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音音想到这里,眼里蓦然就闪过了一丝慌怕来。
赫连焰见,只当她是在为那些箭而慌神。
微皱了下眉,才继续说道:“先休息吧。本太子不跟你计较什么老鼠的事,但是再有下一次,本太子绝不轻饶!”
他向她警告着,收敛了眼神,转身向外走去。
程音音点头如捣蒜,哪还敢说半句反对的话。
这个东宫,真的很诡异。
而且貌似,她真的有听到,狼叫呀!
在皇宫里听到狼,难道,那片树林其实连着赫连夜的围场。
那,如果她下次偷偷溜进去,是不是有可能会进到夜殿?
程音音才这么想着,肩膀又是巨痛起来。
她耷拉着脑袋,欲哭无泪,一次无意的,都快要挂了。
再来一次有意的,她不去天堂才怪呢。
躺了一会才感觉不太对劲,这里,貌似不是她跟另两个宫女合住的小木屋吧?
怎么看,都觉得有些像她那天去踩的那张床。
程音音惊了一下,弹了弹身体,却被疼的又躺了回去。
这个,那只太子的床?
她怎么会在这里?难道说,他嫌这里被她踩脏了?所以,准备让她蹭干净了再净她丢回去?
程音音为自己的想法汗了一下。
可是,除了这个,她实在都感觉很恶寒。
躺在上面,如针扎般的难受。
【夜之音】她现在也是个、有夫之…
躺在上面,如针扎般的难受。
丫的,这不是在坏她名誉嘛,好歹她现在也是个、有夫之妇?
叹了口气,突然突然,很想他。
赫连夜,你知不知道,我离你不远,可是,我就是见不到你。
你知不知道,我每天都在假装开心,可是,我真的不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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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太子最近没有任何的动静,就连夜明珠他也没有调查?”
赫连夜坐在书房里,有些沉吟的看着如影。
如影的轻功造诣在这皇宫中已是数一数二,由他去探太子的动向,拿到的消息,一向是最准的。
只不过这一次,却让他有些惊讶。
“是,属下昨晚夜探东宫,才发现东宫守卫森严,却有些奇异的静,但到午夜的时候,却又发生了一件比较喧哗的事。”
如影说着,眉头深锁,似在回忆。
赫连夜看着他,指节敲着桌面,半晌,才又问道:“母后那边呢?”
“回殿下,皇后娘娘并没有出宫,亦没有与程姑娘有任何的联络。”
随形转身,抱拳答道。
赫连夜点了点头,比之太子的消息,这一个,更是让他失望。
皇宫中,并不是所有的地方他都能顾及,都能去的。
那么,音音,她到底还在不在宫中?
“殿下,昨夜太子东宫,似乎是有人受伤,戒备更加森严起来,属下来不及探看,便只能撤退。”
如影说着,回想起当时的情况来。
似乎是在后院所发生的,只在一瞬间,便涌进了大批的侍卫。
“是刺杀吗?可是今日,却没有任何的传言,很显然,太子在封锁消息。”
是什么人,会引来那么大的动静?
却又在第二日,让太子闭口不提?
赫连夜沉吟着,又再说道:“继续盯着吧,冷宫那边也要盯着,媚妃的夜明珠,是不是真丢,谁也不知道。”
【夜之音】你刚刚,一直就在书房…
赫连夜沉吟着,又再说道:“继续盯着吧,冷宫那边也要盯着,媚妃的夜明珠,是不是真丢,谁也不知道。”
“是,属下明白!”
如影随形相继退出书房。
赫连夜的情绪便有些灰败下来,事实,对于任何事都已经提不起兴趣。
可是,宫中的动向他不掌握在手里,又怎么能再见到程音音?
母后,真的是在逼他啊!
“殿下,四皇子来了。”如秋在殿外喊了一声。
伴随着她的话,赫连卿已抬脚跨了进来。
“四哥,太子似乎不急着找寻夜明珠,就像之前的凶杀案一样,他根本不参与。”
赫连夜将如影所报的事全部说给了他听。
赫连卿坐了下来,微微深思着。
如秋奉了茶,待要退下去时,却被赫连卿一把拉住了手臂。
几个人都愣在了那里。
“四殿下?”如秋有些吃惊,却强自镇定着心思。
她的掩藏不可能会透出任何的破绽,就连七皇子都没有看出来。
“四哥?”赫连夜也有些奇怪。
赫连卿向来不与女子来往,现在却莫名的抓住了如秋的手。
“你刚刚,一直就在书房外?”
