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爱上弦月 经典收藏版:全文+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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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爱上弦月 经典收藏版:全文+番外-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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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头望了一眼这个誓言要杀了我的男人,让我想起了白映彤,我对他笑了笑:“想杀我的话,等你有了自保的能力再说。”
  出了状元楼,没想到都已经过了子时。
  深秋的夜风,竟是这般的寒冷,一直吹进了我骨头里。
  打着寒颤,顶着夜风,我向王府的方向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看到这章,大家应该可以猜出老怪是谁了^_^



047伤离恨

  夜凉如水,深秋时分更添萧瑟。
  我没有回莲轩,直接往离轩走去。
  眼前的离轩虽一片漆黑,但是我肯定他就在里面。心中的猜测是对的,因为我被梅花阵给拦住了。
  他不想见我。
  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有时候心态总是很微妙的。误会从一开始,就是一直只想到对方的千错万错,从不说到不了解,再到胡思乱想,再到最后的想歪,最终形成了误会。
  我不想让误会产生,所以黑暗中,对着离轩小二楼的方向,我大声地呼喊着:
  “上官寻,我去撷香阁并不是去寻欢。若你已知道司行风的事情,不管你相信也好,不想信也好,我都要说,那件事不是我做的。”
  “这件事说来话长,而且即使我说出来,你也不一定会轻易的相信,但是我可以对天发誓,那件事不是我做的。”
  “上官寻,有时候眼睛看到的未必就是事实的真相,耳朵听到的也非事实之全部。如果现在你还能够很冷静很理性地去判断,那么就请你好好地回忆第一次在离轩里,你曾经对我所说的话。”
  “上官寻,我等你听我的解释。”
  “上官寻……呜呜呜……”
  在夜风中,我站了很久,雨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又开始下了,在细雨中我又静静地等待了一会,让我失望的是梅花阵始终未消失。
  带着受伤的心,我回到了莲轩。
  泪一夜未干。
  
  依照昨日的承诺,天微亮,我让青青雇了一辆马车送司大娘先出城,约好了在城外的十里坡等我。之后我便雇了另一辆马车,又找到了两个镖师,护送司行风出城。
  由于和寻冷战,心情很不爽,又不想听司行风一路叽叽歪歪,我仍用布塞住他的嘴。
  无视于他的仇恨视线,我从怀中掏出八千两银票,折好塞进他的怀中,便开口:“这些银票你收好,要是你不想要扔了它烧了它都随你,反正也不是我的东西。过会到了十里坡,你就可以和你娘相见了。还是那句,我不是卖你的那个人,为了防止你误报仇,我安排了两个镖师,会一直护送你和你娘回老家。祝你们一路顺风。”
  那八千两是夏之洛那个锦盒里剩下的所有家当,全部给他都嫌少,至于他接不接受那也是他的事了,反正我是仁至义尽。做完这最后一件事我便闭上眼睛,等待着快点到达目的地。
  司大娘一见到司行风就激动地抱着他痛哭起来,没有给她开口骂我的机会,我便坐上另一辆马车返城了。
  马车上,我依旧听到了司行风愤怒的声音传来:“夏之洛,我一定会杀了你,一定会!”
  
  俗语说的好: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我也终于在现实中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山雨欲来风满楼。
  “我”贩卖会元逼良为娼这件事,在整个京城要不了三天就传遍了大街小巷,而且版本诸多。总而言之,我,金碧皇朝的瑞王妃,不仅犯了“七出”之条的第二条“淫”,还犯了<圣朝律>刑法中的“禁止恶意买卖人口”这一条,这两条加起来就是罪无可恕。
  这件事很快地就惊动了皇帝。我原本还抱着希望,以为这事会先由宗正令议亲审理,再上报皇帝,尔后便可得到从轻处置。没想到直接来了个三级跳,由皇帝亲自殿审。
  当我被“请”至上华殿时,不由地笑了。
  嗤,三公九卿各路官员全部到齐了,我想当年审秦桧也不至于要这么大的排场吧。 
  洛宝,你该放花炮大肆庆祝的,这是自金碧皇朝开国以来,第一桩由皇帝亲自殿审的案子。不要说我这案子是开国以来,第一个皇帝亲自殿审的案子,估计也是规模最大的一次。
  他们一个个似模似样,眼中对我都充满了鄙视和唾弃,瞧那一副副“正气凛然”的假样。嗤,又没贩卖你们妻妾儿女。一群哈巴狗,梅妃得势时,恨不得天天跪着舔夏仲堂和我的脚趾头。
  才收回逗留在他们身上的视线,便被人很用力地推倒跪在地上。该死的家伙,不知道对待女士要温柔一些吗?
