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司马晴儿的话,李秀娘自然是同意。
等着司马晴儿准备执了线,包芫芫是乐得拿着风筝时,二人是跑了一大圈,总算把风筝放起来后。包芫芫是凑了司马晴儿的身边,还是脸鼓鼓的样子,对司马晴儿问道:“司马姐姐,你说那胡姐姐会不会生我的气了?”
司马晴儿觉得,这个问题,包芫芫应该问胡媚儿,她嘛,还真不清楚。不过,瞧着包芫芫习惯性的脱线,司马晴儿还是摇了摇头,回道:“应该不会吧。李姐姐是一个大度之人,想来胡姐姐与李姐姐是表姐妹,应该一样的大度吧?”
这话说的,司马晴儿都是心中没底。可谁知道,包芫芫听后,却是拍手一笑,道:“对,有司马姐姐这么说,我就是放心了。好险,还以为得罪了胡姐姐呢。”
对于包芫芫的脱线,司马晴儿就是再一次见识了啊。
等着风筝放起来后,司马晴儿是放了几圈线,就是笑道:“我玩得差不多了,包妹妹,你来放吧。我瞧着你放风筝时,更利害呢。这放得更高兴,咱们可不能让李姐姐和胡姐姐那边比下去了。”
有司马晴儿这话,包芫芫倒是乐得争一回赢家。那是忙接过了司马晴儿手中的风筝线团,道:“司马姐姐,你瞧着吧,我定然会赢的。想想,我可是放风筝的高手呢。”
那厢,李秀娘倒是在放着风筝后,也是凑到了司马晴儿和包芫芫的身边。胡媚儿也来了,司马晴儿倒是注意到了,貌似胡媚儿是凑着她身边,离着包芫芫是远了几步的距离。
司马晴儿心中暗笑,莫不成包芫芫这般利害,几句话就让胡媚儿怕了?
“咱们放风筝,不妨比试一下吧,李姐姐。”包芫芫一瞧着李秀娘离着不远后,就是大声笑着说了此话道。
“包妹妹,真比吗?这难得来了外面,这等踏春,也是求个高兴舒坦嘛。再说,我还约了二哥,给咱们带些京城的风味小吃,咱们来一次野营赏郊外的美景呢。”李秀娘此时是笑着说了此话道。
453 讨好
这一日的踏春,结束之时,司马晴儿还是非常高兴的。毕竟,她也算是玩得一个痛快。当然,若说除此之外,还有着什么收获的话,司马晴儿倒是觉得与李仲起嘛,貌似有些默楔了。只是,二人都是含糊着,倒也没有捅破了那层窗户纸。
司马晴儿和众人告别后,李仲起就是起了好意,准备送她回寿宁侯府。见此,司马晴儿自然是拒绝了。不过,在分别时,李仲起是送了司马晴儿一条挺漂亮的纯白狐狸皮围子。
“这……”司马晴儿有些迟疑,见此,李仲起是笑道:“这是我亲手猎的,望司马妹妹收下。”
李仲起递给了纯白色的狐狸皮围子时,脸上有些期盼的意思。当然,在司马晴儿这等少女的人生中,有些事情不用太明讲,也是瞧得出来的。
“那就是谢谢李二哥了。”司马晴儿最后,还是决定收下了皮围子。当然,这也与她对李仲起的观感陂好,有那么一些关系。李仲起见此司马晴儿收下了皮围子后,脸色的神色是带上了喜意,道:“既然司马妹妹不让人相送,那在下就与司马妹妹道别了。”
“等一等……”司马晴儿是开了口,然后,想了想后,她方是转身进了马车,然后,更是拿出了一张弓,道:“李二哥与我一样喜欢狩猎,此是我去年生辰时,自己攒下来的银钱购买的上等铁胎弓。送给李二哥,以示回礼。李二哥同样请收下吧。”
这一张铁胎弓,司马晴儿是非常喜欢的。不过,她也不好意思,老收了这李仲起的礼。却又是不回了礼。这不,想着出来游玩,倒不曾带上了什么东西好相赠,同时又不会让人觉得误会的。
所以,想来想去,这张一直让她带在了车里把玩的铁胎弓,倒是成了合适的礼物。
瞧着司马晴儿认真的神情,李仲起是想了一下后,收下这一张铁胎弓。当然,李仲起心中也是挺明白的。这等时候。就是想与司马晴儿的关系慢慢进步着。也不能操之过急。
