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花暗想:此AVI里不知是什么片段?怎么会放在这一堆的数据文件夹里?还叫了个这么怪异的名字,红娘?是神仙还是人?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某花点开了编号为NO。1的AVI,屏幕上出现的内容立即让某花目瞪口呆。
雾气缭绕,白纱飘渺。
一座仙宫呈现于前,那匾额上赫然写着三个金烂烂的大字:月老祠。
蓦地画面一转,一位满脸黑色煞气,身着黑色莽袍的中年男子冲进殿内,便扯着嗓子大喊:“月老,月老,你这小老儿快给爷爷我出来!”
“来了,来了!”一位白发齐眉的老者,拄着拐杖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
“你这小老儿,不知那红线是怎么牵的?”那黑面中年男子指着那白发白眉老头的鼻子,便是一番斥责。
“哎哟,我说阎王爷,是哪阵风把您给吹到我这月老祠来了?”那老者献媚道。
“你这个狡猾的小老儿,少跟我来这套。”阎王爷一屁股坐在那上座上,大掌一拍,震地桌子晃啷啷直响,只听他大吼一声:“我要离婚!”
“什……什么?”月老一听,吓了一跳,连忙高声叫唤着:“红娘丫头,快给咱阎王老爷上壶雾里青,醒醒酒。”
“我没醉!”阎王爷大声喝道。
“哦!来了!来了!”一声轻脆应声,随即便见一袭紧色红色外衣,梳着两个小髻,打扮很时尚的小丫头,左手举着一个数码摄像机,右手端着一个茶盘慢吞吞地进了正堂。
“拍拍拍!整天就知道七拍八拍的,整个月老祠里哪个角落里没你装得摄像头,害得我老头子半夜三更上茅厕还要多备一块遮羞布。看看你这穿成什么样子?给我回房换工作服去。”月老从红娘小丫头手中接过那茶盘,不停地数落着红娘的不是。
红娘不以为然,小声回道:“月老爷爷,你真土,我这是JVC才发布的首款高清硬盘摄像机——Everio GZ…HD7。采用的是1920×1080的Full HD分辩率记录MPEG…2格式影片,内置60GB硬盘,预计在今年4月才会发售,价格约为1799美元,折合人民币约14200元。我可以跑到美国好不容易提前搞到手的,以及那款IBM ThinkPad T61p。还有,就你整天穿玉帝发的工作服,真土,我这叫时尚,我没穿成SPIDER MAN和SUPER MAN就已经很不错了。”
“你这臭丫头,欺负我老头子不懂英文。”月老刚想发作,突然发现还有个重要的主角在场,随即转过脸陪笑,对着那一脸黑色煞色的阎王爷道:“阎王老爷,小丫头片子不懂事,一点儿规矩都不懂,您千万别往心里去。尝尝这专供出口的雾里青,可是产自海拔1500米左右的山顶,茶气芳香,味甘,富含硒等多种微量元素,是延年益寿的上品,解醉酒更是上上品……”
“卡!卡!卡!我说你这小老儿最近是不是水喝多了?哪来的这么多废话?”阎王爷大声断了月老的话匣子,吼道:“我今日来是要离婚的,我再说一次,我要跟那婆娘离婚。”
“这……”月老面犯难色,结巴道:“这……你这……红线是玉帝所牵……这……”
“这什么这?你不敢,我自己动手,那些人偶在哪?”阎王爷的大嗓门将月老祠横梁上的积灰都给震落了下来,那几撮灰掉落的过程,都被红娘用GZ…HD7很仔细地给摄了下来。
阎王爷很快就找到了三生石,看着那石头上密密麻麻地摆着那么多对小小人偶,一时间愣住了,未久,便回过神,对着月老扯着大嗓子,道:“小老儿,你给我过来,哪个是我的?”
“阎王老爷,您的不在这。”月老连忙上前说明。
“不在这?那在哪?速速带我前去。”阎王扯上月老的衣袖急道。
蓦地,红娘大叫一声:“断了。”
月老转过身,惊问:“什么断了?”
