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他家宝贝,那双深沉的眼望着自己,还真让他有点怕怕的。
“呵呵,走了,别打扰年轻人谈情说爱,我还等着抱孙子哩。”源老爷子装傻地对着那对浓情依依的老夫妻,挤眉弄眼。 在源老爷子的推搡下,三个人出了源本皓的房间。源老爷子在关房间门时,还故作礼貌地打了个放心的手势。
这老头要是知道礼貌,就不会连门都不敲一下,带着父母来看“捉奸”。明摆着要看他出丑。
“人都走了,还不出来?”
夏蓝也知道人都走了,只是她有点想不透。源伯母那句放心是什么意思。她慢慢地探出头,露出脑袋,脸上摆了个大大的问号。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与夏蓝的默契程度,让源本皓不用问,就懂了。
“哦。那这个呢?”那问这个她家少爷会知道吗?她指了指右脸。
第63节:拽丫头的恶霸情人(63)
“一样,我不知道。不过,我想有人会知道答案。”
“有人?是谁?你要去哪?”
“你喜欢这个姿势聊天的话,我不介意。”
一连串的突发事件,让她快要忘自己还赤裸地包在被子里。夏蓝脸上的红晕再次泛开。
“你,你,又回来干吗?”
“我只是想给你这个。”
“源本皓。”等明白过来塞进手里的东西,夏蓝窘迫得想要拿东西扔他的冲动。还好及时想起手里面拿的是内衣,要不然早就丢了出去。
哈哈哈,夏蓝,永远是一副口是心非的模样,让人又爱又恨。源本皓高兴地大笑起来,有多久没有这么畅快的心情啦。
听到许久未曾有的笑声,夏蓝怔忡了,她家少爷有多久没这样笑过了?
“不用感动到去冥想的地步吧。”等半天没见到夏蓝的动静,心情大好的源本皓,戏谑了起来。“对了,你刚才的两个问题,我想有人会知道答案,想知道的话,就快点。
她家少爷这下是真的回来了。
有人知道答案?谁?夏蓝的好奇心被挑起。不管了,还是赶快穿衣吧,她可不想再被那个家伙取笑。夏蓝别扭的想着,她完全忘了楼下还有一群人,还等着继续取笑两人呢?
“宝贝儿,她是谁?”眼前的女子有些面熟,可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夏蓝。”
“你在糊弄妈妈吗?”这个女孩清秀的脸上干干净净,欺负她没见过夏蓝?绝对不可能?
奇怪,源老爷子和源俊亭看起来并不觉得意外,那源老爷子反而饶有兴趣地看着变了模样的夏蓝。
“伯母,我真的是夏蓝。我昨天晚上是在——少——少爷房间里过的夜,早上一起来就成这个样子了。”夏蓝艰难地把话说完,当着人家家人的面,说和人家孩子共处一室,还真让人难为情。
这不是主要的,目前最主要的是弄清楚她脸上的恐怖印记,怎会毫无征兆地消失?否则,老妈回来怎么解释女儿被掉包?
“爸,放下吧,您累啦。”儿子已经知道了。源俊亭明白儿子的话,鼻子一酸,流下欣慰的泪。他睇了眼自己的父亲,源天祥了然地点点头。是的,该是时候说明那个压在心底,几乎有半辈子的秘密了。
第64节:拽丫头的恶霸情人(64)
“夏蓝,你过来。”源俊亭向夏蓝招了招手。
“伯父。”不是在说她脸的事情吗?怎会又扯到伯父?虽不懂,但源俊亭的伤心模样,让夏蓝心中一恸,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
“孩子,你受苦了。”感同身受的源俊亭,手轻抚上夏蓝的右脸。他的举动让夏蓝不安,同时又有点受宠若惊。与她生父无缘的父爱,竟在不相干的两个人外人身上感受到。一个是李叔,一个就是现在的源伯父。
源本皓皱着眉不太高兴父亲抚着夏蓝的脸,有话不能好好说吗?没看到母亲还在旁边坐着吗?斜睨了一眼自己的母亲,一脸的疑问。似乎还是不太相信,眼前的女孩,就是她看着长大的夏蓝。
“伯父,您知道我脸上有关胎记的事情?”夏蓝直觉地认为有这种可能性。不过,好奇的是这估计连老妈都解释不了的事情,源伯父是怎么知道的?
