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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瑜穿了没一会谷玉农就把她推到屋里让她把婚纱换下来，大家看着醋劲十足的谷玉农都笑了出来。方瑜被笑得不好意思了，只好拿谷玉农腰间的肉解恨，都是他害的，这让她以后怎么见人啊。
谷玉农不在意的笑笑，不能见人才好呢，这样就只有他看到方瑜的美。
第 17 章
虽然是方瑜的订婚礼但是需要她亲自做的事也不多，婚宴的事都有谷睿和谷玉农父子忙着，也不用她操心。她现在除了每天定时给冯夕珍冯夕颜请安，大部分时间都躲在屋子里看书。
方明也没再说让方瑜去烟雨楼的事，他也不准备管汪家的事，他跟汪兄关系再好也不能管别人的家事，只是告诫方瑜几人少和汪家的人来往。眼看着女儿就要订婚了，他也不能什么都不做，有时候也会跟谷家父子商量婚宴的事。
没几天管家就来报说是汪家来人了；虽然因为前几天的是他们对汪家印象不好；但是有客上门谷睿也不好拒之门外；还是将人请了进来。谷睿一看来人是汪家兄妹就找来谷玉农姐弟让他们对招待客人了。
汪家兄妹这次来主要是为上次的事道歉的；汪子默想了很久还是不太明白方明生气的原因；他知道一开始是因为他们作的画；可是那时候方明也表示愿意听他们解释了。再后来；再后来就是他们准备解释的时候梅若鸿来了；方明也是那时候开始执意要走的；他想拦都拦不住。想来是若鸿的做法让方明不快了。现在想想若鸿确实有些过了；他跟方瑜怎么说也是刚见面；那样的言行很容易让人误会的。他这次来除了道歉还希望方明能指点他作画；他是真心的喜欢作画的每天也花大量的时间作画。
汪子璇这几天一直想着方瑜说过的那句话；每次想起来她就很难过；她想问问方瑜是不是真的；良家女子真的没有做模特的吗。那天她从方瑜的眼里看到了震惊；是震惊她做模特吗自从她毕业以前的玩伴都不在找她了；以前她不在意；只当那些人嫉妒她可以自由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听了方瑜的话她才惊觉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样。
她在烟雨楼没有女性朋友；有些事又不能跟哥哥说；虽然现在来了个杜芊芊；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想说给杜芊芊听；她希望方瑜能跟她做朋友听她说心事。方瑜出过国思想肯定是前卫的；她也不用担心沟通问题。知道哥哥要来谷家跟方明道歉；她就跟来了；她想跟方瑜说说话。
汪子璇跟着方瑜来到她的房间；想了想还是问出了口。〃方瑜你在英国待了这么久真的没见过模特吗〃
汪子璇问的很含糊；方瑜一想就知道她问的是什么了；能问出这就话看来汪子璇也不是太傻。〃汪小姐；我不想骗你。那种模特我不是没见过；只是；怎么说呢；〃方瑜不想刺激汪子璇；停了一会才说；〃你知道英国要比咱们民国开放些；画人体画的不少；那些模特都是他们从那种地方找来的；作画也是一对一的；不会；〃不会跟你们这样一群男人围着一个女子作画；最后这句方瑜没说；但是她相信汪子璇能听出来。
汪子璇自然听出了方瑜的话；她觉得委屈甚是有些怨方瑜拿她跟那地方的女子相比；她家虽不是大户可也是书香门第；怎么说她也是个大家小姐；她不是看不起那些女子；只是方瑜把她跟那些人放在一起还是很不自在。
方瑜也知道她说的话不好听；汪子璇一时接受不了她能理解。〃为什么会想做这种模特〃这是她一直奇怪的地方；她听父亲说过汪家也算是书香门第；按说汪子璇的父母不可能把她教成这样啊。
