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侯门弃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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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侯门弃女-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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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姑娘开这茶舍,意不在此么?”这下,白聿熙倒是有些惊讶了。
  “呵呵……”芙香终于笑出了声,“白三少也有猜错的时候。”她微微叹了一口气,站起了身,踱步走至窗边,看着渐渐被暮色吞噬的天际又问道,“那么恕芙香直言,公子此番前来,为的是自己,还是苏大人。”
  当日,苏伯年既然没有刻意隐瞒,那她就自然看的真真切切。
  悠然不问虽也算是地处闹市,可看得出能随意进出的人并不多,或者可以说是几乎没有。那个老槐看似腿有旧疾,可目光敏锐如鹰,行动自如且来去无声,身姿轻盈犹如飞燕,一看就是有功夫底子的人。苏伯年把这样的能人放在身边,其作用不言而喻。所以,白聿熙既然能自由进出苏伯年的府邸,那他和苏伯年的关系也就不言而喻了。
  “姑娘蕙质兰心,白某也不隐瞒,白某此番前来,大人并不知晓。”白聿熙突然笑了笑,可是笑意并未到达眼底。他的笑,只是一种客道,一种疏远的客道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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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开门迎客,茶香悠远(上)

。    重生之侯门弃女    第十二章 开门迎客,茶香悠远(上)                              白聿熙走的时候,天色已经全黑了。。芙香本来欲留了他用膳,可是话到嘴边,终究还是成了一句“公子慢走”。
  杯盏中的茶已经冷透了,芙香手执茶杯,一仰头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苦涩的味道弥漫舌尖,一点点渗透唇齿,冰凉入喉,五脏俱涩。
  “姑娘!”言歌刚刚准备进来收拾茶具,一见芙香的举动连连想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冷茶伤身,姑娘也不仔细自己的身子。”
  “冷茶静心。”芙香说完,便留下了言歌,独自出了碧霄阁。
  夜空如墨,疏星皓月,周遭一片静谧。早已过了用膳的时辰,可芙香也饿过了头,这会儿倒是一点东西都不想吃了。
  白聿熙的话久久的萦绕在她的耳畔,他的声音清澈如水,有不事雕琢的柔韧和细腻,可明明是如此温柔的一副嗓音,说出来的话却不带一丝情绪。
  他就事论事,她便顺水推舟。
  芙香知道白聿熙看中的是自己会烹煮寒茶的手艺,可明明知道,她却还会有一点别的期待……
  “尘缘从来都如水,罕须泪,何尽一生情?莫多情,情伤己。”踏着夜色,她喃喃自语花扶柳走前叮嘱过她的话,只是越念,就会觉得越没有底气!
  她忽然怀疑,白聿熙于自己,是不是因为幼年的那份恩情,如今已经成了解不开的死结了!
  寒茶……芙香思及这两个字,不禁微微握紧了拳头。
  呵,她开茶舍,为的还真不是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她为的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侯门叶府!
