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吟得意地笑:“不然我怎么会看上国光。”
这孩子……还真是直白啊。
手冢彩菜忍着笑容,给予她鼓励:“那么加油啊。”
时吟努力点头:“是是,我知道了。”
手冢彩菜笑着将温度计递给时吟:“祝福我已经送了,不过你也知道我儿子不好攻克,前路漫漫啊,好了,来量下,看看还有没有发烧。”
不是前路漫漫,是情路漫漫啊。
时吟默默在心里叹息,接过温度计量着:“谢谢。”顺便和手冢彩菜聊天来消磨时间,“国光去哪里了?”
手冢彩菜想着之前自家儿子和自己说日奈森桑醒了时,脸上不自然地表情,不由好奇地问道:“你刚刚对我儿子做了什么?告白吗?”
时吟摇头:“告白什么的,已经动摇不了国光的表情了。”否则她天天告白怎么都没效果?
时吟窃笑着,很骄傲地扬起脸:“我吻了国光。”
手冢彩菜没忍住,再次喷笑:“哈哈。”一想到儿子的冰山脸破功,手冢彩菜就兴奋呀,“乖丫头,加油,伯母看好你。”
时吟本想用右手行礼,想起右手还夹着温度计,换用左手行了个队礼:“收到,长官!我一定会全力攻垒的!”
两人又闲聊了会,时间到了,时吟拿出温度计,颇为遗憾:“已经没有温度了。”
手冢彩菜再次揉揉时吟头发,拿回温度计看了眼:“没温度好啊。”她知道时吟心里在想些什么,于是邀请道,“不如留在我这里先吃了午饭,我再让国光送你回去?”
“真的可以吗?”时吟星星眼,“伯母你人真是太好了,为了不辜负你创造的机会,我一定破冰成功。”
“真是有毅力啊。”手冢彩菜饶有兴趣地问,“不过我那儿子这个性格……你打算怎么攻破啊?”
时吟□脸:“能有什么办法?缓缓图之咯。”她完全没把握啊。
手冢彩菜笑:“我儿子是面冷心善,若是真有一天对一个人上心了,一定会从一而终的。”
时吟自信满满:“我知道,所以我一直在等他有一天对我上心。”
就是因为手冢的这个性格,所以她才敢在全学校都认为手冢国光和清源织希是一对时,她还有勇气和毅力追求下去。
手冢彩菜会心一笑:“好了,我要出去准备饭菜了,我等会让国光把药拿上来给你吃,你先躺着休息会吧……这可是国光的房间哦。”
时吟嘿笑着目送手冢彩菜出去,自己重新窝回床里。嘿嘿,国光的床呢,都是国光的味道。
在陷入深睡觉前,时吟还在想着什么时候能够再尝一次手冢的味道。
手冢彩菜下来的时候,正碰上拿着药上来的手冢国光:“不是她?”
手冢国光摇头。
手冢彩菜叹道:“如果不是你一开始就跟我说,我还以为是她回来了……真的很像啊。”
手冢国光沉默不语。
手冢彩菜笑了笑:“我去做饭了……那孩子可是对你很执着,如果等不到了就不要等了。”对于自己儿子的这种性格,身为母亲的手冢彩菜也很无奈。
手冢国光只道:“我上去了。”
“去吧去吧,顺便叫时吟下来吃饭。”
手冢上去,推开自己的房门,发现日奈森时吟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手冢上去将她摇醒:“日奈森桑,吃药了。”
时吟被摇醒,迷迷糊糊间看到时手冢,不由分说地扑进手冢怀里,软绵绵叫着:“国光。”
手冢僵硬住,冷气开始放出,加大声音:“日奈森桑,醒醒。”
时吟蹭了蹭手冢的胸膛,才抬起头,对上手冢的眼睛,嬉笑道:“嘿嘿,国光,我离你好近啊。”然后她在手冢加大冷气力度之前,敏捷地拿过手冢手中的药,乖乖地去一旁吃了。吃完后,很乖地跟随在手冢身后下楼。
时吟和手冢下楼的时候,手冢彩菜还在准备食物。手冢国一正在琢磨棋盘,看到时吟,便道:“丫头,过来下一盘。”
“啊?”时吟指指自己,“我啊?”
