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嘴歪,十四没想到调戏我不成反被调戏,眼看斗不过我,这家伙只得沉思片刻,细语说道,“四嫂当时怕是想起了一个人。”
两眼圆睁,我眸中闪着狡黠的光,“男人,女人,是男人对吧。”嘿嘿奸笑一阵,我放开十四的下巴小声嘀咕,“难不成我长得很像你家四嫂的情人,你四嫂不会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吧,我可不想断袖……”
额上降下三道黑线,十四哭笑不得的瞅瞅我,一副被我打败的样子,“是四嫂的儿子,这府里的世子!”
翻翻白眼,“你家四嫂的儿子,府里的世子,这有什么啊,难不成我长的很像你家四哥的儿子,所以他们夫妻想要认我做儿子,那也不对啊,四爷知道我是女的。”
长叹一口气,十四看看天,“他是弘辉,四哥的长子。有意思的是,你长得并不像他,可是你们的年纪相差不多,而且,他已经殇了。”
喷口水,殇了,这意思是说这个人已经死了吧。我暴汗,把我和你家死人比,他们真的很能看得起我。
慢着,弘辉……弘辉……这名好熟悉啊,弘辉,额,弘历,这个名字突然蹦出脑海,我快嘴的说道,“弘历是哪个,和那个弘辉名字好像啊!”
对我的态度极度不满意,十四漫不经心的问我,“弘历,我怎么知道,是你的朋友吧!”
“我也不清楚啊,反正不是我朋友,难道不是你们爱新觉罗家的孩子,听到弘晖这个名字我就想了起来,都带个弘字,反正就是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捶捶自己的头,我越想什么越想不起来。
不理我小狗似的表情,十四追根究底的转过头看着十三,“十三哥,咱们这些侄儿里面有一个叫什么弘历的么。”
走在前面胡思乱想的十三一顿,浅笑着回答,“不记得哪府里有一个叫弘历的孩子,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没有这个人,难不成以后才有。得了,害怕触礁,我急忙岔开话题,“没事没事,可能是我记错了,也许他们不是同一个弘字呢。”
懒洋洋的笑笑,十四一脸无所谓,“罢了罢了,忘了就忘了吧,反正不是些什么大事。”
“哎,对了,十四,你们还真留在你四哥府里啊,放心吧,你四嫂能拿我怎么样,你们回自己府里去吧!”推着十三往外走,我真是懒得看见这两个笨孩子。
一个没心没肺的傻十四,一个心有所思的十三,真是让人看见就心烦。
被我推着往前走,十三没有多大反应,倒是十四很不爽我的过河拆桥,“用完爷就撵人,李遥你也太势力了吧,爷就不走,今儿就赖在四哥府里不走了。”
突然回头,十三勉强笑着,“十四弟,咱们今儿就先回去吧,我府里还有些事情要忙!”
探究似的看看超不正常的破十三,我暗自嘀咕,“怎么十三也这么怪异,难不成他们真的有什么诡计不成。”
“好吧,那我们就先回去!”被我和十三的诡异神色镇住,十四傻了吧唧的无奈答应下来,“李遥,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回头爷来看你。”
“切切切,快走吧快走吧!”不耐烦的摇摇头,我推着十四往外走,“对了,别忘了给我的韩风送个信啊,就说我是被四福晋强行留下的。”
“你……”无可奈何的皱皱眉,十四被我推着一路狂奔。
“对韩风千万别说漏嘴啊,要是我被韩风扒了皮你也逃不了!”龇牙咧嘴,我临走也不忘威胁十四这家伙。
书房抹药
十三十四前脚刚走,那个传说中的武林高手高无庸立刻就出现在我面前。
“给小爷请安,小爷吉祥。”给我打个千,高无庸谄媚的笑着。
出了一身鸡皮疙瘩,我暗寒一阵,这可是我第一次见一真太监啊,嘿嘿,还是个给我请安的太监。
“高管家好啊,您这是……”飞起眉梢,我笑嘻嘻的瞅着他。
“小爷好生聪慧,奴才来这里确实是有事情告诉您。”低头弯腰,高无庸就连说话的时候都带着谦卑的神色,“四爷在书房里等您,小爷是不是现在去书房一趟!”
