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如易196 (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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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事如易196 (发错了)-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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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悄悄的夜里头,躺在干净的新床上,月光透窗,淡淡的宁静笼罩,余舒翻了个身,低声询问屋那一头的余小修:

    “小修,睡了吗?”

    回应她的是一段轻浅的鼾声。

    她无声笑笑,揉揉鼻子,侧头枕着手臂,阖上眼睛。

第一百四十六章 开张咯

    (请看电影网开播了! //dy。qingkan 无广告高清播放!请大家相互转告!)    在新居里住上几日,什么短缺的零零碎碎都慢慢添置上,厨房也开了火做饭,越来越有过日子的样子。

    余舒抽闲空找木匠,打了一个能手推的小算摊,三尺长,两尺宽,下头装有四个木轮,里头是空心的柜子,能打开放东西,又制一面幡旗,上书“余氏妙算”字样,准备寻个吉祥日子就到秋桂坊去出摊。

    且说夏明明那日拿到荐信,不急着去报名,搬到新宅后,休息了几日,才拿着荐信找到司天监下府,谁知道,高兴而去,败兴而归,回到家中,闷坐于室,余舒问她,犹犹豫豫且说:

    “下府里的官差说,我这荐信文里写的不对,要再去求一趟。”

    荐信这东西,求得一封实属不易,她可不好意思厚颜再去劳烦人家重写一封。

    余舒和她坐在一处,问道:“哪里写不对了?”

    夏明明遂掏出纸张,指着上头起行,道:“说是这头一段,得有章程,不然做不得数。”

    余舒接过去看看,但见信上,字体端正,句读通达,并无不妥,就狐疑道:“章程?你请这位易师是新晋的吗,不知道司天监发下了写荐信的章程吗?”

    夏明明摇头道:“方易师在培人馆小有名气,好些年前就做了易师。”

    闻言,余舒转眼冷笑,什么章程,怕是那司天监下府的官差故意为难,想要吃些好处,就夏明明这傻妞会信。老实回来了。

    “唉,我明天早上再去拜访一趟方易师好了。”夏明明愁眉苦脸道。想着要低声下气求人,就郁闷的不行。

    “不用去了,”余舒把信折折,交还给她,道:“那官差是故意为难你,你再写几封都不够用。”

    夏明明疑惑道:“他为什么要为难我?”

    余舒一时和她解释不清,便道:“先不去管他,我有法子让你报上名,你这几天就不要去培人馆了。跟着我走吧。”

    夏明明正愁再去求人麻烦,听余舒这么一说。自是信她能解决,想不想就应了,然第二天被余舒叫了早起,看见她推着木轮子小车,拿了一面蓝底黑字的幡旗出来,脸就不对了:

    “你这是要做什么?”

    余舒前日拿到摊车和幡旗时,夏明明并不在家,因又不在一屋。并不知她私下动作。也未曾听余舒说起过要出去摆摊的事。

    “出去摆摊给人测字算卦啊。”余舒答的理所当然,“快走,早去占个好位置。”

    夏明明不干了:“去街上摆摊?要去你自己去。我才不去丢那人!”

    余舒冷哼道:“光明正大有什么丢人的,你去不去,不去我就不管你报名的事,你大可以厚着脸皮再去讨一封荐信,看人家给不给你考试。”

    听这番恫吓,夏明明内心挣扎,她脸皮子薄,拉不下脸到街上摆摊,但那报名的事,她又怕因此耽搁了。

    余舒没工夫等她,丢下话说:“不去也行,中午没饭吃,小修要陪景尘到医馆去抓药,你一个人在家看门吧。”

    夏明明看着余舒把旗子往推车上一插,头也不回地出门,真不打算管她,她心一急,跺跺脚,追了上去。

    ***

    一大早,秋桂坊的人就不少,余舒推着小摊,在街面上寻了半晌,才找到她前天看好的一个位置,就在一座酒馆留下,之前她来逛过几回,都没见有人在这里摆摊,不怕占了别人位置,引起口角。

