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软禁她在自己身边,她的心早就飞走,她对自己的付出毫无感觉,她一再无声抗拒着自己。
有时他想,不如纵情欢乐,在美人的温柔乡中迷失,好过这种锥心痛苦。
李妃手一颤,慌乱下弹错一个调,她发现皇上正站在她背后,身子与她贴得很近,灼热的气息碰触着她的耳垂。
沙哑魅惑的嗓音贴着她耳朵;“袖儿,你可愿意陪伴在朕身边,永远不离开朕?”她不愿意,大有真心愿意之人,为何一定要是她?
“皇上……臣妾自是……愿意”她低下头,满脸通红。
风洛暄伸出手握着她的柔荑,轻叹息一声。接着搂住她纤细的腰肢,抱起走向书房侧殿的龙床。
“皇上……”
李妃很美,她躺在床上像一朵含着朝露缓缓开放的莲花,娇羞无限叫唤的模样,会令所有男人疯狂。
风洛暄修长的手指碰触着她颈下温暖滑腻的肌肤。
“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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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沉沉,月华如练。
萧遥刚洗完澡,随意穿着白色单衣,头发湿答答散开着。
白天很无聊,晚上更无什么可娱乐。现在的她只能修心养性,韬光养晦,等待有一天冲破牢笼。
她站在窗边的桌子旁,自得其乐玩起风雅,手执毛笔,点着墨汁,在铺在桌面的宣纸上,悠闲练习书法。
刚写好江字,她转过身去砚台沾墨,发现风洛暄无声无息出现在自己身后,吓了一跳。
风洛暄回宫前搁下狠话,事实回宫后也没对她采取任何实际行动,反而每天邀她或是赏花、或是用膳,似乎打算用平淡的方式慢慢让她接受他。
下药(7)
萧遥虽恨他囚禁自己,不过也心知他的举动算难得,换了别的皇帝遇上她这种不合作对象,估计就是强权欺压,不会浪费这么多时间和精力,他的耐心足够长。
不知今晚他发什么神经,跑来自己的房里。
她猛拍心口,没好气道:“皇上,你干嘛无声无息出现,吓死我了。”
“在练习书法?”风洛暄的声音略带沙哑,低沉得像琴声在水波中震荡。
萧遥抬头望他,冠发略凌乱,凤目长挑,眸色幽深迷蒙。见惯他平时正经风雅的装束,此刻暧昧灯光之下,发现慵懒的他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魅惑,让她的心恍然跳了下。
她不想和他多作纠缠,转回身去自顾提笔写字:“对啊,我在练字,哼,每天软禁着我,我总得找点事做消磨时间。”
风洛暄没作声,在她旁边看了一会儿,笑道:“写得真难看。”
“我又不像你们从小练习,自然差很多,不过有什么所谓,我就随意写写玩,又不是要当书法大家。”萧遥对着他就像吃了火药,句句话夹枪带棒。
“山字不是这样写。”风洛暄似乎不在意她的态度,从背后伸手抓住她握笔的手,暧昧靠在她耳边低声说:“应该这样执笔,才能写出有有力的山字。”
炙热的男人气息喷在她颈侧,让萧遥身子陡然紧缩,风洛暄的身体正居高临下笼罩着她娇小的身躯,让她大气不敢喘一下。
她讨厌这种紧贴的碰触,更怕他古怪举动的意图。
在他大手的引导下,她把山字写出来,此字写得确实比她的好十倍,遒劲有力,笔力透纸背,浑厚中隐隐有灵动飘逸的韵味,当得上好书法。
风洛暄继续抓住她的手把江山如画四个字写出来。
白色的宣纸上,行云流水般的“江山如画”四个字隐含的帝皇气势昭然若揭。
坦白(1)
写完这个成语,萧遥以为他会放开自己,不料到他继续握着她的小手,在宣纸上慢悠悠写着:遥儿,我爱你。
萧遥手一抖,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疙瘩推开他。
