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优哪里会容他考虑清楚,冷着脸朝他带来的那些个属下挥了挥手道:“把这个碍眼的家伙拖出去。”
于是李管事竟然真的被两位王爷的属下一左一右地拽着胳膊,反着拖了出去。
朱子优玩儿了这一手,李管事反倒不敢开口了,自己只是迟疑了片刻,王爷就敢反客为主地命人把自己拖出去,若自己再敢多嘴一句,只怕王爷那句话后头就会加上“砍了”这两个字了。
丢了管事的位置,总比丢了命要好。
李管事被人拖出去后,自有朱子优的属下从外头掩上了房门,此时,房间里便只剩下朱子优和清秀两人了。
“七表妹这般着急地叫本王来见你,所为何事?”朱子优半眯着眼看向清秀,越看越是觉得满意,见到她那张三分含情七分带怯的俏脸,顿时觉得自己府上的侍妾都跟死人似的,脸上除了害怕还是害怕,哪有半分温柔妩媚可言?
他倒是没想想他自己是个什么德行,就算再温柔再妩媚的女人,落到他手里,也只有害怕的份儿。
清秀也对朱子优十分满意。
在她看来,朱子优长得是一表人才,身份又极为高贵,关键的是他还对自己这般好,寥寥数语的一封信,他竟然真的来了,简直就是自己的救星,自己的神。
在清秀眼里,此时的四王爷便是一座巍峨的高山,她原本只能仰望,但是,现在她下定了决心,她要征服这座高山,就算再困难,她也要爬到山顶上去。
不过,她不知道的是,她想要爬的这座山,是一座真正的火山爬上山顶后,她就会知道,山顶上什么都没有,除了一个硕大的火坑……
正文 第一百四十九章 吃肉
第一百四十九章 吃肉
“王爷表哥,您要救救我啊。”清秀说着,眼眶就红了,肩膀微微颤抖着,真是一幅我见犹怜的模样。
朱子优忙上前揽着她的肩头,柔声道:“七表妹别哭啊,跟本王说说,谁欺负你了?本王替你出气。”
清秀哽咽道:“王爷表哥肯来看我,我就已经是感激不尽了,怎么敢劳动王爷表哥为我做什么呢。”
朱子优眉头微微一皱,开始有些不耐烦了,不过,鉴于眼前这个女人他还没上得了手,只得强压下不快道:“说吧,本王替你做主。”
清秀摇头道:“说起来也是我的不是,六姐姐及笄礼那天,我跟她闹了点儿小矛盾,父亲便怪我不该在那种日子里跟六姐姐闹别扭,又加上六姐姐不依不饶,父亲无奈,只得把我送来这里了。清秀原本以为父亲只是一时生气,六姐姐却说父亲要把我关到嫁人为止呢,我害怕她说的是真的,所以才斗胆给王爷表哥写了封信,还望王爷表哥不要怪清秀唐突。”
朱子优最不耐烦理这些女人之间的弯弯绕绕,闻言眉头一皱道:“从前一直听闻六表妹是个性子爽利的人,怎地也学了这般鬼蜮伎俩?倒是让人好生厌烦。”
清秀闻言,表情不由得一窒,鬼蜮伎俩什么的,岂不是在说她自己?虽然朱子优说讨厌,指的是清语,不过清秀还是觉得被四王爷的话锋给扫到了。她不能跟着朱子优的话数落自己,只得讪笑道:“王爷表哥言之有理,不过她好歹也是我的姐姐,我不想与她计较。只求王爷表哥能助我脱困便成了。”
朱子优闻言,心中一喜,暗想总算是说到正题了,忙点头道:“嗯,你倒是宽容,很好。你且说说,本王要如何才能助你脱困?”
清秀俏脸微红,略低着头含羞带怯地道:“既然六姐姐说父亲会把我关到出嫁为止,那么……那么我也就只能早些嫁人了……只是……只是不知王爷表哥意下如何?”