  其实从知晓皇帝要亲自审我,我就意识到这问题的严重性,看来是有人存心借此机会想让我死。
  此刻的我就犹如横躺在肉砧上的一头猪一样,任人宰割,唯一能做的就只是双手紧紧的攥着咬着牙,等待着受刑而已。
  我抬头凝望站在右前方的寻,从那夜开始,我就没有再见到他,而此刻在这上华殿中相见真是让人心酸。从我进入殿堂内,他就没用正眼瞧过我一眼,我不知道心死的感觉是什么样,但是我知道我的心真的很痛。
  感觉到有目光注视着自己,我顺着望过去,是齐哥,相反地在他的眼中我看到了怜惜和不舍,回以苦笑。同样地我在上官允和皇家马德里的眼中也都看到了同情,但是他们的目光都不是我想看到的。
  一声尖锐的“皇上驾到”又将我的魂拉了回来。
  “夏之洛,你是向天借了胆子了啊?半年前在花神祭上,上弦月的事朕是看在夏爱卿和梅妃的面子上,便饶了你。没想到倒是朕姑息养奸了,平日里你就专横跋扈,为非作歹,竟然心狠手辣的连朕的会元你都敢给卖入欢场,你眼中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你这个狗胆包天的东西,今日朕要是不重罚你,便是对不起这天下百姓了。宗正令魏居贤,刑部尚书单不群,根据我朝<圣朝律>应如何治她的罪?”
  单不群以他那惯有的阴鸷目光看了我一眼,嘴角带着一丝讽笑,走出队列,“义正辞严”“恭恭敬敬”“一板一眼”地回答道:“回皇上,根据我朝<圣朝律>,瑞王妃触犯了第一卷<名例>第四条大不敬,触犯吾皇至尊无上的地位,同时触犯了第十一卷<科举制>第三条任何人不得阻挠适龄生徒参加科举;第六卷<贼盗>第十四条禁止私自买卖人口;第七卷<斗讼>第五十七条侵犯他人人身罪;第九卷<婚嫁违律>“七出”第二条‘淫’出,共计五条罪名,依法应先受鞭刑三十,再受流放之刑。”
  仔细听完单不群一口气念下来的这一大串罪名,真是让人嗤之以鼻,贩卖人口也能定出这么多条罪出来?鞭刑三十?流放?
