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被勒的舌头都吐了出来,护士吓得尖叫,奋力去掰杨茂盛的手,但是发现这家伙哪里是病人的身体,简直如同钳子一般,任凭护士如何努力都掰不开,医生的腿都已经软了,整个人正在慢慢的堆下去,护士惊叫又大哭。
突然间房门撞开了,四个身穿军装背着突击步枪的战士走了进来,看到这种情况,直接一枪托砸在杨茂盛面颊上,将他打倒在床,解开了医生脖子上的听诊器,又按压胸口做心肺复苏,几声剧烈的咳嗽之后,医生喘息着清醒过来,他看了一眼满脸血的杨茂盛,摇了摇头,走出了病房。
四个当兵的二话不说,一把将杨茂盛拖下来,两个人一左一右拖着胳膊就给拖了出去,一直拖进一辆冲锋车当中,关闭后门后,站在周围持枪警戒。
杨茂盛被那一枪托砸的头晕眼花,浑身都软了,一点力气都使不出,直到这个时候才觉得有些恢复了意识,他抬眼看了一下周围,车厢里一共只有两个人,一个大概有四十来岁,没见过,肩膀上有两颗大金星,不用问,肯定是中将了,还得是实权的那种,旁边的年轻一些,认识,不是韩冲还是谁?
“又见面了,不用介绍了吧?”韩冲拿出一块毛巾丢了过去,“赶紧堵上,弄脏了车就不好了。”
杨茂盛尽管很想干点什么,但知道不照做的话恐怕还得挨上一枪托,也就不再矜持和害羞,老老实实的捂住了鼻血。
那个中年开口问了几个问题,杨茂盛几乎都是摇头,可以说是一问三不知,当然,也是避讳了一些尖锐的问题,比如说他指引了道路,并且派出手下监视苗苗这些,总之就是各种装傻各种委屈各种惊吓过度。
中将看着杨茂盛玩味的笑了笑,然后转头看向韩冲,道:“我这边没什么需要的,你看着处理吧。”
韩冲连忙摆手,“别,免得别人说我公报私仇,还是交给国安部门吧,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不过我提醒一下,这人刚才差点杀死了因为救治他而昏倒在手术台旁的医生,所以我严重怀疑他的精神上有严重的疾病。”
说完,韩冲与中将握了握手,下车后又敬礼,这才转身跳上了营长车,开向了中海市。
用毛巾捂着鼻子的杨茂盛委屈的擦眼抹泪的,心说不管是精神病院还是国安部门,那是人呆的地方么,这还不是公报私仇么?
不过没给杨茂盛太多感慨机会,就被人给带走了,从此再也没有出现过。
这时候一位中校级参谋跳进了冲锋车,道:“陈将军,英伦方面组成的盟军已经出发了,预计在五天内抵达,八天之内武器和物资将会完全到达预定位置。”
陈将军点点头,随后问道:“他们的空军方面怎么样?”
“全部出动,唇亡齿寒的道理他们都懂。”参谋回答道,随后不禁有些疑惑:“阵地预设在中海,会不会有点仓促了?那地方太小,无论是攻击阵地还是防御阵地都不够格局,根本摆不开啊!”
陈将军说:“我们的阵地只是前沿罢了,整个边境线上都会是阵地,主阵地选在这里,是因为韩冲。。。算了,做好你的事。”
陈将军心里叹了口气,他实际上是陈加宁的叔叔,知道国家为了保护韩冲给付出多大的力量,连亲侄子的少将都去做了警卫指挥官,但是陈将军知道,以目前的事态发现来看,战斗的走向将会是韩冲在哪里,哪里就会成为主战场。
是因为韩冲的杀伐心引导了战斗,他出现在哪里,敌方的舰队就会出现在那里,如此一来,就会省下许许多多的事,防御工事也不会像诺曼底那般。
。。。。。。
韩冲回到了中海市,站在别墅前,望着大黑山半山腰处的避难所建筑群,心中不由得苦笑一下,费心费力很久才建设起来的防御工事,竟然派不上用场了。
整个中海市都在撤离,当然有太多的人故土难离,也有很多人不舍得将家业就这样抛弃,毕竟那是奋斗了许久的成果,但是不撤离又有什么办法呢?