风洛暄望着自己空荡荡的双手,唇角抿成僵硬的弧度。
萧遥冷定下心神,搁下毛笔走到八仙桌旁的梨木椅上坐下:“风洛暄,我们来一次坦诚相对的谈话吧!大家都冷静下来把所有事谈清楚,我已经受够了,这样不清不楚纠缠下去对谁都没有好结果,我不想折磨你,也不想折磨自己,更不想折磨任何人。”
风洛暄朦朦的眼波中有着若有若无的自嘲:“是吗?你不想,但你却轻而易举折磨着我。”
萧遥深吸口气,抬头勇敢对上他的目光,口吻平静而理智:“风洛暄,我明确告诉你我爱的人是颜迟,我只是个普通的女子,我的心很小很小,一生只能容下一个男人,一生只会爱上一个人,所以无论你再做任何事,或许我会感动于你的情意,但是我的心始终都不会动摇,我不会爱你。”
她淡静的口吻平静诉说着残忍的事实,风洛暄觉得有股灭顶的冰水渐渐把他淹没,强烈的窒息感冲击着他的胸膛。
可是他仍不愿意相信:“为什么不能爱上我,你以前也不爱颜迟,不是吗?难道是因为我以前对你所做的一切太残忍,你无法释怀,我以后会用百倍的好来补偿……”他愿意舍弃一切只求讨她一笑。
“没有用的。”
萧遥咬唇打断他的话:“你以前对我做过的事,我忘得差不多,那是你的立场,我不愿多责难你。可是爱是很奇怪的东西,并不是说你对我有多好,你愿意为我倾尽一切,我就能爱上你。就像这后宫里的女子,她们对你的好比我对你好上百倍,你为什么不爱她们?道理是一样。”
“我爱颜迟,不只是因为他对我好,还有我们之间性情上的契合,价值观的相似,还有很多很多微小的细节让我心动,我也说不清具体的原因,可是就是打心里觉得喜欢他,心心念念惦记着他。”
坦白(2)
风洛暄怒喝:“闭嘴,不准在我面前提他。”
她说起颜迟那满怀深情的眼神,是他求而不得的,他很妒忌,很妒忌颜迟霸占她的心,连一点位置也不留他。
萧遥无声叹气,试图说服他:“风洛暄,我感谢你的情意,但我今生回报不了。即使留住我的人,你留不下我的心又有何用。我们这样互相折磨会有快乐吗?”
“你离开我,我更不能快乐。”如果连她也不在自己身边,谈何快乐,连一丝快乐的希望也不会有,所以即使是痛苦也要留下她。
“风洛暄,其实你难道不明白,造成你的痛苦其实不是我,而是你从来都不愿放过自己。为什么不试着去放开心怀,这种痛苦如果不由你自己解开,别人是无法帮你解开的。你试着去放弃我,也许并无想象中那么艰难,只要渡过一段痛苦的适应期,那时你会发现其实我并不是那么重要,你还有更多值得重视的东西。”
风洛暄弯下腰握着她的双手,反驳她:“遥儿,你说这些话只是想推卸责任,说起来轻松做起来难,如果真可以做到,那你就证明给我看,你也可以放弃颜迟,你能做得到吗?”
萧遥被他的话堵住,要她放弃自己的爱人,当然不可能。
风洛暄笑了:“看吧,你也做不到不是吗?我也和你一样,我做不到放弃你。”
“不一样。”
萧遥咬牙道倔强道:“可是若我喜欢的颜迟,他爱上别的女孩,我不会苦苦纠缠他,我必定会伤心会难过会心痛,但我做不出伤害他的事,因为伤害到他我会心疼。如果我不能忘记他,我会把这份感情埋在心底,我不希望他不快乐,因为我也不会快乐。”
“呵呵……遥儿,你真有那么伟大吗?看到自己爱的人和别人在一起,你真可以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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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事忙,来不及写文,明天再补偿
激怒(1)
“呵呵……遥儿,你真有那么伟大吗?看到自己爱的人和别人在一起,你真可以放弃?”
