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龙夺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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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龙夺嫡- 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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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小弟今儿个就陪大家喝个痛快,不过有酒无令却也不成,要不,大家就来联诗好了,联不上的就饮上一杯如何?”弘历很是痛快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满脸是笑地提议道。
    在座的都是文人中的一时之选。诗词之类地玩意儿自然是个中行家。倒也没人肯示弱,翟佳笑呵呵地起了个头道:“好,小弟就先来上一句:窗外皎月明。”
    弘历飞快地接了口道:“房中颜如玉。”
    曹限东嘻嘻哈哈地道:“小哥儿这会儿就想着红袖添香了,哈哈,醉卧美人怀。^^
    赵熊诏随口道:“长歌当笑矣。”
    王世琛摇头一笑道:“尔等尽想着好事了,嘿。当孚一大白。
    “不通。不通。”曹限东摇头晃脑地道:“早已醉卧,如何再饮,艮甫兄此句大谬矣,依某看来该是当孚两大白才是,哈哈哈……”两大白?众人一愣,突地醒悟了过来,顿时各自笑得直打跌,王世琛拿起酒壶不管不顾地就要往曹限东的嘴里灌。笑骂道:“扯。这里只有一大白,没啥两大白的。喝酒,喝酒。”
    一场酒喝得尽兴不已,从午时喝到了申时,一帮子文人都不怎么耐得住酒力,酒一上头,话便多了起来,天文地理,嬉笑怒骂,各自直抒胸襟,大有指点江山之感慨,到了末了,在座地也只有弘历和曹限东还能保持住一定的神智,其余诸人早就有些子胡言乱语了起来。酒饱饭足,也到了该是分手的时候了,一干子人摇晃着出了酒楼,约了个再聚的时间,各自散了去。弘历眼见天色已晚,也不敢再多逗留,私下问明了曹限东的住处,这才急急忙忙地往皇宫里赶去,不曾想刚回到阿哥所,一干子小太监早等在那儿了圣上口谕:传弘历觐见。**弘历顾不得许多,慌忙用茶水漱了口,将就着擦了把脸,便跟着小太监们赶往胤祚所在的养心殿而去。
    “儿臣叩见皇阿玛。”弘历一见到胤祚赶忙跪下磕头请安。
    “怎么,喝够了?”胤祚坐在书桌前批着折子,头也不抬地问了一句,也没叫起,任由弘历跪在地上。
    弘历一听这话就明白自个儿私下出宫喝酒地事儿败了,头上地冷汗顿时如泉水般涌了出来,也没敢多狡辩,只是低着头道:“回皇阿玛的话,儿臣今日未请旨出宫,有违祖制,儿臣不敢狡辩,请皇阿玛责罚。”
    “哦?你倒是很坦白嘛,说罢,朕该如何罚你?”胤祚手中的笔始终没停,脸色淡淡地说道。
    “儿臣请皇阿玛恕罪,儿臣下次不敢了弘历磕着头道。
    “嗯,去罢,今日你喝够了酒,饭想必也用足了,精神头不错,就回房去将《论语》抄上十遍好了。”胤祚平静地说道。
    弘历没想到处罚如此之轻,心中一松,赶紧磕头谢恩,低着头便打算退出房去,胤祚突地抬起了头来,脸上闪过一丝狞笑道:“朕给你的机会只有一次,绝没有下次,你要好自为之,莫要走了歪路,否则朕定不会饶你,去罢。”
    弘历的脸顿时白了一下,也不敢去擦头上的汗水,跪在地上磕了个头道:“谢皇阿玛洪恩,儿臣告退。”话音一落,略有些慌乱地退了出去。
