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异能 一世清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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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异能 一世清华-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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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无庸答道:“若只是探望,想必也是可以的。”

    那拉氏便忙道:“那妹妹快去整整要带的东西,去看看爷,若是缺什么少什么,也好回来和姐姐说说,姐姐派人送去。”

    齐布琛点头,正想告退,突然想到了什么,便又道:“福晋或许可以去看看五福晋,八福晋,十三福晋。爷们儿的事儿,牵扯不到咱们后院来,照顾弟妹妯娌也是应该的。万一这事儿过去以后,有人翻出来,说咱们贝勒府……那可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那拉氏点头应允,齐布琛才迅速地回了院子,让人收拾了四阿哥的贴身衣物,又让和言从厨房取了些吃食。

    旭哥儿已经睡得很熟了,齐布琛轻轻摇了摇他的小摇床,对周嬷嬷和云姑姑道:“旭哥儿就交给你们了,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他不能受到任何伤害,明白吗?”

    周嬷嬷和云姑姑是四阿哥的人,她们可以不忠于自己,但绝对会保护四阿哥的孩子。交给和言和林嬷嬷,还不如交给这两个有身份的嬷嬷。

    周嬷嬷和云姑姑郑重地应了声,站在一边沉默不语。事情到了何种关键时期,她们也略略有些了解。这样大的事情,作为奴才,她们插不上手,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护好小主子。

    齐布琛在元旭的额头上吻了吻,然后起身,挺直腰背,走出了房间。

    贝勒府外的路上,停着一辆马车。还在备嫁中的白苏提着食盒,紧紧地跟在齐布琛身后。

    高无庸恭恭敬敬地将齐布琛请上马车,自己坐在了外面。

    一路疾驰颠簸,马车半刻不歇地将齐布琛送到了宗人府门口。那里已经停了另外几家马车,仔细一看,大阿哥、五阿哥、八阿哥、十三阿哥的大管家和贴身伺候的奴才都到了。

    作为侧福晋出面的,只有她一个。

    九月份的京城仍旧十分闷热。和言一拉开帘子,齐布琛就感觉到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宗人府大门广开,两边侍卫把守,门外没有任何闲杂人,显得肃穆而威严。

    齐布琛一下马车,其余马车边的人便立刻将目光转到她身上。齐布琛没有看他们一眼,带着和言与高无庸走到守门的侍卫面前,举起一枚白色的玉佩,道:“御赐玉佩在此,见者如见圣上!”

    一个貌似领头的侍卫仔细瞧了两眼,见来者是四贝勒府中,又想起一年前四贝勒府里一位侧福晋靠着御赐玉佩进入木兰围场给四贝勒侍疾的事,便立刻一脸惶恐地跪在了地上。

    他一跪,其余守门的侍卫,各位阿哥的侍从,以及齐布琛身边的高无庸和和言,立刻哗啦啦地都跪下,齐声高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齐布琛收起玉佩,问道:“宗令可在府中。”

    正在这时,一个清瘦的穿着亲王朝服的男子,急匆匆地跑了出来。看到站在最中央的齐布琛和跪了一地的人后,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来人正是和硕简亲王雅尔江阿,宗人府的新任宗令。

    齐布琛福了福身:“王爷。”

    雅尔江阿皱着眉问道:“宗人府是重地,佟侧福晋还是回去吧。”

    齐布琛也跟着皱了皱眉,随后又舒展开。她道:“王爷,我只是来见我们爷一面,给他送些东西,看看他缺什么,请王爷通融通融。”

    雅尔江阿为难道:“佟侧福晋,您还是回去吧。”

    齐布琛紧紧地抿着唇,举起玉佩,再次道:“请王爷通融,我不过是去看一眼罢了,看完我就走,我们府里也安心一点。”

    看着她手上那么玉佩,雅尔江阿大惊,立刻甩了甩袖子跪在地上,大声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齐布琛上前一步,凛然看着他道:“王爷,我可以进去了吗?”

    雅尔江阿微躬着身退到一边,高声对身边的人吩咐道:“还不快请佟侧福晋进去!”

