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桑重重把筷子拍在桌上。
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
象姐妹一样、象亲人一样!为什么天使要这样做呢!
用力甩甩头,陌桑暗暗冷笑。
一个人长得象天使,不代表她就是天使。
就象现在的自已,长得也很美很空灵,外表也一样象天使般纯真。
可陌桑是天使吗?
不,她从来都不是,永远也不会是!
放下碗,陌桑大步走进院子。
秋风,吹在她的脸上,凉凉的,有点冷,到年关的时候,她就要象秋风中的落叶一样,重新落到李辅国的手上。
地道就在房中。
如果她想离开,是有可能的。
可是她能去哪里呢?
以后怎么保障自已的温饱呢?
很多年了,太多年了,她凭自已怕努力边得和富豪一样的生活。
她已经习惯用双手赚回自已的未来。
可现在是唐朝,她出去干什么呢?
再做杀手?
再杀人?再买命?
回想着以前死在自已手上那些人的样子,陌桑突然一阵恶心想吐。
最是头痛情与爱12
回想着以前死在自已手上那些人的样子,陌桑突然一阵恶心想吐。 。
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在任何助力都没有的冷兵器时候,陌桑凭以前的经验还可以重操旧业,可是她很难成为最强,很难象从前那样生活。
最可怕的就是她现这张脸!
这副勾人的身材!
还有这把难得的秀发!!!
她,已经失去了做杀手的资格。
她,也没有寻找幸福的信心。
在二十一世纪,她可以把自已埋没在人潮中,做一个最普通的最不起眼的人。
在这里,她处处显得和别人不同。
这是唐代,这是古老封建的地方。
她的思维、她的举动、她的一切都与众不同!
重重叹了一声,陌桑接住树下飘零的落叶,她不应该放弃、也不能放弃,她不是元春英也不是任何人,她就是要为自已的人生做主,就是要尽最大的力量改变一切。
“夫人,”
小纹迷蒙的双眼看着陌桑,此刻夫人的头发在风中飘扬,她那张落寂的脸让人看了忍不住想哭。
没有人懂得夫人在想什么,和自已一样,女人总是弱者,夫人也是女人!
“怎么了?”
陌桑回身一笑,笑得倾国倾城:“小纹,你不去吃饭?”
“我等夫人吃完再去。”
“我已经吃好了。”
陌桑突然心里闷闷的,特别想喝酒。
地道中,李倓肯定做好了酒菜等她去。
今天她要喝个痛快!
不醉无归。
……
李倓看着对面的陌桑。
她今天和往日不同,那把迷人的秀发只束成一把,松松的披在脑后。
可她这个样子特别美,美得重重撞击了他的灵魂。
要不是陌桑在他肩上拍了一下,恐怕到现在他还在发怔中。
“你老看着我干吗?”
陌桑挑挑眉:“难道我脸上有脏东西?”
李倓脸一红:“不是,你今天打扮得很奇怪,但是很好看。”
最是头痛情和爱13
李倓脸一红:“不是,你今天打扮得很奇怪,但是很好看。 。”
满满的倒了两碗酒,陌桑也不叫李倓,直接拿起其中一碗往嘴里倒里。
只见她喉咙轻动了几下,大大碗酒全被灌了进去。
李倓眼睛发直。
看不出来,陌桑原来这么能喝!她连酒杯都不用了,直接用碗干!
只是……
哪个有女人这样喝酒的?!
“别干喝,”李倓抓住陌桑的纤手,脸上又是一红:“我拿菜去,本以为你会晚些再来,有几道菜还没来得及做。”
说完,他转身向厨房跑去,等他拿上来几盘菜的时候,陌桑已经又喝了三碗。
她这样喝会醉的!
李倓想开口劝,却忍住了。
她今天是不是不开心?
如果她真的醉了……
李倓脸更红了,他为自已的想法羞愧不已,却忍不住希望她醉倒。
“我把那些菜弄好,你别喝那么急。”
嘴里说出来的说和心里想的当然不一样,但李倓却真的有些担心陌桑喝太多伤身体:“点心我做好了,一会全部拿上来。”
陌桑没有回答,她在想自已今天要喝多少才会醉。
以前她不常喝酒,可有些时候是任务需要,回想从前,她好象还没有喝醉过。
瞟了瞟墙角摞得高高的酒坛,陌桑苦笑了两声,买醉好象不是杀手应该做的事,只不过她现在身份变了,再也回不去从前了。
于是,她又痛饮了一碗酒。
李倓端上来最后一盘点心,酒已空了一坛。
他惊异的看了看陌桑小小的身体,那么娇小可人的小姑娘,肚子能有多大?
竟然半个时辰搞完一坛!
这一坛虽不大,但总有五、六斤!!!