“书房?”讶异的看着他,我暗自嘀咕,“书房,四爷这家伙怎么一会不见又去了书房,刚才那对夫妻还当着我们的面媚眼乱飞,怎么这会子碍事的人都走了,他们没有春风一度就去了书房呢!”
随着我‘啊’一声,高无庸惴惴不安的问我,“书房有什么不对么,难不成小爷现在还有别的安排,那奴才去给爷说一声去。”
嘿嘿一笑,我摆手示意,“没,没问题,就是担忧你家四爷的身体,好好的机会怎么就……嘿嘿。”奸笑一阵,“那咱们现在就过去吧,高总管,你前面带路吧。”
“好来,那奴才就前面带路了。”笑着应下,高无庸走到我斜前方,不紧不慢的往前走。
走了小半天,我们七扭八拐的来到一间院子前。
“小爷,劳您等上片刻,奴才这就去通报四爷一声。”停下步子转身看我,高无庸恭敬地对我说。
“好吧,那高总管先进去通报,爷在这里等着。”无所谓笑笑,我靠在院门上歇息。
看高无庸推门进去,我原想先找个地方歇一会,可不曾想自己刚转身走了没几步,高无庸竟然气喘吁吁的跟了上来,“小爷怎么要走?”
莫名其妙的看他站在那里大喘气,我笑说,“哦,我是想你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来,这才想去……”抬手指指旁边的凉亭,“想去那个地方歇歇,怎么,有事情么。”
长舒一口气,高无庸谄媚笑着靠过来,“四爷刚吩咐了,说是让小爷马上进去书房。”
“好的。”温颜笑笑,我抬脚向书房走去,“那有劳高总管了!”
躬着身子笑笑,高无庸示意我进去,“不有劳,不有劳,能伺候小爷是奴才的福气,小爷先进去吧,四爷在里面等着呢!”
看高无庸无意随我过去,神色自若挑眉看他一眼,我径直推门进去。
“给四爷请安,四爷吉祥。”神采奕奕的偷瞄他一眼,我漫不经心的打个千,嘴角划过一抹戏谑。
抬头看我一眼,这家伙一脸淡定,只顾着翻看手里的书,一言不发。
得来,这情况可真够诡异的,不过咱最擅长的就是随遇而安,这点小情况还难不倒我。从容不迫的笑笑,我轻移脚步走到旁边的木椅上坐下。
半炷香,一炷香,一炷半香……额滴神,这是什么情况,没屁放咱可就走了。
不行,这也太无聊了,这个大爷撑得住我可撑不住了。敛起衣角佩戴着的那块玉佩,我的手指甲一下接一下的划来划去,就等着眼前这大爷抽空招待咱一下。
就这样各干各事,我们整整沉默了小半个时辰,看这大爷还是一副不急不躁不言不语的样子,我冷冷一笑,起身要走,“四爷若是还有要事要做,那我就先下去,不打扰四爷的正事。”
“慢着。”抬眼看我,四爷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你有急事要去做。”
喷血,我直翻白眼,哭笑不得的咧咧嘴,回过身来,“四爷这话说的怪。”,一脸的怒不可遏,我看看他书房里放着的一座钟表,冷冷的笑,“四爷耍我不是,我这来了将近一个时辰,您却是只字未言,怎么我这一走倒成了自己的不是。”
看他要张口辩驳,我快嘴的拦住,“您可别说自己没看见我过来,您不是瞎子吧!”说完挑衅的看着他。
“爷有说自己没看见么,伶牙俐齿,做事鲁莽,看来还真得熬熬你这性子。”放下手中的书,四爷浅笑着对我下了评语,非怒非怨的平淡口气,让人摸不着头脑。
可既然摸不到,自己干脆就不摸,静观其变不是很好,“这些不用四爷操心,我自己会管好自己的。”
无所谓笑笑,我又回到刚才自己坐过的地方,一屁股蹲下去,稳如泰山,我神色自若的看他这家伙想玩什么手段。
不理会我不阴不阳的态度,四爷踱步走到书房的书架旁边,掀开书架上的布帘摸索一会子,走过来的时候手里已经拿了一个粉红瓷瓶。
看我眼里写满挑衅的瞪着他,他老人家径直拧开瓶塞,用指尖挑出一点点白色粘稠药膏,“还不伸手。”
瞪大眼睛,我还真跟不上这家伙的跳跃思维,没好气的问道,“干嘛!”