他才不相信。
就像每次他看到她和颜迟在一起,心里只有灼烧的痛和恨,以及不顾一切把她夺过来的想法。
萧遥乌黑的眼珠透明而坚定,淡淡的光芒从她眼中柔柔射出,她动情说:
“我不是伟大,也不是放弃,刻骨的感情即使理智决定要放弃,感情上也不一定能做得到,只有埋在心里的感情是永远能长久的。每个人都有自己去爱人的特殊方式,我只是用自己的方式爱他,不惊扰他,不给他添麻烦,因为我希望他幸福。”
风洛暄蹲下身体,薄薄的嘴唇僵硬挽起讽刺的笑:
“把爱埋在心底那只是你的天真想法,不要试图用一种局外人的臆测来描述你的想法,你没有经历过你所爱的人爱着别人的痛苦,你根本不能体会身处那种钻心痛苦中的煎熬,没经历过的人总是轻松说能放弃,你永远不能理解我的感受,当然你也不屑去理解。”
“……”
萧遥唇动了动,明亮的眸子黯然淡下,她只是一味想说服风洛暄,却不知没经历过这种痛苦的自己,在一个正受着痛苦折磨的人面前说教,是多么苍白无力。
看着他难受,自己也不是无动于衷,她知道他的爱是强烈而真实的。
但是她不能给他一丝希望,哪怕是一句安慰的话。
否则会更加纠缠不清。
快刀砍乱麻,对大家都好。
所以她摆出最冰冷的表情,从唇中吐出毫无温度的话:
“你说得对,对你我从来都不屑关注,你爱我也好,恨我也好,都不会动摇到我的心情,因为我从来都不喜欢你。风洛暄,我从来都没有亏欠过你的,所以对你,我连一丝愧疚也不会有。无论你做再多的事,我都是无动于衷,我不可能爱上你,你留着这样一个空壳在身边有什么意思?”
激怒(2)
风洛暄挺拔的身子僵住了,他不敢置信盯住她,长长久久没了声息,他目光黯痛中带着恍惚,心中被她狠狠插了一刀,绝望的毒液从伤口中流出,流经之处血肉溃烂。
然后剧烈的痛楚之后,一道强烈的恨意劈中了他,把他紧存的理智一点点抽离身体。
“原来你真的对我一丝感情也没有,一丝也没有。”
轻飘飘的嗓音弥散在空气中,有种惊心的凄凉,凄婉而含恨。
风洛暄静静执起她耳边被夜风吹起的柔软发丝,在手指间旋转打着卷,骤然扯住她的头发。
萧遥被迫侧过脸对上他的视线。
恨,赤裸裸的恨意风暴般凝聚在他眼瞳中。
那种类似寒森森尖刀的恨意,浓烈翻滚,不断从他眼中溢出。
萧遥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心中生出强烈的畏惧,他的目光像深不见底的溶洞,张着黑色狰狞的口,要把她吞下去。
“风洛暄,你想干什么……”萧遥颤抖着手脚往身后退去,可是后面是椅背,她避无可避。
风洛暄握紧她的手掌,声音轻而缓,带着浓烈的爱恨,一句句话惊雷般刺入她脑中。
“我拆散你和颜迟,你很恨我吧!既然不能爱我,那就恨我吧,只要能在你心里留下一个恨的位置也好,至少你再也不能对我无动于衷。”
萧遥惊恐张大眼,努力甩开他的手,今夜的风洛暄不对劲,以往自己无论怎么挑衅他,他都不会做出伤害自己的行为。可是现在他像被刺伤了的野兽,张开獠牙不顾一切扑向伤到他的人。
“放开我,风洛暄,你疯了。”
风洛暄丝毫不理会她的拼命挣扎,把她的手臂轻易箍住,手臂滑过她腰间。
仿佛从地狱中传来的声音,痛到极点变成极端的恨,令萧遥胆战心惊,他说:“今夜,我会让你更恨我。”
