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了八祖宗 综琼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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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了八祖宗 综琼瑶-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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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这酒楼正是他们家祖宗爱新觉罗·胤禟一分血一分汗拼出来的!如今,却被罪魁祸首理所当然地霸占!
    而他自己本人,却被除了宗籍,成了那千古罪人,遗臭万年!
    全天下人都可以理所当然的叫他们是“猪”、是“狗”!全天下人都可以将他们与命运苦苦奋斗的悲惨一生看作是茶余饭后的谈资笑料!
    阿奇那……塞斯黑……
    三百年后,大量满语消失于历史长河,可这两个耻辱的称呼却伴随着两位风华绝代的皇子永远地刻印在人们的心里。人们不知道怎么用满语说“你”、“我”、“他”,却独独知道这两个词是“猪”、是“狗”!
    希彦永远不会忘记,她读中学时,上完历史课,那些男生聚在一起,用戏谑好玩的眼神看着她,哈哈大笑着说:“猪!狗!猪!狗!哈哈哈……祖宗是猪狗,子孙不就是猪狗不如吗……哈哈哈——”
    “啪!”筷子被不自觉地一用力,折断了。
    那些人,一句戏言,一时图个乐子,却永远不会明白,这两个词对他们这些八爷、九爷家的爱新觉罗后世子孙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
    那是随着血脉代代流传的、代表罪人的墨黥之刑!是他们世世代代痛苦的根源!
    小二一惊,小心翼翼地瞅着眼前这位大小姐。
    希彦把断成两截的筷子往桌子上一扔,冷笑一声,“我说呢,这味道怎么差这么多,敢情是换了主人了。”
    抽——
    原本谈笑声此起彼伏的楼里,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噤若寒蝉,用一种见鬼的眼神看着希彦。
    四十年前?喂喂,姑娘啊,那会儿您老多大啊?您老爹娘断奶了没有啊?跑堂小二冷汗津津,腿肚子直抽筋,敢情这位真是要老虎头上拔毛来着,这这这……
                  第九章 满洲男儿的喜好
    “客官,您您您……”
    跑堂小二全身骨头直抖,噤若寒蝉。
    希彦斜睨了他一会儿,眼睛余光一扫,将厅中众人神色收入眼中,忽然,她“咯咯”一笑,懒懒地往椅背上一欠,冲小二摆了摆手,“开个玩笑嘛,不就说你们菜做的不好了吗?紧张什么,去去,给本姑娘拿坛女儿红来。”
    方才的紧张顿时消弭,仿佛只是一场幻觉。
    小二余惊未消,抹了抹头上的汗水,如蒙大赦朝后堂跑去,边跑边喊,声音还有些发抖,“女儿红一坛——”
    希彦笑盈盈地拿起筷子,又夹起一块鹅肝,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浑然忘记了,刚才还说人家做得不好来着。
    楼里的客人也都低下头,继续跟身边的友人,边吃边聊,只是声音比先前小了许多,倒有点像窃窃私语,时不时地还朝窗边的希彦隐晦地瞥上一眼。
    不多会儿,小二一溜烟儿从后堂跑了出来,手里抱着一坛女儿红,小心翼翼瞟了希彦一眼,放到桌上,“客官,您的女儿红。”话未说完,脚上就已经做出了开溜的动作。
    “小二啊,”希彦仿佛没看到小二那一脸巴不得离她十万八千里的倒霉相,一副谈兴正浓、“我俩多聊会儿”的惬意模样,“你们主子……”
    “主子”!
    一听这两个字,小二腿又开始打颤了,脸上的倒霉相立马扭曲起来,可怜巴巴地盯着希彦,拼命地以目传“情”,无声地传递着内心的呐喊:姑娘,小的没得罪您吧?您放过小的吧姑娘,小的上有八十岁的孩子,下有三岁吃奶的老母(可怜的娃,脑袋吓打结了)……小的不想去菜市口溜达啊……
    如来佛祖……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玉皇大帝……太上老君……二郎神君……哪吒三太子……不拘是什么啦,救命啊……
    不知是否因小二诚心的呼唤(怨念太强?),希彦刚刚开口,门口就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调弦声。
    希彦的注意力被吸引,扭头看去,无奈窗户纸不透明,看不真切,打量了一下这落后的“老古董”,希彦嘿嘿一笑,伸出食指,哈了口气,“咚”,在窗户纸上扎了个小洞,一只眼睛朝外看去。
    嘿嘿嘿,她早就想这么干了,电视上月黑风高做坏事都是这么干的,比玻璃方便多了(方便?!你确定?!难为你大白天的一只独眼偷窥)。
    小二瞪着眼睛,看着平整的窗户纸上多了个小洞,欲哭无泪,这青天白日的……话说姑娘诶,他该找她要赔偿吗?