“这里还有哪个丫头?”
好吧。时吟硬着头皮上了:“我棋艺很差的。”她当年虽然为了讨好手冢国一,特意去学了下期,但是水平不够,后来她再缠手冢国一,手冢国一板着和手冢国光一样的冰山脸,于是她就放弃了。
时吟跪到垫子上,恭敬地朝手冢国一鞠躬:“请多多指教。”
手冢国光站在一旁看。
三分钟后,时吟兵败如山倒。
“你怎么只守不攻?”说“守”还是抬举了,时吟下棋根本就是绕着棋盘跑,胡乱弄一通。
时吟嗫嚅道:“我的棋艺就是这么样的……”
手冢国一挥了挥手:“继续。”
第二局更惨,时吟还来不及有所防备,一分钟内灭亡。
“继续。”
好吧。时吟苦着一张脸,看了手冢国光一眼,见后者只专注地看着棋盘,只好集中心思继续和手冢国一对弈。
这一次,直接被秒杀了。
“你……”孺子不可教,手冢国一放弃了,“算了。”
时吟得到免赦令,快速地站起来道了句:“多谢指教。”就跑去缠手冢了。
正巧手冢彩菜端着食物出来了,看到棋盘上的棋子,笑道:“你们在下棋呢?怎么样?”
“完败。”时吟颓废。
“哈哈,这很正常,我和爸下,也基本是十分钟内解决的。”手冢彩菜招呼他们,“下棋饭后再继续,都来吃饭吧。”
“我来帮忙吧。”为了给手冢一家留下好印象,时吟很自觉地去厨房帮忙端菜。
手冢国一看时吟兴致高昂地跑去厨房,对一旁的手冢道:“虽然棋路很像……但棋艺相差太大。”
手冢国光低头看着棋盘,上面胜负明显:“……我知道。”
20聘礼
自从在手冢家被手冢国一三盘秒杀后,时吟就每天抱着电脑,刻苦练习围棋。下课也没有去骚扰手冢,这让后者很幸运地清闲了一段时间。
对此,纪香少女感到很困惑:“难道棋谱的魅力对你而言已经大过手冢君?”
时吟嗤笑:“怎么可能。”
纪香偷看了眼下课还认真坐在位置上看书的手冢国光:“那你……怎么没去纠缠他?”唉,害她下课都少了乐趣。
时吟又翻了一页棋谱:“你懂什么,这叫围攻。”
呃……她还真不懂。
纪香很谦虚地请教:“为什么要围攻啊。”
时吟拿笔将不懂的地方圈下,分心地回到:“就是先和国光的家人搞好关系,这样就可以一鼓作气攻下国光了。”
空气里立时冷气浮动。
纪香搓了搓手臂,贼笑:“诶诶,手冢君的家人对你印象怎么样?”
时吟从棋谱里收回心思,回忆起手冢家人的举动,有些困惑:“伯母是很开心的,伯父我不太清楚,感觉也挺好,但是手冢爷爷……怎么说呢,好像有点排斥,又好像有点……总之,就是感觉很别扭。”
不过总比前世把她当做空气好,这也算是一种小进步吧。
意料之外的敏锐。
手冢看了她一眼,但是沉浸在回忆里的时吟没看到,否则她又要开心着缠上去了。
纪香笑:“我还以为你会很有自信,毕竟对你来说,没有什么是攻克不了的。”脸皮之厚令她着实汗颜。
“自信和攻克人心是两回事。”一说到这个,时吟就颓废了,她趴在桌子上,歪头可怜兮兮地看着手冢,“国光,为什么你就不能从了我呢?”