“抹药。”不肯不说一个词,四爷用眼神示意我掀起衣袖。
“犯不着吧,这些小事我自己来干就好,哪还用得着劳烦四爷大驾。”不习惯他们这种颐气指使的态度,我翻翻白眼想要顽强抵抗,可最后还是屈服在他的冷冷目光下,不甘不愿的敛起衣袖,把手放在茶桌上。
僵着脸半蹲下身子,四爷把那些带着些微香气的药膏慢慢涂抹在我手掌的伤疤上面,又放下瓷瓶腾出另一只手摁着我的胳膊,“这药抹上初时颇为凉爽舒服,可若想快快见效必仔细的按摩会子,这中间会有些刺痛,你忍忍。”
就这样说着已经使大力摁紧我的那只胳膊,另一只手小心翼翼的在那些伤疤上面慢慢摩挲。
许是经常练功夫,四爷的手指冰凉粗糙,让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嘿嘿,没想到这家伙的手倒不像那些贵族公子哥似的白嫩滑细。
手指上粘着细腻的药膏抹在我手上,四爷眼睛眨也不眨的郑重表情让我觉得万分诡异。看这家伙长的三大五不粗,平日里看人也都是冰雹似的冷眼,没想到认真起来还蛮好看的,可惜这四爷不是电视剧中的男主角,我李遥也不是温柔多情的大美人,眼前的这一幕我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看他一脸正经的干这么罗曼蒂克的事情,我是咋想咋觉得不对头,要是换一温婉多情的帅哥来做,指不定我还能看着赏心悦目一点。
就在我天马行空胡思乱想的时候,一股麻麻的刺痛感已经在伤口上复苏,疼得龇牙咧嘴的瞅瞅他,我嘶嘶着嘴嘀咕,“麻烦四爷您说清楚,这哪是一点点刺痛啊,嘶,您慢点,我手都快残了,我靠,这不会是毒药吧!”
“毒药,那爷下毒的理由呢?”并不分辨,四爷先是皱眉,之后脸上的淡然让我看不出什么。
“切,理由,理由就是您不太对劲,猫给老鼠拜年,能安什么好心。”舔舔上唇,我看着四爷吃瘪的表情,心里乐得屁颠屁颠的。
被我幸灾乐祸的样子弄得极其无语,扑哧一笑,四爷脸上的神情给我一种‘你闹了大笑话’的感觉。
不知所谓,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抿嘴一笑,嘴角飞扬的高高的。看来,这个四爷还不错哎,起码对咱多次的无理取闹都没有追究。
“好了,药已经抹好,你自己小心一点,一时半会不要碰水。”抹好药,四爷盖好瓷瓶的瓶塞,把药收进衣袖里放好。
“哦。”捧着自己火烧火燎般疼痛的手臂,我呼呼的吹气降疼,小心翼翼的挽着衣袖不让自己碰到伤疤那里,“谢谢您啊!不过这药真的很管用么,怎我么感觉那么刺痛啊!”
直起身子,四爷掸平衣衫,“这药,痛是痛了点,可它确实很管用,你自己也要小心一点,不要再做事莽莽撞撞的伤了身子。”
抬起头感激的看他一眼,我低声说道,“唔,我知道了。对了,四爷这里还有别的事情吗,若是没有我就先去福晋那里看看,都这个时辰了我还不知道自己要住在哪里,这么大个王爷府不至于让我打地铺吧!”
瞠目结舌的看我一眼,四爷走到门口招来高无庸,“高无庸,李小爷的住处福晋可曾安排下?”
低头笑着,高无庸毕恭毕敬的回禀,“回爷的话,奴才带李小爷过来书房这边的时候福晋已经安排下了住处,就是书房旁边的青竹院。”
神色一凛,四爷轻声问,“青竹院,就是书房后面的青竹院。”沉吟片刻,“福晋可还说了什么?”
