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天楚:“雪儿呢?”
夏凤仪笑着说道:“又睡了,整天睁眼就吃,吃完就睡,真不知道哪里那么多的瞌睡。”
孟天楚笑了,道:“老人说了,象雪儿这么大的孩子只有睡好了才可以长好,这个你都不懂。”
夏凤仪见孟天楚心情好了许多,自己也就释然一笑,跟着飞燕在孟天楚的对面坐下。
孟天楚看着飞燕,飞燕笑道:“你又想说我什么?”
孟天楚:“我见你最近好像胖了一些。”
飞燕惶恐,连忙低头看着自己的身材,道:“真的吗?那我要注意了。”
孟天楚大笑,道:“只有你和凤仪可以让我这样开心了,其实胖些好,我就喜欢你白胖地样子。”
飞燕有些不好意思了,嗔怪道:“去你的!”
夏凤仪也笑了。道:“天楚,叫我和飞燕来有什么要紧地事情说吗?”
孟天楚:“就是问问你们给贤妃娘娘和云杉公主配的下人和丫鬟一定要机灵一些,听话一些。”
夏凤仪笑了,道:“这个耳朵都去做了,我和飞燕也去看过,没有问题,你就放心吧。”
孟天楚这才想起好像两天没有看见耳朵了,便道:“耳朵呢?”
飞燕:“给徐渭送吃穿去了。”
孟天楚一听,顿时警觉。夏凤仪见了,赶紧解释道:“是佳音走的时候吩咐让耳朵去的,她说耳朵没有问题,再说徐渭那里已经安置了人保护他,另外我听佳音说她已经让锦衣卫的人查过耳朵地底细,可以放心。”
孟天楚一听到左佳音地名字心里又难过起来,看来左佳音也偷偷查过耳朵了。这是一个办事一向很让孟天楚放心的女人,担心这个女人如今不再自己身边了,还把自己唯一地儿子给带走了,这样孟天楚这么能不伤心呢?
夏凤仪见孟天楚有不高兴了,赶紧转移了话题。道:“对了。为什么贤妃娘娘这一次回来不和晓诺一起住呢?晓诺很伤心呢。孟天楚:“贤妃娘娘说地也对,我们不能一味地娇宠晓诺,她身上有很多的优点,但也有很多从小在官宦家里带出来的缺点,骄纵、跋扈,这些都是要给她改的。”
飞燕低声说道:“温柔好像改变很多。”
孟天楚指着飞燕说道:“就你八卦!”
飞燕呵呵捂嘴直笑,夏凤仪道:“对了,天楚,你还是不要和迥雪还有晓诺拧着了,俗话说的好。宰相肚里能撑船,我都已经没有什么了,你也就……”
孟天楚一挥手打断了夏凤仪的话,严肃地说道:“这不是小事,不是我小肚鸡肠,是这样的事情我担心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你忘记了上次温柔这么对佳音和飞燕地?结果呢。两败俱伤。孩子也没有了,佳音也大病一场。凤仪,我知道你心肠好,但你是孟府的大夫人,你要管好我们这个后院,对她们好,但是不能纵容她们,长此以往,小心鸡犬不宁。”
飞燕小声说道:“我同意天楚的想法。”
夏凤仪赶紧呵斥道:“小蹄子,不许在这里煽风点火落井下石。”
飞燕赶紧闭嘴,夏凤仪道:“天楚,但是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她们两个郁郁寡欢的,让贤妃娘娘和完颜公主见了也不好。”
孟天楚笑了,道:“这个你不用担心,如果他们在人前连这点都做不好,就不用当我孟天楚的女人了,卷铺盖走人!”
