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子,不仅对自己无礼,还一副厌恶的模样,自己何时被女子这样冷待过。不过她骨溜溜的狡诈小脸倒是有趣,他打定主意要逗逗她
“你想干吗?”萧遥见他神色危险,有些踌躇,这里是连个人影都没的小巷,自己又不是他的对手,若惹恼了他,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谢轩晟一步步逼近她,冷下脸:“你骂我,你可知道从来没有人敢骂我?”父王、母后从小最宠爱就是他这个小儿子,在齐国王宫谁不急着奉承他,敢忤逆他的是嫌脑袋长得太牢固。
“骂就骂了,总有人要骂第一次,难道你以为自己真了不起到没人敢骂你。”萧遥壮着胆反驳,一边偷偷从手里摸出从神棍那里得来的“呛人辣椒粉”。
谢轩晟脸色一沉,伸手去抓住她的手,“好啊,还顶嘴,小丫头真不知天高地厚,我让你知道敢骂本少爷的后果……”
“我也让你知道,敢抓本小姐的后果。”
萧遥趁机向他扔出辣椒粉,然后拼命捂住嘴巴避免吸进辣椒粉,没命逃跑。后面传来惊天动地的呛咳声,表明某自大男彻底中招。
萧遥逃到小巷口处,回头看到谢轩晟正趴在墙上咳得仪态全无,不禁得意万分叫嚷:“怎样,本小姐送你的极品辣椒粉还不错吧,这是从南夷国弄来的,贼贵贼贵的调味料,招呼在你身上还真浪费了。”
谢轩晟被她一气,咳得更厉害,那张俊脸扭曲变形得骇人,他伸手指着她狠狠放话:“敢暗算本少爷,你最好祈祷别让我再见到你,否则被我抓住,我教你知道死字怎写。”
“哈哈~~~死字就不用你教了,要不你教我狗屁药膏怎写吧?不打扰你慢慢享受销魂辣椒味,拜拜。”萧遥嚣张向他做了个鬼脸,心情舒畅遁走了
拦路的妖精(1)
萧遥决定剩下的时间去见见未来夫君,在还没嫁过去前,要打好关系,即使不能成为真正的夫妻,至少要混成朋友,以后有事让他两肋插刀也好。
来到北祁王府,在门口就被拦住了。
有守门家丁上前客气说:“不好意思,这位公子,王爷这些日子身体不适,谢绝访客,有什么事可以让小人代为传达,还请见谅。”
“颜迟病了。”萧遥怔住,感到有点不可思议,总觉得像妖孽这样人应该是百毒不侵,连病神也要被他的妖气吓跑,没想到他也有卧病在床妖不起来的一天。怪不得这段日子没来看望她,只是派宫人捎带些好吃好玩的东西给她。
萧遥觉得有点内疚,自己竟然一点都没察觉他病了,好像有点没良心,他虽然胸有城府,其实一直以来对自己还不错。
“那我更要去看看他。”萧遥抽出自己的公主玉牌,向家丁扬扬,家丁一看马上趴在地上喊公主千岁。
“那让我进去吧!”萧遥招手叫他不用多礼。
那家丁为难的不敢看她:“箬玫小姐说了,无论是谁来了,都不许打扰王爷,即使公主也……”
萧遥皱眉,箬玫小姐?这是哪来的妖精,连自己也敢拦下,胆子真不少,比自己还嚣张,怎么也得会一会。
“箬玫小姐是谁?”
