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他可以不在乎立场,只在乎人本身呢。”
“这就是你期待的吗?”
“在开始的时候,只是不能拒绝罢了,之后才是慢慢接受,当然,我也并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
四阿哥沉默了一下,接着便换了话题:“你现在的情况,很危险。”
“我知道,但是只要我至此之后不再有什么出格的表现,所有人,都会向皇上暗示的那个方面想,如果四阿哥出现的程度恰到好处的话,我本人是不会有危险的。”
“那是至少一段时间之后才能出现的情况。即使会有危险,你也依然坚持自己的决定么。”
“如果是四阿哥的话,应该没有问题吧。”
“你。。。。”四阿哥定定地看着我,似乎想确定话语的真实性,这的确是我真实的想法呢,四阿哥,在我说过,要在你面前做我自己之后,就已经这样决定了。
松弛地靠到垫子上,似乎是找到了答案,四阿哥没有再看我,而是闭目做沉思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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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写的我完全混乱,最近在看之前的章节,感觉前后就像是两个人写的似的,到底要怎么样才可以呢,头痛中
第八十八章 元宵
接下来的年假里,我在小院中闲散地生活,当然这样说的前提是忽略小院在扩张中造成的种种异响。
从那天之后,四阿哥保持了大概是三四天来一次的频率,然后在初八日,十三终于找到机会,溜到我这里来吃饭,顺便报告了一个大消息:过完这个年,他和十四就会被皇帝派差了。有了权,就会有人怕,有人敬,虽然十三还是不可避免地会被人下绊子,但毕竟开始有自身的反抗能力了,当然,他也就不会再有那个每天跑我这里来报道的时间了。
看他半是期待半是遗憾的表情,我忽然有种儿子长大了的感觉。不禁想起了大年初一那一天,四阿哥对我说的,十三到了选福晋的年龄,让我帮他注意一下的话语。真的很快呢。
十三走后,忽忽的就到元宵了,这一天自然也是要到宫中夜宴的。我此时的位置是在福晋桌上。能够做到福晋这一阶层的人,家世、教养、心机,无一不是一时之选,像我这样的当然是例外中的例外。不过我并没有受多久的罪,因为皇帝酒过三巡就离席了,我也被他顺手叫走了。
低头跟到房间,行礼。康熙没有叫起,只是自顾自在书桌后坐下,看着奏折。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康熙没叫起,我愣就只能一动不动。
人维持一个姿势久了,先会酸,后会痛,最后会僵直,到了这个时候,那罚跪的就算短时间熬出头了,到被叫起或者昏过去之前,都不会有疼痛的感觉,因为麻了。当然,到了这个阶段,如果你还有机会活下来的话,恢复的过程会因为血液的重新流通而把之前的过程倒过来感受一遍,当然这是指比较幸运的状态,不幸的情况下,因为血液的再灌注损伤,肢体坏死什么的也是比较普遍的。
不过,康熙用这种方法,与其说是想罚我,不如说是想预先警告的概率更高一点吧。以他身份,想要处罚个人何须这种方法。恩,看样子我最坏的情况也就是到晕过去为止,应该不会到需要截肢的程度,不然,在现在的消毒条件下,我八成就直接交代了。
胡思乱想并不能掩盖膝盖上越来越严重的痛楚,我只好努力分散注意力,看着康熙手中的毛笔一动一动,猜测他写的是个什么字。皇帝写的这应该是朱批吧,那我这要是能猜出一两个字,貌似是偷窃最高机密的样子?