陌桑越喝眼睛越亮,不但没有醉意,反而显得人更加清醒。
李倓在她对面坐了下来,腼腆的笑了笑。
被她这样盯着,谁都会不好意思的。
“李倓,”
陌桑突然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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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倓,”
陌桑突然开口了:“我突然发现你长得挺好看的。 。”
“哦。”
李倓有种奇怪的感觉,好象他才是良家妇女,而陌桑是个魅力无边的大男人。
“嘻嘻,”陌桑其实头有点晕了,是啊,谁一下灌这么多酒不昏呢?
“我要想,如果把你打扮成女人的样子,应该不错。”
李倓脑门冒出了虚汗,她说的这是什么话?!
想要发作,但是李倓发作不起来。
对面这个笑盈盈的的陌桑让他心跳加快,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李倓的思维一片混乱,莫名的出了一身燥汗,突然,他的眼前出现了陌桑坐在浴桶埯那副画面,那雪白的肌肤、纤纤的手臂,如玉琢般的后颈……
陌桑浑然不觉。
她已喝到了七、八成。
对面坐着的李倓对她来说只是个异性“姐妹”,既然他没有杀她的心,在他面前喝翻也无妨。
“还喝不?”
李倓的脸红得出奇,微颤的大手提着另一坛酒,渴望又掩饰的看向陌桑。
“喝!怎么不喝!”
陌桑一拍桌子:“今天我要喝个痛快!”
菜,陌桑没有吃几口,点心更是连动都没动,她只是喝、就是喝,使劲和李倓碰碗干酒。
第二坛酒很快就见底了。
李倓有些心慌。
陌桑的眼睛看起来闪闪的,异常精神。
她,会醉倒吗?!
突然,陌桑站起身来,大步向厨房方向走去。
李倓傻傻的跟着站了起来,脱口问:“你去哪里?”
“放便一下,一会回来。”
“哦。”
她的脚步还很稳。
李倓有些挫败的坐回椅子上。
其实他不知道,陌桑头昏脑胀的,刚才她只是努力使自已站稳,走稳。
世界上任何人喝高了都会努力装出没有喝多的样子,陌桑也不例外,说不清是为了面子,还是为了别的,反正任何人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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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任何人喝高了都会努力装出没有喝多的样子,陌桑也不例外,说不清是为了面子,还是为了别的,反正任何人都一样。 。
那些开口说自已醉了的人,绝对没醉。
他们只是不想喝了,所以找个借口装模做样的认输。
陌桑现在已是喝到了九成,她觉得天地都在打转,从厕所里站起来的时候,她努力扶着墙,用力眨着眼睛。
好想睡,全身软软的。
这次,她是真的喝多了。
深呼吸了两下,陌桑慢慢走了出来。
“陌桑。”
李倓已经把酒帮她倒上,但是他已经没有再想灌醉她的事情,因为他突然发现,他醉了她都没有倒。
灌醉她?
太难。
陌桑向他甜甜一笑,坐回位子上,她没有一口气把酒喝完:“我发现我喝太急了。”
“是的。”
李倓也笑了笑:“我精心做的菜和点心,你都没吃。”
“没事,回头我打包。”
突然,陌桑懒懒的趴在桌子子上,大打了个呵欠:“累了,想睡。”
“哦。”
李倓傻傻的回答,象不懂她的意思。
明明上一秒她还精神抖擞。
明明上一秒她又喝了半碗酒。
她的脸只呈现淡淡的粉红。
她的眼神还是那样神色飞扬。
可是现在,那双大眼睛的神彩慢慢退去,浓黑的睫毛越来越低,最后,她终于闭上了眼睛,刷子一样密的眼睫挡住了她的神情。
她真的睡了,而且很快就睡着。
从陌桑均匀的呼吸声听得出来,她是真的进入了梦乡。
瞪着她婴儿般的睡颜,李倓有点不知道所措。
手心开始冒汗,身上却在发抖。
李倓看了看卧室的方向,又看了看沉睡中的陌桑。他,应该怎么办呢?
“陌桑,陌桑……”
她不回答。
猛的,李倓激动的站起身来,上前小心扶住陌桑,轻轻把她横抱着,向自已的卧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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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的,李倓激动的站起身来,上前小心扶住陌桑,轻轻把她横抱着,向自已的卧室走去……
……
看着床上的陌桑,李倓的手开始发抖。 。
什么叫有贼心没贼胆?
就是现在的他。
他迟疑了,并不是因为那张羊皮卷上的禁忌。
达到他这个境界,那种可能性已经很少,就算真的会有损失,那损失三分之一功力给陌桑和得到陌桑的人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真气逆转么?不会的。
李倓对自已的修为还是很有把握。
可就一点,他怕,他怕陌桑会决然而去,他怕陌桑会恨她。
他从来没在乎边用什么手段来得到想要的东西。
但是,他在乎她。
拧了一把湿毛巾,李倓为陌桑擦脸,手指不心碰到了她的肌肤,他的心跳象打雷般重。
帮她脱绣鞋时,李倓忍不住握住了那只雪白的纤足。
她,没有一处不完美,没有一处不让人心动。
爱象岩浆在李倓胸中滚动,**无法节制的袭向他的大脑……
为什么不可以?有什么不可以?