有可能成为主战场的中海,极有可能寸草不生,别说是普通的抗震七级的混凝土建筑,就是核弹防御工事也经受不住长久打击,还记得越南谅山有一处极其坚固宏大的防御工事,美军都没能打下来,最后还是被解放军攻打下来,方法很简单,就是运送了两天两夜的炸药,点燃了,工事并没有摧毁,但里面猥琐防御的士兵全都被震死了。
战斗时,别说是现代化武器,就算是老山炮的炮弹,挨炸的人都只能蹲着,不能趴着,否则就会被震出内伤,几天后就会死掉。
所以那个避难所没用了,只能作为防御阵地上的加固工事了,倒也不算白白投资。
出城口有大量警察在维持秩序,火车站,客运站,码头,几乎都是人山人海。
饭店关门,商店歇业,勉强维持的也在观望,这个时候钱就不再有太多实际意义了,因为物价飞涨,一时间怨声载道,很多人的眼神都是麻木而迷茫。
战争来的太突然,他们还没准备好,准确说还没有过够好日子,以往的难民都是在新闻上看别的国家,落到自己头上是才会感同身受,只能尽力的带走财产。
街头上还有一队队荷枪实弹的巡逻特警,发现有那鸡鸣狗盗之辈趁火打劫的,直接抓紧监狱,司法系统虽然还在,但战时的紧急情况已经不允许漫长的侦查和补充侦查时间。
军队开始开了进来,是以导弹部队为主,火炮部队为辅,步兵这种主要兵种在这种战争中,只能沦为各种辅助兵种,比如弹药装填手和瞭望手。机场方面进行了拓宽和保护措施。英伦等方面组成的盟军也开进了海域,进入了预定位置。
在韩冲的家里面,一桌饭菜已经摆好,这些都是韩冲亲手料理的,餐桌上八个菜,还摆着两瓶红酒,周围坐满了人,包括韩冲的父母以及所有身边人,足有三十人,但是大家都不说话,复杂的情绪盘旋在整个餐桌旁,与所有撤离的中海人一样,他们也没有做好准备。
最后还是韩阳明打破了沉寂,端起红酒杯,道:“战争,是不可预测的,今天的撤离,是为了明天的团聚。不管怎么样,我们现在还有一杯红酒喝。”
大家就都笑了起来,尽管因为难舍和未知而牵强,尽管战争中有太多的意外,有分别,也有永别,不知道的情况,才是让人难受,但终于不再沉闷,没人会想将这一场面变得更坏,一切都只是因为不舍。
韩冲喝光了杯中酒,道:“你们都好好的,不用担心我,我可以向你们做一个保证,在绝望的情况下,我会撤离的。”
大家都喝光了酒,动了动筷子,很神奇的是菜并没有减少多少,还在想着可以尽快回来继续吃这些菜吧?
大家告别了,韩冲的爸妈也因为任务而匆匆离开,他们离开之前,都深深的凝望着韩冲的身形,因为所有人都知道,韩冲所讲的话其实就是在安慰大家,如果情况绝望的话,他将会和阵地,共存亡。
第六百章 后方的雷达站()
天空上有云,无风,阳光明媚,这就使得视线很好,好的可以看到云层上方翱翔的雄鹰,清晰的听到雄鹰的鸣叫,和惊慌远去的踪影。
地面上的导弹部队雷达上出现了一个个光点,一个又一个,一个挨一个,最后整个屏幕竟然涵盖不住光点的范畴,然后雷达兵就放弃了雷达,因为已经不再需要,他透过窗口就可以看到,无数的战舰从天而降,看不透,数不清,已经不需要数数了,铺天盖地来形容就好了。
他王根柱是一个尽职尽责的雷达兵,对于敌军的数量必须要得到确切的答案,通过超级计算机,数了一遍又一遍,连计算机都发烫而发出嗡嗡的声响,终于得到了确切的答案:二百万艘!
