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丫鬟跪下求饶,道:“老爷,我们真的不是有心想要害玉琴的,见她心情不好,而且她最喜欢也是金银花,我们两个才……老爷饶命啊,真的不是我们有心的。”
孟天楚:“这个东西毒性就这么大吗?你们是不是用这个毒药给玉琴泡水喝了?”
两个丫鬟见一见抵赖不过只好点了点头,耳朵冲上前去恨不能踹死她们两个,好在孟天楚拦住,道:“耳朵,她们也不是故意的,再说了,谁知道会出这样的事情?先生,钩吻真有这样厉害?”
公孙琚:“其实钩吻也不是只有害人,虽然她地毒性很大,而且发作的很快,吃下后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可以让人晕厥,然后抽搐,最后死亡,但它还可以治病的。但是这种毒物花粉落入水中,人若是喝了这样地水也会致命的。”
孟天楚不解,左佳音道:“先生说的是,而且断肠草不止钩吻一种,很多毒药都是断肠家族的呢。”
孟天楚:“这个我还真是第一次听说呢。”
公孙琚:“玉琴姑娘看来没有大碍,好在大人发现的及时,那在下和管家去新园看看,若真都是这些东西索性围起来别人采摘不到,我们还可以用来入药。”
孟天楚笑着说道:“好吧,一切听先生的就是。”
耳朵却望着脸色已经缓和一些的玉琴不肯挪步,孟天楚道:“好了,她就是醒来这个时候也未必想见你,让你三夫人问问情况再说。”
耳朵嗫嚅道:“老爷,我……”
孟天楚:“人家一天就经历两次生死,还是给人家一个机会喘喘气吧。”
耳朵和公孙琚走了,孟天楚见左佳音将玉琴扶着躺下,然后左佳音对两个丫鬟说道:“你们两个去准备一些绿豆、金银花和甘草三种煎在一起合成一碗药水送来,服用后可解毒。”
丫鬟们见玉琴已经缓和了过来,这才满心欢喜地出去了。
孟天楚走到左佳音身边坐下,见玉琴呕吐之后,气色已经恢复了不少,左佳音道“也真是巧合,刚才在路上我还真的想过是耳朵干地坏事呢。”
孟天楚笑着说道:“我之前也这么想,不过耳朵没有作案时间。”
左佳音:“你怎么知道?”
孟天楚:“耳朵从早上到飞燕那去,然后直接找到玉琴给了她绿豆糕之后正好被温柔发现叫走,然后一直在我们身边,中途离开了一会儿,但是刚才两个丫鬟说他没有进屋来。”
左佳音:“那下毒可以实在第一次见了玉琴地时候,将毒放在绿豆糕里。”
孟天楚:“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但是刚才你也听公孙先生说了,这种钩吻的毒性很大,从温柔叫走耳朵到耳朵发现玉琴上吊已经有半个时辰了,这样说来,不等玉琴上吊就已经命归黄泉了。所以说……”
左佳音:“所以说,玉琴是在上吊之后给解救下来才喝地这个有钩吻的水的,是吗?”
孟天楚笑着点了点头,道:“佳音,还是你聪明。”
左佳音感慨地说道:“天楚,我倒是觉得公孙先生才是不可多得的奇才,你看,素素的身体如今日渐好转,当时赛华佗都说没有医治了,可是公孙先生却将素素给治好了。”
孟天楚:“我知道你是个怜惜人才的人,索性将公孙先生留在你马上就要开张的医馆里,如今他的岁数也大了,老有所依,也算是可以享享天伦之乐吧。”
左佳音:“我说过了,不过……”
孟天楚:“不过什么?”