诡异的看我一眼,高无庸很小声的回话说,“福晋什么都没说,只是说让爷放心,这件事福晋会安排好的。”
“那就如此吧。”点点头,四爷吩咐高无庸,“高无庸,你带着李小爷先回房里休息去吧,福晋那里,一会我过去的时候再告诉她。”说完又转头看我,“你先回房去休息吧,福晋那里我去说。”
莫名其妙的看这诡异的一对主仆表演哑剧,我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掉入了陷阱之中,忙不迭的点点头,“好,唔,那四爷,我这就先回去了,您也早些休息吧!”
冒名禽兽
“高总管,这是何意?”看看排在青竹院门口一水的美佳人,我的嘴角不经意的抽搐一下。
跟着高无庸走到这边,这院子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很淡雅安静,其次就是那七八个安排在院门口等我回来的美貌侍女是啥意思,莫不是准备让我闲着没事非礼着玩的。
扫那几个女孩子一眼,高无庸对我的反应并不意外,小心翼翼的陪笑说,“这是都是几位福晋安排来伺候小爷您的,要是有哪个不合爷的意奴才就给您换几个?”
好笑的晃晃头,我还真不清楚自己干了什么好事竟给了他们我是禽兽的感觉,如若不是就算是安排几个丫鬟伺候我也不用个个长得美若天仙吧,这是来伺候我还是来打击我。如果我是货真价实的男人,让我守着这一个个千娇百媚的小美人定会兴奋莫名兽性大发,可自己再怎么像男人也还是个长的忒一般的女孩子,这一下子来这个多对比也太让打击我自尊心啦。
看那几个女子一脸‘我任你摆布’的表情,我极其的欲哭无泪。自己这是进了郡王府还是进了什么妓院,怎么走到哪里都有这么诡异暧昧的目光。
得了,看高无庸一脸‘你小子艳福不浅’的表情,我苦笑,无所谓的吩咐,“不用了,这几个就行,高管家您替我谢谢福晋们的安排,指不定走的时辰都能带回府里当福晋呢,您说是不是?”
“是是是,小爷说的是,那这事就这么定下了,今儿小爷劳累了一天就先歇下吧!曼竹,还不快来伺候小爷歇息。”把那些丫鬟招呼过来,高无庸忙不迭的快步离开,就给后面有人追他似的。
“那高总管慢走啊!”挥手告别,我倒巴不得这个古怪的高无庸快点滚。
高无庸一走,我立刻就慢步进了里面。一进不大不小的院子,两边种着青竹,倒不辜负了青竹院这个名字,只在房子的右角落处种着几株淡粉颜色的花,不俗不媚,和眼前的几丛绿竹两色相映,相得益彰。
看自己四处查看完,嘴角挂着一丝满意的笑,曼竹带着那些女孩子走上前来,“给李爷请安,李爷吉祥。”
用扇子挑着她的下巴审量半晌,我咧嘴一笑,很敬业的扮演好自己禽兽的身份,“起来吧,你叫蔓竹,可是枝蔓的蔓,那她们呢?”
眼前的女子就像是墙角的那株花,不冷不媚,嘴角一直挂着淡淡的笑容。很大方的抬头任我打量,曼竹在我的目光移开后不经意的低下双眸,“回爷的话,奴婢的名字是无草曼,爷不喜欢就改成枝蔓的蔓。”回头瞥一眼后面的女孩子,蔓竹极冷淡的回答,“奴婢们的名字难等大雅之堂,还请爷赏赐一个。”说着就第一个跪下来。
看着眼前不卑不亢的女孩子,挑眉,坏笑,“你确定要爷赏赐名字给她们。”沉沉的低笑几声,我调侃自己,“也许,蔓竹姑娘太瞧得起在下,保不准我赏赐的名字还不如你口中登不得大雅之堂的名字呢。”
会意的笑笑,蔓竹回过头吩咐那些女子,“你们都把自己的名字报给李爷听!”
“是,蔓竹姑娘!”齐声应下,那些低眉顺眼的女子都微抬着头走向前来。
一身淡黄衣衫,眼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