“箬玫小姐是王爷的表妹,王爷未曾成家,表小姐便帮王爷掌持府上事务。啊……箬玫小姐出来。”
萧遥顺着家丁指着的方向望去,一位素静的女子正缓缓而来,仪态大方。女子仍是未出阁的梳妆打扮,轻巧的蝴蝶髻上装饰着几朵宫纱绢花,旁边插着一支紫玉步摇,一看便知价值连城的极品。
萧遥仔细端详她,玉脸秀美,一双美目流盼多彩,秋水盈盈,举步间如花摇玉动,风姿卓绝。
“公主万福。”李箬玫不卑不亢弯身行礼。
“免礼,听闻王爷病了,本宫特意来探望,却被家丁拦下,本宫想问这是怎么回事。”
李箬玫不紧不慢道:“这是王爷吩咐下来,不许任何人来打扰他,箬玫也只是听命行事,有得罪之处请见谅,公主还是请回吧。”
萧遥觉得心里堵啊,眼前这个女子表面客气,那口气却是没有半分惶恐之色,甚至还显出随意敷衍的迹象。
拦路的妖精(2)
“那个任何人不包括本宫,颜迟不知道我来探访他,若知道他必定不会这样说。”萧遥含笑反击道。
李箬玫怔了怔,随后唇边染上一点讥诮:
“公主若真为表哥着想,就不要打扰加重他的病情,表哥好不容易刚睡着了,你跑进去吵醒他,他又得费神招呼公主,病更难好。公主虽尊贵,箬玫也要多嘴一句,请你别再任性,也体谅下表哥的不容易。”
一番话毫不客气把萧遥数落,萧遥听她语气里全是不屑和不满,好像颜迟摊上自己是多么惨的事,心里堵住一股气。
萧遥压下胸口的怒气,故意笑吟吟说:
“我就是想帮他快点把病治好,你没听说过爱人就是最好的一剂良药,未来驸马见到本公主亲自探望他,必定精神大振,病也好了一半,这怎能说是任性。”
李箬玫脸一白,冲她冷笑道:“只怕适得其反,表哥病得更重些,公主何必固执己见,总给别人添麻烦。”
“是啊,我就是要给他添麻烦,那又怎样,你若真有心为颜迟好,就让我进去。你若敢挡本宫的路,本宫就把王府闹个鸡犬不宁,叫你亲爱的表哥病上加病,顺便让你见识下风国清河公主的悍名。”萧遥祭出杀手锏,一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架势逼近李箬玫,把她吓得步步后退。
李箬玫美目闪过一丝暗恨。
她咬牙道:“这里是王府不是皇宫,即使你是公主也不能胡作非为。”
“哈哈,真好笑,跟本公主讲道理,本宫当你放屁,你爱放多少就放多少。你别敬酒不喝喝罚酒,本宫客气和你说话,你就以为我好欺负,连未来王府主母也拦,我还没入门就容你再猖狂一阵,看我嫁了颜迟,你就等着哪里凉快哪里去。”
萧遥气势汹汹朝她冷笑。
反了,自己还没嫁进来就被这女人顶心顶肺,以后入了王府岂不是要天天受气,给颜迟找小妾可以,但绝不能找这种厉害的女人,逍遥日子过不成倒要天天和她斗法。
生病的妖孽格外诱人(1)
李箬玫见她肆无忌惮,被她的气势压住,却仍倔强道:“风国是有律法的,什么东西都压不过理字,何况表哥也不会任你胡来,不要以为你是公主便可以爬上表哥头上作威作福。”
“你不相信,那便拭目以待。”
萧遥懒得理会她,径直走入王府,那些家人看她在府门前那恶狠狠的架势,哪里敢拦住她。
萧遥怒气冲冲杀到颜迟起居的泓阁。
泓阁清静得一片叶子飘落也听得见,她踏入这里,被泓阁中淡然的寂寥气氛感染,心里的火像被泉水冲熄般,瞬间湮灭,只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难受。
悄悄推开门,萧遥猫着脚步轻轻走进内室,室内半明半暗,纱窗半开。
内室奢华如画,摆设许多名贵的器皿,名画古器井然有序摆放着,风雅的云母屏风半开,帷幄迤逦垂地。
萧遥越过屏风,推开帷幄,室内的色调浓艳热烈,却越发令人产生空洞洞的惆怅。再美也无法激起人的喜悦,大概这里缺少某种温暖人心的东西。