    唉,这孩子!胤祚愣愣地看着房门口,心中乱成了一团麻,脑海中夺嫡地那一幕幕场景如同电影般闪烁个不停,明知道弘历已经开始在暗中培养心腹了,可胤祚却狠不起心来加以处置,该怎么办?胤祚心中真地有些子彷徨不安了起来……远卓元年四月二十八日,远卓年间第一次殿试在乾清宫举行,胤祚亲自主持了殿试,题目是策论朋党论,三百零三名贡生在大殿内挥笔速书。==两个时辰之后,所有的士子全部完成试卷,各自交卷而退,所有试卷一体由军机大臣统一阅卷,拟定名次,报御前审核,拟三日后放榜。
    按旧例。所有试卷评判完之后,前二十名才交由胤祚复核,以定最后的名次。不过此次胤祚却规定了前一百名的试卷都必须由胤祚过目方可,此举除了是胤祚想了解一下当今学子的文章水平,从中挖掘些人才之外,更主要的是想从这些试卷中选取一些出色的文章刊行天下,打算以《朋党论》来造势,为攻击老八那些众多地门下做好舆论上地准备。这原本就是胤祚出此题地用意所在。倒也无甚可说地。当然,胤祚不会亲自去评判所有地试卷,那等工作量未免太大了些,有一干子军机大臣帮着,胤祚也能放心得下,胤祚也无必要将所有的事儿都揽到自个儿怀中。再说胤祚现如今还有个事儿待办见方苞。因此殿试一毕,胤祚匆匆地交待了几句便自顾自地回了上书房。
    “草民叩见圣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方苞一见胤祚行进了上书房,立刻跪伏在地,高声道。“嗯。”胤祚不置可否地点了下头,也没叫起。走到龙椅上坐好。脸上带着一丝诡异的微笑,看着方苞道:“方先生可是真难请啊。朕若不是让人去催请,只怕先生还是不肯来罢。”
    方苞跪伏在地,头也不敢抬地道:“草民不敢。”
    “不敢?嘿,方先生有何不敢的,朕上了位,你便回了乡,有问过朕吗?”胤祚嘿嘿一笑道。
    “回圣上的话,草民一介书生耳,老朽不堪,不敢有劳圣听,草民是奉先皇诏书,自禁家乡,不敢有违。”方苞冷静地答道。
    “哦,是吗?”胤祚邪笑了一下道:“朕如果没记错地话,先皇地诏书是康熙四十七年七月发的,可朕在康熙四十七年十一月还见你在畅春园里,这又该如何解释啊?”
    “这个……”方苞顿了一下道:“那是先皇令草民帮着整理一些文档罢了,草民只是尊旨办事。”
    哈哈,老方啊老方,当初你搞的那个遗诏让老子跪得腿酸,今儿个咱就让你也尝尝滋味好了。胤祚瞧着跪倒在自个儿面前的方苞,心中颇有中捞回了一把的痛快,故意不说话,拿起桌子上的折子批了起来,就让方苞跪在那儿。良久之后,胤祚像是突然醒过神来似地,一拍额头道:“啊,方先生请起,唉,朕都忘了方先生还跪着呢,呵呵,是朕地错,起来罢。”
    忘了?这事儿也能忘了?方苞哪会不知道胤祚压根儿就是存心的,可哪敢点破,再说他心中有鬼,也只能磕了个头道:“草民谢主隆恩。”不料久跪之后,腿脚发麻,刚起了身,脚下一个趔趄,险些再次摔倒在地,好容易稳住了身子,也不敢多话,垂手站在一旁。
    得,扯平了,该是谈正事的时候了。胤祚面色一肃,挥了下手道:“赐坐。”书房里的小太监手脚麻利地搬了张小几子放在了方苞的面前。方苞赶紧一躬身道:“草民不敢。”
    “朕让你坐,你便坐好了,朕还有事要问你。”胤祚压了下手,示意方苞就座,方苞无奈之下,也只好坐了下来,不过只敢坐个半边屁股。
    “方先生好大的胆子嘛,嘿,以一介布衣参与帝位之承继,了不得啊。”胤祚嘴角一咧,似笑非笑地说道。
    胤祚这话可是重了些,方苞吃不住劲了,连半边屁股都不敢坐了,一头跪倒在地,哭丧着脸道:“圣上言重了,草民一介布衣而已,如何敢行此事。”
    “敢,你怎么不敢呢?”胤祚嘿嘿一笑道:“康熙四十五年十月初二,你跟圣上都说了些什么?”