    让夏明明看着摊车,余舒进去酒馆和掌柜的打招呼,毕竟在人家门前立脚,拜拜地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酒馆掌柜是个老叟,姓孙,脾气倒还温厚,余舒与他攀谈,先点了点这楼里的风水流向,说是这盆花摆的好,那扇帘子垂的妙,头头是道,先叫老叟正眼相看,再说起门前摆摊的事,是讲:

    “我兄弟来京参考大衍,食宿不够费用,故而出门赚些零钱,就在楼外头,不会挡了您家生意,望掌柜的行个方便。”

    说到这里,又拿了昨日让余小修抄好近三天的晴雨表递他,道:“小子不才,对气历倒有一些研究,凡后下雨天阳,都能提醒几句,掌柜的若有问事,但凡风水八字,或可代为解难,不需客气。”

    话说到这份上,岂有不应,孙掌柜看这少年郎有些本事,不像花腔之辈,况这门前多个挂摊,许能带揽几宗生意,就谦虚接应,又让小二去沏一壶凉茶,待会儿送去门外给余舒消暑解渴。

    余舒承谢过,出门见夏明明守在小推车边上,坐不是站不是,恨不得把脸埋到地上的尴尬样子,暗笑,上前道:

    “有马扎怎么不坐着。”

    她打开推车下面的暗柜,拿出三张高马扎,打开放到一旁让夏明明坐,又从里头掏了签筒、龟板、爻钱、笔墨算盘等物,一一摆在摊面上,最后将卷起的幡旗抖开,插在小推车的手把上。

    夏明明见到那幡旗上端正“余氏妙算”四字,再瞧余舒脸上年少光景,不由窃笑,被耳朵尖的余舒听见,回头问她:

    “有什么好笑的,说出来听听。”

    夏明明道:“我笑你这幡旗的口气叫的太大,旁人看了,只道你在吹牛皮呢。”

    余舒不以为意道:“是不是吹牛皮我自己心里清楚就好。”

    什么叫广告,不吹的能叫广告吗?

    秋桂坊上每天都有新驻客,余舒和夏明明两个年轻孩子,一个精神,一个漂亮,在街面上摆算卦摊子,是比较抢眼的,同行的都不由观望,更何况是过客。

    不过年纪在那里摆着,通常求卜者还是更信年长一些的老先生,当然也有凑热闹的。这不,余舒和夏明明刚坐稳不大会儿。就有人凑上前来,不过不是客人,而是来打听的。

    “这小兄弟,看着面生,不是本地人吧?”这是个看上去五大三粗的汉子,嘴角长了一粒绿豆大小的瘊子,余舒并未以貌取人,料不准他是同行还是过路人。

    “大哥好眼力,我家在南方。确不是京城本地人士。”

    “是来参考今年大衍试的?”

    “没错儿。”往年京城到这时候,都很热闹。不知道大衍试的只有未开智的孩子。

    “那怎摸这儿来摆摊子,喲,瞧你这准备的还挺齐全。”

    “呵呵,凑点吃饭钱。大哥要问一卦吗,算得不准不收钱。”

    余舒后一句话,让原本打算走开的汉子又坐回去,“那就给我算算吧,你瞧瞧我什么时候能发财?”

    夏明明在余舒背后头偷翻了个白眼。要知道学易的最不耐给人算三样东西。一是发财梦,二是生死局,三是瞎白话。

    “那你把八字写一下吧。”余舒推了纸笔过去,磨好的墨就在手边上。

    那汉子唰唰写了,因不是富贵人物,八字倒没好隐瞒,余舒接过去一看,摇了算盘出来,噼里啪啦打了几串,那汉子见到,一脸惊奇:

    “怎地打起算盘来了?”

