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如易196 (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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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事如易196 (发错了)-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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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有劳小兄弟了。”

    余舒咧咧嘴:“大侠,你叫我小余就行,叫小兄弟怪见外的。”

    “小鱼?”景尘念了一声,他吐字很轻,尾音勾起来,叫起余舒的小名,莫名就显得亲切。

    余舒上一世叫于静,很普通的一个名字,他们小区里头一个单元有四个孩子小名都叫静静,在上一喊吃饭七八个孩子都往回跑,父母为了区分,就给了她取了小名叫“小鱼”,和同事朋友叫的“小余”虽是同音,实则意义不同。

    她不知景尘念错,还笑嘻嘻地应了一声“对”。

    于是,余舒同景尘说好明天再来找他,把身上剩的钱通留给了他,叮嘱他中午在街上买吃的,说是回头把玉珠卖掉再管他要,景尘就没拒绝。

    (推荐作品,书名:《知味记》,作者:坐酌泠泠水,简介:我的美食,吃刁你的嘴,勾住你的胃。喜欢美食的亲们可以去看看)。

第五十二章 传你一套口诀

    第五十二章传你一套口诀

    (二更)

    余舒从河岸回来,就去了长门铺,先到勉斋门前晃了晃,门还是关着,对面吴掌柜店里生意冷清,见到余舒,就喊了过来说话。

    余舒有意向他打听街上当铺,就多和这奸商聊了一会儿。

    “阿树啊,你看曹掌柜这几天都没开门了,生意是不是不准备做了,要是他关了店铺,你上哪儿营生啊,要不然,你到我店里来算账,我给你开一样的工钱,保准不屈待你。”吴掌柜一脸和气道。

    余舒道:“还是等曹掌柜回来再,这门市他总不可能不要了。”

    “那你这两天清闲,过来帮我算算旧账嘛,这样子好啦,曹掌柜回来之前,你就先在我店里做活如何,我每天也给你十文钱。”

    余舒暗翻白眼,这奸商,十文钱是她以前的身价,早涨到二十文了,还是半天的工。

    “还是算了,我有事先走了啊。”

    甩了这麻烦,余舒急匆匆地穿了巷子,到后面街上去找吴掌柜说的那家童叟无欺的当铺。

    即便这样,她一个麻布衫的小子拿了玉珠子出来,对方免不了压价,余舒磨磨嘴皮子,二十两给当了个死契,反正景尘随手给了她,不像是舍不得的样子,不赎就不赎。

    让掌柜给兑了十两的一两银,十两的一角银和一小吊铜板,装了满满一袋子,余舒从没拿过这么些钱,东揣西揣怕上街被人摸走了,到时卖了她都赔不起,最后是躲在当铺门后头收进了内衫里,让那掌柜好一阵笑话。

    从当铺出来,余舒又往西边去,找结尾那一家书店,去还那老掌柜买书的钱。

    书店老掌柜见到她一身男孩子打扮,一时没认出来,被她提醒了两句,才记起那天赊账的事,不免感叹两声,待余舒拿了钱给他,并不推拒,看着她的眼神却透着喜欢,看店里没什么客人,就拿了纸笔让她写了几个字,指正了她握笔的姿势。

    余舒看得出老人家寂寞,就多陪了会儿,趁机听他讲讲史,快到中午,才告辞离开,答应了老掌柜常来坐坐。

    正事都办好,余舒回到杂院,午饭都坐好了,余小修蹲在门口等她,手里照旧拿着一根树枝在地上写画。

    余舒见着,念叨:“纸不是多着呢,又在地上画,不嫌脏。”

    “随手画画。”

    余小修把树枝丢了,去打了水来让她洗手,刘婶已经吃过,在院子里晒萝卜条,咸菜吃完了,准备这两天再腌上两坛。

    午饭就一个菜,淡淡的没什么味,春天可食用的素菜本就不多,肉又吃不起,余舒嚼了半碗饭就咽不下去了,看余小修把碗底扫的干干净净的,就夸他一句:

    “你还真好养活。”

    说着趁机把剩饭推给他,“吃不下了。”

    余小弟不嫌弃她口水,换了双筷子,面无表情地继续往嘴里扒拉。

    “对了,我今天上午去找景尘大侠,您猜他在哪?”