    胤祚的话击中了方苞心中的隐秘,方苞地脸“唰”地就白了起来,强撑着道:“没,没什么啊。”
    “嘿,真地吗?观圣孙这话又是何人所说的呢?”胤祚哈哈大笑地拿出一本黄绢蒙面地本子,慢慢地踱到方苞面前,递了过去道:“先皇向来有记日记的习惯,汝之所言都在上头呢。”
    方苞头上的汗水顿时涌了出来,也不敢去接那本日记,苦笑着道:“臣妄言,臣有罪。”
    胤祚正打算开口说些什么之时,门口一个小太监急匆匆地跑了进来道:“启禀圣上,户部杨名时与阿灵阿两位侍郎扭打着在外头求见。”





    第三部角力 第三百七十五章契机(上)
    手机电子书·飞库网 更新时间:2009…4…5 9:33:35 本章字数:4182

    打起来了?嘿,***,老八终于还是坐不住要闹事了!胤祚一听到杨名时与阿灵阿干上了,立马就反应过来,这一准是老八在背后搞的鬼,不过胤祚却也不在意,他早就在等着老八还手了,正好找个机会再次痛打一下老八,顺便给自己即将开始的改革创造一个合适的契机。胤祚冷冷地看了那名有些子慌乱的小太监一眼,沉着声道:“传朕的口谕,让他俩都跪墙根去。”
    “是,皇上。”那名小太监眼见胤祚脸色不对,慌忙躬身应诺,退出房去,径自去传旨不提。
    “几只狂犬乱吠倒叫先生见笑了。”胤祚扭过脸来,笑呵呵地看着方苞道:“朕能登上大宝说起来也有灵皋先生的一份功劳,先生何罪之有?”
    “草民不敢。”方苞头上的汗水已经如同泉涌,嘴唇哆嗦得厉害。
    得,吓唬一下就成,真要是把老方的胆子给吓破了,那就没劲了,咱又不缺奴才,多一个少一个也没啥大用场。胤祚眼瞅着时机成熟,眼珠子一转,笑了起来道:“灵皋先生不必如此,朕今儿个请你来,不是要赏你的功,也不是要来责你的罪,嘿,你是有功不假,不过朕曾经救过你的命,这也就两清了不是?至于你参与帝位承继的事儿,原本就是先皇之命,朕也不可能去怪你。”
    “草民谢主隆恩。”方苞一听胤祚这话,顿时将一颗心放回了肚子中。在看了一眼胤祚的脸色。心中已然有所悟,知道胤祚要他来是为了什么,尽管他满心不愿再次卷入帝王家事,可面对着胤祚的强势,他也无可奈何,只好苦笑了一下沉默不语。
    得,老方还真是个老狐狸,想必已经看出了咱地用心,唉,这些人精还真是不好骗。这个方灵皋跟邬思道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倒出来地两个人,可惜老邬身有残疾,否则咱死活也不会放他走。胤祚想得有些走了神。好一阵才醒了过来,面色严肃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方苞道:“朕知道你方灵皋是个明白人,也知道你已然猜出了朕的用心。不错,朕不瞒你。朕不缺奴才,有能力的人大把都是,不过奴才有奴才的用法,朕不想再多上一个奴才的,朕要你来,就是要你像对待先皇一般对待朕,好了,起来罢。”
    “是。草民遵命。”方灵皋有些无可奈何地起了身。恭敬地站在一旁,对于胤祚这位手段狠辣的主子。方灵皋可是了解得不少,压根儿就不敢放开。
    胤祚瞄了方灵皋一眼道:“朕说过,朕以你为师友,你莫要如此拘束,朕向来不以言罪人,灵皋先生不必拘于常理。”顿了一下接着道:“朕有一事不明,还请先生指教。”
    “请圣上名示,草民听着便是。”方灵皋躬身答道。
    “嗯,来坐下说。”胤祚招手示意方灵皋跟着自个儿到龙桌前坐好,苦笑了一下道:“朕上了位,可事情却不算完,兄弟们不死心这也是常理,不过朕并不在意,一帮跳梁小丑罢了,朕压根儿就不放在心上,只是……嗯,只是灵皋先生该是明白先皇在世时的苦衷,朕不瞒你,朕现如今有了几个儿子,将来还有更多的儿子,朕实不想那一幕重新在朕身上上演一番,灵皋先生以为此局该如何破?”