    他身边的侍从立刻打了个激灵,点头哈腰地在前面带路。齐布琛收起玉佩,看了一眼,对雅尔江阿说了声“抱歉”,就抬步进门了。

    穿过长长的过道后,侍从领着齐布琛,在一扇锁着的门前停下。侍从开门时,门上的锁和铁门不断相撞,弄出了乒乒乓乓的声音。

    齐布琛有些恍惚……四阿哥,居然是这样被圈禁起来了吗?他心里,该有多么难过?

    在齐布琛不可置信地目光中,铁门轰然而开。房间里的摆设很简单,简单到只有一张床和一条圆凳。而在凳子上坐地那个寂寥身影,正是四阿哥胤禛。

    “佟侧福晋,请进。”侍从满脸笑容地迎着她进门。

    四阿哥看向他们这边的目光无比阴郁冷厉,在看到齐布琛的那一刹那,他惊讶地收起了那种阴冷的气息,目光深深地瞧着她。

    看着他越发幽深的目光,齐布琛怔怔的,越发不知道说什么好,就那样站在了门口。

    生病,时疫,圈禁,几乎每一次他狼狈的时候,她都能碰上。她看到了他在夺嫡路上那种深刻在骨子里的隐忍,看到了他在生命无常时的不敢和绝望,还有此刻遭到皇父猜忌警告的愤怒。就是这个男人,今后会和她一起过一辈子,他们之间荣辱相依。就算没有爱,他也是她的丈夫,是她孩子的阿玛,他们之间一辈子都分不开。

    齐布琛深深地吸了口气,迎着他的目光,慢慢走到他面前,然后抱住了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怀里。

    在她抱住他的同时,四阿哥更加用力地将她揉在怀里。他从来没有想到,在这样的时刻,她居然还能闯进来宗人府,他没有想到,居然还能看到他。

    齐布琛的脸仍旧埋在他的怀里,说话的声音闷闷,似乎还带着哭音和责备:“怎么出去一趟就被弄到这里来了……你让我怎么办?怎么就不小心一点……”

    四阿哥沉默不言,拥着她的手越收越紧,只想一辈子都不放开。

    齐布琛环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将头靠在他的脖颈处,哭腔越发的明显:“我想进也进不来,只能拿了给你的玉佩,逼着简亲王让我进来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万岁爷要这样对你。刚给你调养好了身子,在这有阴又冷的地方一关,又给熬坏了可怎么办?”

    四阿哥一手抚上她的后脑,将她的头压在自己怀里,声音沙哑地问道:“齐布琛,爷万一……你要好好照顾元旭……”

    “没有万一!”齐布琛环着他的脖子,对上他幽寒的双眸,坚定道,“永远都不会有万一!你公平正直,忠君之事,孝顺皇父,你是万岁重视的臣子!皇父皇父,万岁爷既是您的君,也是您的父!只要您没有犯大错,哪个父亲会把儿子关一辈子!”

    见四阿哥抿着唇不应声,她又揪着他的衣服,语带威胁道:“你若是……我便带着元旭来和你一起住!你被关多久,我们母子就陪你多久,你信不信!”

    即便知道齐布琛这样说,不过是为了不让他的情绪太低落,四阿哥的心情还是莫名地好了很多。

    齐布琛松开他的衣服,朝门外看去。和言,高无庸和那个侍从都早已离去,顺便把门给带上了。她提高声音喊道:“高无庸,和言!”

    高无庸和和言立刻提着各自的东西,推开了门。

    齐布琛脸带心疼地摸了摸四阿哥又瘦下来的脸,让和言将食盒拿了出来,取出里面的吃食,道:“匆忙间,我只带了这些,爷先用一点,过一会儿,我再去看看表哥。他们家的侍从都被拦在了外面,不让进来。表哥平时对我颇多照顾,我不能让他寒了心。”

    四阿哥点了点头,喝了一小盅八宝粥,听着齐布琛指挥高无庸给他换床单被子,给他将衣物鞋袜放好,又让人打了水,亲自帮他净脸换衣服,眼中忍不住闪过一丝笑意。

    就在他刚刚被关进来的那一刻,那种无法诉说的愤怒,悄然间就这样轻轻地被化解了。他还在想着,又是这样的时刻,不知道这一次,她会不会过来看他,会不会抱着他说“你不是一个人,我是来陪你的,我会一辈子陪你!”