    余小修嘴里塞着东西,鼻子里“嗯”了一声。

    “就在前天咱们放风筝的河边,对面不就有一片梅林吗。”余舒就把上午她去见景尘的事大概和余小修讲了,最后还掏出那枚黄霜石,递给他:

    “喏,你装着,没事拿在手心里揉一揉,不得病。”

    余小修把最后一口饭扒嘴里,手在桌上抹了抹,接过那黄珠子瞧了瞧,撇了下嘴,递还给余舒:

    “我不要,女孩子家家玩的东西。”

    “瞎说,又不是头花簪子,拿着。”

    “不要。”又不是给他的。

    余小修不肯拿,收拾了碗筷就跑出去洗刷,余舒没法子,在手心里胡乱揉了几下,又揣起来。

    午饭后,俩人趴在桌上写字,余小修做功课,余舒学写字,专心致志,各学各的,不一会儿,余小修先开口说话:

    “上午私塾里,好些人偷偷问我。”

    “问你什么?”余舒僵握着笔杆,她不喜欢用毛笔,太软和,一个不好就写歪了,耽误她学习进度,看来得想办法做根炭笔用才是。

    “你这阵子不是一直没去上学,后来薛文哲又出了事,都说是你救了他,然后不晓得哪个在背后乱说,说你和薛文哲好上了,他们问我是不是真的。”

    余小修很不高兴,那几个人戳点子取笑他姐,说她是野鸭子妄想扒枝头,他们也就是敢这么对他姐,要换了别家的小姐,他们敢这么明目张胆地乱说话吗?

    更何况,他姐才不会和薛文哲好,那小子白长那么大个儿,出了事还得让她姐救他,没出息。

    “净瞎说,我和他有什么干系,”余舒抖抖眉毛,听到自己和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闹绯闻,浑身恶寒。

    余小修抬头看她,“你不是喜欢他吗?”

    余舒正要反驳,忽然一想,“她”以前的确是喜欢过那个小白脸,便含糊道:

    “那是以前,现在看见他就烦。”

    “哦。”看来他姐现在是真不喜欢薛文哲了,余小修偷偷高兴,就不想看他姐撵着那小子的模样。

    “你没和他们吵架?”余舒想想余小修的脾气,停下笔问道,这里的婚嫁风俗她还不了解,但约莫着女孩子传了闲话,一准不是什么好事,余小修该别是为了她和人吵嘴了。

    余小修闷声道:“没有。”

    他身材小,打不过别人,吵架的话,事情会闹大,最后倒霉的还是他姐。

    “没有就好,往后别理他们,你就专心学你的,”余舒放下笔,坐起来摸摸他头,躺床上睡午觉去了。

    余小修揉揉脑袋,心里好受了一些,继续埋头写功课。

    他得好好学,总有一天不叫人再用白眼看他和他姐。

    晚上余舒到景伤堂去,青铮今天没让她蹲门口,早就画好了阵法在等她,告诉她今天还得抓棋子。

    “师父,您总得告诉我这么做有什么用?”余舒倒不是不想抓,就是心里没个谱,怕做无用功。

    “你按照为师吩咐的去做就行。”青铮懒洋洋地躺在竹床上,发号施令。

    余舒看他是死活不会解释了,又不想放弃学习的机会,便退而求其次问道:“那我得抓到什么时候?”