“这对的红线断了。”红娘小声道:“方才阎王爷爷说话的声音太大了,加上阎王爷爷突然转身的那股子劲风正好扫在这对娃娃的女娃娃身上,硬生生地将红线给扯断了,这女娃娃正好从三生石上头摔了下来,磕到了头……”
月老的脸色一时间也成了菜色,转身变对阎王咬起了耳朵,叽叽咕咕地不知说了些什么。
“鬼扯!我就不信断了接不上去!”阎王大声啐道。
红娘抢着道:“阎王爷爷,这不是接不接上的问题,而是这女娃娃被您这阴风一刮,必死无疑。就算我系上了这红线,这女娃娃也没命享受。”
“没命享受?我是阎王我怕谁?”阎王狂吼一声,便从怀中掏出了一部老爷机――诺基亚3310,迅速按了几个键,不久那头电话便拨通了,便见阎王鬼叫着:“无常黑,方才有没有索了什么人的魂?最好是女子的。哦!被车撞死的?你等等,先别让她过奈何桥。红娘,这女娃娃名唤什么?哪里人氏?”
“夏之洛。”红娘接道,并把那名为夏之洛的女娃娃家世全说了一遍。
阎王听完,又抓起电话,道:“无常黑,叫无常白把方才那名被车撞死的女子丢到金碧皇朝瑞王府王妃夏之洛身上。什么?要不要喝孟婆汤?事情紧急,喝不喝无所谓,她又不是重新投胎,速度要快……什么?夏之洛怎么办?你说被我阴风扫到的能怎么办?她的魂先留着,找到合适的再说……什么?年纪不符?你哪来的那么多废话?年纪大点有什么关系,就当便宜她了……什么?生死簿?你是阎王还是我是阎王,我说不划就不划……什么?找不到瑞王府的地址?阎罗殿的大门你认识不?认不识你晚就睡奈何桥,不用回来了。你个无常黑,废话真多,再多舌,小心我割了你的长舌。就这样啦,挂啦!”
红娘和月老满脸抽筋地对望了一眼,大气都不敢吭一个。
“我和那婆娘的人偶在哪?”阎王对着月老问道。
月老深吸了一口气,脸转向红娘。阎王顺着月老的视线也望了红娘一眼,红娘紧张地连忙将视线调在两个小人偶的身上,双手开始忙着重新系红线,可是系了很多次都没系好。
“小丫头动作真慢,我来!”阎王不耐烦地一把抢过两个小人偶,飞快地将两根断了的红线打了几个结,然拉了拉,确定没松开,才将两个小人偶丢给了红娘。
此时,月老和红娘面面相觑。
阎王拉过红娘刚想让她带路去找他的人偶,这时,不知何处传来一声河东狮吼:“阎老鬼,你这老东西又给老娘死哪里喝酒快活去了?”
阎王一听这声音,低呼一声糟了,对月老和红娘说道:“小老儿,本王我还有急事,先走一步。”说完,“咻”地一声,整个人化作一团黑烟便消失了。
突然,杀出了一个彪悍的女人,一把揪起月老的衣襟道:“月老,那阎老鬼是不是又来找你闹离婚,老娘警告你,你要是敢和那阎老鬼一起耍花招,老娘就拆了你这月老祠。阎老鬼,你以为你跑得快老娘我就追不上。”说完,这彪悍的女人也即刻消失在眼前。
月老祠内终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月老爷爷,这两个人偶……阎王爷爷打这么多结有用么?”红娘皱着眉头问道。
月老吹了吹碍事的白胡子,道:“这女娃娃惨咯。”
“哪个女娃娃?是原先的还是后来的?”红娘问。
“当然是活着的那个。红娘啊,今日这事可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阎王知,莫要再对第三人提及啊。”月老捋了捋胡须,对红娘道:“这姻缘线接上了又断的,不论什么原因,也说明了先前的那个女娃娃和那男娃娃无缘。即便是这红线是被阎王所弄断,也说明了这是天意。阎王今日差那黑白常另找了一个女娃娃魂魄替代,并非就如他所说的那女娃娃讨了便宜了,要知道这红线可是阎王接上的。这女娃娃的情路必定艰辛坎坷,唉,一般人哪能受得住阎王的福哦,煞气哦,那女娃娃也只有自求多福了。”
“啊?那那……那阎王爷爷这么做岂不是犯天规了?”红娘惊声低呼。
“所以啊,丫头,这是秘密,不能说,快把娃娃放三生石上放好。”月老不停地摇着头,唉声连连:“这真是个大麻烦啊,他明日酒醒了千万莫要告诉他这事。”
“可是黑白无常不也知道么?”
