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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那么一刻,两道怨毒的目光朝她射来。
眼中的狡黠一闪而过,她忙抬头,看向燕子轩,眼露一丝惊慌和羞涩,“七王爷,不好意思。这……这酒,”
“莲姑娘也醉了?这雕花,果然是百年雕花啊。”嘴角一勾,他笑容邪魅,目光游离在她若隐若现的精致轮廓上,喉头不由的上下动了一下,揽着她腰间的手,也加重了点力道。
她身体,既温暖又柔软,袒露在外的肌-肤,细腻富有光泽,雪白如凝,在酒的作用下,又呈现出一种迷人的酡红,让人难以把持,就连自以为定力很高的他,此刻身体都有些发热起来!
怪不得,燕子愈这般受挫败,却每日必来。
“让王爷您见笑了。事实上,其实小女子第一次喝酒。”她歉意的说道,借故拿酒,不着痕迹的离了他的胸膛,将酒杯递于他。
暧昧点到即止!
“那本王今日岂止是荣幸,简直是大幸了。竟然得于了莲姑娘的第一次。”因为她的离开,他神色稍显失落,伸手去接酒杯,目光顿时被缠在她手心的红绫吸引住了。
“莲姑娘的手是怎么了?”
“哦,王爷是说缠着的这个红绫吗?”她早有所准备,伸出另一只也缠着红绫的手,指了指舞台,“台上一秒钟,台下十年功。为了安稳的从红绸从上盘空而下,小女子不得不整日练习,以至于,手心长出了丑陋的茧,不得不易红绸或铃铛得意掩饰。就像多沙漠里迎风招展的向日葵,外人只看到它漂亮的绽放,却尝不到她在沙漠里所承受的极寒极热之苦。”说道这里,她语气透出那么一丝令人心疼的哀戚,眼中似有泪花闪动。
如果一个卧底连骗人和博得同情都不会,那就必死无疑。
“原来,莲姑娘,还有这样的……”他顿了顿,俊美的脸上露出怜悯,却不知道如何安慰。他从来不懂安慰女人,在这一刻,竟然有些懊恼自己来。
“罢了。”她起身,坦然的笑道,“本来是答谢王爷的。想不到竟然王爷听小女子唠叨。今日到此,王爷,过的愉快。”
“莲姑娘这就要走吗?”
“王爷,刚才您也瞧见了,小女子今晚接了三位恩客的打赏。”
“你完全可以拒绝他们,只是莲姑娘的自由。”
“小女子若真的有自由,就不会接三位客人了。烟花女子,自有她的难处,有些客人,是不得不接,而有些客人,是她非常想却又不敢接。比如王爷您。今日小女子是冒这个险了,不过。”她顿了顿,一瞬不瞬的凝视着他,好似深情的一字一顿的说,“不过,值得。”
她话外之意,有些客人是被逼去接,而不接他也是被人所逼,甚至会受到威胁,她这一份‘真情’,他该收到了吧。
当今朝中上下,敢于和他燕子轩作对的,不用想,他也应该知道那个人是燕子愈吧。
挑拨关系,她再度做到,她承认,自己很歹毒。
谁让这两个人,都让她如此憎恶呢!
“莲姑娘?这些日子以来,只知道大家唤你莲姑娘,不知,在下可否知道姑娘的全名?”他口中的本王,唤成了在下。
她甜甜一笑,“木莲,莲花的莲。”
“木莲。好,木莲姑娘,他日若有难处,再次定当相助。”话一出,燕子轩自己都惊了一跳,他从不给人任何承诺,今日竟然违了规矩。
“那小女子先谢过了。”说罢,她走出雅间,一抬头,便对上舒绕似毒的目光。
舒绕一直一来,这么有把握玩弄舒景,无非就是仗着燕子轩那颗爱慕她的心。如今,她木莲就要当着她的面给夺了,不仅如此,就连燕子愈的都不放过。
舒绕,当日,你在宫中那在伤口上撒盐的卑劣,我木莲,会加倍奉还,连带对舒景的。
一个人最痛苦的莫过于,失去最心爱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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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满楼,歌声依旧,笑声娇娆,欢愉一片,却掠不去某人脸上的阴霾。
燕子愈斜靠在椅子上,一手执扇,一手放在桌子上,修长的指尖饶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直到那抹蓝色款款而来。
“我真当莲姑娘,忘记燕某了。”他语气不悦,眉宇间有一丝不可抑止的怒气,不仅仅因她迟迟而来,更是因为刚才和燕子轩亲昵的一幕。
“小女子岂敢啊。”她笑吟吟的走过去,坐在他身旁,“就算小女子不记得燕公子,也不能忘记我家白衣公子啊。可是……”
竟雅间里面扫视了一番,她眉轻蹙,惊讶问道,“我家白衣公子呢?”