赫连卿略有深意的问她,脑海里闪过的却是她刚刚的样子,紧靠着侧门,一副倾听的样子。
若不是他来,她惊了一下,从而高喊起来。
真的不会让人怀疑什么。
可是那一瞬间,他分明在她眼中闪过一道惊慌。
“是,奴婢就守在门外,随时侍候七殿下。”
如秋虽然诧异,却还是如实回答,表情镇定,与平日根本无异。
赫连卿又细看了她一会,才伸手放开,“你下去吧,不用守在门外。”
“是,奴婢遵旨。”
如秋向他们各福了一礼,转身离开,微垂的眸子闪过一丝恍然。
果然是怀疑了吗?
“四哥是?”赫连夜蹙眉,有些明白他的举动是何意?可是,当初他会怀疑如夏,也不会怀疑如秋。
【夜之音】如秋是太子的人!
“四哥是?”赫连夜蹙眉,有些明白他的举动是何意?可是,当初他会怀疑如夏,也不会怀疑如秋。
就是因为如秋的性子太淡漠。
一直仅守本份。
“如秋,有些问题,刚刚她似乎是趴在门外,听你们说话,目前找不到证据,但是要防着点。”
赫连卿简单的说着。
赫连夜点了点头,才又说道:“四哥觉得太子是何意?”
“太子最近,表面显得什么事都不上心,好似将父皇所交待下来的东西皆不放在眼里,可是,从他那天在御书房所说的两句话,便能看出来,他掌控着全局。”
赫连夜一听,立即有些了然。
“果然,他先一句是帮着邪王叔,后一句,却是想陷害音音,太子的心,果然还是深沉,他不是不动,实则是想坐收渔翁之利。”
他说到这里皱眉沉思了一下,才又继续说道:“这一次寻找夜明珠,我们的计划,绝不能让他先一步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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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音音昏昏欲睡着被人叫醒,床边的是太子殿前的两名近身宫女,明月、明天。
看到她们,她总是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如秋。
同样淡漠沉闷的性子,似乎不愿多说一句话。
可是想到如秋,她就很郁闷很郁闷,那一天,就是她将自己叫道流光殿的。
因为是夜殿的人,所以她根本没有防心。
但是现在想来,她越来越觉得不对颈。
陷阱是太子设的,而她将自己叫到那里,一个想法恍然闪过。
她有些震惊的捂住了嘴,怕自己叫出声来。
如秋是太子的人!
那么她潜伏在夜殿,她、她根本就跟自己现在一样,是个内线了?
而且很有可能,是一名很成功的内线。
“程音音,你还没醒吗?吃东西吧。”明月皱了皱眉,又再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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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之音】太子在她身边躺了下来
“程音音,你还没醒吗?吃东西吧。”明月皱了皱眉,又再喊她。
程音音愣愣的点了点头。
平时还有些玩闹之心跟她们说说话。
可是现在,心思完全不在食特上,她受着伤,便都是她们两人侍候着。
喂什么她就吃什么,一副也不怕是毒药的样子。
心里只是想着,要赶快告诉赫连夜,如秋是奸细的事。
如秋是太子的人。
太子在赫连夜身边留了一个眼线,那么久,竟然没有人发觉。
想想,她自己都觉得可怕,原来表面下,早就存了暗涌。
七皇子毕竟是皇后所出,而皇后在朝的势力直接为七皇子铺了路。
也因此,才会成为了太子的眼中钉。
程音音再次觉得,皇宫是个是非之地,很危险!
吃过晚饭,她就开始发呆。
她的伤也得半个月才能好,这是太医说的,但是她觉得,自己的身体一向很强,下地走走是不是就会好的快点?
但是,最纠结的是,她出不了东宫。
她怎么给赫连夜递消息啊?
好烦!
如果真的能见到赫连夜,她也不用在这里做什么内线了吧?
可是皇后不会允许的。
贡献!贡献!丫丫的,皇后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跟太子有得一拼啊!
正唉声叹气的想着,外殿又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程音音暗暗屏住了呼吸,赶紧装睡。
分不清是什么时候,她竟然能从脚步声、气场中,就能听出是太子来。
难道是自己有些怕这个人吗?
她不解,却感觉他已经站到了床边。
程音音暗自决定,不管他怎么说话,她一定不理。
反正睡着的人最大,管你是谁呢!
她是这么决定,可是下一秒却感觉身上的棉被被人掀开,这一举动,惊得程音音连装睡一秒的时间都没有。
就骇然的睁开了眼。
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太子脱了靴子与外衣,在她身边躺了下来。
【夜之音】那你为什么让我睡你床…
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太子脱了靴子与外衣,在她身边躺了下来。
程音音尖叫了:“你要干嘛?”