“那是他阴曹地府的人,咱们管不着,管好自己便行了。”
“哦。”
经红娘之手再度摆放好的一对玩偶娃娃,安稳的摆在那三生石上,只不过那红线比原先多了几个结而已。
这第一段AVI好容易结束了之后,某花终于忍不住地点击了其余几段AVI,一一看完之后,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原来这世上还有人比自己更霉,更衰的。某花口中不停地哭嚷着:“神仙不是人……神仙不是人……神仙不是人……”
“三更半夜不睡觉,发神经啊!”对面的邻居打开窗户鬼号一声。
某花吓得止住了哭声,咬着唇,心中黯然为这个叫洛宝的女子叫屈,终究忍不住拍案而起,对自己道:“我一定要把这事公诸于世。”
于是,从某夜开始,JJ上又多了一个挖巨坑的人……
111番外 花清晨篇'已插在上卷中'
112惊变
四神石引动之后,出现的所有异象,不知为何只有我和寻看到了,其他人一概不知晓。当我费力地找到了白骨精,他一听到寻出事了,脸上的血色一下子裉去,变得煞白。
在白骨精的医治下,寻服了他配制的药后,再度醒来时,整个人就完全变了。
若说他清醒的时候,只见他抱着自己的头嘶声痛喊,那声音就和当初我在皇陵时听到那些冥士们的痛苦哀嚎声一样。他甚至不愿我看到他毒发作的模样,独自一人将自己锁在其他屋内忍受着那无尽地痛。
若说他神智不清的时候,整个人如癫如狂,痛苦不堪,完全失去理智。无论是我,还是开心、追忆、白骨精,他通通都不认识。只要有任何生物的影子在他的眼前晃动,对那个生物来讲都是一个灾难,蝶宫的弟兄已经被他伤了无数。那一双原本清澈深情如水的黑眸,在那里,此时此刻除了看见杀戮还是杀戮,逼得白骨精不得不将他牢牢地捆住。
在蝶宫人的眼里,我已成了千古罪人,其实我一直就是。我到了今日我才知道,自我来了蝶宫之后,他有再吐过黑血,只不过都是一直瞒着我,若不是刚才他们一个个指着我的鼻子痛骂,我还会被蒙在鼓里。
每一日我都在数不尽的冷眼和唾骂中度过,甚至是刀剑相弋,而无怨无悔为我挡剑的总是霍无影和张木木,他们两人为了我与其他人纷争,我的心中更是苦不堪言。
我苦苦找寻的结果就是这样的,不仅仅是两个人的痛苦,甚至让整个蝶宫的人都跟受到无尽了折磨。我不停地在问自己,我后悔了吗?明知道这样的结局我还要来找寻,或许注定了我这一生就要寻爱,因为内心给予的回应是我从未后悔过……
这一次,让我也再受不住了,追忆还小,不明状况地去找她的夜叔叔,却差点死在了挣脱绳索他的手上。所幸我一直离的不远,听到追忆的呼救声,我就飞奔了过去。追忆的脸因窒息而泛紫,人早已经昏厥过去。
我强行瓣开了寻的手指,却反被他给掐住。本来我还在挣扎着,但看着他这样疯狂的模样,一想到他会再次先离我而去,我就无法想象自己会陷入无尽伤痛的深渊之中,不如就让自己死在他的手上好了……
卡在脖子上的双手力道越来越紧,滚热的泪滴划过脸颊,灼热着我的肌肤,却更烧痛我的心……渐渐地,我只觉自己的意识在涣散,我要离开了吗?可我还有好多话没有对他说呢……
我用我那游离的一丝气息,艰难地一字一字地吐出:“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蓦地,他的手早已松开了,原来稀薄的空气一下子富裕起来,我不停地猛咳。
“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眼前这双朦胧迷茫的眼眸在那一刹恢复了清明,他的嘴里喃喃地轻语,接完了那首上邪。
“唔……”我还没有回过神,他却在吐出了口黑血再一次地晕倒在我的身上。
当白骨精面色凝重地抱着昏迷不醒的寻进了那闭关密室,那一道厚重的青石门扉发出深重的声响,在我面前“轰”地一声关上了,仿佛要将我和寻永世隔绝一般地整个关上了,震得我浑身都在冰冷的颤抖。
寻绝然捏碎那四块石头的情景一直在我脑中不断地浮现,他之所以有此举,只为杜绝我回去的念头。我真的不是要弃他而去,我只是想回去一趟……
为什么?为什么他喝了我的血,那号称万能的凤凰血,还会再吐血?为什么?