    楼里众人也是一头黑线,一个个眼角抽搐。
    嗯,白色的衫子,白色百褶裙……一身的白,比她这死了姑姑的还像守孝的,柔柔弱弱,怀里抱了个琵琶,旁边还有个拉二胡的老头。
    哟!传说中的小白花吗?从看到“龙源楼”起,希彦就心里有底了,已经有了个还珠,再来一个梅花,倒也不稀奇,反正这个世界不是电影,就是电视,或许还应该加上小说,总之是,人创造出来的,虚幻啊虚幻。
    人生如戏嘛!一出戏,还是两出戏,不都是戏吗,一样一样!
    不过,谁知道还真这么巧,这就碰到了?果然是戏啊,场景都是安排好的。
    啧,可惜窗眼太小,看不见表情,不知道有没有提前哀哀戚戚地哭丧?
    “月儿昏昏,水儿盈盈,
    心儿不定,灯儿半明,
    风儿不稳,梦儿不宁,
    三更残鼓,一个愁人!
    花儿憔悴,魂儿如醉,
    酒到眼底,化为珠泪,
    不见春至,却见春顺,
    非干病酒,瘦了腰围!
    归人何处,年华虚度,
    高楼望断,远山远树!
    不见归人,只见归路,
    秋水长天,落霞孤鹜!
    关山万里,无由飞渡,
    春去冬来,千山落木,
    寄语多情,莫成辜负,
    愿化杨花,随郎黏住!”
    歌声倒是清脆,咬字也清晰,从喉中源源涌出,倒也真称得上是【像溪流缓缓流过山石,潺潺的,轻柔的。也像细雨轻敲在屋瓦上,叮叮咚咚,是首优美的小诗。】
    只是那哀哀戚戚的曲调,怎是一个幽怨、缠绵了得?
    希彦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小白花,果然功力非凡呐,就连面对红花会,都没让她爱新觉罗·希彦有半点异色,偏偏这小白花一张嘴就做到了,佩服!佩服!
    一瞅跑堂小二,满脸“瘟神驾临”的菜色,希彦乐了,兴致勃勃伸手一指,“外头这是……”
    小二好像也忘了希彦的“恐怖”,立马苦着脸抱怨起来,“哎哟,客官呐,您不知道啊,这白老爹父女俩上个月就来到咱这龙源楼,求着掌柜的,说要卖唱讨生活。我们掌柜的拗不过,又看他们可怜,就让他们试试,谁知道这白姑娘张嘴就唱出这么些……这么些……不着调的曲子。咱们这可是正经的买卖,来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这光天化日的……您说……唉,有伤风化不说,把咱的客人都给吓跑了。我们掌柜的没法,叫她换首曲子,谁知道,一说她就哭,还说什么‘慈悲’啊,‘不要欺负她’之类的话。把我们掌柜的给气得啊,差点厥过去。这现在赶也赶不走了,不让她进来,她就赖在门口,您说这……”
    “这样啊……”希彦嚼着块香香的莲藕,眼睛贼亮,指挥小二,“去把他们叫进来。”
    “啊?”小二张大嘴巴,瞪着希彦,他没听错吧?他刚还说费了老鼻子事才把他们赶出去,这就要他再把他们叫进来?
    “啊什么啊?”希彦眼睛一瞪,“本姑娘要亲眼瞧瞧那满嘴‘愿化杨花,随郎黏住’的,是个什么稀罕玩意儿,不行啊?”