    看不到她的身影,他就一直握着右手腕上的那串黑曜石貔貅手链。他没有想到,在这种危难时刻,那串手链,竟然成了他唯一的慰藉。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看了《甄嬛传》的片花,吐血了。背景居然是四四当皇帝的时候……四四他老娘没有安安稳稳当太后有木有!!四四是个傻×,被带了绿帽子有木有!!!!!!四四像唐明皇让老婆叫他四郎有木有!!!

    有木有更雷人的!T T泪牛满面你,你还我英明神武的四四!! 


54感情爆发(一)


 …
 …
 

    齐布琛刚回到贝勒府,便有小厮来报:“佟主子,福晋和耿侧福晋正在正厅等您呢。”

    齐布琛点了点头,在和言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对高无庸道:“高公公,和言要随我去正院,这些食盒,麻烦你遣个人帮我送回繁景院。”

    高无庸应道:“嗻,奴才明白。”

    齐布琛轻轻颔首,转身离去。

    正厅里,那拉氏的大丫鬟玉棋已经点起了蜡烛,照上了画面精美的灯笼。那拉氏和耿氏等得有些急了。

    恰好在这时,笑琴进门,福了福身子,道:“主子,佟侧福晋到了,正在外面候着。”

    那拉氏眼睛一亮,立刻道:“快请进来!”

    “嗻。”笑琴又福了福身子,出门请人去了。

    齐布琛刚进门,还未来得及行礼,那拉氏便忙从椅子上起身,道:“快别讲这些个虚礼了,妹妹快说说,爷那儿情况如何了?”

    耿氏也满脸期待地看着她。

    齐布琛道:“福晋和耿姐姐别急,听妹妹慢慢说。虽然不知道在布尔哈苏台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爷不过是受了太子爷的影响,被万岁爷牵连了。您想想,大阿哥,五阿哥,八阿哥,十三阿哥可都在呢,咱们爷又没有什么大错,想必关一阵后就放出来了。”

    那拉氏和耿氏俱松了一口气,捂着胸口直叫“幸好”。

    齐布琛接着道:“虽是如此,可那宗人府的地方着实不怎么好。爷住的地方,拥挤狭隘不说,还又阴又冷,只有一张床和一条凳子。听宗人府那边说,那已经是最好的房间了。若是住的地方都这样,吃穿用想必就更差了。妹妹让秦顺儿留下了,爷的贴身衣物也带了一些去,可是这吃的东西,要咱们自己每日送去才好。”

    那拉氏拧着眉,道:“妹妹还能进宗人府吗?”

    齐布琛想了想,道:“若只是送东西的话,想是可以的。”

    那拉氏拍案道:“那好,我每日都让厨房准备好东西,麻烦妹妹多跑几趟了。”

    接下来几日,齐布琛每天都要往宗人府跑三趟,给四阿哥送膳食衣物。因着她与五阿哥关系亲近,所以给四阿哥送的同时,五阿哥也能得一份。但是这样一来,难免有厚此薄彼的感觉。那拉氏与齐布琛一商量,便决定每次都多做一些,给每一位阿哥都送一份。

    刚开始那日,简亲王雅尔江阿还十分为难,可之后几日,他十分爽快地放了行。

    齐布琛微微一笑,心里暗道:这大概是康熙的授意了。

    皇宫里,康熙将折子扔在桌子上,揉了揉发疼的额头,道:“佟佳氏还是每日在给老四他们送东西吗?”