夏凤仪见孟天楚这样毅然决然,也只好什么都不说了。
春天地气息很快就让人感觉到了,风也不刺骨了,河里地冰雪也融化了,孟府花园里的树木和花草都竞相地冒出了绿芽儿,园子里爱美的丫鬟们也脱去了厚重的棉袄,换上了轻装,时间就在这样一分一秒中过去,一晃眼,左佳音的书信也到了,孟天楚这才明白了什么是相思之苦,虽然贤妃娘娘和完颜云杉住在左佳音的院子里,但是因为左佳音要修炼,而且这个院子是万岁爷钦定给左佳音的,所以左佳音的院子比夏凤仪和其他几位夫人的都大很多,正因为这样,孟天楚在客人还没有进驻左佳音的院子之前已经下令左佳音地卧房谁也不允许让人住,这样在他想她的时候,他便会在她的卧房里小坐一会儿,有一次竟然躺在左佳音的床上睡着了,梦里还梦见了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某个地方湿了,心里就更加想念这个让自己魂牵梦绕的女人。
贤妃娘娘住在孟府已经十余天了,每天很少出门,倒是夏凤仪他们几个夫人天天都去陪着她,有的时候她索性闭门谁也不见,孟天楚知道她地心情不好,自己也很少去打扰,十几天不过去了两次,也都是寒暄几句,就告退了,晓唯也不挽留,和从前大不想通了。
这一日,孟天楚给左佳音写好了信,然后让屠龙送到驿站去,自己信步走到温柔地院子前,见温柔一个人坐在当时吴敏订制的秋千上悠闲地看书,风轻轻地吹着,初春地阳光有些懒散,柔和地照在温柔白皙的皮肤上,微微地发着透亮的光芒。
孟天楚轻手轻脚地走上前去,温柔一丝也没有察觉,等孟天楚走近了,无意间抬眼一看面前站了一个人不觉吓了一跳,脸色都变了,孟天楚赶紧说道:“吓着你了?”
温柔见是孟天楚,先是一愣,继而微微一笑,正要起身给孟天楚施礼,孟天楚按住她的肩膀,坐在她的身边,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的客气和生分了?”
温柔:“没有啊,怎么会呢?”
孟天楚搂着温柔的肩膀,发现温柔的身体微微一颤,孟天楚道:“那你怎么也一直没有来看看我?”
温柔笑了,道:“听飞燕和晓诺说,你最近衙门的事情比较多,我想还是不要打扰你的好。”
孟天楚笑了,道:“你回去后你娘给你灌了什么米汤了,你这么突然这样的听话和懂事了?”
温柔低下头来,轻声说道:“我娘大年初六就……就过世了。”
孟天楚一听很是惊讶,看着温柔低头,自己赶紧将温柔的手抓来,发现温柔的小手冰凉,只听滴嗒一声一滴眼泪落在了孟天楚的手上,孟天楚顿时怜惜起来,轻声说道:“你怎么也不修书一封告诉我?”
温柔依旧低着头,小声说道:“爹爹和叔叔说,还是让您好好多年,不要扫了你的兴致。”
孟天楚更加不忍了,一只手紧紧地搂住温柔的肩膀,*在她的肩头小声说道:“对不起,我疏忽了,真的很抱歉,你出发都没有告诉我,若不是李公公说,我都不知道你要回来了,对不起,温柔。”
温柔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伤心地说道:“天楚,人世间最疼爱我的那个人去了。”说完,再也忍不住倒在孟天楚的怀里大声地哭了起来。
孟天楚轻轻地拍打着温柔的肩膀,一边哄劝道:“乖,说什么话呢,不是还有我和凤仪她们吗?大家都很心疼你的,你知道吗?”
温柔抽搐着,这时不远处一个下人站在那里也不敢过来,孟天楚道:“有什么事情吗?”
下人小心翼翼地走近,道:“老爷,简大人来了,在前厅等着你呢。”
孟天楚不耐烦地说道:“这个简麒,是不是催的太紧了?时间不是还没有到吗?”
温柔不好在下人面前再哭,赶紧抑制住自己悲伤的心情,偷偷地擦干眼泪,抬头说道:“什么事情这样的催促你?”
孟天楚挥手让下人先下去,说是随后就到,然后等下人走了,这才对温柔将简柠的事情大概地说了一遍。
温柔听罢,道:“天楚,你是不是不想答应,所以才拖延时间呢?”