〃自由〃是啊；那时候是怎么想的呢那时候她说想做新时代的女性；不想被束缚；不想跟她的母亲一样过在家从父出嫁从夫的日子。她也想象哥哥那样有自己的工作；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后来哥哥说让她去他的画社帮忙；她想也没想就同意了。她也没想做模特的；只是若鸿和哥哥都说不会有什么的；还说她思想不开放。她可是新生代的女性；怎么能被说思想保守呢；不就是模特吗；她又不是没见过别人做模特；别人能做她汪子璇也能做。刚开始她还是穿着洋装的；后来若鸿说穿着洋装体现不出她的美；慢慢的她就把衣服脱下了；脱着脱着也就习惯了。
自由这是什么答案。方瑜看着陷入沉思中的汪子璇也没追问；那是别人的**；既然她不想说自己还是不要追问的好。
〃好了；不说我了。说说你吧。听说你要跟谷玉农订婚了；怎么你们现在不住在一起〃她可是观察了很久；这个房间一看就是女生的闺房；一件谷玉农的东西都没有。
〃我们是订婚又不是结婚；为什么要住在一起〃这个汪子璇思想也太前卫了；要是放到现代还没什么；只是这里是民国。没有人教过她要注意名节吗？
〃女孩子的名节很重要的；还是避讳些好。一旦传出去；不只是自己就是家人都要受牵连的。虽然我跟玉农订婚了；毕竟没结婚；总会有人说闲话的。〃汪子璇怎么也是大家小姐；这些常识没人教过她吗？
〃作为新时代的女性怎么还要在意这些；要是这样我们和那些养在深闺里的人又有什么区别。这要顾忌那也要顾忌；还能说是自由吗？〃
〃有区别；当然有区别了；至少我们行动上是自由的。就算你不在意也要想想你的父母兄弟；他们能不在意吗要知道你的行为不只代表你自己还代表着你的家人。〃
是这样吗难道她以前想的错了汪子璇迷茫了。
谷家客厅
方明看着一脸歉意的汪子默也不好再说什么；答应有空指导他作画就出去了；留下谷玉农陪着他。方明怎么说也是长辈；没道理让他陪着一个小辈；况且这个小辈给他的印象不好。
方明在的时候汪子默也不自在；现在方明一走；他不自觉的松了口气。他跟谷玉农年纪相仿；两人小时候还是玩伴；说话也随意些。
谷玉农对汪子默还是不错的；两人怎么是也算是发小。当下就把那天在路上遇到梅若鸿的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通。最后还全子默别再让妹妹做那种模特了；这样将来在夫家也不会好过。他不懂艺术但是也知道那种模特不是好人家的女孩该做呢；作为朋友他该说的也说了；听不听就是不管他的事了。
汪子默听了谷玉农的话若有所思；想着方伯父的态度也明白他这么做是不对的。算了；回去问问子璇；要是她也不愿意做模特就算了。虽然可惜但是他还是尊重妹妹的选择。妹妹的事好解决；难的事梅若鸿；他没想到梅若鸿能做出这种事；也难怪方伯父生气。
第 18 章
回去的路上汪子默问了子璇的意见，听见她说不想继续做模特了也没有意外。虽然有点可惜，但是子璇是他的妹妹，只要子璇开心就好，他尊重子璇的选择。
“什么？子璇不做模特了，那怎么可以。”梅若鸿不敢相信的看着汪子默，是他听错了吗，子默刚才说子璇不做模特了。梅若鸿看着子璇，希望她告诉他这是假的，子默在开玩笑呢。
汪子璇看到梅若鸿在看她，轻轻的点了下头，跟方瑜聊过之后她是真的不想再做模特了。
“好好的为什么不做模特了？是不是有人逼你的？”梅若鸿恍然大悟，一定是这样。子璇曾经说过模特就是她的工作，她爱这份工作，要不是有人逼她她是不会放弃的。是谁，是谁这么可恶，要是让他梅若鸿知道，他非好好教训对方不可。敢威胁他美丽的子璇，真是太过分了。想着子璇这么一个弱女子被人威胁，他的心就要碎了，那时的子璇是多么的无助啊，他可怜的子璇。一想到子璇可怜兮兮的样子，梅若鸿愤怒的看着子默。子璇是你的亲妹妹，子璇被威胁了，你不知道保护她就算了，怎么能妥协呢，子璇怎么会有这样的哥哥。