见着李仲起收了礼,司马晴儿方是回了马车上,这一回是真告辞。准备回了寿宁侯府。
司马晴儿是出去踏春。
那么,作为司马晴儿的亲娘,玉雅倒是在闲来无事里,就是瞧着春色尚好,倒是把梧桐园的小菜园子,又是清理了起来。说起来,这一片小菜园子,玉雅一直打理着。当然,也别批望它多么当了一回事。
玉雅打理了小菜园子,更多的不过是寻一个乐趣罢了。
说起来。也许在诗人骚客的笔下,田园的生活,总是非常美好的。可生活在了寿宁侯府前,可是在庄户上忙活着好些年的玉雅,那是非常清楚着。这古代的农村百姓日子,那就叫一个“苦”字。
说起来,东方的农业税赋,一直是不高的。
国朝的正税,都是讲的二十赋一。这等收了5%的税,瞧着貌似比玉雅前一世里,在农业税取消前,都是低上了不少啊。
许多人眼中,更是好生活啊。实则,只要在古代生活两年,你不会知道,这苦逼的日子,比起前一世来,那就一个悲惨。
玉雅当年,好歹还是杨府的丫环,背靠着杨府就是给人搓磨,就是给人打骂,可倒底比庄户里的那些佃户好,还有口吃喝。
这在前一世的玉雅眼中,那叫一个不可思忆。所以,在这个时代生活的越久,玉雅就是不得不改变了许多。不过,是让生活所逼迫罢了。
“咱们这等日子,倒也是好啊。瞧着去年瑞雪丰年,想来今春里播了种,也是有好收成。”玉雅是拿了锄头,讲究着慢慢细致的来。毕竟,她不指望着这点菜园子,真是当了饭吃。
旁边陪着玉雅的媳妇余如秋,听罢玉雅这般说后,忙是笑道:“娘的话,自然有理了。瞧着娘手上活计的熟悉,媳妇就是汗颜了。”
余如秋还是真奇怪,从来没听着哪家的高门府第女眷里,还有喜欢当了农妇的?虽然,这个有这爱好的人,是她的婆母。余如秋好奇之余,那是同甘共苦一回,也是免不了的。毕竟,她为人媳妇,总得讨了婆母的欢心,不让夫君在中间为难了。
余如秋好歹也是官宦府里教导出来的姑娘,哪会不知道这讨了解婆母的欢心,也算是免于让婆母借了一个“孝”字,就是压了下来。
“算不得熟悉,就是会这一点小功夫。那真正靠着土地吃饭的本份人,娘可做不来。”玉雅说的实话。余如秋听后,就是笑道:“娘若真那么辛苦,夫君可要骂了媳妇,怎么尽了本份劝一劝娘,好好歇一歇。好歹,这府上的夫君也罢,还是小叔和姑奶奶们也罢,那都是想着娘好好享受一下清福呢。”
余如秋讨好了此话道。
玉雅听着,就是笑了起来,回道:“娘种些小菜,也是图个乐子。天天过日子,这活泛活泛,心里痛快,就是吃饭也香些。”这倒是实话,毕竟,真是活了后宅里,每日无所事事的话,那不是剩下大把的时间,只能在那里胡思乱想嘛。
为毛后宅总多事?在玉雅看来,也就是闲得慌罢了。
“娘用饭香,大家伙瞧着,谁都高兴。老话还说,这能吃是福,娘可不是有福气的人嘛。媳妇能有娘一半的福气,就是心中欢喜了。”余如秋微微低了头,笑着回了此话道。
“哟……玉姐姐和少夫人,又是在忙碌呢。”就是在玉雅和余如秋说着话时,简姨娘是来了,这来了一瞧玉雅和余如秋的架式,那是惊呼了话道。
玉雅瞧着简姨娘的话后,就是停了手里的动作,还是出了小菜园子。接过了丫环递上来的帕子,更是擦了脸和手,边还是笑道:“简妹妹过来了,那赶紧巧。”
“这可不打扰了玉姐姐和少夫人的忙碌吗?”简姨娘走近了后,是笑着回了此话道。玉雅摇了一下头,指着小菜子园子,道:“也不忙活啥,再说,不急那一时半会儿的功夫。走,咱们去屋里坐坐吧。”
“这……玉姐姐就搁这儿呢?”简姨娘指着小菜园子,是问了话道。瞧着简姨娘稀奇的模样,玉雅是笑道:“怎么,莫不成简妹妹还有兴趣?”