估计这会儿白衣还躺在床-上吧。
“啪。”手中折扇赫然收起,发出清脆的声音,燕子愈一把就将她扯过,用扇柄抬起她的下巴,目光一沉,冷声道,“莲姑娘,本公子的耐心是有限的,对女人的包容也是有限的。”
“公子何须动怒!”她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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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公子何须动怒?”她轻笑一声,抬手要去推他。
“哼。莲姑娘,你今日接本公子打赏,莫不是真的为了白衣?”
“不求无价宝,但愿有情郎。”
“可是,他不是你的有情郎,也不敢!”
“所以,小女子不过是来看看罢了。”
“看看,你以为本公子这里是你想看就看的么?”这个女人说话还真不是好歹,怎么刚才在燕子轩那里,就没有看到她神情如此不情愿呢。
“燕公子是不愿意让小女子看了?”她挑眉,迎上他警告的目光,柔软的身子紧紧于他相贴,用可惜的口气说道,“既然这样我走便是。”
“走?”他冷冷一笑,目光在她眉眼间游离,“还记得那日本公子说的话吗?”
“那日公子您说了很多话。不知道公子您指的是哪一句?”
她一次次的顶撞燕子愈,心里不是没有把握,像燕子愈这种流连花丛,爱慕美色的人,虽然生性风流,但是一时痴心还是可以做到的。而这种人,有一个特点就是,越得不到的东西,越要得到,而且,在得到之前,他会无比珍惜。
“本公子要娶你。”
“哈哈哈哈。”她捂着笑了起来,随即亲昵的凑近耳际,吐着撩人的气息,小声在他耳边道,“今晚,说娶小女子的不仅仅只有燕公子您呢?”白皙的手指伏在他胸膛,有意无意的画着圈,不用挑明,燕子愈知道,木莲所指的那个人是燕子轩。
“那好,本公子就告诉你,这天下,只有我才能娶你。”
“哎。”胸膛上的手指轻巧的落在他唇前,封住了他的薄唇,“公子,性-口雌黄可不是一个男儿所为。娶我的人,需得三千弱水只为一瓢,公子您能做到吗?”
“能!”燕子愈俊美的脸上浮起一丝笑意,张嘴,想要咬住她白如美玉的指尖,却被她巧妙躲开。
“能?”她离了他,单手杵着下巴,一瞬不瞬的盯着他,苦涩一笑,“燕公子,您家后院已经百花盛开,缤纷旖旎了,如何娶我?如何为我做到,三千弱水只为一瓢?”
“可是,我只有一颗心,而那日,不是已经被你拿去了么。”他眉宇闪动,眼中有深深的爱意和真诚,“而我,可以做到独宠你一人,将天下都给于你。”
作为一个天子,作为一个在皇族中长大的继续人,他燕子愈不得不承认,男人爱色,更何况,他是一个天子。悲哀的是,天子不得动心,可惟独,他这次动了。
当她靠近时,呼吸会不由的变急促,心跳也不由的加快,若她离去,胸口就像空了一样难受。
听了燕子愈一席话,木莲抬眸,眼中氤氲一片,似有泪花闪动,“我原不知,燕公子竟是这般痴情的人。但是,口说无凭,你让小女子如何相信?”
“那我今日就娶你。”
“可是,花满楼对小女子有再生之恩,我答应了妈妈要半年之后才离开。即便是我是风尘女子,但也懂得诚信遵守诺言之道。”
“那半年之后我娶你。”
“半年,就凭公子您一句话,就要让小女子痴守你的诺言半年!若半年之后,小女子真离开了花满楼,而燕公子您将一颗心有放到别处,小女子情何以堪?”
燕子愈神色一怔,随即将腰间的贴身玉佩递给了她,“那今日,我燕子愈就许你一个诺言,半年之后,我燕子愈不娶你,你就将拿着这玉佩来找我,我定为你做任何事。”
手中的玉,乃极品羊脂白玉,做工精致,造型独特,独龙戏珠,栩栩如生。
收好玉,眼中,狡黠一闪而过,她起身,噙着笑意道,“那小女子,半年之后,就将在此等候燕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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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拐角,将燕子愈的那块玉招摇的挂在腰间,一抬头,便看见小妖精坐在栏杆上,挽着头发的发丝不知何时松了,一头墨发宛若瀑布一样倾泻,裹着他微显苍白有精致无比的脸庞,黑与白的交错,再度映出他极致的美。
“姐姐好玩么?”他走过来,将她挽着,问道,语气有些冰冷。
“不好玩,因为才开始。”
“哦,这个很漂亮!”他目光落在她腰间的玉佩上,眉当即就蹙了起来。
“你喜欢,喜欢,待会儿我就给你。”
他一脸惊愕,恍然一秒之后,蹙起的眉赫然舒展开来,冰冷的脸上绽开一抹灿烂的笑容。
原来,她真是玩,根本就不在乎这些东西。
“不喜欢,我才不要。姐姐,刚才您吩咐的我做了。那个客人似乎比较在意大公子。”
