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跟了过来后,这才笑道:“凌兄可知驿栈在哪?”
“知。”凌飞的回答仍旧那么简洁,一指右方后,眼疾手快地拉住要走的白吉,大声道,“令妹可嫁与我作妻!”
白吉只想以头抢地,这家伙,怎的还是那么唯我独尊,她避了又避,他却步步逼近,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态势。
“不行,舍妹已经嫁人了!”
“可休妻再嫁!”
“她的夫不想休!”
“我可让他休!”
“要有父母之命!”
“你爹娘呢?”
“死了!”
“那你作主!”
她再无话可推托,抚额冲杨墨大呼:『快给我想个办法!』
话音未落,便听自个儿口中道,“舍妹性烈,绝不愿意一女嫁二夫,你若是逼她逼得紧了,她肯定会自尽而死,以保清白!”
杨墨说完,音与饺子、竹儿一干人等这才赶来,正听见那一句“自尽而死,以保清白”,饺子不知何意,脸色顿时刷白,一付闯了祸的模样。她看在眼中,更加生气,嚷道:『这个家伙总是不吃教训,什么时候给他个大教训就好了!』
『你得了吧。』杨墨倒悠悠地道,『他这种人,撞了南墙也不回头,见了棺材也不掉泪的。』
凌飞此时的神情已完全黯淡下来,一付失魂落魄的模样,看得白吉暗中叨叨:『这家伙,上次见他还是什么都不懂的呢,现在一转眼就变情圣了,跟第一次见面的女人求婚,男人啊男人……』
『我倒不是这样想的。』他语带笑意地应道,『你记得不,我们以前不也是这样,第一次和他见面没多久,就要让他爱上我们。如果说他有了变化,也是跟我们学来的坏变化。』
他这一说,她只得哑口无言,呆了半晌,耳中却听见凌飞的声音道:“柏黠,好久不见,你在这里做什么?”
她更气闷起来——居然这时候才想起来与她打招呼?
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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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一十九招 带坏男人的
更新时间:2009…11…27 20:36:50 本章字数:4718
闷归气闷,正事还是要办的,杨墨见白吉半晌不吱声火的态度,便径自对凌飞道:“我们要去驿栈买马,你是不也要去鄂城?”
凌飞干脆地点了点头,眼神又飘到他身后。他知饺子恐怕正在身后搔弄姿中,也不拆穿,做了个请的手势道:“那还请你带路吧,我们顺便一路同行,你也跟我讲讲离开鄂城后,你都去了哪些地方。”
此时凌飞似乎才想起他以前经历的那段事情,眼中流露出复杂的神色。怔了片刻后,转身便领先走去,竟是支言片语也没有,气得白吉在脑中大吼道:『这个家伙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你想他说什么?』他没好气地道,『难道要他说爱你吗?看见没?真正的好男人都是这样堕落的。』
这话说得理偏得紧,杨墨本已做好她来反驳的准备,不想等了半晌,却不闻她出声,便奇道:『你同意了?』
『某方面同意,反正男人都是女人带坏的,女人都是男人带坏的。』
她这话说得他轻笑出来,便把话扯了开去。一行几人在大路上走着,在这小城镇,一看便是外来人,又个个生得俊美漂亮,引得路人人人侧目。他们都非常人,倒也习惯了。
就这么一路走至驿栈,驿栈掌柜倒是客气,给了他们方便,又折了价,这么顺利的办完事情,倒让白吉出牢骚来:『居然没出现什么意外,没恶霸,没恶少,也没有卖艺的,什么都没有。』
『你第一天穿越来啊?』他哭笑不得地道,『还在期待这些经典事例?』
她撇了撇嘴:『那倒也不是,只是我做事总是会有意料之外的情况出现,我都已经习惯了。现在这么顺顺当当的,我还真有点不习惯呢。你知道地,就象睡觉听火车过,没火车了,就睡不着了。』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不再去理她地唠唠叨叨。这一次经过神女事件后。本就比较罗唆地她。变得更为罗唆起来。一件小小地事情。她都能评点一番。从头到脚细细说一遍。有时真让他恨不得把她送到月球上才好。
只是。无论何时。只要一碰上有关神女那几百年地经历。她便总是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从来没有多说。也没有仔细讲出她曾经做过地事情。他只知道她很孤独。可是。几百年。多少个日月。她可曾碰上某个能够叩开心房地人?这么长地岁月中。她就没有想过对他放手。去过上一段普通地生活?