简姨娘听着玉雅这般说后,就是笑道:“有兴趣,倒是有兴趣,不过,妹妹可不会这些。说起来,就是瞧着厨艺,也是马马虎虎。”
“秀哥儿媳妇,你啊,不忙碌了。瞧一瞧你简姨娘的功夫,咱们可得乐一乐。”玉雅是摆了手,让媳妇余如秋给简姨娘这半个长辈让了位置。余如秋听着玉雅这般说,自然是乐得了。
简姨娘说起来,还真是有兴趣的。不过,真跟着玉雅是锄了些地后,她是道:“不了,不了,瞧着清松,这真干了活,可是糟罪啊。”
见着简姨娘没了兴趣的样子,玉雅就是笑道:“咱们这算什么,也没几分地呢。这真是搁了靠天吃饭的农户手里,那还不得叫了咱们懒货?”
玉雅这般说后,就是又叹道:“说起来,当年我在庄子里待的时间,可不算少。那可是瞧见了,农户的日子,不好过啊。”
玉雅这般说,简姨娘是笑道:“国朝的太祖爷,可是发了大善心的。比着前朝的税,现在国朝的税金,可是二十税一。”简姨娘的娘家里,那虽然是商户出身,可还是有些门道的。所以,这不是对税嘛,这广为人知的事情,哪能不晓得。
玉雅听着简姨娘这般说后,是摇了摇头,回道:“这国朝的赋税,说是正税罢了。实则,正税不多,那些人头税和砦算,才叫搓磨人的东西。”
玉雅正说着这些话时,就有丫环来禀话,说是伯爵爷回府里来了。
玉雅说着这些话时,哪曾想到了次子归府?这会儿,可没心思整了菜园子,更没心思弄了什么废话了。她是高兴的道:“稷哥儿回来了,简妹妹,秀哥儿媳妇,我倒不急着整理菜园子了。”
“你们若不忙,倒不妨也留下来说说话?”玉雅试着问了此话道。对此,简姨娘和余如秋自然是应了下来。
当然,在司马稷都是到了梧桐园,给玉雅请安时。简姨娘和余如秋,就是给司马稷问个好,然后,便是告退了。毕竟,瞧着玉雅和司马稷母子有挺多话说的。简姨娘和余如秋都不是那等,不会看人眼色的。
简姨娘和余如秋这个儿媳妇告退后,玉雅是忙问道:“稷哥儿,可用了饭吗?”