左佳音还未说话,这时躺在床上的玉琴突然猛烈地咳嗽起来,孟左佳音赶紧让其扶起,玉琴扑在床头吐出一些黑色的汁水来让人见了恶心。不过左佳音倒是十分高兴的说道:“太好了,就差你的这一
玉琴吐完之后,丫鬟赶紧进来给她漱口然后将房间收拾干净。
玉琴无力地抬起头来看了看孟天楚和左佳音,她来的时间不长,一直在后院干粗活儿,没有机会见到孟天楚,不过左佳音见过一次,一旁的丫鬟赶紧提醒道:“老爷和三夫人来看你来了。”
玉琴这才慌忙起身,左佳音连忙按住她的肩膀,道:“你才从阎王殿里转了一圈回来,还是不要行礼了,躺着说话就好。”
玉琴无力地说道:“那怎么可以,桂花,扶我起来,奴婢至少要跪在床上说话才行的。”
桂花赶紧过去讲玉琴扶起,玉琴跪在床上,桂花说道:“若不是老爷和三夫人还有公孙先生,玉琴姐,你真的就死了。”
玉琴挣扎着俯身磕头,孟天楚示意桂花赶紧让玉琴扶起,道:“你还是坐着说话吧,免得再有个闪失,还要救你。”
第552章 获救
玉琴听了这话,这才好生坐下,一旁叫桂花的丫鬟扶着她,免得她摔着。
孟天楚:“我听二夫人说了你和耳朵的事情,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一定要用极端的方式来解决呢?自杀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
玉琴这才好些,听见孟天楚一说,又难过了,眼泪象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直往下落,桂花小声说道:“玉琴姐,老爷问你话,你先不要哭啊!”
玉琴点了点头,稍事休息后,这才稳定了情绪,慢慢说道:“老爷,请您一定要为奴婢做主,耳朵他……”说道这里,玉琴再一次说不下去了。
左佳音:“老爷一定会为你做主的,你放心的说。”
玉琴:“老爷,三夫人,玉琴从小与村中的徐海哥指腹为婚,两家时代交好,当时就说若同为男儿就结拜为兄弟,若同时女儿就结为姐妹。”
孟天楚:“好了,你的意思是你不喜欢耳朵,他有强迫你的意思,是吗?”
玉琴犹豫了一下,终还是微微地点了点头。
孟天楚:“耳朵说你们在刘家做事的时候就已经认识了,对吗?”
玉琴:“是,那年玉琴才十二岁,是去陪刘家二小姐做伴读的,他家二小姐小我一岁。”
孟天楚:“听说……耳朵从前在刘家是先生?”玉琴:“是,教二小姐和三少爷、四少爷读书。我陪读。”
孟天楚:“那个时候耳朵就喜欢你?”
玉琴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摇了摇头。
孟天楚:“那他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你的?”
玉琴不说话了,桂花是个急性子,一旁急忙说道:“玉琴姐,你有什么都告诉老爷吧,你不是说管家是个登徒子,是个披着人皮地狼吗?”
玉琴赶紧呵斥道:“桂花,你……”
桂花见玉琴生气了,赶紧闭嘴,偷偷看了孟天楚一眼。
孟天楚见玉琴似有难言之隐。可能是担心自己袒护耳朵,便说道:“好了。你不想说。我也不勉强你,那我问你,你到孟府来之前,是否知道耳朵在我家做管家?”
玉琴想了想,道:“不知道。”
孟天楚见玉琴的眼神恍惚,不敢与自己对视,便道:“那你来的第一天应该就是耳朵见的你,当时你知道他不好。为什么还要继续留在府上做事?”
玉琴:“老爷,您府上给的工钱高,而且听别人说,事情也不多,老爷和七位夫人对人也好,这是在任何一个大户人家都找不到的。”
左佳音示意孟天楚先不要问,自己对玉琴说道:“那耳朵让你主要负责府上什么杂事?”玉琴:“管家说但凡进来的人都要从头干起,先从柴房、洗衣房和厨房干起,一个月后从中挑心灵手巧的再分送到各院。服侍老爷和夫人。==我现在在厨房。”
左佳音:“具体做什么?”