  ………※※……※※……※※………
  日子如水,缓缓而逝,转眼已是榴花耀眼、薝匐有香的五月末了。
  南风十里得到了玉面麒麟后果真爽快,不出三日就白纸黑字的将租赁契约连同屋门铜匙一并差人送了过来。
  芙香随即就开始修葺店铺,里里外外都是她亲自打理,忙进忙出,到也累的快活自在。
  这中间,她去过悠然不问两次,可都没有再遇见白聿熙。倒是苏伯年对她将要开茶舍的想法很是赞同,旁的没说,只笑着让她别辜负了花扶柳传给她的一手绝活。
  店铺很快就开张了,倒是真的就取“茶舍”二字为名。寓意质朴,却也别有一番风雅意境。
  “啧啧,那日你说开间茶舍,还真是名符其实的茶舍啊。”开张大吉的第一日,南风十里就摇着羽扇翩翩而至。
  言歌瞧见他心中就不快,直截了当的“哼”了一身就掀帘转进了后屋。
  南方十里见状无辜的摸了摸鼻子,朝芙香讪笑道,“你家的丫头脾气可不小。”
  “让公子见笑了。”
  今日的芙香,一袭绛红娟纱金丝绣花长裙,肩披白玉兰撒花轻纱,面着飞霞妆,头梳近香髻,墨发上并无缀半点钗环,只在发髻中插了一朵娇艳欲滴的艳色牡丹。花与罗裙相互辉映,更是衬的芙香的玉脂凝肤白如初雪,宛若九仙。
  “你我都已算的上是朋友,姑娘直呼我名讳即可,无需如此客道。”南风十里摆摆手,仔细的打量了芙香一番又道,“姑娘今日真是美艳动人啊。”
  美人他南风十里见的多了,可是如芙香这般美而媚,魅而秀,清雅中带着狡黠,端庄中透着妖娆的女子他却极少遇见。
  “唤你南风如何?”芙香对他的赞美报以微微一笑,侧身做了个邀请的手势又道,“当日答应店铺开张后请你喝第一杯茶,如此,便请进吧。”
  “即是请,那便不收银子?”南风十里调侃道。
  “自然是请你喝。”芙香好脾气,面对南风十里时而不正经的言语总是波澜不惊,一笑了之。
  “你这脾气倒是合极了我的胃口。”南风十里优雅入座,轻摇羽扇,视线却随着芙香煮茶的纤纤玉手来来回回,不曾移至它处。
  这是南风十里第一次看芙香煮茶,煮的自然是晁新三绝之一的寒茶。
  话说大央国帝都晁新有三绝——玉丝,寒茶和荷香。
  玉丝,指的是顾家秘制的经纬制丝之法织造出来的锦缎丝绸。荷香,指的是霍家秘酿的老窖清酒。寒茶,则指的是宫廷秘方所泡制的弥罗雪山白茶。
  只见芙香先是用清水将双手洗净,然后用茶匙从罐中取了适量白茶放入茶壶,再用并未完全滚烫的水泡煮,期间还加了一些南风十里所不知名的花瓣青果,最后在明火上微煮半盏茶的时间,便是手提茶壶,将第一泡的茶水倒入闻香杯中。
  转杯,去水。
  芙香将空留余温茶香的闻香杯递到南风十里的面前,“请。”
  南风十里双手捧杯,还未将小杯凑近,已有一股淡雅悠远的清香扑鼻而来。
  “好香!”南风十里不禁赞道。
  “那再尝尝茶。”话语间,芙香又递上了一小杯茶水。
  茶入口,香绵延。火候适宜,温凉适中。幽幽的茶香中还带着一丝丝桂花的馥郁和竹叶的清香,实在可谓是一杯极品寒茶。
  “寒茶,果然名不虚传。”南风十里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却是意犹未尽。
  “弥罗雪山终年积雪皑皑,白茶的茶树又是十年生,十年长,这茶,本就金贵了。”芙香将热水煨上茶壶,继续煮着壶中的寒茶,“名为寒茶,一是因为它生长于雪上之上,二则是因为,此茶只能温饮,过烫的水反而会失了茶的香味。”
  “原来如此。”南风十里接着第二杯下肚,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难怪方才我看你怎么水都没有煮沸就泡茶了呢。”
  “南风是想偷师吧。”芙香略一抬头,又是柔柔的递上了第三杯。
  “咳咳……”南风十里忽然抓起早先被自己丢在一旁的羽扇猛的摇了两下道,“怎么会,哈哈,芙香姑娘真是小心眼。”
  嘴上的话虽那么说,可南风十里心中还是打个了小颤抖。哎呦,方才看的太明显了么,怎么被人一下子就看穿了。