孟天楚沉重地点了点头。
温柔:“既然不想答应,拒绝就是了。”
正文 第526章 定亲
孟天楚笑了,然后将简柠为了自己的事情受伤的事情也给温柔讲了,然后说道:“这样,我是不是辜负了这个姑娘?”
温柔想了想,道:“说的也是,嫁给你总比嫁给那个老东西的好,那你怎么办呢?”
孟天楚长叹一声,道;:“我还没有主意。”
温柔:“要不暂时先答应下来,我觉得简姑娘为人不错,就算是嫁给你,那也是布政使的千金,不会掉价的。”
孟天楚:“但是……”
温柔:“好了,主意还是你自己定,娶与不娶都随你。”
孟天楚:“温柔,你变了。”
温柔随意翻弄着手中的书,说道:“娘在世的时候给我说,我总该长大,总该会成熟起来。”
孟天楚拍了拍温柔的肩膀,道:“好了,不说伤心的事情了,我先去前厅会一会简大人,晚上来找你,我们再慢慢的说。”
温柔:“对了,天楚,听飞燕说,你和晓诺还有迥雪怄气,将每天按例去谁院儿的规矩给破了?”
孟天楚嗯了一声,温柔想说什么,但还是忍住了,微笑了一下,道:“好吧,你去吧,晚上再说。”
孟天楚离开温柔来到前院儿,见简麒并不在前厅,正纳闷儿,这时一个丫鬟过来说道:“老爷,耳朵管家领着简大人去偏厅下棋去了。”
孟天楚这才明白跟着去偏厅一看,耳朵一旁站着,简麒正低头和一个女子对弈,两个人很是认真的样子。那女子背对着孟天楚,孟天楚不知道是谁,走近了,耳朵看见了孟天楚,赶紧上前施礼,孟天楚指了指简麒和那个女子,耳朵小声说道:“简大人和云杉公主正在关键时候,老爷您看是现在叫他们还是……”
孟天楚嘘了一声,知道下棋的人最是忌讳旁人打扰,于是示意耳朵随着自己走出门去。两个人走到回廊尽头,和偏厅隔了大概二十几米的样子之后,在一处凉亭下停了下来。
耳朵一旁站着,孟天楚坐下后,道:“耳朵,那简大人有没有说还是为简姑娘地事情而来?”
耳朵赶紧点头,道:“正是。”
孟天楚扭头看了看书房的门,示意耳朵坐下,耳朵犹豫了一下,小心地挨着石凳边上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谦恭地微笑着。
孟天楚小声说道:“你有没有什么主意?”
耳朵嘿嘿两声,孟天楚道:“有什么主意不妨说出来听听?”
耳朵小声说道:“奴才不敢。”
孟天楚笑了,拍了拍耳朵的肩膀,道:“刘先生不要客气。”
耳朵愕然地看着孟天楚,孟天楚笑着说道:“刘淇?”耳朵蹭地一下站了起来,惶恐地看着孟天楚,孟天楚笑着朝耳朵招了招手,示意他坐下,等耳朵坐下后。孟天楚小声说道:“好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不想让人知道,我继续喊你耳朵就好了,反正这个名字我也已经喊习惯了。”
耳朵紧张地看着孟天楚脸上的表情,见并无责怪之意,这才说道:“大人真的不怪耳朵说了假话?”
孟天楚大笑,道:“有什么好怪的。”
耳朵:“那大人就不想知道耳朵为什么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的名字吗?”
孟天楚看了看耳朵,意味深长地说道:“我不问,你想告诉本官的时候,自然就会给我说的。”
耳朵咧嘴一笑,孟天楚道:“好了。我知道你地主意多,不妨给我也出出主意。”
耳朵试探地问道:“大人,你真的就不喜欢简姑娘?”
孟天楚想了想,前几日在聚贤楼的那一幕又浮现在眼前,耳朵见孟天楚不说话,便道:“简姑娘为人和善而且模样也绝佳,当然奴才不该这样评论当主子的。我先给自己掌嘴。”说完就给自己掴了一个嘴巴。
孟天楚偷笑道:“就你我二人不必这样。那你的意思是我干脆娶了她算了?”