玉琴看了看左佳音,赶紧低头,小声说道:“灶案。”
左佳音和孟天楚对视了一下,左佳音微笑着说道:“看来耳朵对你这个旧识确实不错。”
玉琴没有说话,双手放在大腿上紧紧地拽住自己的裙子。
左佳音:“昨天晚上还听飞燕说,你的灶案并不好,切菜粗细不匀,而且常常偷懒在厨房里看书。是吗?”
玉琴一听。吓得脸色都变了,赶紧起身下床跪在左佳音面前。哆嗦着要说话,左佳音道:“你说耳朵怎么会不知道呢?我听府上地下人们都说耳朵把你们管得很严,不让你们出一丝纰漏,这一点,桂花应该很清楚,是不是,桂花?”
桂花赶紧点头说是。
左佳音没有看玉琴,而是看着孟天楚说道:“老爷,所有新来的下人里除了玉琴是个单人间,其他都是四人或六人不等,这件事情我地丫鬟早就告诉我了,说是管家偏心得厉害。”
孟天楚:“玉琴,你说耳朵非礼你,是真地吗?”
玉琴连忙点头,道:“是的,老爷,是真的,三夫人说管家对我一个人偏心,我不否认,但我认为那是他对我居心叵测,用心不良,您不相信问桂花,昨天晚上,我在厨房看书看得忘记了,回到房间后因为天气炎热想要冲凉再睡,桂花就住在我的隔壁,平日里我们关系很好,她有的时候嫌弃人多闷热就过来和我一起睡,昨天晚上,我回到房间后不久,从外面打水回房正要洗澡,这个时候……”说着,玉琴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桂花接过玉琴的话茬,说道:“老爷,三夫人,奴婢是真的看见了,我听见隔壁有声响,知道玉琴姐回来就起来想和她一起睡,才走出门,就看见有个人站在玉琴姐地窗户前偷看,我大叫一声,玉琴姐听见声音赶紧将灯吹灭,然后穿好衣服出来了。”
孟天楚:“你当时叫的什么?”
桂花:“我就叫玉琴姐有人偷看你洗澡。”
孟天楚:“那管家呢?”
桂花忿忿地说道:“因为当时玉琴姐房间的灯灭了就什么也看不见了,后来等我将等点燃了再出来时,那个人就不见了。”
孟天楚:“由始至终你都没有提到这个人就是管家,你凭什么就说是他在偷看呢?”
桂花语塞,看了看玉琴,玉琴连忙说道:“桂花是没有看见那个人就是耳朵,但是当时奴婢闻到一股很特别的味道。那个味道就是管家身上地味道。”
孟天楚笑了,道:“玉琴,你这样说是不是有些牵强了?”
玉琴有些不高兴里,嘟囔道:“我就知道你们会偏向他的,还不如不说。”
左佳音脸一拉,厉声说道:“放肆,怎可这样和老爷说话?”
玉琴赶紧说道:“老爷,三夫人,是奴婢不会讲话,掌嘴。”说完就给了自己两个耳光。
孟天楚:“住手!事情还没有清楚。你是不是太早下结论不好呢?再说,我问你如何确定闻到的味道就是管家身上的。以一种气味来定人罪名。你不觉得真是有点牵强吗?”
玉琴住手了,道:“老爷,都是玉琴的错。”
孟天楚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玉琴,我发现你这个太过急躁了,什么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你就过早地给人下了结论,这样不好。”
玉琴:“老爷。奴婢这么说也是有根据地。”
孟天楚:“那你把你的根据给我说说看?”
玉琴:“昨天早晨,管家命厨房和洗衣房的下人和丫鬟一起去后花园的果园里锄草浇水施肥,这件事情桂花和别的丫鬟都可以作证。”
孟天楚:“你继续。”
玉琴:“当时,管家就站在我地身边,他也在干活,当时天气很热,他脱去褂子,赤膊时,我闻到了他身上有一股特别难闻的味道。加之天气闷热,我闻到那股味道就想呕吐,于是就到桂花她们那边去了。”
孟天楚:“之前你没有闻到过他身上有这样地味道吗?”