清秀还要再过两个月才满十五岁,女孩子到了十五岁才是正规说亲的年纪,十七八岁才是正当嫁人的年纪,她却在不到十五岁的年纪,跟一个算是陌生的男人论及婚嫁,不得不说,就算是二十一世纪来的清语,只怕都觉得这种行为太过奔放了。
但是清秀自己却不这么认为,她也是看了不少史书的。在她看来,成王败寇,历来如此。不管这中间的过程有多荒诞无道,有多丧尽天良,但凡你成功了,自然会有人上赶着为你粉饰太平,把一切的丑恶都冠上正义之名。一旦你失败了,不管你的出发点是多么的正义,多么的无私,总会被打上各种莫须有的污名,成为历史的笑柄。
所以,清秀自认为,她眼下不过是手段过激了一些,但是只要她能爬到侧妃的位置上去,那她就算是成功了,就能把清语踩在脚底下,让她永世不得翻身。就连嫡母姜氏,今后见了自己,也得规规矩矩地行大礼。谁说妾不如妻,自己只要攀上了王爷贵妾的位置,就稳稳地胜过了大部分的妻。
朱子优哪里会听不出来清秀的暗示,此刻他已是心痒难耐了,伸手挑起清秀略有些瘦削的下巴,拇指摩挲着她的细腻光滑的脸颊,半眯着眼睛,声音略有些低沉地问道:“本王意下如何七表妹还不知道吗?嗯?”
清秀脸红得像要滴出血来似的,咬着嘴唇道:“只是……不知王爷表哥能给清秀一个什么名分?”
朱子优脸色微微一沉,眼神冷了几分,手上也略用了些力,捏得清秀的下巴都有些疼了,冷眼看了清秀片刻后,他才冷笑道:“不知七表妹想要什么名分?”嫡妻?你的身份也配?不过到底是没上手的,这种刻薄的话,他没有说出口,只是在心里这么想着。
清秀知道朱子优恼了自己,不过这在她的预料之中,正所谓欲擒故纵,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此刻,清秀面带着凄楚的笑,眼中噙着泪光,静静地注视着朱子优的双眼,柔弱无助地道:“清秀心悦王爷表哥,原本是不该奢求什么名分的,只要能跟在王爷表哥身边,清秀于愿足矣,只是,清秀到底是父亲的女儿,是王爷表哥姑母的女儿,若是没有名分,只怕于王爷表哥的颜面也会有损。清秀不求别的,只求王爷表哥能全了父亲和母亲的脸面,至于其他的,清语不敢奢望。”
朱子优一听她不是要嫡妻的位置,顿时后悔自己刚才太冲动了,看见清秀眼泪汪汪的,似要哭出来了,忙柔声安慰道:“你倒是为我着想,这样吧,本王便许你一个侧妃的位置,可好?”
见自己的目的总算是达到了,清秀心中欢喜,忙朝着朱子优一礼道:“清秀多谢王爷表哥。”
朱子优忙一把托住清秀的手臂,顺势把她带进了自己的怀里,半眯着眼笑道:“都快要成为一家人了,还这么客气作甚?来,让本王看看,本王的小侧妃身子骨儿长开了没有。”说罢双手竟然开始不规矩起来。
清秀虽然心思恶毒,而且行事不择手段,但她到底是个小姑娘,十五岁还不到,哪里见过这等阵仗?这会儿是叫也不敢叫,哭也不敢哭,吓得打起哆嗦来了。
朱子优一见她这样,顿时觉得她跟自己府里那些个木头女人似乎也没什么两样,不由得一阵无趣,停了手不耐地道:“你若是不愿,本王也不勉强于你,便当本王今日没有来过罢。”说完,愤愤地一抖袖子,转身就要朝外头走。
清秀哪里肯让他就这么走了,忙上前一把揽着朱子优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背上,柔声道:“王爷表哥莫恼,我只是想将这清白之躯,留待新婚之夜。否则,到底是名不正言不顺的,我心里害怕。”
朱子优心想,她说得也有些道理,这事儿还没禀告过她的父母呢,成不成还是两说,难怪她会怕了。在这种地方,他本也没什么办事儿的心思,一来是外头有人,不敢闹出什么大动静来,二来,这里什么助兴的玩意儿都没有,也颇为无趣。
不过,他可不想白跑一趟,就算本钱没捞着,利息总要捞点儿的。