静静坐在床边的软凳上,萧遥感叹自己和颜迟竟也有如此安静的时刻,平时两人都是多话爱热闹的个性。现在才发现其实两人只是害怕太安静,一旦安静下来,心里的惆怅就像肆意蔓延的野草,无法掩盖。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一室光影变了染淡金,香炉里的香木早就燃烧殆尽,仅余若隐若现的响起还残留在空气中。
窸窸窣窣的起床声,惊醒了正在一旁打瞌睡的萧遥。
“你怎么在这里?”颜迟不知是不是因为在病中,平时那性感魅惑的嗓音,变得轻而软,有点像孩子撒娇那种软软的调子,羽毛般撩动人心。
萧遥心跳了下,看着床上颜迟半卧着,一只白皙的手挑起半边绸帐,惊奇地朝她望。
此刻的他青丝如水,脸色苍白,唇瓣薄紫,那双眼眸却显得幽亮若火,宛如无底漩涡,像要把人吸进去。他整个人呈现出病态中的奇异优雅,带着说不出的脆弱风情。
萧遥脑海中不由自主飘出不合时宜的字眼——他真是绝佳的SM对象,绝对是女王受啊……他这孩子气的模样,让她好想兽性大发,狠狠蹂躏他。
嗷嗷……怎么能想这些不正经的东西。
生病的妖孽格外诱人(2)
于是她不自然地脸红,慌忙别开眼看着室内一幅画,避免被他初醒的病态风情诱惑了。
“你脸红什么,遥儿居然会见到我脸红,这真是奇迹。”颜迟一线眉斜斜挑起,迤逦风情无限,他伸手抚着她温热的脸蛋,笑得古里古怪。
“唔……这脑瓜子里想着些什么事,竟然让你脸红耳赤?”
“给我闪远点,否则出什么事,我不敢保证。”他的手凉凉的像泉水中润润的鹅卵石,放在脸上很舒服,但是萧遥脸更红,躲开他的触摸。
颜迟含笑一手支着侧脸,中衣袖子滑到手肘上,墨黑的发丝调皮滑在他雪白的手臂上,一丝一缕随意散落,白与黑映衬着令人格外心动,有想要去帮他拂开青丝的缠绕的冲动。
他懒懒仰头,好笑问:“哦,会出什么事啊?我倒想知道遥儿想对我怎样。”
“哼,扑倒你,采了你!”萧遥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恶狠狠唬吓他。
还没说完,颜迟突然长手一勾,她整个人翻了上床,躺在他侧边,被他一手搂住腰肢。那张倾倒众生的妖孽脸近在咫尺,幽亮含笑的眼眸发出无声的诱惑。
“干……干什么?”萧遥粗声粗气问。
“给你采啊!”颜迟无辜向她眨眼。
“啊……来真的?你有病在身,做这事太伤身,我不能害了你。”有色胆没色心说的就是她这种人,耍耍嘴皮就可以,真要动真格,缩得最快就是她。
“不怕,我撑得住,尽情来吧,你不是想蹂躏我吗,本王绝对不会反抗的。”颜迟一副牺牲小我完成大你的模样,风情万种斜卧着,媚眼如丝向她放电。
萧遥瞪大眼无语望着他,妖孽的思维非同一般,她总以为自己够惊世骇俗,怎料一山还有一山高,自己是装出来的剽悍,而妖孽是从内到外都是真正的剽悍,每次开玩笑最后吃瘪的都是自己。
“你……你这个妖孽到底是什么变的?”萧遥无力耷拉肩膀。
颜迟好笑,伸手刮刮她玲珑的鼻子,“小色女,有心没胆,还以为你多厉害,没两下就露出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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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病的妖孽格外诱人(3) ;
“对着你这个妖孽教主,我等小妖哪敢不现行。”
“嗯……妖孽教主这词不错,我爱听。”颜迟得意洋洋。
“……”
“你怎么来了?”
“听说你病得要死要活,来看看死了没有,若不行了,本公主就要考虑休了你,另谋出路。”萧遥恶声恶气道。
“这话我不爱听,我是病人,你怎么总气我。”
颜迟不满了,手在她腰上乱捣鼓一通。
“哈哈……别、别挠我,我求饶了,王爷饶命啊!”
