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愁老鸨和白长风也到了门口。愁老鸨面无表情的说:“绿篱,把你的玉佩拿出来,然后你便是自由身了。”
不用说也知道愁老鸨这么爽快肯定收了白长风不少的银子,早知道当初她让我走的时候我就直接走了,现在被她狠狠的挣了一笔了。不过,我能走去哪里。只要我那天离开了独舞院她肯定会想方设法的让我从新回来。这些伎俩是我看小说都看腻的了。
“当家的,这是玉佩。”我从怀中掏出了玉佩交给了她,但是回头看了一眼现在还在梗咽但是因为愁老鸨在这里而不敢开声的芳儿,我还是很不合时宜的说:“不知绿篱可否在麻烦白公子一件事?”
“可以。”白长风倒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我想让芳儿跟我一起走。”
我这话一出,芳儿的梗咽声也停止了,然后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一副完全不敢相信我说的话的样子。
而愁老鸨倒是感觉这已经是意料中的事,她的脸上我看不到一点波澜。
我不是在做梦吧
“不知道愁老鸨的意思呢?”白长风把这件事的关键点了出来。
“芳儿还不是楼院的姑娘,似乎于理不合。”
“但是她是分配给我的丫鬟,我发觉我已经习惯了她的陪伴,就算嫁女儿也有陪嫁丫鬟吧。当家的,难道绿篱现在不就等于是你的女儿出嫁了吗?”
“好一张伶牙俐齿,但是这确实是一个方法,那么我也就卖白公子这个人情,芳儿也可以随你们一同去。”
芳儿激动的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姐姐,我是不是在做梦?是不是啊?”
我用力的捏了一下她的脸,搞得她鬼叫连连:“姐姐痛啊。”
“知道痛就不是做梦了,真是的都多大的人了,还不知道羞,一下哭一下笑的。”
“那芳儿你就帮你的姐姐收拾一下,你们现下就离去吧。”
“谢过当家的了。”
“不用谢了,我也不过是照着规矩办事罢了。”愁老鸨说完就再也没有任何表情的走出了这个房间。但是她眼中的一种情愫确实让我感觉她有着很多话想说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我和芳儿被白长风领回了尚书府,我原本以为会像去上次碧剑山庄那样,一大群女人围着他转悠,但是很奇迹的是这根本没有,而这个尚书府从我踏进门之后就感觉世界好像都安静了下来。
原本以为尚书会经常出现,最后才知道原来这个尚书府不是真正的府邸,只不过是在雁城的一个小小的别院,也就是跟我们在现代说的那些度假村差不多,让白长风可以好好的在这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养病。
而尚书白东月则留在了京都的真正的尚书大宅之中。
谁叫我不是吃素的
所以我和芳儿的小日子也算过得非常的滋润,但是就有点像是被人包养了的情妇,名不正言不顺。也因为我是白长风从独舞院带回来的,多多少少有些丫鬟对我们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当着我的面气焰还会被压下去,谁叫我不是吃素的呢。
但是她们却在暗地里老是偷偷的欺负着芳儿,纵使芳儿每次都跟我说是她这个不小心,那个不注意,但是以我对芳儿的了解,她虽然年纪小,但是在独舞院那么多年,做事规规矩矩,怎么可能会呢。
但是她不肯说出来,我也找不到任何的机会为她出头。
所以每天我都只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听到了隔壁屋偷偷哭泣的声音,古代的隔音设备真是太差劲了,所以让我每每听到这样的哭声时候总是无法入眠。
这天,芳儿为我端来了一些水果,但是一直低着头不敢抬起来。声音也有点沙哑的说:“姐姐,这个是水果,白公子让我带过来给你的。”
我不是瞎子,怎么可能看不出她有问题呢。我接过水果放到了桌子上:“芳儿,抬起头让我瞧瞧。”
“不了姐姐,刚刚芳儿真的很没用,不小心摔了一跤,现在脸脏的很,芳儿这就去洗干净。”说完芳儿就往门外跑。
“你给我回来。”我大声一吼,芳儿也果然不敢再往前走了。
我走到了她的身边,慢悠悠的抬起了她的脸,那明显的五个手指印结结实实的贴在她的脸上,头发也显得有些凌乱了。
“摔跤会把脸摔出五个手指印来的吗?”