王根柱傻眼了,尽管敌军已经开始了进攻,他还是尽心尽力的将数目向上汇报,因为他只是一个雷达兵,尽管是临时抽调过来,进驻临时建设的工事,尽管也被发了一支八一杠,三个弹夹和两百发子弹,他始终认为自己只是个雷达兵,做好自己的职责才是个一个兵的根本。
终于还是忍不住看向了窗外,战斗已经打响了,地面上的火炮和火箭弹已经连成了线,组成了强大的火力网,偶尔一道粗大的火线飞射出去,那是进行精准打击的地对空导弹,战斗部经过了特殊改制增强,一旦爆炸,凌空就是一个方圆数百米的火球,至少有三艘子舰被包裹在内,被爆炸力量撕扯的分崩离析,化作碎片纷纷坠地。
精密雷达系统统计着数据,经过这第一波火力的打击,击落敌军战舰三百零一艘,战果相当可观,但是头一批子舰也达到了射程范围,一波光柱能量炮齐射下来,简直如同劈天盖地的雨水一般密集,大地上密密麻麻的冒起阵阵白烟,那并非是硝烟,而是温度极高的能量炮蒸腾了目标所产生的蒸汽,一团又一团,几乎涵盖了整个中海市范畴,一个火炮基地同时就哑了火。
不过光芒能量炮这东西就像是天空的雨滴,看起来密集无比,当你伸出手时,却不会有几滴落在上面,而且与高射炮和火箭炮超高的射速不同,子舰的攻击速度大概是三秒钟一束,而高射炮每秒钟则可以达到十二发的射速,所以尽管科技上有着一定的差距,但是当对对手有过一定的了解和琢磨之后,这种差距缩小了那么一点距离。
周围隐蔽的火力也开了火,目的是分担正面战场的火力,同时也要努力分割敌军队形,就像捕猎沙丁鱼的海豚,每次分割一点,再以密集火力将其消灭,再分割下一小分部,但是来自阿尔法星球的神族并非是沙丁鱼,他们是鲨鱼,在取得初步成果的同时,来自以色列的空军就战损了一个中队,几乎相当于全国三分之一的空军兵力了,损失相当之大。
雷达站也被照顾了,几道能量炮击打在头顶,王根柱明显感觉到来自头顶的颤动,连工事都晃了一晃,一道光柱打在了窗口上,强度和韧性高于防弹玻璃四倍的玻璃窗先是被打出一个窟窿,紧接着就化作一滩玻璃水,内中复合材料网也仅仅剩下一点线头。
愕然的走到床边,伸手摸了一下融化掉的玻璃,指尖传来了炽热感,残留的温度显然极高,再顺窗口看出去,外面的景象清晰了很多,他也明白过来,按照目前地球上的军品工艺,根本达不到真正的安全,难怪建设这么好的核弹防御工事都只是作为雷达站。
王根柱还不知道所在位置正是曾经韩冲花费极高建设的避难所,无论设备还是材料的选择都是最精细合理的,完全可以承受得住核弹的考验,现在足有十厘米厚的防弹玻璃却第一轮打击中就被融化,显然放弃这里是相当明智的选择。
下意识的,王根柱就抓起了那支以为根本用不到的八一杠,以此才能得到一些安全感,火炮阵地又开火了,看来并没有被摧毁,再次夺了回来;战斗机飞翔的声音那样刺耳,却给人一种莫名的冲动,恨不能立刻化身为飞行员,狠狠打那些狗日的战舰;看不到实体,只能看到道道火线,那是后方支援打来的导弹,嗖嗖嗖的响个不停。
远处的天空有些黑点掉落下来,不知道是什么,好像还能动,王根柱忽然就想去看看,手上下意识的关闭了八一杠的保险。
“王根柱你在干什么?回到你的岗位上。”班长的吼声传了过来,王根柱无奈的看了一眼远方,回到了计算机和屏幕前,现在的科技已经不需要时刻坐在操作台前,只需要偶尔下达一些指令即可,但班长凌厉的眼神立刻打消了王根柱的念头,那究竟是什么,真想去看一下啊,心里像是猫抓一般难受。
天色有些黑了,交火仍然在继续,还谈不上谁胜谁负,没有新的命令,只有炮火不断往复,忽明忽暗,时而震颤。
窸窸窣窣的,那是什么声音?