    青铮看看一地的黑白棋子,“什么时候你能连猜中十次,也就差不多了。”

    “十次?”她昨天抓了一晚上,也就蒙对了两次好不好,还要求连中,干脆她在额头上再挖个眼睛好了。

    尽管心中抱怨,余舒还是老老实实地抓了,闭眼,睁眼,没猜中,闭眼,睁眼,又没猜中,如此往复,眼睛累了就眯一会儿,手酸了就歇一会儿,再继续,青铮倒不说她什么。

    差不多抓够了一个时辰,她也快枯燥到了极限,青铮就喊了停:

    “行了,今天就到这里,过来,为师有东西给你。”

    余舒闻言,立马就又有了精神,把棋子哗哗收拾进碗里,小跑过去,笑脸道:

    “什么好东西啊,师父。”

    青铮道人从背后床上摸出一只药瓶,递给她:“拿回去擦,早晚一次,化血化瘀,你手臂上那些青印,看着忒碍眼。”

    余舒摸了摸小臂,接过那瓶药,心里有一点感动的,纪老太君罚她那二十藤条,很有讲究,淤青到现在都没消退的迹象。

    “谢谢师父。”

    “去把地上擦干净再回去。”

    水桶里的水是满的,余舒拿了块布,把地上画的图形擦掉,那些银色的颜料不知为何,到了水里就化没了颜色,一擦就掉了。

    都收拾干净,余舒又凑到了青铮边上:

    “师父。”

    青铮翻了个身,面对她:“怎么还没走?”

    余舒道:“我跟您打个商量成吗,这棋子我每天还抓,您再教我些别的。”

    现在的进度太慢了,她还有多余的精力,不想浪费。

    青铮不悦道:“站都站不稳,就想跑了,先把棋子抓好再说。”

    谈不拢,余舒当即收起了笑脸,鄙夷道:“您是不是只会抓棋子,不会别的啊?”

    青铮怎不知她是激将,瞪她一眼,偏偏又不想让她这个没见识的臭丫头小瞧,蹬了蹬腿,没好气道:

    “为师会的东西多了,就怕你学不过来。”

    “那您一样一样教我,”余舒蹲下来,趴在竹床边上,讨好道:

    “先教我怎么预测明日的天气,城里易学讲堂,上个月的功课布置的就是这个,我弟弟就在那里学易,他们夫子都能把他教会了,没道理师父您这么厉害,教不会我?”

    余舒软硬兼施,打定了主意今晚非要从老头嘴里翘出来点实际的东西。

    “废话,那些庸人,教出来的也都是死脑筋,莫拿为师同他们比较,”青铮从床上起身,踩上鞋子,走向大厅中央那一口巨石罗盘。

    余舒赶紧跟上去。

    “认得这是什么吗?”

    “这是八卦化生盘,弟弟说,全年有一千零八十局卦盘,每个时辰都有不同,要根据不同的卦盘推卦,夫子要他们一一背下,师父,我是不是要先把这一千多局给记下来啊?”

    青铮不屑地吐了口气,伸手摸了摸巨盘上的金针,道:

    “就你这资质,死记硬背三年下来也别想有用,罢了,为师今日就教你一套口诀,背通了,这一千零八局,何须去记,信手拈来即可。”。

第五十三章 晴雨法则

    第五十三章晴雨法则

    夜深了,余舒还没睡,饭桌上点着一盏油灯,指节粗细的灯光,勉强照亮她的视线。

    “唰唰唰”

    余舒手里捏着一根用柳树枝烧成的简陋炭笔,在粗糙的纸张上奋笔疾书,两只眼睛因长时间夜视,泛着红丝,不过此刻它们的主人脸上挂满的不是疲惫,而是兴奋。

    “姐,你还不睡?”余小修翻了个身,看到余舒还坐在那里,忍不住出声唤她,都快半个月了,他姐每天都弄到很晚才睡,他不知道她在忙什么,她写在那些纸上的东西他看过,全是不认识的画符,问她她也不说。

    余舒没有理睬他,她全部的精神都放在眼前的运算上,全神贯注,越书越疾,没有一丝多余的精力去留意外界的动静。

    她现在正处在极度的兴奋当中,打从一个现代人变成一个古人,一个月来,这是她头一次进行这种高度的脑力运算,没有电脑,没有计算器,全凭着个人计算能力,来操作这样复杂的数据运算,这对她来说是一个前所未有的挑战,她骨子里好强和不服输全被yin*出来,叫嚣着让她继续。