杨墨一直这样猜测想。可是却永远不会问出来。
爱她。就不要问过去。更何况。他没有资格去问。也没有立场去问。他唯一所能表达地。就是小心翼翼地不去碰那伤口。让一切随着时间而消逝。
他有时也扪心自问。换作他。能够忍得这几百年吗?
答案是否定地。他会在心底给她一分位置。可是绝对不可能忍过几百年地孤独。
这比死还可怕。可是她却忍过了,他便在心底存下了一分虑。
只是,这疑虑,便象那问般,也是永远不应问出口地。
绣儿、音、饺子与凌飞,一共五个人,五匹马。竹儿长大了,也该让她自个儿独骑的好,有了自己的马,小丫头兴奋得孩子心性全跑出来了。骑在马上,抚着马背那付样子,就象在看新买回家的小狗。
杨墨有时,真会把她当作女儿。竹儿的年纪做他女儿自然是大了,可是作妹妹又小了,他和她间就这么个不尴不尬的差距。可是仿佛注定了般,他地身边有白吉,于是竹儿的位置,不知不觉就变成了女儿。他会为了绣儿地教育问题,而与白吉吵得七荤八素,也会为了竹儿的未来,与她彻夜深谈。
这种倾向,在她从神女肉身归来之后,越明显了。
他有时会想,如若在二千年后,他与她之间有没有可能展成一个三口之家?
答案仍然否定地绝不可能。他们之间过大的身份差距,决定了他们只不过是公司走廊上擦肩而过地上司与下属罢了,不会有任何的交集,也不会有什么未来。
所以,他以前总是认为,穿越这档子事,对他来说是不幸,而对她来说则是幸了。
但是,现在他有所改变,自白吉从神女那儿回来后。
他与她,现在终于能够站在同一个水平线上,只是因为她的经历。
『杨墨!』
他从沉思中惊醒过来,听见白吉的呼喊,反射性地应道:『怎么?』
『你在什么呆哪?我喊你好几次都没回音。』
『抱歉,我在想事情。』
她笑了起来:『抱歉得好,以后也要对我多抱歉。』
她虽是说笑,他却听出了她话中的不满,想来是那句“抱歉”让她觉得生份。可是如今的她,也不会象从前般直接说出来,更不会愕然以对,只是圆
侃过去。
他突然恍惚起来他爱的,究竟是以前那个故作天真,笑着流泪,个性尖锐的白吉,还是现下这个玲珑圆滑,沉默平和,失了锐气的白吉?
他还得不出答案。
他暂且把这事抛到脑后,打岔道:『少计较。喊我做什么?』
『你问问凌飞离开鄂城之后的事呗。』
『干嘛要我问?』虽然知道原因,他还是故意别扭道,『你自己不会问啊?』
『我心情复杂嘛,反正他也不知道我们中谁是谁,你问我听一样的。我们俩谁跟谁啊?』
这样的话在他听来,不知为何,带着深深的、以前不曾有过的疏离感。
他牵动嘴角笑了笑,应道:『好,我来问。』
手下一拉缰绳,引马至凌飞身边问道:“我们分开后,你有没有想我?”