我沮丧地抱着头,身体软软地沿着石门滑下,依坐在地上,目无焦距地发着呆,流着清泪。
这是一个漫长的等待,没有人知道结局是怎样。
开心和追忆并不知道寻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了不让他们小孩子知道,我只得请求木木代为照管,尽量不让这两个小家伙知晓太多的事。
这冰冷的石门一关就是三天三夜。今日我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恐惧,冲开了挡在我面前的那几个蝶宫弟子,跪趴在石门上嘶声哭喊着:“雨叔,你开门,雨叔,开开门!让我进去,当我求你了……”
“洛洛,你先起来,你急也没有用,你这样只会影响日使为岑疗伤的。”霍无影同样一脸焦虑,却仍是镇定地安慰着我,将我从石门前拉起。
“迷情蝶,到了今时今日,你还护着这个妖女,若不是她,岑怎么会变成这样。你让开,我要杀了她。”我在衡敏的眼中看到了满满的冷漠、仇视与阴毒。
“衡敏,你不要仗着自己的身份,太过份了。”霍无影态度很坚绝地将我护在他身后,帮我挡开了衡敏直刺过来的剑。
霍无影此举无疑更加激怒了那些要杀我的人。
“都是这个妖女害的,杀了她!”
“杀了这个妖女!杀了这个妖女!”
“杀了她!杀了她!”
众人的呼吁声气势高涨如潮,一浪掀着一浪,一浪高过一浪,仿佛无有止尽般。这一切都不是我所在意的,我只想知道那门内的人现在怎么样了?
“都给我闭嘴。”骤然,一个突兀的男音压住了那一阵阵的呼吁声,整个屋内顿时雅雀无声。
我惊愕地抬起泪眼,看清那来人,是衡成。他怒容满面,但正因如此,反而凸显出他身上那股不容忽视的尊贵与威严,这气势隐隐地布满了整个石室内。
“想他死的话,你们有种就继续在喊下去。” 他这继吼的一声,让在场的人全都屏住了呼吸,无人敢吭声。来到蝶宫这么久以来,我是第一次见衡成发这么大的火,一直以来我以为他只是一个阳光无敌懂得隐忍的好脾气少年。
“上次私自出谷的事我还没跟你算,想要宫规伺候,你就留在这好好的给我待着,要是没事的话就立刻给我滚回你的屋里。”衡成眼中精芒一闪,对着衡敏厉声道。衡敏怨恨一声,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咬着牙,一跺脚便离开了石室。
“想宫规伺候的就给我留下,不想的就统统都给我滚出去。”衡成这一声咆哮让我的眼泪落得更凶了。
他们一行人面面相觑,一个个憋着满肚子的怨气正欲离开,室外一名弟子慌慌张张地来报。
“启禀宫主,大……大事不好了。”
衡成皱了皱眉头,扬声道:“说。”
那位来报的弟子战战兢兢地回禀:“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