    余舒腾出一只手指了幡上字样,笑道:“不是写的有吗,妙算妙算,不算不算。”

    这句是解:即是妙算,就要用妙法算,不是妙法,就不算是妙算。

    汉子听余舒说话有趣,哈哈乐笑,这么一笑,因嘴角那颗黑痦子,人却凶恶几分,夏明明挪挪马扎,往余舒身后头坐坐。

    余舒用八门吉凶给此人求了今日生门方位,算去不过聊几句话的工夫,出来结果,并未急于告诉,而是从暗屉里抽了一卷红绳,剪开一段,示意对方伸手,系在他腕上,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道:

    “今日行且走西南向,如此五百步,必招财源,切记三日内钱不可脱手。”

    夏明明一旁看得好奇,她晓得余舒很擅长测定八门各位,因在离开江岸那片林子时,全靠她用八门生死引路,只是这红线是什么意思?

    那汉子看余舒郑重其事,又咧嘴笑,嘴角痦子一上一下,“你这个法儿,我岂知准不准,我还得试了,现在不好给钱,万一不准呢。”

    余舒大方挥手道:“大哥只管走去,说过不准不要钱,何时来算都作数。”

    “极好,我真得了财路,再来与你谢礼。”汉子摸摸腕上一圈红绳,和余舒说了两句场面话,便扬长走的,确是朝西面去,想来他走到南头,还要转个弯,凡求卜者,多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人一走,夏明明便低声抱怨余舒道:“那人一看就是来混点子的,你倒好,一句算不准不收钱,正合了他的意,即便算准,人家谁会再跑一趟给你送钱来。”

    余舒缠着散开的红绳,一派乐观道:“我都不急,你急什么,做什么生意,本来头些天都是要赔的,又不是财神爷转世,伸手就能赚嘛。”

    夏明明论理说不过她,只好按下不讲,又去问:“你给他缠红线有什么用,这是哪套说法,难道八门配上红线,更准不成?”

    余舒把红绳放回去,一手托着下巴,扭头朝她挤眼:“什么用都没有。”

    夏明明糊涂:“那你还给他作甚。”

    “光用嘴说的多不实际,给点什么好叫人信啊。”

    稍一想就明白过来,夏明明鄙夷地看她:“说这么好听,不就是故弄玄虚嘛。”

    余舒淡笑不语,没告诉她,她系那红线,又让那汉子三天再取,是要那人得了好处,这三天也得惦着,只要不是良心太坏,就是多了个回头客。

    (这几日琐事不断,加更不知道是半夜还是明天早上了,汗呐,且请早歇着吧)

第一百四十七章 口角

    (请看电影网开播了! //dy。qingkan 无广告高清播放!请大家相互转告!)    余舒打着算不准不收钱的旗号,一个上午也只就有三五个人在他们的小卦摊前停留,不管是求财还是问祸,皆是分文未赚,生意可谓是惨淡,她和夏明明俩人大部分时间都是干坐在那里当摆设。

    刚一到中午,夏明明就闹着要回去,余舒当然没叫她走,给她一角银子打发她上前头去买一张葱饼回来分吃,午饭就这么凑合了。

    下午又给人免费算了两卦,看黄昏将至,余舒才在夏明明的催促下,不急不慢地把摊子收了。

    回到家,天还昏亮着,进门就闻到一股子药味,余舒喊了一声,听到余小修在灶房里应她,就让夏明明把摊车推回屋里,自己到了西屋门前找景尘。

    门上垂着半道软草帘子,门半掩着没关,余舒还是意思地敲了两下门,才拨帘子进去,叫她意外的是景尘没在床上躺着,而是坐在窗前的桌案边写字,抬头见她进来,横握了手中毛笔,冲她一笑,那样子可说是赏心悦目。

    余舒正大光明地多看他几眼,走过去,站在桌侧,问:

    “怎么样,找了郎中看过,有说你好一些了吗?”