    而她之所以会如此,全是因为十几天前青铮道人传授她那一套有关奇门遁甲的口诀。

    易学世家中奇门一派,通是以卦盘起占,卦盘上以八卦为方位,卦盘是一种信息复杂的媒介,上面囊括了天干,九宫,八门,以及九星八神,这就是建立在时间和空间上进行占卜,因为全年每个时辰的格局都不尽相同,于是这些时间和空间的信息排列方位也不相同。

    打个比方,以“八门吉凶”最简单的应用来说,八门中的“生”门可作求财求医,假设壬丑年甲午日那一天,卦盘上,八门中的生门是在“坎”位上,也就是西边,那出门西行,就有很大可能会生财运。

    书本上奇门遁甲的总纲《烟波钓叟歌》,全篇一千六百余字,正是教人排盘的规律,但要学以致用,相当的麻烦,在三觉书屋里,有些学生甚至背都背不下来,更别提根据这总纲来排列卦局了。

    而青铮道人教给余舒的那一套口诀,与其说是口诀,倒不如说是一条条算式,不是演算卦象的算式,就是专门针对八门对应八卦方位的式子。

    不需要笨拙地排列,更不需要准备十八个活盘演算出一个完整的卦盘,需要求哪一个位置,就去算哪一个位置,简单,便捷,准确。

    学到这样专业对口的东西,余舒是相当愕然的。

    青铮道人的本意,是让她把这套口诀记下,再慢慢教导她如何运算,用他的话说,不出三个月,余舒就能把“八门吉凶”学以致用。

    三个月比起三年时间要短多了。

    然而,青铮错估了一件事,余舒的确是连字都写不好,是个刚刚入门的易学小白,但她是一个数学方面的精英人才,她所掌握的数学理论和数学知识,远超过这个时代四百余年。

    余舒并没在青铮面前表露出惊喜,更没有拒绝他粗糙的术数指点,而是将那套口诀抄回家中,出于数学人的好奇心,她仔细演算了几天,便生出一个大胆的假想——

    既然能有这么一套求八门方位的算式,那么奇门中所有的信息皆能代入公式。

    “八门吉凶”的应用范围有局限性,就拿一条来说,余舒一开始想要知道的晴雨预测,它就没办法算出来。

    为此,她特意向余小修请教了一则卦象,如何从卦局上判断晴雨天,拿来试验,在青铮所授那套口诀的基础上,代入其中,寻找出判断晴雨的公式,如果她的假想成立,那么她大可以推敲出一套独属于自己的推算方式,更确切来说,是方程式。

    这是一个疯狂的假想,如果成功,她有预感,这将是她身处在这个时代所掌握的最大一项本钱。

    余舒相当擅长逆向运算,在统计概率上尤为精专,她把这些天所有的闲余时间都用来推演,并且每日记录天气变幻,一次次错误,一次次陷入困局,反而助涨了她求知的气焰——

    一定可以成功

    “嘭”

    余小修正在昏昏欲睡中,忽然听到一声巨响,吓得他猛坐起来,转过头,就着微光,就看见饭桌边,余舒激动地捶了两下桌子,抓耳挠腮,手里捏着一张纸,一脸狂喜之态。

    “姐?”他穿鞋下去,还未走近,就被余舒扑过来抱住,抱起他在原地转了两圈,惊的他差点失声叫出来。

    “你这是发什么疯?”余小修虽然不知道余舒在高兴什么,可还是被她传染,迟疑地抬手拍了拍她的背,跟着笑了起来。

    “哈哈,小修、小修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哈哈哈”余舒可劲儿地搂着自己小弟,借此发泄心中的喜悦,手中紧捏着她这些天的劳动成果。

    她到底还是算出来了,一条计算晴雨的方程式,精准,简便,而这只不过是刚刚开始,她还要收集更多的计算法则。

    窗外,月明星稀,北方一颗盲星忽闪,远在义阳城外某一处,有人望着天空紧紧皱起了眉头。

    余舒兴奋的天快亮才睡着,早晨余小修没有叫她起床,她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吃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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