  “无妨,南风大胆的看,这泡制寒茶的工序都是在前头晒茶制茶的时候做的文章,真正到了烹煮的阶段,已没什么秘密可言了。”芙香倒空第三煮的茶水,然后开始清洗茶具。
  南风十里闻言撇了撇嘴,小声低语道,“奸商。”
  “芙香比不过南风。”
  “……”
  “南风还不回么?你这都出来了快半个时辰了,眼瞅着,午膳的时候就要到了。”
  “还巴巴的赶自己的客人走呢。”南风十里不情愿的起了身,满嘴的茶香,回味无穷。
  “即是我请你,又何来客人一说?”芙香娇柔一笑,百媚生。
  两人便是这般有说有笑的走至了前门,却听一阵马蹄烈奔,转眼间,一匹通体墨黑的高头骏马已是跃入眼帘。
  骏马上,坐着的正是一袭月牙白衫,外罩软烟罗轻纱的白聿熙。只见他牵紧手中缰绳稳住身下坐骑,单脚踩着马镫,轻轻一提气,便轻巧的下了马。
  南风十里阅人无数,见了来者,先是微微一皱眉,随即坦荡一笑,冲芙香摇了摇手中的羽扇,“反正就在隔壁,你若得空,常来三味庄转转。”
  “不送。”芙香低眉福身。
  “告辞。”
  南风十里与白聿熙擦肩而过,仅一瞬间的视线交汇,电光火石刹那点亮在两个男子的眼眸中。可双方都是沉得住气的人,彼此都只是轻轻的眨了眨眼,仿佛什么都不曾见过一般的自然如初。
  “白公子。”送走了南风十里,芙香才将视线移至白聿熙的身上。
  如此近看他,日光斜晒,金洒玉身,他身材本就是挺秀高颀,站在那里,竟有一股说不出飘逸出尘,仿佛天人一般。
  “大人一会便到。”他微微一点头,算是回礼。
  “好。”芙香先他一步转身进了里屋。
  直到今日,她才想到,白聿熙或许早已经不记得她是谁了。
  苏伯年顷刻便至,一进茶舍,就对此间的格局布置很是满意。
  “花了你不少心思的吧?”待整个看完,他才随着芙香进了专门为他布置的雅间。
  “好在这店铺本就不大,且也只有两层楼,修葺起来倒也不怎么费工夫。”芙香如实说道。
  “这既然已经开门迎客,想必你也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吧。”苏伯年品了一口芙香烹煮的寒茶,连连点头道,“好多年没有再喝到过这么地道的寒茶了。”
  “义父谬赞了。”芙香笑着又将苏伯年手中的空杯添满,“不知义父所说的准备是指何事?”
  “座上宾客。”苏伯年神色不变,“这可是你自个儿说的。”
  “义父同意了?”芙香略微有些诧异,可也明白,自己终于真的成了苏伯年手中的一手活棋。
  “美人作伴,何不快哉。”苏伯年爽朗而笑,“倒是要委屈芙儿你,要费心伺候我这个老家伙了。”
  “芙香定不会让义父失望的。”
  她说这番话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却翩然落在了白聿熙的身上。可后者却是淡然自若的闭着眼,品着茶,仿佛这整个雅间中只他一人悠然自得,香茗而握。
  这男人,明明之前才找过她,一番言语皆处处回避苏伯年,可今日却堂而皇之的介于她和苏伯年之间。
  到底,她还是看不透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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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开门迎客,茶香悠远(下)

。    重生之侯门弃女    第十三章 开门迎客,茶香悠远(下)                              芙香的茶舍就这般在晁新成了街头巷尾人人谈论的话题。。
  那日之后,苏伯年隔三差五的必到茶舍品茶,可每次前来都是只身一人,再无白聿熙随行作陪。