手冢国光沉着脸冷静看书本,完全抵御时吟的所有话语。
纪香抚额。这家伙……
她和以前一样规劝:“时吟,我觉得手冢君并不一定适合你……你把眼光放长远点,也许能看到更好的。”
时吟苦着脸:“再好的,也不是国光啊。”
纪香瞥了眼手冢,又重复问了她问过很多次都得不到正经回答的问题:“手冢君到底哪一点值得你这么锲而不舍?”
时吟直起身,振奋握拳,背景火焰燃烧:“哪点都值得!”
纪香抽抽嘴角。好吧,当做她没问。
放学后,因为今天没有训练,所以时吟再次很厚脸皮地跟着手冢国光去了他家,理由还冠冕堂皇:“我是来找爷爷切磋棋艺的。”
咳咳,其实这就是时吟钻研棋艺的真正原因——可以借此去手冢家,以达到“近水楼台先得月”的目的。
对于时吟每天的按时报到,手冢彩菜自然很开心:“爸已经摆好棋盘了,我去厨房给你切点水果。”
时吟笑弯眼:“谢谢伯母。”
手冢彩菜端着切好的水果出来时,时吟已经被秒杀了一局。
手冢彩菜将水果放到旁边好让他们方便拿,看着棋盘上黑白交错,顺口赞叹了句:“时吟的毅力真顽强。”
此话一语双关。既指时吟追求手冢的毅力,又指时吟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的毅力。
“那是。”时吟落下一枚黑子,骄傲一仰头,“我总要为国光准备聘礼不是?”
手冢彩菜面色一抖,当做没看见自家儿子僵硬的脸色,干笑道:“哈哈,好志气……好志气。”
眼见自己又要输了,索性时吟不再注意棋盘走势:“国光,你看我都在准备聘礼了,你要不要准备嫁妆?当然,简陋什么的……我是不会嫌弃的。”
“日奈森桑,抱歉。”少年的声音清冽冷然。
时吟心下一紧,当做没事地摇了摇手:“哎哎,你的道歉我已经听得够多了,什么时候换一个?比如说‘时吟,我答应’也好。”
免得让她只要一听到别人道歉,就好想恶狠狠地磨牙。
重新将注意力放到棋盘上,惊奇地发现自己还没倒,她看了眼手冢国一,后者依然入以往一样冷着脸,但时吟却觉得亲切多了。
时吟笑眯眯地搁下一子:“谢谢爷爷谦让。”
手冢国一没抬头:“下棋专一点。”
“是是。”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没走几步,时吟又分心了,“国光,你喜欢什么样的女生啊。”
手冢国光静静地看着棋盘没说话,倒是手冢彩菜嬉笑道:“当然是时吟你这样的啦。”
“真的吗真的吗?”时吟羞涩捧脸,脸色有点羞红,眼睛却明亮闪闪,“伯母,你人实在太好了,为了对得起你这句话,我会大要大意地追上国光的!”
相同的对话其实两人也说过不少,不过一个安慰,一个配合,所以这一出戏还是每天都会上演一场。
手冢彩菜想起厨房里正在煲的汤:“忽然想起厨房还有些东西,我力气小,国光,你和我一起去端下。”
“是。”手冢国光起身岁手冢彩菜去了厨房。
因为手冢国光离开,时吟的视线一直追着他,直到手冢国光进了厨房看不到后,时吟才衰颓着看棋盘,这一看又郁闷了。
一如既往,全盘皆输。
时吟托腮,眼巴巴地瞅着手冢国一:“爷爷,你说我用什么方法才能扑倒你孙子?”
时吟只是随口问问,不曾想手冢国一还真回答了。他指着棋盘上的一粒黑子道:“如果国光是这颗棋子,你要怎么样让他绝处逢生?”
这颗黑子被堵,外层白子包的严实,时吟虽然努力杀出去,但奈何持白子者技高一筹,斩断了她所有的逃脱路线。
时吟皱眉,迟疑了下道:“呃……退无可退,不如就不退了?”
这回被手冢国一盯视:“你就直接认输?”