这话一出口,便引得白吉一连串尖声责问,他暗中笑道:『你不就是想问这句话嘛,我替你问出来了还不感谢我。』
她虽然嘟嘟囓囓的,倒也没有否认,只是竖起耳朵,静听凌飞地回答。
专注于操纵马儿的凌飞似乎一时没反应过来,瞄了一眼后便沉默下来。直到走了十几个马身之后,才淡淡地道:“想。”
杨墨等他说完,又等了半晌,不闻她言,又追问道:『你没什么要说的?』
『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答道。
『你不是最喜欢调戏男人的?』
她苦笑起来:『我只是觉得这时候跟他说什么,都没意思。』
他耸耸肩膀,替她应道:“想我,还一见面就向我妹妹求亲?”
“你说过地,喜欢了就去爱,不爱了就离开。
”凌飞地双色眼珠瞟过来,带着几分玩味的神色,“我觉得很对。”
他皱起眉头,似笑非笑地道:“你是不是自鄂城离开之后,一路上都贯彻了这样的想法?”
见着凌飞点头承认,他不禁在脑中大笑起来:『你真造就了一个大情圣,这一路上不知道有多少姑娘碎了心了。这时代,姑娘如果不嫁,要倒霉的吧?』
白吉想来也极为吃惊,张了会儿嘴后急忙追问道:“你没有对普通姑娘用强吧?”
“用强?”
“就是用些强迫的手段骗财骗色之类地……”
令安慰的是,凌飞果然摇了摇头:“坏了姑娘名节不好,我喜好四处云游,怎能让姑娘嫁与我。”
白吉这才长吁了一口气:『幸好他没去做那些乱七八糟地事,不然我真是……』
杨墨接口道:『罪该万死?』
她咧了咧,没有应声,话锋一转道:“凌飞,你这次突然回鄂城是干什么?”
“不是回鄂城,只是路经。”
杨墨一听这话,便有了不详的预感,追问道:“那你这是要去哪里?”
凌飞转过眼来,一蓝一黑的眸子沉了下来:“天罡门惨遭灭门,我要回去继承大统,查明真正。”
杨墨立刻听得脑中一声哀嚎,白吉恼怒地道:『我就知道是这破事!』
『总要来的。』
他倒不觉得此事与他们有关,只是白吉深把魔尊和凌飞都当成了自己人,是以才会觉得夹在中间难做人。以他来说,他们打他们的,关他何事?只要不欺凌到竹儿头上,其他人都是可有可无。互相打得半死他不会皱下眉头。
『我们要不要阻止凌飞?』
『拿什么理由阻止?你觉得我们该以什么身份阻止?又怎么阻止?』他一连三个问题问得她哑口无言,便继续劝道,『再说了,你也与魔尊打过招呼了,不要伤害凌飞。凌飞也未必可以追查到其他界的事情,他就算再修仙,也不过是个凡人,能懂些什么?』
她长叹一声,讷讷地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这事会搞成这样。』
杨墨知道倒不是他把她说明白,只是她需要一个人从旁提醒,“你没有做错”。一关系到她地身边人,她便跳不开那道道德德的虚伪之术。
想到这里,他便禁不住嘲讽起来:『你这会儿又什么善心?你在那神女几百年里,比这恶地事不也做过?』
只是话音一出,他便后悔了,她干笑了两声,便沉默了下去。
其实讲白吉关心则乱,而他不也是关心则“散”,一联系到她身上,他总是忍不住会去做一些绝对无意义的事,去说一些没有用地话。
他知道,这便是情绪,与理性无关。
两人便不再言语,只是低头赶路。等着夕阳将近,歇脚处隐现之时,凌飞突然冒出一句话来,把他们都惊了一跳。
“我已经查出谁是凶手了,正在招集道内教友,以图复仇。”
正文 第三百二十招 吃醋有益身体健康
更新时间:2009…11…29 1:48:40 本章字数:4535
飞的话一出口,白吉便立时即心虚又紧张,躲躲闪闪向他的正脸。扭着头轻声道:“那什么,你知道谁是凶手了?怎么知道的?”