    方灵皋没想到胤祚竟然说得如此的直白,一时间愣住了,心中涌起一阵惊慌,夹杂着知遇之情,心里头五味杂陈,手足无措,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好一阵子才稳定住了心神,苦笑了一下道:“圣上,这个题目太大了,草民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嗯,灵皋先生想到什么便说什么好了,朕不怪你,再有,灵皋先生不必在朕面前称草民,就自称方某或是灵皋都成。”胤祚笑着鼓励道。
    “是,皇上。”方灵皋低着头想了一阵子,抬起了头来,两只小眼睛一闪一闪地冒着精光,缓缓地说道:“圣上可曾听说过狼群地事儿?在每群狼里总有只头狼,这只头狼主宰着狼群的生死,但是头狼并不是一生下来就是头狼的,实际上每只公狼都有机会成为头狼,至于谁能成,那就要靠爪牙和头脑了。”
    “这……”胤祚一听此言,心猛地就揪了起来,这道理胤祚自然是明白地,物竞天择,向来都是血淋淋的现实,可明白归明白,轮到自个儿身上时,却令胤祚心疼不已都是自己的骨肉,到时候一场血拼下来,又能有几个真地能活得好的,别地不说,胤祚自个儿就是从狼群里杀出来的头狼。方灵皋看了一眼胤祚那苍白的脸,闭紧了嘴,不再开口,书房内只剩下胤祚愈来愈重的喘气声。
    妈的,这也就是方灵皋,别人绝没有这种胆略说出如此的话来,就算是老邬只怕也没这个胆子。嘿,换个人当皇帝的话,一顶大逆不道的帽子扣将下去,就足够抄家灭族地了,老方还真是够胆子,怪不得老爷子如此赏识此人。唉,若是孩子们真斗了起来,咱该拿他们怎么办呢?胤祚一想到夺嫡地苦楚,手便不自觉地抖了起来,可问题是不让他们斗只怕已经不可能了,弘历、弘扬两个都已经开始建班底了,强行压下去未必就一定能奏效,可不压下去将来又如何收场?
    “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到彩虹,朕也无能为力。”胤祚很是懊丧地说了一句,脸上全是哀伤的神色。
    “不然。”方灵皋双目炯炯地道:“争可以,斗不行,圣上须得善加引导才是。纵观历朝历代都有此等争端,此是天性。无可避免。只是个度地问题。我朝不同历朝历代,阿哥开府建牙是祖制,究其根本就是狼的习性,鼓励的就是争斗,这也是我大清朝廷得以延续地根本所在,圣上只要加强引导,防患于未然,未尝不可控制其中地烈度。”
    唔,老方这话说得有理,有限度的争总好过一坛子死水。罢了,这些事儿还早呢,过几年再说罢。唉,孩子们大了,也由不得咱做主了。该怎样都是各人的命了。胤祚想清楚其中的关键之后,起了身。对着方苞便是一鞠躬,很是客气地道:“多谢先生指教,朕请先生助朕一臂之力,为了这个国家,为了整个华夏,朕不敢稍有懈怠,若是有不到之处,请先生直言便是。”
    方灵皋如何敢受胤祚的大礼。慌忙起了身。闪到一边跪了下来道:“方某不敢当圣上的厚意,方某深受两代国恩。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说着话,方苞眼中的热泪滚滚而下。
    “先生快快请起,朕以师友待先生,请先生入军机处,专管帮着朕理折子,但凡有事不必递牌子,可直接来见朕,如何?嗯,天渐热了,朕打算到畅春园去避避暑,方先生也住进去好了,朕让人将流芳阁打扫一下,就当先生的住处可成?”胤祚伸手扶起了方苞,娓娓说道。
    “臣谢主隆恩。”方苞再次磕了个头,起了身,挺直了腰,一扫先前的奴态,眼中恍若有光滚过。
    好样的,这才是方灵皋地本来面目,不错,有风骨!胤祚眼中闪过一丝钦佩的敬意,微笑着道:“方先生,就陪朕见见那两只打闹的狂犬好了,朕倒很是好奇,这两混球到底还是不是朝廷大员?”方灵皋笑了一下,没有说话,退到了一旁,默默地站在了墙边。
    胤祚赞许地点了下头,看着垂手站在身边地李德全道:“去,把那两只疯狗给朕带进来。”
    “是,皇上。”李德全恭敬地应了一声,急急忙忙地退了出去,不过片刻,领着那两名户部侍郎走了进来。这两户部侍郎都是一副的狼狈样子杨名时是文人,虽然长得高大,可毕竟是个文弱书生,看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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