“娘,别急,儿子不饿呢。”司马稷是笑着回了此话道。听着儿子这般讲,玉雅倒不曾再多话,就是唤了丫环去厨房备些小吃实上来。这会儿,摆了桌上的,只有一些小点心和玉雅给儿子倒上的热茶了。
母子说了私房话,玉雅自然是关心的问道:“早先没听着说你要来?若不然,怎么也得留下了你大哥和三妹妹在府内。”当然,寿宁侯司马锦那里要上差,玉雅也不能强求了。
“没事儿,娘,儿子在府内用夕食。爹和大哥、三妹妹,晚上时都能见到的。”司马稷是笑着回了此话道。
454 牛鬼蛇神
“对了,稷哥儿,你突然回府,可是有什么急事吗?”玉雅倒是觉得,她想见儿子的心,怎么也比不得儿子的正事。所以,总得问一问,别误了事情。儿女孝顺,那不想让亲娘担心。可玉雅还是更关心,不想她给儿女拖了后腿来着。
司马稷是点了头,回道:“是来与爹娘拜别的……”
这话一出后,玉雅是有些傻眼了。她道:“这拜别,莫不是出了什么事?”玉雅有些急了起来,当然,在急了过头之前,她觉得还是得听儿子的原由。
司马稷忙是说道:“娘,别担心,没什么大事。儿子来是想与娘说,圣上要去淮南,儿子陪了圣驾。所以,得离开了京城一些时日。”
司马稷说明了原由,快乐听后,倒是心中宽慰了下来。好险,这不是自家出了什么事。玉雅心中这般想后,便是忙回道:“你陪圣驾去淮南,那是正事。娘瞧着,你今晚不妨用了夕食后,在万春轩歇一晚如何?你爹和你大哥也能陪你说说话,你若有什么事情,觉得不妥当的,也能与他们讲一讲。”
玉雅说这话时,是本心来着。她是解释了她的意思,道:“外面的事情,娘也不懂。娘就是想着,你爹在朝中这么多年,总是见多识广。至于秀哥儿,那是你亲大哥。你们兄弟二人同心,齐力必能断金。”
听着亲娘玉雅这般说,司马稷是笑了起来。回道:“娘放心,稷有话,必然与爹娘讲。”
“对了,娘。瞧着进梧桐园时,你是翻了那小菜园子吗?”司马稷是问了此话道。玉雅听着儿子这般说,便是笑了笑,道:“天转春了,可以种些小菜,瞧着夏收时,就能吃了青菜。娘平日里闲着没事,也是活动活动筋骨。”
司马稷听着玉雅这般说后,是点了一下头,道:“娘若喜欢动动手。儿子自然没有异议。儿子就是担心娘受了累。”
“不累不累。娘种这几分地。哪能累啊。这还没到了火候呢。”玉雅真不觉得累,毕竟,她说是种地弄些青菜什么的。可旁边搭手的人,还不少呢。
“说起来啊,那都种了地的农家人,哪有娘为般轻松的。”玉雅是实话实说了。司马稷听着玉雅这般说后,倒是沉默了一下后,方回道:“娘说的是,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对。就是这个理。娘种这点,就是自家吃,还不够呢。更不肖说了,那农户人家,还得朝廷交了赋税。”玉雅说的便是此理啊。
司马稷听罢后,是回道:“交了赋税,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娘,这朝廷不收了赋税,官员和边疆的战士,倒是靠什么发了俸禄?”
司马稷说着这话后,是瞧着他娘玉雅,忙道:“儿子多话,拿这些事情扰了娘清静。”
瞧着儿子小样,玉雅觉得,她莫不成在儿女的心中,真成了那等专门吃吃喝喝,围了梧桐园打小转的小妇人?想是这般想,玉雅是笑道:“娘的清静,你哪会打扰。娘啊,又不是没在庄户上过了苦日子。哪会不知道,这国朝正税是二十赋一。可人头税,还得年年交;再加上砦算这些县吏门的门道钱。那是一层层下去,哪个农户不给搓磨的少了几层皮?”
司马稷听着玉雅这般说后,倒是神色动了一下,他回道:“娘说得是啊,处处甚学问,是儿子想得狭义了一些。”
“不怪你这般想,娘没读多少书,也就识几个字罢了。拿了笔,都是读书人那么回事。”玉雅在这个时代,便是如此,识得那几字,也叫一个可怜。毕竟,这时代的大家闺秀,那等专门培训,玉雅可没上岗过。
这时代的读书,琴、棋、书、画,御、射、术、数、经义之类的东西,玉雅是压根儿,十窃通了九窃,实则一窃不能。
这时代的读书人要求,玉雅既然达不到,她就是不装了那等读书人的体面了。毕竟,玉雅脸皮再是厚,也不到了那等厚颜无齿的地步。
“大晋万里江山,百姓日子苦,倒是事实。”司马稷点了头,认同了此话。不过,他随后,又是转了话,道:“不过,圣上已经登基,内阁更在还政伊始。他年等圣上真是鸿图大展之时,大晋必然如凤凰涅盘一样,再现太祖时的盛世风采。”
司马稷说了此话后,玉雅自然不会拆了自家儿子的台面,所以,也是附合了这一翻话。至于是真是假,说实话,她自己心中都是挺没个底的。
等着当晚,寿宁侯司马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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