“姐姐,你不用生气,芳儿没事的。”
然后她就借题发挥了
“到底怎么回事。说。”
“姐姐,你就不要问了。”
“你不说是吧?是她对不对?好,你不说的话我现在就去找她理论去。”
“不要啊姐姐。”芳儿看着我气势凶凶的样子,赶忙拉住了我,就怕我一个冲动,做出了恶魔般的事。
“那你跟我说说是什么事?”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刚刚白公子让我去厨房领写水果来给姐姐吃,说是什么贡品,皇上赏给老爷的,老爷特意拿来给公子吃。”
“然后呢?说重点。”
“然后我去了厨房的时候就碰到了表小姐,她说姐姐是妓女不配吃那么好的东西,芳儿一时气不过就顶嘴了,是芳儿不好,芳儿不该顶嘴的,所以姐姐你不要去找表小姐。”
“然后她就借题发挥打你了是不是?”我冷眼的看着芳儿。原本让她跟着我就是怕她在过服侍人的苦日子,谁知道进来尚书府还遭这罪,这口气我是怎么说也咽不下去。
欺负我可以,有本事冲着我来,但是欺负到了我身边的人,那就不要怪我不老实了。
这样一激动我就想到了当初老是为小雯出头的事,自从那次我做了那样的梦之后我就再也没有想过小雯了,而现在突然想起,那气更是大了。
一个火了起来,直接把桌子上的水果全部都扫落在地上。手重重的捶到了桌子上:“可恶,欺人太甚了。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是吧。我就让你看看病猫的爆发力。”
“姐姐···”
“你别拦着我,丫的,今天我不修理她一顿,她还真就以为姑奶奶我怕她了不成。”
强调那是我的座右铭
“一大早的怎么就吵吵闹闹的,咳咳···”白长风依旧是一袭白衣的到来,好像他的脸色也是越来越难看了。自从把我带回来了之后他每一天都会来这里。
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就冒出一个表妹来,死皮赖脸的也要住进来,还真当这里是度假山庄了,然后还不断的要虎扬威,真把自己当这个屋子的女主人了不成。
好吧,你要当女主人就去当个够,他丫的还欺负到我头上来,感情就是闲日子太安宁了。
“你还总算知道我的存在了,但是我要吵吵闹闹反正也不管你的事吧?”
“你这又是怎么了?”
“又怎么了?我什么时候怎么过了?丫的,你干嘛不去问你的表妹怎么了?麻烦你告诉她,芳儿是我的妹妹不是她的丫鬟,叫她最好安分点,不然我也不是她可以诋毁的料。”
“你们女人为何就总是喜欢计较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呢?”
“鸡毛蒜皮?你说鸡毛蒜皮?”听他这么一说我原本就已经高涨的火气就更大了,我可不是跟那些穿越书中老是出现的那些菩萨心肠的女主一样,别忘了我的座右铭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礼让三分;人再犯我,我还一针;人还犯我,斩草除根。
现在我已经到达了斩草除根的境界了,看样子我的忍耐心到了古代之后还真是有点进步了。但是忍耐心好不代表我就可以让她为所欲为。
“难道这不是鸡毛蒜皮么?”白长风很不解的说着。但是我现在在气头上,忽略了他是一个男人,男人一般对女人这些认为很大的事情都是很不屑的。
你给我打下看是不是小事
“那你给我打一下,看看是不是鸡毛蒜皮。”我一气之下开始口不择言。
“我当是那个丫鬟这么不懂规矩,一大早就吵吵闹闹的,正想过来教训一番,原来是独舞院的绿篱姑娘啊。”白长风的表妹,徐昕心身穿粉红色的绣花罗衫,下着珍珠白湖绉裙,那瓜子型的白嫩如玉的脸蛋上,颊间微微泛起一对梨涡,淡抹胭脂,使两腮润色得象刚开放的一朵琼花,白中透红。簇黑弯长的眉毛,非画似画,一双流盼生光的眼睛,那诱人的眸子,黑白分明,荡漾着令人迷醉的风情神韵。珍珠白色的宽丝带绾起,本来就乌黑飘逸的长发却散发出了一股仙子般的气质。正款步的朝我们走来。
体态婀娜的她,用着如银铃般的声音幽幽开口,但是说的却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话,她吧独舞院的几个字拉长的说着无非也就是要在她的表哥面前提醒我是妓女的身份。而前头的一句话就跟不用解释了,还不就是在我说是一个连丫鬟都还不如的妓女,暗示着她要教训我也不过是迟早的事。
“表哥。”徐昕心很有礼貌的走到了白长风面前,微微欠身行了一个礼,跟她平日里嚣张跋扈的态度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还真是会演戏,我不屑的别过脸,刚好看到了白长风紧皱的眉头。他应该没有想到把我带回来了之后会有这么多事吧?
