着海棠花的床幔此时散放下来,临着床沿处,与奴儿垂落下来的裙摆叠在一起,堆于踏板上。单这一幕便要引人浮想联翩,赫连翊扯了扯嘴角,他记得清楚,出门前,床幔分明是规矩的挂在幔钩上的。
    两步上前,抬手撩开幔帐,入目所及,玉|体横陈,那狰狞骇人的半张脸压在枕上,被碎发遮掩,只现出美好的一面。
    君子常言:非礼勿视。
    赫连翊道:君子,我呸!
    越是非礼之事,越当瞪大眼睛,端量个仔细分明。
    
    正文 第十章 同床共枕
    
    此时的奴儿,外裳半褪,雪肤凝脂,肩头玉润,锁骨纤巧,再往下看,是月白底子,密绣符箓的裹肚。
    虽初值豆蔻,卸除松垮罩衣,胸前倒也不失波澜,颇具活色生香的曼妙,想必假以时日养成了,撇开她那张不堪入目的脸,单看这身子,嗯,应该值得享用。
    当然,得先验验是否表里如一的诱人,俯身探手,罩上那一丘浑圆,捏她一捏,手感比想象中的还要好,身体上某一部位顿生立竿见影的反应,雄赳赳的附和着他的感官。
    自十四岁那年,经由大他两岁的姒黛引导,尝过个中滋味后,在这种事情上,他从不亏待自己。
    姒黛只当奴儿是个单薄瘦小,长得又叫人望而却步的小女孩,绝对安全。可她忘了对男人来说,禁欲久了,母猪都能赛貂蝉,何况,他这个人还不怎么挑食。大不了吹了灯,不看她那张脸便是。
    他这厢专注的探究着奴儿的身体,未曾留心自己将干未干的发丝滑落肩背,携着一丝沁凉,拂过奴儿脸颊。修长手指刚刚拈上奴儿颈侧裹肚系带的一头,忽觉有些异样,抬眼,对上奴儿纤尘不染的明眸。
    在她定定的注视下,向来和礼义廉耻作对的赫连翊竟出乎意料的怯场了。虽然奴儿才十三岁,可她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妈的,居然下不了手,说出去还不被部下耻笑他浪得虚名,不够禽兽?
    罢了,这桩事只有天知地知和他知,就当日行一善积功德,暂且饶她一回。不想随他讪讪的缩手,奴儿的眸子突然弯成月牙样,搔人心痒的魅惑。
    赫连翊愣了一下,暗啐:果然憋久了,居然当真会将母猪看成貂蝉,而且还是三番两次的。还好再过几天就要回到自己的地盘,到时候他乐意怎么撒野就怎么撒野。
    就这一闪神的功夫,竟被奴儿伸手扯开了丝袍上的活结,因俯身的姿势,丝袍滑开,露出一片线条完美的麦色胸膛。奴儿视线迷离,伸手揽上了赫连翊紧致的腰身,在赫连翊错愕的视线中,一个灵巧的翻腾,便将赫连翊压在了榻上。
    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的赫连翊不觉出声:“丑八怪你要干什么?”
    奴儿自然不可能回答,她将脸埋进他颈窝,调整好一个舒服的姿势,顺便还蹭了蹭。赫连翊闷闷的哼哼了两声,不等松弛下来,耳畔已传来奴儿均匀的呼吸声。
    仰望镂雕的床栏,层叠的幔帐,压着他的这个小姑娘,身体热得惊人,应是醉酒后的反应,而他的身体沁凉,理所当然的被她拿来当散热的肉垫子,真是令他没话说。
    许是被压得踏实,伴着她有条不紊的呼吸和心跳声,他竟睡了过去。
    子夜,她体温略降,从他身上翻了下去,他半睡半醒间将她往自己的怀中拉了拉,她额头很自然的抵上他的,枕上同一块玉枕,他无意识的勾了勾唇角,全然卸除了警觉,再次沉沉入眠。
    凌晨,她感觉有点冷,毫不客气的过河拆桥,抬脚便向身边凉冰冰的东西踹去,咚的一声,不出意外的,赫连翊被奴儿干净利落的踹下床去。
    解决掉了影响睡眠质量的障碍物,奴儿将自己整个人缩进锦被,以脸颊蹭了蹭柔滑的被面,蹭完后,拥着被角,心安理得的继续酣睡,气死人的悠哉闲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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