风洛暄抱着萧遥直接回玉龙宫。
李延明大吃一惊,刚想上前阻止,风洛暄暴喝一声:“滚出去。”
激怒(3)
李延明从来没见过如此恐怖的皇帝,眼睛赤红,燃烧着地狱红莲烈火,极端骇人,他路过的地方,凳椅被踢得粉碎,发出恐怖的破裂声响,在寂静的夜里说不出的惊心。
李延明知道自己若上前,必定会被踢飞出去,他也是懂眼色的人,知道自己无能为力,颤着脚退出去。
他突然看到皇帝怀中伸出一只皓白的手,无力垂在半空中。
只听见萧遥颤声向他呼喊:“李公公,救我。”
“没有人敢救你,也没有人能救你。”
风洛暄骤然收紧手臂,把她死死勒在怀中。
萧遥那凄厉的声音让李延明心一颤,他犹豫抬了下头,看到皇帝黑暗的衣角那刹那,他叹了口气,正如皇上所说:没有人能救她。
他无声退出殿外,关上门把一切隔绝在里面的世界。
风洛暄毫不怜惜把萧遥甩在龙床上。
萧遥被撞得后背一痛,在床上翻滚两下,挣扎着爬起来,她知道自己的处境危险,自己的武功也不是风洛暄的对手。
她惊慌失措看着风洛暄靠近,心跳如狂,胡乱从头上拔出绾发的簪子,咬牙刺向风洛暄。
“你竟然想杀我?”
风洛暄反手扣住她手腕,夺过她的簪子,眸中闪过伤痛。
他手臂一使力,重新把萧遥甩在床上,见她还要挣扎,覆身而上压制住她双腿,然后把她双手扣在身后,让她四肢都无法摆脱钳制。
“滚开,不要碰我。”
萧遥恨声咒骂他,胸口升起剧烈的恐惧感,几乎喘不过气,缩着肩膀想避开他的碰触。
风洛暄瞥见她对自己无比厌恶的神情,她的眼睛因为激烈的情绪而闪闪发亮,盯着他就像盯着一条毒蛇。
她眼里只有怨恨,永远只有怨恨。
那就继续恨他吧。
“嘶”他撕开她洁白的中衣,露出圆润小巧的玉肩以及一大片细腻的肌肤。
激怒
极端的恨意混合着之前的药力,化成无边的欲望,他眸色暗烈盯着她身体,瑟瑟发抖的身体无声抗拒着他的贴近。
即使她的身体被别人碰过,他还是渴望,一直渴望能真正得到她。
为什么他不能够,他是主宰风国所有人的帝王,却没法得到自己心爱的女子,为什么她要一直拒绝他。
他埋头于她温暖的颈窝上,不顾她咀咒反抗,手不停息褪下她的衣裳。
“不要……风洛暄……我恨死你……”
萧遥身躯颤栗成烈风中的白菊。
心脏因强烈的恐惧紧缩成一团,满心满肺都是说不出的恶心和痛苦,蜷缩着身子。
被压住的胸口渐渐窒息,紧缩的心脏神经拉扯着以前受的剑伤,越来越痛。
她张大口呼吸,眼前恍惚间开始模糊,屈辱的身体一点点失去知觉。
一切归于黑暗。
醒来时天色大亮,她茫然睁开眼睛,明黄的帷幄垂下在大床四周,帐顶绣着游龙戏凤图。
这不是一场噩梦,而是真实发生的事。
她动了动身子,胸口旧伤猛烈的抽痛让她脸色发白。
她挣扎着爬起来,金色锦被滑下,自己的身体是赤果果,洁白的肌肤上残留着刺眼的红痕。
萧遥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碰自己的身子,因为在那之前她晕过去。
如果他真的强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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