“听我讲个故事吧。还记得前不久,那个叫丁白雨的女孩,讲过一个关于前世今生的故事。而我这个故事也是个前世今生的故事。”
金娃娃,银娃娃,不如容家的泥娃娃。
金宝贝,银宝贝,不如换取容家的泥宝贝。……
石蒲镇经常会听到孩子们传唱这样的顺口溜,有时大人们闲暇无事时,也会附和几句,作为饭后茶余的消遣话题。
对于别人来说,这是无伤大雅的几句顺口溜。
但容家人可不是这么想的。特别是容家的女主人,如果让她听到,不是拿扫帚,就是毫不客气地问候你祖孙十八代。说起这个泼辣的女人,还真的没几个人敢来招惹。原因无它,只因这顺口溜里涉及的“泥娃娃”和“泥宝贝”,说的就是她的女儿,容凤惜。
小凤惜,这年只有六岁。但石蒲镇的人没几个不认识她的。一个孩子,又是个女娃,能有什么能耐让大家伙知晓?原因就自然是出在这个孩子身上,如果漂亮是种罪过的话,那可能说的就是小凤惜。
话说,见过这女娃长相的,没有几个人能够忘怀,惊为天人都不足以来描述她的漂亮。
第65节:拽丫头的恶霸情人(65)
只是凤惜的娘并不喜欢这样的俏女娃,虽是目不识丁的妇人,可也懂得什么叫“红颜祸水”?什么又是“红颜薄命”。
不管是哪个?都不是一个做娘的人愿意看到的。她宁愿女儿是个平凡的孩子,能够平顺的过一辈子,这就足够了。她明白树大招风的道理,所以对一些可能会引来不必要麻烦的闲言碎语,她深恶痛绝,生怕会成为祸及女儿的潜在因素。
并不是她不看好女儿的未来,实在是有个不可靠的爹呀!
小凤惜的爹是个眼高手底的人,今儿个看到木材行的生意红火,他就跟着去做木头生意;明个看见古董行的赚钱,就又跑去贩卖古董。而他做什么生意都做不长,兜兜转转几次,再大的家业也被拖垮。更何况他们只是个小康之家。哪经得起这样的折腾?
可凤惜的爹还不知悔改,一心想做大生意。凤惜娘就算再泼辣,遇上这样的男人,也是无能为力的。你把家里的钱管得再严,也管不住别人的钱非要借给凤惜的爹,这些人有几个是真心的?又有几个人是有目的的?谁能说个准?万一把脑子动到她女儿身上,可是她拼了命也不允许的事情。也幸好有她在,一直也没出什么问题。
然而千算万算,算不过老天。凤惜娘无缘无故染上风寒,这病一拖就是几个月,最终没能逃过阎罗索命,撒手人寰。
凤惜娘临终前千叮嘱万叮咛凤惜爹,以后脚踏实地好好跟女儿过日子。
凤惜爹也着实地安份了几天。然江山移改,本性难移。没多久他又故发复萌,做上了丝绸生意。没有本钱的他,经不住旁人的鼓吹,把脑筋动了自己的女儿身上。
凤惜爹尽管耳根子软,但也不是个完全糊涂的人。他挑选了石蒲镇最有名的文家,文家不论是风评,还是财力、势力在当地都算是佼佼者。卖给这样的大户,相对他放心多了,再怎么说女儿是自己亲生的,找个好人家,也算是对得起地下的老婆了。
文家人早就听说,容家有个出名的小丫头,自然想见识一下。只是没料到,被大了凤惜两岁的文家孙少爷看中,所以也没费什么功夫,收了这孩子做孙少爷的妾。
第66节:拽丫头的恶霸情人(66)
仅六岁的小凤惜,没来得及选择就以妾的身份进了文家。幸运的是虽文家孙少爷活泼、调皮了些,但绝对是个善良的孩子,对小凤惜极其呵护。
等到凤惜十六岁那年时,方家大家长做主,给两人举办婚事儿。没想到却成为凤惜悲剧的开始。婚嫁当日,文家孙少爷临阵逃婚。
孙少爷喜欢凤惜在文家并不是秘密,所以他的逃婚让众人皆一头雾水。