“别怕,本王心中有分寸的,怎么会叫亲亲的七表妹为难呢,你乖乖的,让本王好生疼你。”朱子优转过身来,将清秀搂在怀里,又是好一阵上下其手。
清秀先前便是因为恐惧而惹得朱子优恼了她,这会儿她即使心里怕得要命,却不敢再露出分毫来,只得红着脸任他施为。
朱子优起了兴致,哪里是只收点儿利息就能止得住的?他将清秀压在桌子上,把她的衣裳脱了一多半,露出尚未发育完全的上半身,自己的下半身却是紧靠着清秀的,在她身上东戳戳,西捅捅,那股子邪火越发被磨的旺盛了,
但清秀到底是他姑母的女儿,虽说不是亲生的,但名义上总归是表兄妹,他也不敢用强,不过此时邪火上了头,不发泄出去他又心有不甘,于是把已经羞得快昏死过去的清秀从桌上提了起来,将她摁在地上跪着,然后咬牙道:“用嘴。”
清秀怕得要命,眼泪汪汪地道:“王爷表哥,您不要这样……”
朱子优自认为没有用强已经是对得起她了,连这点儿小要求她都不肯,未免太不识抬举了。偏巧他这会儿憋得难受,见清秀眼泪汪汪的求饶,心中那股火更是旺了几分,抬手就是一耳光打在了清秀的脸上,将她的头按向自己胯下,嘶声道:“少罗嗦,你迟早是本王的人,做这点儿事都不肯?你还想不想当侧妃了?”
清秀恨不得昏死过去才好,偏偏脑袋又被朱子优两手捧着,想昏过去都不行,一想到自己这个的堂堂侯府小姐,竟然要受这种屈辱,她的心里便不由自主地涌起滔天的恨意,恨这世上所有的一切,恨整个侯府的人,也恨眼前的四王爷,当然,她最恨的,依然是清语。
也正是这股滔天的恨意,让清秀有了一种豁出去的想法,于是,千般万般不肯的,也变得没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自己能成为四王爷的侧妃,能把所有人踩在脚底下。
……
且说朱子优吃饱喝足了,扔下一脸狼狈的清秀,脚步虚浮地离开了侯府的别院,回到王府后,他越发觉得那张泫然欲泣的小脸很合他的胃口,真想看看,她在自己的皮鞭下哀求呻吟的样子。
于是,怀揣着一颗火热的心,朱子优第二日便托了官媒,正式登门向侯府提亲,求娶宋七小姐清秀为侧妃。
他前脚才闹着要娶清莲为妃,后脚又喊着要娶清秀为侧妃,不知道的人只道侯府真是运气好,竟然有两个女儿将要嫁进王府,而且分位都还不低,一个是嫡妻一个是平妻。知道的人,只会暗叹一句:侯府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那变态看上一个是侯府的,看上两个,还是侯府的……
按理来说,一个侯府的庶出小姐,能嫁给王爷做侧妃,已经是高攀了,那位官媒领了这份差使后,满心以为自己这回有大红包可拿了。
不过,让她失望的是,这门亲事不仅侯府的二夫人不同意,那位二老爷,更是暴跳如雷地将自己赶出了门,莫说没得到大红包,连正该有的赏钱都没拿到。
正文 第一百五十章 坦诚相待
第一百五十章 坦诚相待
这位官媒是个四五十岁的妇人,差不多是到了更年期了,在侯府受了气,顿时觉得浑身每一处都透着一股子火气,恨不得砸碎点瓶瓶罐罐、踩死点花花草草才能缓解一下心中的愤慨,一路用指甲使劲儿地扣着轿子里的软包绸缎座椅愤愤然地到了王府。
见了朱子优,这官媒皮笑肉不笑地朝他行了个礼道:“小的见过王爷。”
朱子优还是有些心急的。男人对于没上手的女人,总是会有些急不可待,见到官媒那张表情怪异的老脸,他着急地问道:“不用这么多虚礼,你且说说,宋大人和他夫人怎么说?”他几乎从来不在外人面前称呼宋元义和姜氏为姨父姨母。
那官媒闻言一甩手绢,大红色的嘴巴微微一张,抱怨的话顿时如吹涨的气球被人戳了一针似地,遏制不住地喷涌而出:
“小的做了二十几年官媒,头一回受到这等奇耻大辱,那宋二夫人倒还好,只说王爷门第高,他们高攀不上,那宋二老爷可委实不客气了,一听说小的是给王爷说亲的,顿时把小的一顿好骂,说小的假借着王爷的名义招摇撞骗,又说他们家七小姐还未及笄,王爷不可能会差人去说这门亲……小的失了脸面倒是小事,只是那宋二老爷未免也太不把王爷当回事了……”
朱子优阴沉着一张脸,冷冷地喝了一声:“闭嘴。”
那位官媒忙住了嘴,脸上略带不安地看向朱子优。
“没用的东西”朱子优冷冷地说道:“宋二夫人乃是本王嫡亲的姨母,她怎么会不允?定然是你这婆子出言冲撞了她,趁着本王还没发火,赶紧滚,此事若本王在外头听到半点儿风声,你一家老小也就不用再留着嘴巴吃饭了。滚”
那官媒没想到朱子优说翻脸就翻脸了,顿时满腔的怒火都给憋了回去,带着几分胆战心惊,行礼应了声是,然后飞快地跑了。
待那媒人走后,朱子优这才愤愤地锤了茶几一拳,恨声道:“宋元义,你别给脸不要脸敬酒不吃吃罚酒”
朱子优心里琢磨着,宋元义和姜氏这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这般不给自己留情面,那就是没把自己当成外侄儿,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必还给他们留什么脸面?直接生米煮成熟饭好了,反正清秀那丫头是自己愿意的,这**女爱,你情我愿的,谁管得着?就算他不允,难道还能把被自己破了身的女儿嫁给别人不成?于是他便下了决心,打算过两日便去那西郊别院,直接把清秀给办了。
再说侯府里头,宋元义怒火冲天地骂走了前来提亲的官媒,狠狠地灌了一大杯茶后,才对姜氏道:“夫人此事做得甚对,没有同意那官媒的提亲,倒是给为夫省却了不少的麻烦。”
姜氏根本不知道宋元义为何会对这门亲事上火成这样,她不同意,完全是因为不希望清秀成了王府的侧妃,将来骑到自己头上来,身份高出自己一头,仅此而已。不过,她倒也算是歪打正着了,此举正合了宋元义的心意。
“妾身记得呢,老爷说过,哪怕对方有再显赫的家世,也决不让女儿与人做妾,虽说王府的侧妃乃是贵妾,可怎么说也脱不了一个妾字,妾身怎敢不把老爷的话放在心上?”姜氏把自己那点儿小心思藏了起来,不要本钱地装着乖。
宋元义点了点头,不过他此时心里还为那官媒的话上着火呢,对姜氏突然的温柔体贴也没怎么在意,反倒是把心思都放在了西郊别院的清秀身上。
“看来,不能让清秀再留在西郊别院了。”宋元义似自语般地说了一句,然后命人将海棠唤了进来,对她道:“你和张友顺去一趟西郊庄园,去把七小姐接回来。”
海棠应了声是,出去了。
再说此刻皇宫的御书房里,皇帝朱子明正翻看着似乎永远也看不完的奏折,对站在书桌前的他的亲弟弟仁亲王朱子文道:“我记得你上回似乎不是这么说的吧?”
他从奏折上抬起头来,看向朱子文,笑道:“上回你说,他已经打算动手了,不如就让他更疯狂一些,若是这中间才搭上一条四大才女的命,百姓只会更憎恶他,当时你可是这么说的?”
朱子文躬身一礼道:“是,臣弟当时的确是这么说的。”
皇帝又道:“那你今日怎么改主意了?又要朕以母后的寿诞为由,把那闹剧一样的招亲擂台拖延到寿诞以后,却又是为何?”皇帝脸上带着一抹古怪的笑容,调侃道:“还是朕的弟弟,总算是开窍了,喜欢上了宋四小姐?”
朱子文低头应道:“臣弟当时考虑不周,若宋四小姐真的因此而香消玉殒,只怕宋家恨的不止是四皇兄,对皇兄也会有些埋怨的吧。四皇兄反相已露,这条罪名已经是坐实了,又何必再让他造下杀孽呢。”
皇帝哈哈一笑道:“好的坏的都被你一个人说尽了,依我看,你不是怕宋家埋怨朕,你是怕你的小情人知道你的身份后,埋怨你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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