“子璇你别怕，我会保护你的。告诉我是谁威胁你的。”梅若鸿抓着汪子璇的肩膀定定的看着汪子璇，一副万事有我的样子。
“若鸿，没有人威胁我，是我自己不想做了。”汪子璇看到梅若鸿紧张的样子，甜蜜的笑了。她就知道若鸿心里是有她的，看看，若鸿怕她被欺负一脸紧张的样子就知道了。
好美，子璇笑起来好美，不行他要画下来，他要把子璇这美好的画面画下来。梅若鸿痴痴的看着汪子璇，心跳得好快，他都不能控制了。
大家都看着汪子璇，没人注意到杜芊芊眼里一闪而过的妒忌。凭什么，本来大家都围着她转得，汪子璇一来大家就把她忘了，都去安慰汪子璇。不做模特就不做模特嘛，这有什么，不是还有她啊，若鸿那么紧张干什么，还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汪子璇，若鸿都没那样看过她。
不管大家怎么说，汪子璇就是不做大家的模特了，大家都失望的回到各自的位置上画画。汪子璇看着梅若鸿失望的样子，心里很不好受，她这样做还不是怕若鸿误会，怕若鸿也认为她不是良家女子认为她很随便。汪子璇咬咬牙走到梅若鸿身边抱住他的头在他耳边低声说：你要是愿意我可以到水云间做你的专属模特。这样就不会有人说她了吧，也就不用担心若鸿会误会了。
刚才还失望的梅若鸿听到汪子璇的话，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就说嘛，子璇怎么会不喜欢做模特呢，原来是想做他的专属模特，他就知道在子璇心里他梅若鸿是最有才华的，只有他梅若鸿才能把子璇的美画出来。子璇肯定也是这样才不想让大家画她，只让他一个人画。想通了的梅若鸿也不难过了，看到大家都准备画画，他得意的回到他的位置上准备画画。
“少爷，老爷夫人回来了。”管家老陆走到汪子默面前低声说。
“什么？你说爹娘回来了。”汪子默猛的站了起来，吓了他旁边的陆秀山一跳，手中的画也毁了。“对不起，秀山。我爹娘回来了，你们先画着，我出去看看。”汪子默歉意的看着陆秀山的画，跟画社的人打了声招呼就出去了。
汪子默到的时候就见汪子璇缠着父母撒娇，他向父母问安后就座在父亲的下手，等着父亲问话。
汪世甄看着规矩的坐在那的儿子，又看看跟妻子撒娇的女儿，满意的点头，女慈子孝不错。简单的问了下儿子的近况，听到儿子的回答他还算满意。儿子喜欢画画而且能闯出名气，他还是很高兴的，这也算子承父业。
现在他唯一不满的就是儿女的婚事，子默跟谷家的玉农同岁，人家都要订婚了，他儿子连个心仪的对象也没有；还有子璇以前总说自己还小，方兄的女儿方瑜比她还小两岁呢，这次他一定要把这事办好才回去。
本来也不用这么急的，他的事业都在北平，只是儿女都不愿意去北平，趁着现在有空还是定下来的好。就是不订婚，有个可以交往的对象也行。改天让夫人办个茶会，请些家中有适龄孩子的夫人来做客，好好给孩子挑挑。
汪子默不知道他的婚事就这么被父亲定下了，他还在向父亲说着方明来访的事。当然他只说方明见父亲不在一会就走了，画社的事绝口不提。别看父亲是西洋画家，可是却保守的很，要是让父亲知道画社的事，父亲不打他才怪。
等汪子默说完，汪世甄挥手让他出去了。他已经不年轻了，坐了一天的车也累了，等他休息好再说吧。
汪子默也看出了父母的疲惫，给子璇使了个眼色就出去了。汪子璇会意跟在哥哥后面出去了。关上门，汪子默擦擦头上的虚汗，还好父亲没问，要不然他还不知道怎么跟父亲说呢。看来他要告诫画社的社友们，这段时间别惹什么事，不然父亲的怒火不是他能承受的。