耳朵呵呵笑道:“主子想娶谁,我们当奴才的敢说什么呢。不过您如果真是不想,不妨直接找简姑娘,她不想嫁,自然简大人也没有办法。”
孟天楚伸手戳了耳朵的脑门一下,道:“还以为你有什么好主意,不过也是顺水推舟罢了,行不通,简姑娘虽然不是我喜欢的人,但也不能将她推进火坑吧。”
耳朵:“老爷,奴才有句话不知……”
孟天楚不耐烦地说道:“想说什么就说好了。”
耳朵:“奴才的意思是,老爷为什么就不喜欢简姑娘呢?”
孟天楚:“本官也不知道,大概是简姑娘的性格吧。”
耳朵也点了点头,道:“老爷说地也是,奴才也觉得简姑娘性格太多刚烈,而且说话很冲,做事也欠周全。”
孟天楚笑了,道:“耳朵,才给自己一个耳巴子,又在背后说人家不是了,你就不担心如果我真是娶了她了,我再将你今天说的话给她这么一讲,那你可就死定了。”
耳朵大惊,连忙说道:“老爷,是您让耳朵说,耳朵才敢说的,您千万不要……”
孟天楚大笑,道:“瞧你的出息,老爷我不说就是了。不过,还是没有想出来一个万全之策。”
耳朵凑近孟天楚耳边,小声说道:“要不直接将简大人的真正用意说穿,他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孟天楚深深地看了耳朵一眼,道:“你以为简大人的真正用意是什么?”
耳朵:“账册呗。”
孟天楚心里一惊,耳朵这么知道账册的事情的。就连家里地几位夫人孟天楚也都瞒着,他是如何得知的?
孟天楚站起身来,耳朵赶紧跟着起身走到孟天楚身后,孟天楚道:“耳朵,你是这么知道账册地事情的?”
耳朵看不见孟天楚地脸,但是可以从话语中听出孟天楚话中的分量,赶紧说道:“老爷,奴才不敢说。”
孟天楚回头严厉地看了耳朵一眼,耳朵吓得赶紧跪在地上,左右看了看。小声说道:“老爷,奴才不是故意要去听的,奴才再也不敢了。”
孟天楚看着耳朵的样子,蹲下身来,低声地说道:“你又去偷听别人说话了?”
耳朵无奈地点了点头,但又赶紧摇了摇头,道:“不是,老爷,不是奴才故意去听的,是……”
孟天楚见耳朵突然不说了。道:“是什么?”
突然背后有人说道:“孟大人,你家耳朵又惹你生气了?”
孟天楚回头一看,见简麒和完颜云杉正站在自己身后,这才明白为什么耳朵突然闭嘴不说了。
孟天楚打着哈哈起身来,指着耳朵说道:“这个该死的奴才,真是……”
耳朵赶紧起身,说道:“都是奴才地错,方才没有经过老爷的同意擅自将老爷身边使唤惯了的丫头换走了,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孟天楚:“还说。还不赶紧给我消失。”
耳朵听罢,赶紧躬身退下了。
孟天楚见耳朵走了。这才对简麒说道:“你们这么快就结束了?”
完颜云杉笑着说道:“简大人自然是赢了。”
简麒笑着说道:“完颜公主可是厉害了得,虽说是我赢了,不过老朽看的出来是公主让我。”
完颜云杉淡然一笑,道:“孟大人,您和简大人聊吧,我想骑马出城溜溜。”
孟天楚赶紧说道:“今天天气不错,我让屠龙陪你吧。”
完颜云杉笑道:“就是那个长得特别高大地男人?”
孟天楚笑了,点了点头,道:“正是,公主一个人出去在下不放心。让他陪着你好些。”
完颜云杉倒也爽快,道:“好吧,我回去换件衣服自己去找他好了,你们忙吧。”说完转身离去了。
简麒望着完颜云杉的背影,低声说道:“成大人艳福不浅啊?”
孟天楚:“简大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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