有一瞬间,时吟觉得自己好像在手冢国一的眼里看到了深深的鄙夷:“哈哈,这个……我实在是学艺不精,不知道怎么去逃脱。”
对她而言,如果苦苦找不到方法,那就选择放弃。只是……唯有这手冢国光,让她愈战愈勇,舍弃不得。
时吟沉下心思看黑子。若是这颗黑子是手冢国光……那她要怎么做?要怎么做才能逃身呢?唉,怎么这么困难。
此时手冢彩菜和手冢国光已经将菜在桌上摆放好,让手冢国光去楼上叫手冢爸爸,自己则对手冢国一和时吟道:“爸爸,时吟,饭已经准备好了,先吃饭,吃完饭后才有力气思考。”
手冢国一见时吟还在苦苦思索,便提点道:“有些时候站在全局的角度看,会有些新发现的。”
时吟一愣,正要好好思索手冢国一说这话的含义,就见手冢国一已经站起来了:“诶?不继续了?”
“先吃饭。”
明明是简洁明了的回答,但怎么听都像是长官下的命令。时吟不敢违背,也跟着起身:“是。”
吃完晚饭,时吟和手冢国一又下了几盘,依然不敌。之后,就是时吟期待已久的——
手冢彩菜:“国光,天色已经这么迟了,时吟一个姑娘不安全,你去送送她吧。”
因为是在家母亲的命令,所以手冢国光道:“是。”
时吟兴奋地再次红通了脸:“谢谢伯母。”她跟着手冢国光穿好鞋,转身向他们告别:“伯父伯母,手冢爷爷,再见。”
告别完毕,时吟屁颠屁颠地跟上手冢国光。两人一路无语,呃,应该说只有一个人在激动,沉默的是手冢国光,叽叽喳喳的是时吟。
时吟很快就到家了。
站在家门口,时吟转身,看着少年清冷的脸色在月光下更加冷冽,不由笑笑,在手冢国光措手不及间再次吻上他的脸:“国光,这是聘礼。”
然后头也不回地飞速逃跑。
手冢国光怔了怔,默然地转身离开。
不得不承认,遇见日奈森时吟是他规划地清清楚楚的人生里一个意外。宛如惊涛骇浪。
21执念
又是新一天的下课时分,纪香回过头,发现时吟又开始钻研棋谱:“喂喂,时吟,出去走走啦,你再这么坐着对脊椎不好。小心走火入魔误入歧途。”
“你以为在演中国小说吗?”时吟头也不抬:“你是不明白国光对我的吸引力的。”
拜托,正常人都不会明白的吧!
纪香瞟了眼手冢。不过……怎么总感觉两人之间的气氛很奇异啊。
纪香转了转眼睛,凑近时吟,压低声音,语出惊人:“你该不会又强吻了手冢君吧?”
“咳咳。”时吟被口水呛到,拼命咳着,脸上浮起一层红晕。
手冢四周冷气环绕,直接让两人从亚热带季风气候跳转到极地冰原气候。
纪香本事以玩笑口吻说出的,但是看到他们两人的反应,纪香瞠目结舌:“该不会……该不会真的被我说中了吧?”这也太太太凶猛了吧!
纪香猛地一拍额头,喃喃自语:“不不不,是我头晕胡乱说话了……我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没听见……”她呆滞地转过头,拿起水杯喝水压惊,“这个世界真玄幻……”
时吟对于纪香的飘散的思维能力甚是佩服,她又咳了声,抬头将声音正好控制在只有他们三个才听得到的范围内,正色道:“公婆都见了,怎么能用‘强’字?”
纪香一口水全喷了出来,还好前桌的同学出去了,否则绝对会被淋个正着。只是可惜了纪香桌上摊放的基本教科书,全遭了殃。
纪香回头瞪了眼看到她狼狈样子而笑得开心的时吟,拿出课桌里的手帕一本本小心擦拭着,没好气道:“时吟,你以后说话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这么语出惊人啊。”她胆小,不经吓。
“嘿嘿,抱歉抱歉。”时吟歉意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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