“哦,是吗?那我们这就去,免得那位新客人等久了。”看来,她这块玉是要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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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某猫,正在辛苦码字啊。
上次有童鞋的搞笑留言:白衣是个断袖子,龙阳君,分桃男(某童鞋诅咒白衣,某猫差点晕倒。)
第九十八章
舒饶坐在座位上,一手执扇挡住面颊,一手紧握成拳,目光一直透过水晶帘子锁在燕子愈的雅间里
她这个位置,虽然只能看到他雅间的一角,但是足以看清里面人的神情。
他搂着她,目光是那样的温柔和深情,甚至带着超过她的宠溺,还有一种她从未见过的痴迷。她自恃一身宠爱,可如今,相比之下,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可能对燕子愈什么都不是。
或许是他嫔妃中的一个。
指尖深深的掐入手心,那尖锐的疼痛却怎么也无法掠走心里的恐慌。
事态越来越严重了,她有些措手不及。
“娘娘,那个狐狸精来了。”绿儿小声的提醒道。
经绿儿这么一提醒,舒饶才发现门口已经站着两个身影。一抹妖蓝,一抹赤红,都是极致绚丽的颜色,在这百花盛开的花满楼,形成了一道独特旖旎的风景。
那蓝衣女子,宝蓝薄纱遮体,披着一件披风,却还是遮不住她玲珑有致的身体,露在空气中的肌-肤,水嫩如雪,如脂如凝,漂亮的锁骨上那线条优美的脖颈宛若美若天鹅。绣着莲花的纱上有双莹莹若水的眼睛,好似天空中的繁星一样光亮璀璨,只是,眼神却是那般的高傲,好似云端的仙子,冷眼看着凡世的一切。
而自己,在她眼里,就宛若尘埃一样渺小。心里涌起不悦,一个风尘女人卖卖弄身体的女子,有什么资格如此看她。
目光移向她身后,舒饶的神色顿时怔了一下,刚才那个蓝衣女子,她无法看清面容,但是从轮廓来看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美人,而这个红衣女子,岂能是美字能形容的。
黑发如墨,黛眉如画,媚眼如丝,瞳孔如墨晕染,碧水涟涟,鼻翼直挺却又精巧,那漂亮的薄唇上,还有一道浅浅的美人裂,让人心生怜悯。只是……目光落在‘她’眉间那妖娆的桃花印上,对上‘她’目光时,舒饶吓得当即后退了一下。
那目光明明是慵懒清冷的,却又像锋利的冰峰一样牟利,刺进她身体,随即而来的一种可怕的死亡气息,在她身边蔓延开了,席卷着她。
可怕。脑子里顿时涌出这么一个词,舒饶赶紧移开目光,再度落在木莲身上,“你就是那个莲姑娘?”
“正是小女子。”她眼中透露出不屑,到像看看,在这里舒饶用什么招数。
“果真是勾人的狐狸精啊。”抑制不住的,舒饶想骂人。
“哎,这位公子你说对了。这里是什么地方,说的好听是青楼,说的不好听是女支院,这里的女子要是不勾人,不长的像狐狸精,哪套的住男人,不然就得像有些深宫怨妇一样,等到人老珠黄了,那床还是空的,被窝还是冷的。”
她言下之意就是在嘲笑现在的舒饶已经人老珠黄,已经是深宫怨妇,已经只等对床空叹了。
“真不知廉耻。”舒饶当即脸一白,似乎已经忘了自己来这里的身份。
“这位公子?小女子敢问,您今日是来做什么?是来寻欢,还是想教导小女子。若是寻欢,那小女子这就为您安排几位姑娘。若是来教导的,那公子就走错地方,选错人了。你该教育的不是小女子,而是他人。”
木莲这一句话就是在骂舒饶该去找燕子愈,而非她。可是,她敢吗?给她舒饶是个胆子,她也不敢!
舒饶气的脸上一阵白一阵青,若是在宫中,她一定将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给碎尸万段,让她死也成为孤魂。
“看不出,姑娘还伶牙俐齿!”
“我看,公子你今天不少来寻欢,是来找茬的。不过,公子你找错地方了,这里是花满楼,我手指只消一动,你和你的这些随从就会像狗一样被扔出去。”
她很少骂人是狗,但是,对舒饶,她不口软。
“大胆,你竟然敢骂我们娘……公子是……真是不想活命了。”那绿儿刚要骂,一下对上了小妖精的牟利的目光,吓的赶紧闭上了嘴。
“既然这样,那就送客吧。看你是初次来花满楼,本小姐就原谅了你的不识好歹,给你留一个薄面。”说到这里,木莲故意将那块玉佩露出来,用愉悦的语气道,“再加上,今日本小姐收到两个求婚,心情甚好,就不予你这等俗人计较了。”说罢,她手指拂过玉佩,转身就走。
“站住?你腰间那个什么?”舒饶赫然起身,就差点冲出来,拉住木莲了。
她是不是看错了,那是皇上的贴身玉佩,她连摸都不曾摸过,竟然挂在了她的腰间。
“哦,你说这个吗?”木莲拿起玉佩道,“公子初来可能不知道小女子的一个诺言。为我夫者,需做到三千弱水只为一瓢。而今日,有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