她百分之一百,不,百分之两百的肯定,他绝对没有喝醉。
他身上一直都有一种麝香味,清淡的并不浓郁。
可是,他现在的举动,几乎让她跳脚,强撑起身体,她瞪着他。
这一秒,不是害怕,而是愤怒了!
“看不出来吗?本太子,自然是要睡觉!”
赫连焰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好整以瑕的,像是她不存在一样,掖了掖被角,就要闭上双眼。
程音音伸着受伤的左手,弱弱的指着他。
“可是我还在这里!”
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和她睡在一起!
真的要疯了,在这只太子的床上睡了一天,她已经够纠结郁闷的了。
晚上,他竟然就直接躺了上来。
“本太子当你不存在。”很气死人的一句话,他还是不曾理会她。
“那你为什么要让我睡在你床上?”
程音音真的生气啊生气,这话是人话吗?她是个伤者耶!
“知道是本太子的床,你就少啰嗦,再胡说八道一句,我就将你扔下去。”
皱着眉,他显然是有些不耐烦了。
程音音彻底的默了,胡说八道?
她胡说八道什么了?
他如果在她昏迷当时就将她弄到自己的房间,现在还会有这么麻烦的事吗?
他到底是想做什么?
半天终于听不到说话声,赫连焰觉得耳边清静了一点。
就与他往日的一样,他所习惯的静,不许任何人打扰。
可是现在,却偏偏能听到她的呼吸,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下意识的,他就抬眼向她看去。
程音音没有动作,苦巴巴的用右手撑着自己的身边。
见他终于看了过来,扁了扁嘴,说道:“把我扔下去吧,但是记得要轻点,我是病人。”
她很认真的对他叮嘱着。
【夜之音】你必须把我扔下去
程音音没有动作,苦巴巴的用右手撑着自己的身边。
见他终于看了过来,扁了扁嘴,说道:“把我扔下去吧,但是记得要轻点,我是病人。”
她很认真的对他叮嘱着。
还颇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真的是,好倒霉,受伤了也不能安宁点。
赫连焰就这样盯着,眼里明灭不定的闪烁着。
程音音的体力终究是不支的,他半天不吭声,她一个没忍住,重重的跌了回去。
疼得她呲牙咧嘴的低叫了一声。
抬眼向他瞪去,他正伸着右臂,那样子,好像是要扶她一把。
程音音微微愣了一下,就见他的眼神已经转冷。
收回手臂,坐了起来,冷冷的哼一声,“小盈子,不要一直考验本太子的耐性。”
“我发誓,我真的没考验,我是真的,你必须把我扔下去。”
程音音却半举起了手作发誓状,很认真的对他说。
她做内线,可没要做到那个那个什么步骤的。
说实话,她不是那么敬业的人,为了所谓的情报可以什么都不顾。
事实上,她才不会让这只太子,占她任何的便宜!
赫连焰转头,又看了她一眼。
突然不发一语的起身,连外袍也不披的转向走掉了。
程音音微微的愣了愣,举起的手便挥了挥,轻声道:“拜拜啊!”
可是,自己再躺好时,都有些不明白。
这个看似冷酷,实际上也很冷酷的太子,他究竟在想什么?
亦或者说,他的每一个举动,都让她捉磨不透。
想不通便也不再多想。
与己无关的事,程音音很少能放在心上。
但是睡在这里,却再也不敢大喇喇的睡踏实了。
她只祈祷着明天,能不能商量下,给她换个房间?
赫连焰带些怒气的来到了书房,看着一室的冷凝,听着周围的无比寂静。
突然间,就觉得那么的心烦意乱。
【夜之音】我没妄想,真的
赫连焰带些怒气的来到了书房,看着一室的冷凝,听着周围的无比寂静。
突然间,就觉得那么的心烦意乱。
他向来喜静,夜晚的时候,不会让任何人来打扰他。
可是现在,紧狠狠的皱紧了眉头,这种静,已经超出了所能承受的范围。
突然的,就有种崩溃的错觉。
脑海中所闪现的,便是程音音叽叽喳喳的话语。
似要将他从这一片寂静中拉出去一样。
顿了一秒,他转身,大踏步的又出了书房,向着自己的寝殿走去。
他是太子,堂堂的太子,凭什么要为一个女人而让出自己的宫殿。
而且,是一个自己要利用的女人!
更何况,他是不会让任何人来影响自己的心境。
母妃从来就告诉他,对任何人都要狠,甚至对自己,想要得到的,就要不顾一切手段的得来。
否则,就只有望而叹步。
感慨着,自己看上的东西,却已经属于了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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