    小二要哭了,哀怨地看了希彦一眼,终于苦逼地往门口走去。
    他怎么就忘了呢,这位可是来老虎头上拔毛的啊,呜呜……掌柜的,小的不是有意的……小的只是今儿出门没看黄历……您老可千万别炒了小的鱿鱼啊,小的是被逼的……
    白老爹在后跟着,小白花在前,柔弱地迈着屑碎小步,低眉敛目地跟着小二进来,【乌黑的头发,挽了个公主髻,髻上簪着一支珠花的簪子,上面垂着流苏,走路时,流苏就摇摇曳曳的】,从希彦侧坐的角度,可以看到,她白白净净的脸庞,柔柔细细的肌肤,双眉修长如画,鼻子小而挺。
    长得倒是不错,而且下颚微垂,恰好露出白皙优美的天鹅颈,曲线美好。
    希彦眸中精光一闪,这女人,很会展露自己的优势啊,小步子迈得窈窈窕窕,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低眉敛目,但实际上却并不畏怯。
    看来,脑残其实也并不见得真的是没脑子啊,可惜,见识少了点。
    白吟霜跟着小二进来,在看到小二说的请她进来的“贵人”时,莹莹如波的水眸中飞快地闪过一丝失望。
    希彦手上不停,嘴里也不停,继续畅游在美食间,眼睛却瞥着她,“怎么?很失望?可惜了,叫你进来的,不是什么有钱的公子少爷,甚至连男人都不是,啧啧,浪费小美人你一番辛苦做出来的勾人表情啊。”
    “啊,不,吟霜……吟霜不是……”小白花瞬间红了眼,受惊的小兔子一样,清泪涌上水眸,楚楚可怜地抱着琵琶缩了缩。
    啧,这演技!希彦暗赞一声。
    不过,比演技是吧?不知道本姑娘跟圣母花在一个屋檐下待了好几个年头吗?
    希彦脸上的肆意一收,放下筷子,眉宇间染上无限哀愁,再趁上先天的柔弱身段,跟紫薇圣母花七八分相似的娇美面容,潇洒张狂的一代侠女(魔女?)瞬间化身圣母花,让厅中一干人等眼睛都快瞪凸了,一边的跑堂小二张大了嘴,下巴也快掉到地上了。
    “吟霜?你叫吟霜吗?哦,吟霜,想不到我可以在这里听到这么美好的曲子。我太感动了,我太激动了……你是为了讨生活才出卖这么美好的曲子吗?哦,可怜的吟霜……可是你知道吗?这里是京城,不是你侬我侬的江南水乡,满人并不喜欢这样美好轻柔的曲子。哦,可怜的吟霜,你看,你唱了这么老半天了,那些人竟都避如蛇蝎,没一个正经搭理你的,都当看戏玩儿了,难道竟没有人告诉你这些满洲男儿的喜好吗?哦,可怜的吟霜。”
    乍见如此迅速的变脸,白吟霜一瞬间没反应过来,愣住了,眼眶里打转的泪水都停了,愣愣地看着新出炉的希彦圣母小嘴巴“balabala”,不过好在,最后一句话她听进去了——
    满洲男儿的喜好!
    希彦从白吟霜怀里拿过琵琶,脸颊动感地保持四十五度美好角度,双目微阖,又长又卷的睫毛轻轻颤动,眉宇间幽幽哀思,纤指微挑琵琶弦,樱唇轻启:
    “大河向东流哇
    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哇
    (嘿嘿嘿嘿参北斗哇)
    (生死之交一碗酒哇)
    说走咱就走哇
    你有我有全都有哇
    (嘿嘿嘿嘿全都有哇)
    (水里火里不回头哇)
    路见不平一声吼哇
    该出手时就出手哇
    风风火火闯九州哇
    (该出手时就出手哇)
    (风风火火闯九州哇)
    ……”
    “噗——”
    “噗——”
    厅中,无数人喷了!
    “噗——”
    楼上包厢里,一位年轻的贵公子喷了,一口茶沫子将对面的另一位贵公子喷了个脸黑。
                  第十章 耗子VS小多子
    一首琵琶伴奏的《好汉歌》!
    难为希彦扯着嗓子把它吼了出来!
    技惊四座!
    龙源楼门口,路过的行人都是一踉跄,一个个见鬼一样瞪着眼睛往楼里望。
    不过,他们还算是幸运的,倒霉的是楼里的食客们,又喷又呛的,到现在还没缓过劲儿来,端着茶壶往嗓子里直灌水呢。
    后院的死马也不省心,听到熟悉的吼声,菜也不吃了,酒也不喝了,扯着公牛嗓子干嚎了起来。有了带头的,旁边一溜儿的马伴儿、牛伴儿们也不甘示弱,马嘶牛叫,一阵鸡飞狗跳。
    正蹲WC的龙源楼老板提着裤子,边系裤腰带边从后面冲了出来,远远地就朝前厅喊,“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啦?小六子!是谁在嚎?怎么换了这么个调调?吓人哪!”