猜一阵,胡思乱想一阵,膝盖总算是从疼痛期过渡到了僵直期,恩,感觉好多了。正琢磨着再想些什么混到昏倒算了,却听门帘一响,李德全走了进来,对着康熙微微躬身:“皇上,半个时辰到了。”
康熙没有抬头,只是微微颔首,李德全便轻手轻脚地侍立在了门边。这边康熙慢慢地写下一笔,搁下,把朱批又从头到尾看了一边,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把奏折挪到一边,起身,踱到我身前:“起来吧。”
起来?我嘴角抽了一下,你老人家见过一个普通人一动不动跪了半个时辰还能自己站起来的么?幸好,李德全还没出去,一看我歪歪扭扭就快扑到地上去了,他自门边一步跨上,将我扶了起来。
“坐。”
康熙的命令在我刚站稳的一瞬间非常精准地传来,李德全则仿佛没有丝毫停顿般的把我伏到了最近的椅子上,又送上一杯茶,然后,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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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虽然更的频繁,但那质量大家也都看到了,非常之差。我决定了,再写三章,如果三章之后我还是找不到自己之前写文的感觉,那就停顿一段时间找找感觉,虽然我能力很菜,也不想随便凑数,至少,也要能够让我自己看得过去。
有人反映看不懂,有些问题说明如下
问题1。修筠为什么很危险?因为她被册封成义女是没有先例的,在外人眼中她是一个对康熙有着影响力的,且明显是归于四阿哥一党的人。那么,如果整了修筠,就是对四阿哥的打击,对于正要搞倒太子的得力助手四阿哥的八爷党来说,正是极佳的借口。而四阿哥府中其他女人的背后势力,也会为了各自的利益对修筠采取行动的
问题2。皇上暗示啥了?刚册封完就让修筠去找苏麻,也就是暗示修筠进封和苏麻有关
问题3。如果是四阿哥的话,应该没有问题吧?这句啥意思?就是四阿哥保护的话,就应该能够度过危险区
问题4。难道修筠一辈子都打算不和44发生比较深刻的感情啦?目前为止,可能会有家人间的关心,却暂时不会有爱情
第八十九章 苏麻
双手接过茶,轻轻抿了一口,淡淡的茶香从口腔发散到全身,这一刻,方才感觉人彻底地回了过来。
于是轻轻放下茶杯,手微微地膝盖上揉着,虽然是比较失礼的举动,但看康熙现在一脸等着看你什么反应的表情,再联想到我在这位大老板前曾经的表现,这种程度,应该还是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的。
“当年,老祖宗也这么让苏麻跪过。”康熙的声音很温和,带着点怀念的意味。
没有说话,这种时候打破别人的回忆是不礼貌的行为。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康熙才重新开口:“你,跪着的时候在想什么。”
“修筠在想,最近哪里得罪了皇上。”
康熙有些意外地看了我一眼,嘴角微抬:“倒像是你会做的回答。”
“你并没有犯什么错,相反,你做的很好。”
“刚才,只是一个考验。你,愿意接受苏麻的工作么。”
“不。”
“为什么?你甚至都不知道那是什么工作。”
“大师的工作,需要很高的能力,修筠并不认为自己能够胜任。而且。。。”
“而且?”
“再没有人,能够让皇上如信任大师般信任。”
康熙轻轻闭上眼,良久才传来一句低语“是吗。。。”
没有出声,我拿起茶,就这么在手中捧着,汲取着微弱的暖意。膝盖此时正酸麻胀痛一起上,我却得面不改色正襟危坐,只好借着这暖意分散注意力了。
“果然和苏麻想的一样。”康熙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恢复了正常。
“苏麻说你是最合适的人选,但你绝对不会接受。”
“苏麻大师的身体,真的不行了吗?”