汪子璇看着哥哥的样子笑了，不管哥哥打多大，还是改不了怕父亲的毛病。虽然她也怕父亲，可也不像哥哥这样，看看，虚汗都出来了。
汪子默瞪了一眼偷笑的妹妹，两人一起回醉马画社了，今天可是画社聚会画画的日子，他怎么能缺席呢。
画社的人并没有因为他们的离开出现慌乱，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看到他们回来也只是打了个招呼，又继续画画，汪子默做到他的画架前接着刚才的画画了起来。
现在汪子璇不做模特了，她觉得很无聊，看着同样无聊的杜芊芊，就坐过去想跟杜芊芊说说话。
杜芊芊本来是等梅若鸿给她画像的，只是若鸿说今天不行，改天在给她画，她就在梅若鸿身边看他画画。看到汪子璇凑过来，她很不高兴，至于不高兴什么她也不明白，就是不希望汪子璇靠梅若鸿这么近。
第 19 章
休息了没几天汪夫人就开始准备茶会的事，她本来就是杭州人，对杭州的名门有一定的了解，很快就拟出邀请的名单，然后根据名单逐个邀请。汪夫人先邀请自己在杭州时的密友，后来才开始邀请那些家中有适龄青年闺秀的夫人们。
茶会那天汪夫人邀请的夫人们差不多都来了，只是她们要么单独前来要么带了庶女，带嫡女的也就那么一两家，这把汪夫人气个半死。这是什么意思，她汪家怎么说也是书香世家，难道还配不上她们的嫡女，居然带庶女来参加她的茶会，这摆明了就是看不起他们汪家。
真让汪夫人说对了，人家还真是看不起汪家的子女。汪家的事杭州不知道的极少，这样的女儿谁家敢娶，娶了那明晃晃的帽子可就带头上了，她们宁愿娶个小户出身的女子也不愿要王家的女儿。汪家的儿子倒是有些才华，只是能那样对自己的亲妹妹，谁知道将来会对她的女儿怎样，谁也不舍的拿自家女儿的幸福冒险。
汪子璇不知道母亲办茶会的真正意图，只当母亲多年未回杭州想找夫人们聊天，她不喜欢跟这些整天就知道胭脂水粉的夫人打交道，找个理由就想溜走。谁知一向好说话的母亲居然不同意，汪子璇很无奈，直到她看到方瑜和杜芊芊才感觉好些。
接到汪家的茶会邀请方瑜很意外，听了玉容姐的解释才知道这是变相的相亲，家里有适婚孩子的家族经常会举办茶会给孩子相亲。
汪家原本不想请谷家的，原因自然是谷家没有适龄的孩子，谷家的玉容早就嫁人了，跟子璇年纪相当的玉农也要定亲了。最终汪世甄还是让夫人加上了谷家，一来谷家在杭州名气大认识的人广，说不定能给孩子介绍个好的；二来谷家跟方明是亲家，方明他是要请的，方明的夫人孩子也让夫人见见，方明现在住在谷家，要是只邀请方明一家也不好。
方明他们刚到汪家就被管家注意到了。方明带着两个儿子和谷玉农跟着管家去见汪世甄，方瑜她们则去了内宅夫人们聚会的地方。
“我说夕珍，怎么才来呀，都等你半天了。”柳夫人看到冯夕珍他们就打了声招呼，她的目光主要落在冯夕珍旁边的方瑜身上。这女孩也不知道是谁，跟夕珍是什么关系，长的可真不错，她也见过不少大家小姐，别说，还没人能比得上她，不说长相就是那通身的气度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这女孩往那一站就很难让人忽略她的存在。
不只是柳夫人在场的夫人们尤其是汪夫人都在打量着方瑜，汪夫人看方瑜的打扮就知道是个未出阁的小姐，对方瑜很是满意就不知道她跟谷家是什么关系。如果可以她倒是想把这女孩介绍给儿子认识。
冯夕珍自然明白那些夫人看方瑜的眼神，心里轻哼，看也白看这是他们谷家的媳妇。“我倒是谁呢，原来是香茹啊，今儿你到的可真早。”柳夫人是她在这个圈子了不错的朋友，两人经常一起参加聚会，这次来也事先打过招呼。
“行了，还不介绍介绍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