不管原因是什么?容凤惜在文家的地位已今非昔比。
孙少爷的母亲容氏十分火大地直嚷着要把凤惜赶出文家,儿子离家出走,最担心莫过于做母亲的。更何况还是因为一个女人。不过在容家老爷子的阻挡下,暂且没有送凤惜出府。
凤惜在文家地位非常尴尬之际,凤惜爹又生出新的枝节,贩盐。想做贩盐的生意,就需要有朝廷上的关系人做后盾。
经几道弯的引荐,凤惜爹认识了当时为皇帝寻访佳丽的钦差。那钦差大人许诺若能为皇帝寻到绝代佳人,皇上开心事情也自然好办。
此时,凤惜的爹已完全丧失了理智,又想到自己的女儿在文家不受欢迎,估计也不能再从文家得到什么,就趁机向文家老爷子提意。
文家老爷子曾也真心疼惜过凤惜的,但那是在自己孙子喜欢的前提下,现在既然孙子因她离家出走,那就令当别论。况且,商人一向重利轻义,对双方都有利的事情,当然就也不再拒绝。
容凤惜被送去前往京城的船上。她没有怨言,不是没想过反抗,凭她一个人的力量,实在是薄弱。在文家她早已学会认命,众人皆不知孙少爷为何离家,具体的原因她也不知,但也不难推测,与她的认命有关。
离京城离来越近,容凤惜不想认命了,她不愿进宫侍奉荒淫无道的昏君。也不想爹和文家受牵连。因此,她故意诱惑对她不怀好意的钦差,制造了不慎落水的戏码。实则是蓄意自杀。
她设计好每个步骤,以防留下不必要的破绽。这也是最后能为爹和文家所做的。
第67节:拽丫头的恶霸情人(67)
如愿地失足落水,只是没能如愿地死去。她被风家的少堡主所救,并爱上了这个男人。
而文家的孙少爷,在凤惜离开文家三个月后,返回家中。得知事情发生经过,悔恨不已,并痛斥了容老爹。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他相信容凤惜绝对还活在人世。而容老爹经过这件事也幡然醒悟,和文家孙少爷一起打探女儿的下落。半年多过去了,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们寻到了容凤惜。
人是找到了,但讽刺的是他们来迟了,风尘仆仆赶到风家堡,只来得及看清一个血淋淋的事实。
手执一柄带血的剑,风家堡堡主夫人,一剑划向已死去多时的容凤惜的脸上。惨不忍睹的右脸顷刻被殷红的血覆盖。
如若不是文家孙少爷拦的及时,水沁儿还会再划上第二剑。
被人挡下了的水沁儿,阴森森地笑着并下了血咒。
在文家孙少爷和容老爹错愕之中,逃离而去,不多时后,就传出失火的惊呼。
火,迅速的蔓延,整个风家堡就在这一夜之间化为无有。
第9章 失心疯
丁白雨的故事和源俊亭的故事,加起来就是整个故事。
最后得到的结论是,被毁了脸的容凤惜和夏蓝才是同一个人。丁白雨之所以拥有容凤惜的容貌,是她做了面部整容手术。
问夏蓝听完了整个故事,有什么感觉?她只想大笑三声。
夏蓝疯了吗?没有。
只因她家少爷说了这样的一句话:不管你是容凤惜还是水沁儿,今生我只认定一个叫夏蓝的女孩,而我也只爱这个女孩子。
的确,不管前世的自己是谁?都与今生无关。因为今生的自己并没有做过前世的事情,那只是很遥远,很遥远的故事。
若说这个故事,有什么遗憾的地方,就是那个叫宝少的孩子,无辜地被牵涉进大人的爱恨情仇。如果每个人都有来世的话,希望这个孩子在来世,能有个好的归宿。
妻?妾?从来都不是重要的事情。而是相爱的两人。前世太苦,那么就过好今生吧。今生她不会再固执地把源本皓往外推了。