“天罡门在成立之初,师祖便有了~言,预言今年天罡门会有大劫。”凌飞的嗓音低了下去,听起来颇为沉重,也让她的心沉了下去,“当日天罡门被灭,师父一去,我身上的劫玉都会变黑灰色,我便知道天罡门出事了。”
她瞄了眼凌飞的脖子,当初曾经戴在他脖子上的光华白玉坠已经变得晦暗不清。
此时她才知道那玉叫“劫玉”,而袁天罡也并非真的放弃他这个天姿聪慧的首徒。甚至有可能,他早料到此劫,而把这个徒弟放在外面,以保留天罡门的气数。不得不说,这老家伙的狡兔三窟做的实在是妙。
想到这里,她又瞄向凌飞的神情,见着他一脸坚决,紧抿着嘴唇,面瘫的脸上稀罕的出现了表情,便知他是心中有了决意,不会随便更改。
一知此,她更是烦恼起来,在脑中叹道:『我想我们还是暂缓去仙庭吧。』
杨墨似乎早料到她会这般说,立刻接口道:『也行。只是你想好了要怎样去劝说他放弃复仇?有没有什么计划?』
白吉干脆地应道:『有。』
『说。』
『劝说,劝说不成,就来硬的,绑架他。』
『……然后?』
『没然后。等魔尊一死。魔界一灭。就放他离开。随便他去找谁报仇……咦?』讲到这儿。她赫然发现。还没有问凌飞查出来地是谁。哭笑不得再度并马过去。问道。“那凶手到底是谁?”
“当年你救我时。我是被一厉鬼所制。根据师父从玉上传来地气息。与那厉鬼正是一路。想来只要擒住那厉鬼。便可顺滕摸瓜。捉住幕后主使。”凌飞一气说了这么说。白吉这才发现。他以前那讲话“超简”风格似乎有了些许变化。不再那么讲得人一头雾水。也不再如以前般冰冷。那眉角眼眸里掺进了更多地人气儿。也让他显出成熟地滋味来。
白吉越看越是感叹。不禁道:『如果我真是古代地人。要选情人。就选凌飞这样地。』
『怎么不是老公了?』
『孩子才选凌飞当老公。』
『那你现在选谁当老公?』
『选你。』
『……』
听见杨墨没了声息,白吉心中暗笑——堵了她这么多回,她也有把他堵得无话可说地时候。只是一转眼来,她又觉得烦闷得紧,凌飞还真是聪慧得紧,居然能从玉上面看出气息,虽然并不知道是魔族气息,可是到底知道是一路的,这要真追查下去,说不定最后真给他查出个什么东西来,那可如何收场?
现下想起来,当初在客栈,要是不与凌飞打招呼,也就这么擦肩而过了,也许那样子反而来得舒服——眼不见为净——总好过现下这样进退两难,骑虎难下!
她放慢了马速,落到后面,见到音与饺子这两个小魔头们,一付笑语嫣嫣,谈笑风生的样子,心里便气不打一处来。一拉缰绳凑了过去,冷笑着道:“你们在说什么?”
“没什么。”音迅速地别过头去,眼神飘忽,而饺子则一付英勇就义的模样过来,干脆地应道,“只是在说见等着见到魔尊了,要怎样恭贺才是。”
饺子不愧是在人精一个,自小在大人群里混久了的,撒起谎来面不改色。
他自从凌飞同行之后,便不再换作男人身体,一直以女色示人。那付妖娆娇弱的模样,看得白吉三口血闷在胸里,差点儿憋不住把他拖到无人的地方暴打一顿,以泄心中怒火才好。更不用说他一路上勾搭到的男人目光,他们此时还在官道上,若是进了城,还不知道要惹出什么乱来才好。
对她来说,凌飞惹出点事情叫情趣,饺子惹出事来叫祸害。杨墨嘲笑她是“种族歧视”,区别待遇,可她却理直气壮地道:『我喜欢谁,谁便是好的!』弄得杨墨直翻白眼,无话可说。
听见饺子那回答,她大笑三声,压低声音怒道:“你弄一身女装干什么?难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