但是没办法他现在要后悔也来不及了。
“表姑娘,是否你打了我的妹妹?”我也把妹妹两个字加重了,让她有本事就冲着我来。
“表小姐,下次在动手之前想想你自己的身份。”
“是的,那又如何?”
你是主子?
“可否问下芳儿犯了什么错误,用得着表姑娘亲自动手呢?”
“顶撞主子,你说应该么?”
“顶撞主子?呵呵。”我冷笑着:“似乎我刚刚已经说了,芳儿是我的妹妹根本不是什么丫鬟,而且这府中的主子应该就只有白公子吧。白公子我家妹妹可否顶撞了你?”
“绿篱···”白长风无奈的说着,他叫我绿篱,而不是语孜,也就是说他根本不想让他的表妹知道我的身份,怎么说我和他的婚事都是总所周知的,更何况我现在是从青楼被他赎回来的,还有相府的冷语孜已经在许劭祈的设计下让大家都以为她死了,突然我发觉原来从他口中叫出绿篱这个名字也真的是很可笑。
我得理不饶人的说:“既然芳儿没有得罪公子,那么何来的顶撞主人之说?”
既然现在我要给芳儿讨回公道,那我当然也就要把问题解决了,不是息事宁人那么简单而已。
我的言下之意也就是告诉她,也认清自己的身份,这个地方还不是她说了算。
“你···”
“身份?你竟然跟我说身份?”看样子我的言辞是把她给激怒了,她气得脸红脖子粗的,但是却找不到任何的语言来对答。
这也就是古代一个很正常的现象,女子都是胸大无脑,那点雕虫小技就以为自己很聪明了。怎么说我也接受了那么多年的现代先进教育,对付她还是绰绰有余的。
当然我也发现我来到了古代之后也变得有心计了,因为古代中多的都是勾心斗角。并不是你想避开,它就会放过你那么简单的。
要生存,只能让自己变得狠起来。
要我跟妓女道歉没门
“绿篱,既然是以至此,就让昕心给芳儿道个歉便可了。”
“我没有意见。”不用说也知道,想徐昕心那种人怎么可能放下身段来给芳儿道歉呢,我干脆就顺水推舟。反正这话是白长风说的,又不是我。
“不可能,表哥,你让我给一个丫鬟道歉,还是一个青楼的丫鬟。”徐昕心一脸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一样说着。
还真别说,要是我是男人的话,估计看了也会心疼,不过很抱歉,我是女人,看到这样的惺惺作态更是厌烦罢了。
“我说了,芳儿是我的妹妹。”
“要我跟一个妓女道歉,门都没有。不,连窗口都没有。”说完之后徐昕心就带着两行泪水飘撒而去。
“这下你满意了吧?”白长风冷冷的说着。这是他第一次用这么冰冷的语气跟我说话,好像我真的做错了什么似的。
“不满意,她还没有跟芳儿道歉呢。”
“你到底想怎样?”
“想怎样?是我文你怎样才对吧?我能怎样?”
“你的意思是否是我不该帮你赎身?”
“这个是你说的,我可没有这么说。”我无所谓的别过头。
“女人,你真的好不知好歹。”
靠,什么时候连温文儒雅的白长风也会说这样的话了。我哪里不知好歹了,我不就为芳儿讨回公道而已吗?难道在他们眼中奴婢就不是人吗?
该死的封建教育制度。
“是啊,我就是一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有本事你现在就放我走,让你眼不见为净。”这样的烂地方我还不想待了呢?都不知道那个徐昕心到底是怎么想的,就一个病怏怏的男人有什么好的,还用的着这么想方设法的排挤我,这样的鬼地方我还真是不稀罕了。
我什么时候欠你银子
“你想走是吧?”
“你看我不顺眼就让我走不也很正常?”
“想走,门都没有,既然你认为你的生活过的太过好了的话,那你就在府中做丫鬟。还清你欠我的债务。”
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药罐子的臭小子说什么来着?让我当丫鬟抵债?靠我什么时候欠他钱了?
“你说什么?”
“我让你从现在开始搬到丫鬟的房间里,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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