  看着他的背影,我想到花神祭的那一晚,他似乎等这一刻等了很久了,那么错综复杂的律法竟然说起来这么溜,想必昨夜兴奋的一晚没睡好吧。
  反正我现在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肉砧上的肉任人宰割。定罪吧,定吧,定的越多越好。
  受鞭刑,挨板子,坐牢,都是我老早就已经想到的。流放我倒是不曾想到,但是接下来魏老的回话比单不群所说的流放之刑更令我更震惊。
  “启禀皇上,瑞王妃此举令吾朝皇室蒙羞,所犯‘七出’之条的第二条‘淫’出,依此还应由瑞王爷休书一份,并以掌记为记,从此从宗室除名,扁为庶民。”
  我以为“休书”这二字只有我一人听后会异常激动。
  终于,他终于知道要看我了。读不懂他眼中是何情绪,我便以愤恨的视线回应着他,如果他要是敢写休书,哪怕就是死,我都要冲上去咬死他。
  接下来魏老又噼里啪啦地说了一些什么,还有其他一些宗正的官员说了什么,我一概都不进去了。
  自从魏老口中蹦出休书二字后,我的脑袋里都是空空的。之后的受审过程,他们的问话,我也一概都不回答,只知道呆呆的安安静安静的跪着。
  除了齐哥,还有上官允,甚至皇家马德里都有为我求过情,那个让我等待了很久的男人自始至终都象一根木头一样站在那,面无表情,我的心真是寒透了。
  没有所谓的“议亲”减刑,得到最终的判决还是维持原判,就是先收押于刑部大牢,鞭刑于立冬那日执行,一个月后再服流放之刑。
  总而言之就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呵,真是可笑之极,敢情是我身体看上去比猪肥还是比牛壮?还是当我大罗神仙下凡还是那九命老猫,能顶的住那三十鞭?为什么不直接判个斩首来的干脆些呢?这不就是秃子头顶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吗?某些人不但想让我死,还要让我慢慢的受折磨而死。 
  还有那七出休妻,由于当初是皇帝老子亲自下的圣旨赐的婚,为了以保他的龙颜,最终判我和寻和离。
  好一个和离!
  为什么这一刻,我一点都不想哭,反而想笑? 
  当德喜宣读完圣旨,要我接旨叩首谢恩时,不知道是我太过于“安安静静”的沉思了,还是我本来就不愿意去接旨,反正我就是那么跪着一动也不动。
  此举反而更加刺激到了皇帝老儿,气得他从龙椅上跳起来,指着我大声怒斥:“夏之洛,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胆敢抗旨?来人,把她给朕拖出殿外,不用等到立冬,即刻行刑。去,把各宫的娘娘,都给朕请到上华殿外,不能走的,就是用抬的,也要给朕抬过来。”
  计划真是不如变化,马上就要死了,这样也好,不用受牢狱之灾了,说不定三十鞭打完了,我就能回家了。
  我以为只有花神祭上才可以有这么的人同时出现在一起,他们的脸上都带着一种幸灾乐祸等着看好戏的表情,交头接耳,唏嘘不已。
  我看到夏惜梅了,她是被抬过来的,面色苍白,双眼紧闭,眼角虽有泪流出,但仍是静静的躺在贵妃榻上,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这样也好。
  再抬眼向寻看去,他也正望着我,他的眉头是紧锁的,脸上的表情不再是木纳的,是在担心我吗?他还会担心吗?
  呵,眼泪要掉了。
  司礼监的太监欲将我的双手反绑在木柱上,我说了一声等等,便转身面向木柱,背对众人,闭上双眼,眼泪滑落,双手抱住木柱,再次开口:“可以了。”
  希望闭上双眼,一觉睡醒我就已经到家了。
  “行刑!”
  “啪!啪!”两鞭落下。
  “啊――”一股火辣辣的巨痛传遍全身,我听到齐哥为我求情的声音了。
  “啪!啪!”再来两鞭。
  “啊――”犹如火烧的感觉令我眩晕,痛楚淹没了我的四肢百骸,慌惚中我又听到了上官允和皇家马德里为我求情的声音了。
  接下来还受了几鞭,我未能知道,就连身后的鞭子是怎样停下的,也未能知道,也未曾听道某个男人的金口开启,因为我就像上次和索那塔接吻一样,抱着怀中的木柱沉沉地睡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某花从马桶上站起来说明:
1、老怪最不可能的就是花花了,因为他没有做案动机加时间,见到女猪发病更加不会惊惶失措,所以直接PASS掉。
2、老怪不是小宇,如果他有那本事,还会呆在撷香阁吗,所以再PASS掉。
3、老怪曾在全虾宴上出现过。
4、老怪虽说在上章未出现,但是和上章的某些人有交集,所以我才说你们看完上一章应该能猜出他是谁。
某花说明已完,慢慢坐回马桶上。



048夏之洛

  “既然醒了,就睁开你的眼吧。”一个我从未听过,很是清脆婉转动听的女音在我耳边响起。
  是谁?是医生还是护士?难道我回来了?