“士奇说,可能撑不到春天了。”
“连春天都。。。”
“是的,你有空的,多去她那里坐坐吧。”
“我知道了。”
康熙点点头:“你在这里再坐一会,等能走了再回去吧,宴会那边已经安排好了。还有,以后用男装出门的时候,注意一点。”
“是。”
康熙说的是等我能走了再回去,但要想到行走自如的地步,并不是简简单单坐一会就可以的,因此回到小院的时候我仍然是一副一瘸一拐,生活自理不能的样子,把小红吓得不行。幸而合嬷嬷对于这类宫中常用行为非常有处理经验,这小院中灵丹妙药也是不少,虽然很有些大材小用,不过在解热镇痛安神方面,似乎比糖皮质激素什么的还要有效的样子。反正第二天我就能勉勉强强自己走着进入苏麻的房间了。
苏麻显然是知道康熙的行为的,我刚到,便让下人送上了两幅护膝:“刚刚伤过,把这个戴上,好好暖暖,不要留病根了。”
接下来的时间是与往常一样的闲聊,每每想到苏麻就要不久于人世,我就有多讲一些,多谈一会的欲望。苏麻似乎也有同样的意识,一直话里话外地在提醒着我在那复杂的上层社会中的生存技巧。
那一天,我在苏麻的房中呆了整整一天,而不是通常的半天。出门的时候,鼻子酸酸的,眼眶热热的,但是有些事,是注定无可奈何的。
苏麻走的那天,是二月十四日,虽然这是农历,但我仍然觉得这个从小被教育说“他是你的弟弟,也是你的主子,但是他不是你的男人”并且乖乖遵守,爱上了一个落魄文人,却被自己的那个主子弟弟所爱因而导致一生悲剧的善良女子,选择这个时间,是希望来世能够有一段不被身份所束缚的爱情吧。
康熙很悲伤,却限于身份制度不能亲身祭奠守灵,被苏麻带大的五阿哥和我便理所当然地成了他的替代者,古代的丧葬制度,是繁复而严格的,简单形容就是用生者的痛苦来体现对生者的怀念。我却丝毫没有觉得痛苦,果然,心比别的地方更痛苦。
第九十章 书铺
停灵七天,然后是出殡。限于身份,虽然苏麻是以嫔礼入葬,我和十二阿哥却也不能一直守在边上。于是在请示过康熙之后,我以艾四的身份停留着,合嬷嬷也在康熙的特许下,得以前往。
老实说我不太能理解主仆之情这样的感情,毕竟像我这样长在现代的人,是不可能理解把自己居于人下还心甘情愿,感情深厚的状况的。也许,照顾久了,就会成为习惯,而习惯久了就会成为自然。这种感情也许像姐妹之情,也许像长辈对小辈的慈爱,也许什么也不是,只是自然而已。
一切完成的时候,依然是一片艳阳天。虽然冬天用这个词来形容不是很合适,但相对于屋中的气氛而言,真的是很合适的感觉。合嬷嬷还想一个人对苏麻说些什么,我便留了几个侍卫等她,自己在阳光中决定去留。
心很乱,不是悲伤,不是解脱,分不清是什么情绪,只是不想做应该做的事,不想做通常会做的事。没有想做的,那么,找个地方逛逛吧。
去哪儿呢?虽然身边有侍卫,但依然没有去空旷地带的兴趣。去酒楼?那种高危地区还是免了。去琉璃厂?虽然对古董蛮有兴趣,现在也并不是买不起,但那里也算是高危地区之一,而且貌似我的成名作就在那里的样子。去茶楼?不会品茶,对说书也没有兴趣。对了,书店,不,在这个时间应该叫书铺的样子,虽然回来后大多时间都在看书,但,居然一次书店都没有去过书店的样子,那么,去书店吧。
“主子,马车准备好了,这就回府吗?”提问的是星云,就是之前在马棚被推出来与我说话的那个侍卫首领。最终他们没有被发配,而是留下来成为了我的专属侍卫。刚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我笑了很久,在这个时代还没有发现星云吧。
“星云,你知道附近有什么大的书铺吗?”