    景尘点点头,拿过一张干净的纸,在上面写到:‘新开的方子,抓了半个月的药,刚才喝过。’

    “嗯,”余舒低头看了眼桌上,想瞧他刚才在写什么,却见他手边放着一张纸,上头写的不是字,而是画的画儿,她轻“咦”了一声。凑近去看,才见那水墨描的窗子台上头,蹲着的小东西是黑白两色的金宝,跃然于纸,正淘气地欲往下跳。

    虽不是正经的画作,然墨色匀称,动静相宜,把金宝画的活灵活现。余舒看着喜欢,就向景尘讨要了,拿回去贴在屋里头,倒也给光秃秃的墙壁添了些趣味。

    余小修煮好了粥,余舒又下厨烧了两盘热菜。她厨艺一般,只是做的家常入口,但景尘和余小修都不挑食,夏明明则是因着吃白饭不好意思挑拣,两菜一汤刚好够四个人吃,不会留下剩饭。

    饭后,天气凉快了,余舒让余小修去搬了椅子到院中。泡上一壶菊花茶,四个人在月下纳凉,景尘和余小修听着夏明明讲起白天余舒在街上免费给人家算卦的事。

    余舒则是靠在椅子上仰头观星,时不时插上那么一句话。

    直到有人打了哈欠,才各自回房去睡觉。

    ***

    不管夏明明有多不情愿,余舒第二天一早还是把她从床上挖了起来。

    “又没什么人,去了也是干坐着,这大热的天。非要我去做什么啊。”夏明明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穿衣服,还一边抱怨着。

    余舒抓了把梳子给她捋头发,道:“万一有人要算姻缘呢,那我可不在行,正好考考你六爻学的怎么样。”

    余舒能拿得出手的几样,依次排开。分是祸时、晴雨的测算,八门生死的方位,至于风水应克,她学的博杂,缺少实践。暂不充数,而星象则关乎大事,街头上摆摊子用不到。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夏明明跟着余舒学了本事,总不好过河拆桥,这便咽下半肚子不满,跟着她出了门。

    还是昨天那家酒馆门外,余舒先进去和孙掌柜聊了几句,才出来把摊子摆开,约莫是昨天在她这儿免费掌卦的有人回去提到,今天倒是多了几个客人,有意思的是来的通是手上拮据的妇人,一样都没打算花钱,不过求卜的事是不少。

    快到中午的时候,又来了一位姓贺的大娘,说她儿子陪儿媳妇到外地去探亲,迟了几日都没回来,想叫余舒瞧瞧是不是路上出了什么事故。

    余舒收了她儿子儿媳的生辰八字,一番盘算,见是无事,便安慰道:“大娘莫担心,他们两个现在平安无事,想来是大嫂子难得回一次娘家,就多住几日,不打紧。”

    贺大娘半信半疑道:“是这样么,你算得准不准啊?”

    夏明明坐在余舒身后的阴凉地撇嘴,卜易的人最讨厌就是这一句,被问到“准不准”,说准吧,凡事总有个万一,答不准吧,那还算个什么劲儿。

    余舒却好脾气,道:“你心里头念着他们平安,自是会平安归来,别总想着出事,就不会出事。”

    余舒这话说的模棱两可,贺大娘不很满意,又问道:“那你再给我算算,他们哪一天回来?”

    听到这要求,余舒哑然失笑,“大娘,这个我可算不到。”

    贺大娘皱皱眉头,不大高兴地伸手对余舒道:“罢了,把八字给我,我再到别家去问问。”

    “你请便。”余舒将八字纸贴递还给她,这大娘站起来就要走。

    夏明明早憋不住话,见这人求卜后不但不给钱,连句谢都不讲,便冷哼道:“我劝你还是省几步吧,这话就是拿到司天监去问,都没人答的上来。”

    贺大娘原本要走,听这话又回了头,面有不悦:“怎么你们没能耐算,还不行我到别处去问吗,你说是哪门子的话,我脚长在腿上,爱走哪走哪,你管得着吗!”

    这中年妇人身体扎实,嗓门也大,说话像吵架,两句话就引来街上一片目光,余舒暗叹一口气,飞快地抬手捂住了夏明明的嘴,没给她机会和人家吵架,对那贺大娘道:

    “对不住,我这兄弟嘴快了些,你再到别处去问问吧,这一卦算准算不准我都不收钱。”

    贺大娘见占上风,没好气道:“我看你们年纪不大,本事没学好,这就学人出来摆卦摊糊弄人,劝着你们早回家去,莫要害人害己。”

    丢下这话,扭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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