  我急切地睁开双眼,眼前一片黑暗,唯独只有一个穿着白色衣裳的女人,清清楚楚的端坐在我面前,面带着微笑的看着我。
  “是你?”
  望着那张曾在镜中看过千次万次的脸庞,是我的又不是我的,那个该受鞭刑三十,被千刀万剐,扔下油锅,被世人唾弃的那个正主――夏之洛,正端坐在我的面前。
  这个该死的女人,被她害的,不但背负了那么多十恶不赦的罪名,还替她受皮肉之苦,还要被流放,最主要的是寻也不理我了。
  我爬起来就向她扑过去,我要掐死她。
  嗯?怎么从她身体里穿了出来?
  望着我空空的双手,什么都没有,回头再一望,她站在我的身后,仍是冲着我微笑着。
  我是从她的身体中穿过来的,我根本就摸不到她。为什么会这样?
  我恼怒地盯着她,高声地叫着:“夏之洛,你这个王八蛋,你这个变态的女人,为什么挨鞭子的不是你?现在我挨完鞭子了,你晓得要冒出来了。你还出来做什么?为你还是为我收尸?啊?”
  “我是来救你的。”她开口了。
  “救我?你是在唱戏给谁听?要真那么想救我,为什么挨鞭子的时候你不出来,挨完了你才出来?”真是个自私透顶的女人。
  夏之洛看了我一眼,站起身和我平视,不愠也不怒,有条不紊,用她那很好听的声音慢慢地说道:“你以为我想被困在身体里?让你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女人,莫明其妙的主宰我的思想,支配我的身体,取代我的一切,你以为我想吗?这一切都不是我能做的了主的,因为我根本就出不来。你知道吗?人的精神之所以称之为魂魄,是因为其魂有三,一为天魂,二为地魂,三为命魂;其魄有七,一魄天冲,二魄灵慧,三魄为气,四魄为力,五魄中枢,六魄为精,七魄为英。其中主行动的气力二魄,七魄的中心中枢魄,还有依附于七个脉轮之上主宰人身最重要的主魂――命魂。而我,正是少了这一魂三魄。试问我又如何驾驭我的身体?如何去挨那鞭子?”
  “什么狗屁三魂七魄,你少了一魂三魄,那么就是我活该倒霉了?哈!这种事真是好笑。哈哈哈――”我愤恨地冷笑几声,望着这个可恶的女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打又打不着,我咬牙切齿的对她大喊大叫:“你不能动,但是你还有思想,你把你的记忆给了我,为什么不把卖司行风的那段记忆给我?在那三个人渣勒索我的时候,如果我就知道的话,事情就不会搞成今天这个样子。你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我霸占了你的身体你不服气,想要报复我是不是?想报复我你为什么不用你的思想去控制我自杀?” 
  “司行风的事,我承认,的确是我犯的一个错,而且是大错特错。不是我不给你这段记忆,是因为我也想不起这件事,因为那天我喝了酒,而且喝了很多,所以当我酒醒以后,我根本就记不得这件事了。”夏之洛说到这里停下了,脸上也现出了痛苦的表情,随后又继续说道:“这一生当中,我只喝过三次酒,而且三次都喝的很醉,也做了三件无法原谅的错事。第一次我喝醉,是因为寻宠幸了皇上赏赐的美人,我找人打残了她,然后把她卖到朱雀国,半路上她因重伤不治,死了……呵,第二次喝醉,是因为白映雪,因为我知道在我和她及笄后的那年花神祭上,寻有可能会选她为妃,所以……在花神祭来临之前,我找人绑了她,灌她喝春药,让人……轮奸了她……第三次醉酒,就是……”
  “够了!你不要再说了。明明知道自己不会喝酒,你为什么还要喝?你到底还是不是人?为什么?为什么?哭就有用了吗?你认为你这样做就是爱吗?你根本就是有病!”她在流泪,我也在流泪,为什么?老天爷给我的第二次生命,竟然是附在了这么个可怕的女人身上?嫉妒,竟然让她恶毒到找人轮轩了白映雪,我真的不敢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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