    跑堂小二,也就是“小六子”童鞋,张着嘴巴,瞪着眼睛,全身僵直,听到掌柜的喊他,脖子“咔咔咔”机械地转过去。可怜的娃,今天受的打击太多了,一惊一乍的,一时回不过神来。
    旁边柔弱的小白花童鞋也是一脸见鬼的表情,什么楚楚可怜,什么我见犹怜,统统忘了个一干二净,只瞪着一双受惊的大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希彦。
    希彦清了清嗓子,优雅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幽幽地摇头叹息一声,“唉……音调没拔得上去啊——”
    没、拔、上、去?!!
    众人绝倒!
    希彦优雅地走到呆愣的小白花面前,郑重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眼中千里之任、千言万语,只化为一句话,“加油!勤加练习!相信有一天,你一定可以技惊四座的!”然后又趴在她耳边小声道,“告诉你一个秘密哦,我有个手帕交在还珠格格身边当差,她说啊,当今圣上就喜欢这首歌,令妃娘娘就是靠这首歌勾到皇上的心,从一个洗脚宫女爬上后宫第一宠妃的位子的。”
    脑补了一下令仙子优雅地扭着小腰、甩着手帕在御花园吼《好汉歌》的情景,希彦愉快地眯起了眼睛,果然心情不爽的时候,整整人比较舒服啊,尤其是看不顺眼的人。但她心中虽这样想,脸上却仍是一片真挚诚恳。
    小白花已经恢复了之前那副低眉敛目、我见犹怜的小模样,微垂着头,看不清脸上的神情,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当然,希彦其实也根本不在意她,将琵琶往她手里一塞,就坐了回去,举止神情也回复了之前的懒散随意。
    “是谁?哪个王八羔子胆儿肥了,鬼哭狼嚎的,吓到了小爷的宝贝儿?”
    一个鲁莽嚣张的声音从门外一路吼了进来,紧接着,一个人影大踏步进来,倒竖着眉头,恶狠狠地在大厅里扫视。本该是凶神恶煞之人,只可惜,这位却偏偏长了一副虎头虎脑的模样,平添了几许憨态可掬,瞪着眼睛,倒有点像个张牙舞爪却没长牙的幼虎。尤其是,他右手上还提了个金灿灿的鸟笼,里头一只漂亮艳丽的七彩鹦鹉,不知为何,看起来有点蔫蔫的,他的左手还气愤愤的攥着一簇绿毛……
    绿毛?
    希彦本来正眯着眼睛,阴阴地咀嚼“王八羔子”一词呢,突然一愣,再定睛一瞧,哈哈,登时差点笑出来,怪道那鹦鹉蔫蔫的没精神呢,那翠绿色的鸟脑门上不是正缺了一簇毛么?
    厅中的众人显然也都看出来了,一个个低下头隐晦地闷笑起来。
    来人一见,更加恼怒了,“是谁?刚刚是谁在吼?”一扭头,看见抱着琵琶的白吟霜,眼睛一瞪,“是不是你?我记得有乒乒乓乓的声音,是你对不对?你这小娘皮儿,吃了什么人参大补丸啦?!瞧着没几两肉,吼得比老爷们儿还狂(希彦阴阴一笑:小多子,你有种!)。小爷我好不容易弄来的小宝贝,正准备给干爹送去呢,结果,被你这小娘皮一吓,手一抖,这小宝贝脑门上就这么缺了一簇。不行!你得给我个说法!”
    说着,伸手就要拉白吟霜。
    “不,不,吟霜,吟霜没有……”白吟霜一脸委屈,哀哀戚戚地摇着头,步摇、耳坠轻轻摇晃,那柔柔弱弱、我见犹怜的小模样,着实能激起某些脑残类生物的保护欲。
    这不,来了——
    “多隆!你又在欺负人!”一声咆哮从门外传来,屋梁都抖了三抖,啧啧,当真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不愧是咆哮耗子王,这“风采”,这嗓门,真个是“路见不平一声吼”,隔着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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