玉琴摇了摇头,道:“从小到大,我还是第一次闻到那么难闻地味道。”说到这里,玉琴又将秀眉紧皱在一起。
孟天楚知道玉琴说地大概就是人们常讲的狐臭,有些人平时不出汗,不激烈活动不会有很重地味道。甚至别人和他挨得不是十分的近是闻不到这种味道的。这种味道确实十分难闻。
孟天楚:“你的意思是昨天晚上在你的房间外你就闻到了这样一股味道?”
玉琴点了点头。
孟天楚想了想,道:“你刚才说你已经和别人订婚了。耳朵知道这件事情吗?”
玉琴:“知道,在刘家做事地时候,他就知道了。”
孟天楚:“那你知道他除了你之外还有没有非礼过别的女子?”
玉琴连忙说道:“有,当时下人都在私下议论,说他喜欢刘家大小姐。”
孟天楚:“当时大小姐为什么不和你们一起读书?”
玉琴:“之前有的,不过很快刘家老爷就不让小姐一起读了,丫鬟们背后说就是因为耳朵和大小姐不清不楚的,常常是眉来眼去。”
孟天楚见玉琴这样说的时候一脸的嫌弃和不屑,仿佛真是很讨厌耳朵这个人一样。
孟天楚:“后来呢?”
玉琴:“没有后来了,很快刘家举家搬迁去了京城。”
孟天楚:“你很喜欢读书?”
玉琴低下头去,小声说道:“老爷,请您一定要留下奴婢,奴婢以后一定不敢再看了。”
孟天楚:“暂且不谈这件事,你在刘家多少年,你去时候耳朵已经去了吗?你是去刘家之前就已经读书写字了,还是去了刘家才开始学的?”
玉琴:“奴婢去刘家的时候管家已经去了半年多了,我在刘家待了不到两年。”
左佳音见玉琴没有了话,便道:“老爷问你读书写字是什么时候学的,你还没有说呢?”
玉琴低头想了一会儿,这才说道:“我家很穷,那里有钱读书,自然是进了刘家之后才学地。”
孟天楚:“你说的那个徐海,多大年龄,现在在什么时候地方,你们准备什么时候成亲?”
玉琴有些不想谈,嗫嚅道:“不过就是给老爷和夫人说说管家的事情,扯上海哥做什么?”
孟天楚:“你既然不想离开孟家,而耳朵又是孟家的管家。你想我该怎么办?”
玉琴急忙说道:“这样地人就该赶出孟府,不要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孟天楚笑了,玉琴见孟天楚一笑,仿佛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解释道:“老爷,奴婢并没有真的想要将管家赶走,不过就是希望老爷可以严加管教,让他以后不要再来骚扰奴婢就是。”
孟天楚看着玉琴,道:“你出来到孟家做事,徐海知道吗?”
玉琴点了点头。道:“知道,还是他送我来的。”
孟天楚:“他还在村子里种
玉琴:“老爷。我们不说我海哥。行吗?这件事情和他没有关系,我什么都不想说。”
孟天楚觉得玉琴奇奇怪怪的,事情必定有蹊跷,便道:“也好,你也好好地歇息着,这两天就不要干活了,工钱照样给你。”
玉琴赶紧磕头道谢。
孟天楚起身从玉琴身边经过,发现玉琴地左手地无名指明显地断了一截。像是被什么利器砍断的,便停下脚步,指着那手,玉琴本能地用右手盖在左手之上,恭敬地说道:“老爷,这是小地时候被镰刀所伤,已经好了。不会影响奴婢做事。”
孟天楚走出门去,左佳音在身后跟着,这时桂花追出门来。左佳音:“桂花,还有什么事情吗?”
桂花支吾道:“老爷,可不可以准许桂花和玉琴姐住在一起,我想有奴婢在,那个胆大包天的色狼不敢这样明目张胆地欺负玉琴姐了。”
孟天楚扭过头来,道:“你和玉琴认识多长时间了?”
桂花:“不到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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