    李德全上前一步,帮康熙轻轻地按着头,道:“回万岁爷的话,还在送。”

    “唔……”康熙闭上眼睛,沉吟了一声,然后不知道想到什么事,带了些笑意,道,“你说说,佟佳氏的胆子怎么能那么大,居然敢拿着玉佩硬闯宗人府?她倒是知道物尽其用啊。”

    李德全没有说话。他知道康熙此时并不需要他回话,只需要他听着就好。

    过了一会儿,他又长叹了一口气,道:“朕的太子,朕亲自教养他这么多年,他却不孝不悌,专擅威权,结党营私,窥伺皇位!老大他们更是时时等着抓太子的错处,想着把他拉下马,取而代之,简直是让人痛心到了极点!连老十三……唉,朕那么多儿子,还比不上一个侧福晋有情有义。”

    李德全轻声道:“主子,别想了,歇会儿吧……”

    康熙摆了摆手,问道:“此时,佟佳氏可还在宗人府?”

    李德全道:“还在的,佟佳氏起码要待一个时辰才走。”

    康熙起身,道:“走,咱们去宗人府看看。”

    宗人府,用完膳好一会儿后,齐布琛才给四阿哥倒了一杯茶,递给他道:“。爷以前的习惯就是不好,刚用完膳就喝茶,对脾胃不好。妾身在的时候还能看着您,要是妾身不在,您又该不注意自己的身体了。”

    四阿哥唇角微微上扬,接过茶盏道:“不是还有秦顺儿吗?哪一次出门的时候,你不会在秦顺儿面前交代十来次?”

    “哪里有那么多次?”齐布琛的脸微微一红,道,“顶多一两次罢了,可就算秦顺儿记住妾身的嘱托了,那又有什么用?爷不肯听,秦顺儿敢劝您吗?”

    四阿哥浅浅啜了一口,抬起头看着齐布琛的眼眸深沉地恍若一口古井,看上去没有一丝波澜,内里的感情却已经汹涌澎湃。

    齐布琛又从一个篮子中取出一套深蓝色的衣物,在四阿哥面前比了比,道:“这是前段日子才为爷做好的衣裳,原本是想等爷回来后送给爷的,如今……如今也无妨,爷快试试。”

    四阿哥将茶盏递给立在一边的高无庸,道:“留着回去再试吧,这儿是宗人府,没必要那么考究。”

    齐布琛皱了皱眉,走到他身边,握住他的手,轻声道:“在哪儿都是一样的,若是能让爷过得更舒坦些,无论什么事,只要妾身能做到的,妾身都愿意去做。爷在难过什么?民间被父亲打一顿,骂一顿,甚至关禁闭的儿子多了去了,他们不一样好好的?当父亲的,因为爱儿子,疼儿子,盼望他们有出息,明道理,才打他们,骂他们,教育他们。”

    她伸手抚了抚他耳后的黑发,凝视着他深邃的双眸,轻声道:“棍棒底下出孝子,有阿玛教育,那是一件幸福的事情。父母子女间,能有什么深仇大恨?”

    四阿哥忽然想起齐布琛的额娘是早早地没了的,再一听她这话,心中一痛。看着她那双清澈而信任的双眸,他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正在这时,门外出现了一个面白无须的老太监,对四阿哥行了个礼:“奴才见过贝勒爷。”

    四阿哥一惊,忙上前一步,道:“李公公多礼了。公公怎么来这儿了?”

    李德全笑了笑,眼角的褶子都挤在了一处:“万岁爷来了。”

    四阿哥一惊,立刻撩了袍子跪在地上。

    齐布琛,和言,高无庸,秦顺儿等人也忙跪下。

    李德全侧了侧身,康熙的身影便出现在了门口。

    四阿哥在地上磕了一个头,沉着声音道:“儿子见过皇阿玛。”

    齐布琛等人也跟着磕了头。

    康熙进门,似乎打量着屋里的环境。他绕过四阿哥,在齐布琛面前站了好一会儿,才又绕过她,在屋里唯一的凳子上坐下,用扇子指了指四阿哥,道:“都起吧。”

    齐布琛低垂着头,跟着四阿哥起身,尽力忽视刚刚那双绣着五爪金龙的鞋子一直停在她面前的恐惧。

    康熙的目光又落在齐布琛身上,打量了许久,才看着齐布琛手里的衣服,问道:“佟佳氏,那是你给老四做的衣服?”

    听到了康熙的点名,齐布琛只得从四阿哥身后走出,对康熙行了个礼,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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