他只想一亲芳泽,并不会伤害她,看看总可以吧!
李倓颤抖的手指已搭到陌桑的腰带上……
突然,当他的手指碰到腰带时,陌桑猛的睁开眼睛……
“干什么!”
陌桑的声音含糊不清,眼神更是朦胧。李倓却被吓得清醒过来。
她意识不清的看了看李倓手上那块毛巾,依稀露出微笑:“谢谢。”
刚说完这两个字,她又沉睡过去。
盯着陌桑的李倓好久没动,他刚才惊出了一身冷汗!
要是陌桑狠狠的给他一个耳刮子,要是她翻脸离去的话,李倓突然松了一口气。
鼓起勇气在她的粉脸上亲了一下,李倓急忙出房,冲出地道,跑进小树林。
这里他是呆不住了,一刻也呆不住了。
前面的湖水碧波荡漾,现在已近深秋,水很冷,李倓却迫不及待的跃进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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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湖水碧波荡漾,现在已近深秋,水很冷,李倓却迫不及待的跃进水中。 。
“哗”的一声大响。
平面失去平静。
低温的水,稍稍降低了李倓的体温。
他要告诉陌桑,一定要告诉她他有多爱他。
他不能再和她做朋友了,做不下去了,他要做最爱她的男人。
李倓突然笑了,笑得很大声、很畅快。
自从陌桑的出现,他的生命就不再单一。
现在他有大哥、有陌桑,哪怕失去一切都无所谓。
卧房中。
陌桑猛然醒了过来。
她真的醉了,记忆都模模糊糊。
爬起身来,陌桑突然感觉到巨烈的头痛。
这就是人家所说的宿醉之痛吧。
用力揉着太阳穴,陌桑再次慢慢睁开眼睛,李倓并不在这里,桌头只有一盆凉水和一块随意搭着的手巾。
头,又痛又晕,她都不知道自已睡了多久。
缓步向大厅走去,陌桑忍不住暗骂。
该死!头他的怎么这样痛!
在大厅的椅子上,她一屁股坐了下去,全身很不舒服,她走不动了。
真不知道那些喜欢喝酒而且每喝必醉的人怎么想的,这么难过,还这么爱喝!
“陌桑!!!”
李倓出现在大厅中,全身**的,狼狈得象一只落汤鸡!
水,顺着他的黑发往下滴,有种性感的意味。
“李倓,有什么东西可以醒酒的?我头痛。”
“哦。”
李倓飞快的回房换衣服,过了一会,他端出来一壶热腾腾的浓茶。
“你喝点茶吧。”
李倓心疼的看着皱收的陌桑,歉意道:“我不会做醒酒汤,但是我一定会学的,下次就可以做给你喝了。”
“呵呵……嗞……”
轻笑了两声,却牵抽得头更痛,陌桑倒抽了一口冷气。
喝了几口茶之后,酒意去了不少,只不过头还在痛。
“要不,我帮你揉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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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我帮你揉揉?”
李倓说完这话,既紧张又期盼的盯着她。 。
“谢谢。”
飞快的,人影闪到了她的身后,那双大手搭在她的太阳穴上。
陌桑闭着眼,感觉着这双手笨措的温柔。
他必定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吧。
想不到那捉刀杀人的手也这么轻柔,这么舒适。
其实她想不到的事多了,他会帮她擦脸,还会动手做饭,在二十一世纪,这可是新好男人,出得厅堂入得厨房,上山能打虎,街上能抓贼,真是难得。
只可惜,这样的男人竟然是“姐妹”,呵呵。
“陌桑,”李倓努力平定自已情绪,装做无意的问:“刚才我想帮你擦手,为什么一碰你你就醒了?”
哦,有这回事?
陌桑回想了一个,好象是有那么个映像:“我习惯了。”
习惯?
李倓突然身上发冷。
什么样的生活会让她养成这种习惯?
只有常年在刀中上舔血的人吧!!!
他复杂的看了看掌下的小脑袋,却没有再问。
总有一天,她会亲口告诉自已的。
陌桑陷入了沉默,其实她不应该喝醉的,从前的警惕其实是好习惯,刚才李倓已脱了她的鞋,肯定也帮她擦过脸,她都没有醒来。
最后是他想帮她擦手时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腰,她才醒的。
她一向在腰侧放着枪,枕头下放着刀,这是多少年养成的习惯了。
用力喘息了一口,陌桑紧闭双眼的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
脑袋上的大手突然静止了。
“陌桑,我喜欢你。”
李倓紧张的声音传进耳中。
陌桑心中一凛,这次她听出来了,他不是她以为的那个意思,不是欣赏,他说的是带着感情的喜欢。
把头从他大掌里移开,陌桑扭过头定定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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