“书铺?主子,您要什么书的话,吩咐奴才们去买就是了。”
“没事,我就想去逛逛。”
“是。”
古代中国有一句老话,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相应的,书的价格在这个时代也是很高的,一般的寒门学子想要一套四书五经通常都是靠笔头抄写,能够买成套书的,至少也要是殷实之家。当然,爱书如命,倾其所有买一套书的,也并不是没有。
这个时代书的分类,当然没有什么侦探言情玄幻奇幻之类的,而是按照经史子集进行划分。封面也没有什么花哨的色彩,只是简简单单的封面印书名,仅此而已。
不熟悉的划分方式,没有名字的书脊,都给我找书带来了不大不小的麻烦。但很奇怪,虽然是这个样子,本该更加烦躁的心情却完全安静了下来,浮动着真正墨香的书铺,给了我前所未有的宁静,难道说,我前世是书虫托生的?
“五两?你开什么玩笑,十两已经是最低价了,五两?五两连人工费都不够。”不用看,这肯定是书店老板的声音,一回头,便见一个穿了长衫的书生正低声在对着老板说着什么,显然是在哀求的样子。
那么,要帮忙吗?念头尚未转完,便听第三个声音插了进来:“老板,这是五两银子,够了吧。”
来者是个锦衣华服的公子,腰间的玉佩,手中的折扇以及门外的侍从,在在显示着这是个家世不凡之人。只是,有点粗心呢?
“等等!”
“老板,你还有什么问题么?”华服公子皱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压向老板,那老板一惊,急忙连连摇头,一手指向我:“不是我,是这位公子。”
笑着对那华服公子点点头,我看向那书生:“严寒尚未过去,公子便已着长衫,是否?”
书生微微低头:“惭愧。”
华服公子微有些疑惑地睁大了眼,我没有理会,转向老板:“这是五两银子,把这位公子的钱退回去吧。”
书生顿时便有些急了:“这怎么。。。”
“到大比还有些时间,公子何必做这小女儿姿态。”
书生一愣,随即长揖到底:“如此,便多谢了。”
第九十一章 红娘?
华服公子疑惑地眨了眨眼,忽然双目睁大,一手持扇指向书生:“你,你,难道你把过冬的衣服都卖了去凑钱买书。”
书生面色僵了僵,随即便恢复如常:“是。”
华服公子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唐突,急忙道歉:“对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书生摇头示意不要紧,接着转向我:“不知这位公子。。。。”
“公子叫我艾四便好,天色已晚,我们不如就此分别吧。”
书生点点头,正待答言,却被华服公子抢了先:“还早还早啦,刚才很不好意思,作为补偿,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好不好,我请客。”
我还没反应过来,便听那公子自己小声嘟囔着:“酒店不能去,跑马会被骂,茶馆又很没意思,对了,对了,我们找个路边茶摊坐吧,听说很有意思呢。”
“呐,我们去路边茶摊吧。”浑然不知自己适才的自言自语已经被别人听的一清二楚的公子大声说道,我的余光,看到了公子的侍从们一副想插话又不敢的样子,很不协调的感觉呢。
虽然并不愿意,但是既然今天不想乖乖地呆在房间里,那么,索性放纵到底吧。想着,我点头答应了那公子的要求,而那书生不知出于什么样的理由,也答应了。所以,我们三人此时正坐在路边茶摊上,而星云则带着几个贴身侍卫与那公子的侍从一起坐在了同一张桌上,而且相谈甚欢?这是怎么回事,虽然之前会有把我落在树林中那样的失职,但他们毕竟是职业的保卫人员,如果是陌生人的话怎样都不可能在这种状态下相谈甚欢吧。能够放松,说明是认识的,能够被四阿哥的侍卫所认识,这公子到底是什么身份?
“艾公子,爱公子!”一时想得发呆的我并没有注意到华服公子的叫声,直到他刻意把艾换成了爱,我才猛醒过来。
“啊,啊,什么事?”华服公子对我的表现很不满地撇了撇嘴,书生在一边接口道:“我们正在讨论今年大比的题目。”
大比的题目。。。。我立刻感觉到黑线在头上蔓延,那个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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