萧遥最怕别人挠她的腰,点了笑穴似的,像条泥鳅扭来扭去。
“还休不休我,唔……”颜迟眯起细长凤目,拖长声音威胁她,手上没闲着猛的挠她痒痒。
“不休了、不休了……王爷你长得那么美,我怎么舍得休你,放过我吧!”
萧遥哭笑着哀求,颜迟听完她的话终于满意点点头,放过她。
“那还差不多,休谁也不许休我。”颜迟骄傲挑眉。
萧遥一指戳着他脑袋。
“行、行、行,你怎么病了还这么能折腾,你什么时候能好,真不习惯你这副病美人的姿态。”
颜迟慢慢掰下她的手,忧郁注满双眸:“这个时候你不是该温柔地问我为什么病了,然后对我情意绵绵地安慰,这才合符正常恋人间互相关心的行为,你怎么可以戳我脑袋,嫌弃我生病。”
萧遥斜睨着他。
“不行,我一问你,你就会添油加醋把自己描述成可怜巴巴的家伙,趁机博取我的同情心。根据我看过不下一百本的传奇故事,女主角会突然爱上男主角,都是因为该死的男主角向女主袒露他不为人知的悲惨一面,女主听后同情心立即哗啦啦的泛滥,然后就爱上了变态的男主角,你说这剧情多么雷人,多么让人毛骨悚然,我才不要那么傻。”
颜迟听了缩在被子中笑弯腰,脸上的笑容比春雪初融那一刹那还美丽动人。
看得萧遥心神荡漾,忍不住对那首描述汉武帝的妃子李夫人的名诗偷梁换柱,色迷迷对他吟诗:“床上有佳人,绝世而独卧。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生病的妖孽格外诱人(4)
“床上有佳人?胡编乱造,亏你想得出来,又不知哪位名家的诗句被你盗用了。”
颜迟伸出手指捏捏她的脸蛋,眼睛满是戏谑:“你怎么这么可爱,满脑子跳脱机灵的想法。不过你不问我也要把苦肉计使出来,这么好的时机,错过了以后我就没机会展示我悲惨的一面。”
“你说吧,对了你这里有瓜子吗?我找把瓜子来,便听边吃。”萧遥煞有其事问他。
“人家要对你说伤心事,你倒好,翘着脚听好戏。”
颜迟拿她没辙,只好幽幽叹口气,凄苦道:“你这个小没良心,要知道我这病还是因你而起。”
“真的假的,为啥?因为太爱我,熬出相思病了?”不会吧,妖孽不像这种为爱痴狂的人啊。
颜迟一指轻点她鼻子。
“我前段时间从波斯商人里得了一些并蒂莲种子,听说一杆花茎上可并开两朵花,结一对莲蓬,寓意花开并蒂,夫妻同心、同根、同福、同生。”
“我想待我们成亲之日,把此花摆出来庆贺,岂不美满?前些日子水盆中的莲子发了芽,抽了嫩叶,我便把它们摆到院子中晒晒太阳。没想到半夜风雨大作,想着花苗会被风雨打断,便冒雨把一盆盆花搬回屋檐下,衣物湿透着了凉,染上风寒。”
颜迟眼睛忽闪,专注凝视她,盈盈期待着。
萧遥咧了下嘴,很勉强扯出感动的神色,在他单薄的肩上轻轻拍着安慰。
“从现实角度来看,其实你没必要亲自去照顾花,王府有花匠,养花技术比你好多,养活花苗的可能性更大,你何必越俎代庖,白白浪费种子、浪费时间,还熬出病来。当然在精神角度看,你是值得嘉奖,这份讨我欢喜的心意很难得,我心领了,虽然方法蠢了点。”
颜迟恨恨瞪她,一手揉着心窝痛苦万分,容颜更憔悴了。
“遥儿,我受伤了,我的心碎了。明明很浪漫的事,经你一解读,怎么听怎么不是滋味。”
“真相往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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