王根柱眯着眼睛看向了窗外,手里抓起八一杠打算出去看看,才站起来,就听到了班长的吼声:“王根柱!你跟我坐下!你的操作台就是你的岗位,就是你的阵地,你三番几次的想要出去,难道是打算当逃兵吗?你说,你是不是害怕了!”
班长的严厉话语引来其他人的吃吃笑和胆小鬼这样的语调,王根柱摇摇头,道:“不是,我只是。。。”
“你不用解释了,我知道你们这些新兵心里想什么,怎么想都不丢人,但你要是敢做,我现在就敢毙了你!”班长凶神恶煞的说。
王根柱坐下不说话了,他的确是个还不满一年的新兵,当兵来不是为了打仗,只是想熬过两年退役后有笔安家费,还有优先安排工作的机会,这对于偏远山区的他来说,是要比读书考上去更加实际的举动,怎么都没想到的确打仗了,还被派到了前线。但是真的从来没想到过要跑掉,只是听到了那奇怪的声音而已。
班长还在那里训话:“这个雷达站既然由我们班负责,那就必须要负责到底,你们要知道,我们的职责要轻松的多,那些高射炮和火箭兵,只要一开火,就会成为敌人的目标,靶子,但是他们能走么,走了由谁来开火?就算不想想自己,也该想想后方的家人吧,如果失败了,倾巢之下岂有完卵?我告诉你们,我是准备捐躯的。。。”
班长正慷慨激昂的训话,忽然一道黑影从天而降,直接落到班长头顶,剪刀般的钳子在脖颈上一夹,一颗头颅就飞了出去,胸腔动脉里一百多毫米汞柱的压力释放出来,形成一道血色喷泉。
战士们都看呆了,他们的第一反应是看向了王根柱,随后才醒悟过来,这是敌袭!
机械爬虫一下子蜂拥进来七八只,脸盆大小的爬虫爪子比成年人手臂还要长,仿佛超大号的帝王蟹,走起路来窸窸窣窣的,丝毫没有机械音,而且动作迅捷无比,弹跳力也相当强悍,一对红色的小眼睛散发着诡异的光。
但是,雷达站相对于战线来说是后方,这些爬虫是怎么透过阵地的?
已经来不及思考太多,短暂的惊愕过后,战士们纷纷想起自己的枪械,转身就跑,然而机械爬虫的速度只会更快,一个弹跳就扑上了一名战士的后背,机械手臂轻易的洞穿了躯体,紧接着机械手臂微微弯曲,爬虫弹向了另外一个方向,战士还在向前狂奔,只是几步之后一下扑倒在地,双腿抽动两下,就再也不动了。
“咔咔咔。。。”
关键时刻,王根生的八一杠响了起来,每秒钟超过六发子弹的射速可以提供良好的火力,三发两发的果断点射在第一时间就击爆了两只机械爬虫,为其他战士赢得了宝贵的时间,取过枪械,关闭保险,开火,一时间雷达站里满满都是硝烟味和刺耳的噪音。
七八只机械爬虫很快就会干掉,战士们只剩下了四个,其中一个还因为打在墙壁又反弹回来的子弹击中了右侧小腿,这也是个有血性的军人,顺着弹孔伸手就去扣子弹,然而子弹卡在了骨头里,手指根本掐不住,一时间丧失了至少五成的战斗力,还得需要搀扶。
雷达站里有些乌烟瘴气,满地狼藉,匆匆的将战友尸体在墙壁摆成一列,盖上单子,然后聚到一起,因为紧张和肾上腺素的分泌而喘息着:“王哥,咱们几个人根本不可能守得住,你说该怎么办?”
最先开枪的王根柱从胆小鬼一下升级为王哥,他也没推辞,直接发表意见:“这里有最重要的大数据收集工作,无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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