第68节:拽丫头的恶霸情人(68)
血咒,从来都不在。在的只是每个人的心魔。
至于,老爷子、伯父、伯母、甚至是后来赶过来的尚野,在这个故事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已都不是她所在意的。她在意的好好地把握她和少爷之间的感情。
说起少爷真难为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向自己表白。嘿嘿,心里挺爽的。
呵呵,这样皮皮的夏蓝才是正常的嘛,阴奉阳违,她的拿手绝活。表面上是那么服从她家少爷,其实她可是粉紧张地时刻在备战中哦,有点坏心地等着抓这个“恶霸”的小辫子。唉,真是被她家少爷宠坏了。
瞧夏蓝的一脸小人像,源本皓心里忍不住叹了口气,他可以想象以后不只她,爷爷和妈妈也一定不甘寂寞来凑热闹。
说出自己的爱,他一点也不后悔。目的,只是让某人安心。不过,看她笑得那个得意样儿,真像扛回房里好好“修理”一番。
“原来你就长这样啊?”
“怎么你有意见?”
“你家少爷都没意见地把你吃了。我哪有意见。”
尚野,你猜,那个言言老师今年有多大?这个尚野总是百无禁忌,那她夏蓝也不跟他客气了。
“古董方多大关我屁事儿?”没关系,既然没关系,怎么会有骂语。这个尚野平时嘴巴是得理不饶人,但还没听过他说粗话哩。
“是吗?本来还想免费赠送你,我得到的第一手资料,看来还是卖给别人好了。”
“哼,随便你。我不信,你真的不好奇,我们这些人在这个故事中都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好奇呀。”
“既然好奇,为什么不想知道。”
“你不觉得有些事情,不知道了反而对大家都好。”
“是吗?你不怪那个文家的孙少爷逃婚吗?如果他不逃婚,或许容凤惜的悲剧就可以避免。”
“我不这么认为,容凤惜嫁给文家的孙少爷也是个妾,孙少爷还是会有正妻,悲剧也是有可能会发生的。”
“可是文家的孙少爷只想娶容凤惜一个人,逃婚也只是因为你不爱他。”
第69节:拽丫头的恶霸情人(69)
“你说什么?”尚野含在嘴里的话,夏蓝没听清楚。
“没什么?迟钝的丫头,要过得幸福哦,否则就要小心你家少爷的人身安全啦。”
夏蓝,很感激尚野,这是个真心待她的朋友。她也知道他有这个能力。
刚刚才知道,原来尚野,并不姓尚,他姓伊滕。他是日本第一财团主掌人伊滕佑人的儿子,也是前任源氏集团财务总监柯仁维的亲侄子,这次是来台湾游学的。平时喜欢刺激冒险的活动,别看他只有18岁,据说曾做过类似杀手的工作。
杀手哦,应该很厉害。夏蓝同情地回望来了许久,站在一旁,默不做声的少爷。
源本皓对尚野的挑衅充耳不闻。游学?只有夏蓝那丫头会相信。
与柯仁维是姑表亲,又和爷爷相当熟稔。刚带来的那大叠丁白雨的资料,显然是早就准备好的。虽然有些事情没说破,但答案已呼之即出。
他,源本皓,被耍了。
源氏并没有任何的财政危机,柯仁维更没有携带源氏的巨额资金潜逃。这一切都是源老爷子和儿子一起策划好的。
早年在明白儿子不是经商的那块料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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