  晁新本就是帝都,不乏官宦权贵,高门大户。想那寒茶本是皇宫贵族才能享饮的,如今只消花了钱便能品上一壶,且一时之间芙香的茶舍便成了钱权之士竞相挥霍,一掷千金的地方了。
  日子长了,芙香一个人渐渐心有余而力不足,为了能稳住生意,她便从牙婆手中买了十来个十五六岁容貌俏媚的姑娘做茶娘。
  茶娘煮茶,卖笑卖艺,茶舍品茶,贪欢享乐。如此这般一来二去,上门茶舍的贵客就更是络绎不绝,纷至沓来了。
  “都记住,私相授受,我是最容不得的。”这日清晨,芙香将店中的茶娘们聚在一起,提点道,“不止是你们自己私底下不能有钱物来往,与客人之间更是不能。”
  “那客人若是执意要给呢?”其中一个唤名伊水的姑娘嘟囔着嘴轻轻问了一句。
  “那你便执意不收!”芙香的声音突然高了起来,眉宇间隐隐的显出几分厉色,“你们切记住,我这里是卖茶卖艺的茶舍,不是卖脸卖身的画舫。”
  看着面前十几个姑娘都面面相觑,芙香微微叹了一口气,又温柔的说道,“你们若是守着好规矩,我定能保你们平安顺当。我虽拿着你们的卖身契,可若是你们到了年纪,我也会费心帮你们寻一户好人家,从此相夫教子,那卖身契也就成了一纸废约。”
  “姑娘待我们不薄,我们定当尽心为姑娘效力!”芙香话刚说完,就有人出声复议,依稀有几分激动溢于言表。
  “从今日起,你们都唤我一声夫人吧。”芙香沉思了一会,眉头紧锁,似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心。
  “夫人!”众人盈盈俯身,宛如一幅美卷,娉婷袅袅。
  “往后你们每日清晨早起一个时辰,我请了师傅教你们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虽不用做到件件精通,可是略微涉及还是必需的。”芙香揉了揉有些发涩的双眸,又说道,“当然,若是喜欢哪样也来和我说,便是专门去学更好。”
  众人皆点头称是。
  “那,下去吧,稍作休息整理,一会便要开门迎客了。”
  芙香遣散了茶娘们,正想着倒杯水润润嗓子,眼前就出现了她惯用的初荷青叶白釉茶盏。一抬头,言歌正笑着看她。
  “还是你贴心。”芙香抿了一口温茶,舒心的叹了一口气。
  “姑娘这是何必呢?”
  杯盏中的茶叶浮浮沉沉,宛如溺水的青鱼,挣扎而飘渺。芙香忽然觉得自己就如同这漂浮于茶水中的茶叶一般,抓不住,但也无岸可靠。
  “言歌,唤我一声夫人听听?”芙香笑了,有点苦涩,却美的令人挪不开视线。
  “……夫人。”言歌有点不情愿,可终究还是开了口。
  “诶!”她也终于成了“夫人”了。
  ………※※……※※……※※………
  茶舍一般都是过了午膳时分才正式开门迎客的。下午的客人倒是不多,三三两两的幽静的很,过了傍晚,才会陆陆续续有不少达官显贵相继抵达。
  那才是一夜的歌舞升平,风流快活。
  茶舍开张已有余月,芙香从最开始的手忙脚乱到眼下的泰然自若,她已是完全掌控了整个大局的了。
  这日刚过酉时,门口便有了不小的动静。
  伊水奔至禀报,“夫人,通政司参议梁大人带着昌平侯世子来了。”
  昌平侯世子!
  芙香本是闲来无事正在刺绣,闻言后一针落下,竟生生的扎入了指腹。刹那间,血染白锦,艳的仿佛是腊月怒放的红梅。
  “夫人……”言歌在一旁惊的喊了一声,随即连连稳住了情绪,偏头对门口的伊水说道,“知道了,你且马上去备一间雅室,先上了鲜果点心,夫人随后会到的。”
  “是。”伊水点头后很快就退了下去。
  屋子里静悄悄的,点着的安息香此刻闻来竟一点安神凝气的作用也起不了。
  言歌是知道芙香的身世的,此刻她正担心的望着端坐在绣架前的芙香,张开了口却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芙香心境颇乱,有些兴奋,却又有些胆怯。
  等了这么多年,今日终……见到了!
  昌平侯世子,叶书怀,呵呵,该来的,终究一定会来的。
  “言歌,更衣!”芙香突然抛针起身,双手一扯,将腰间的束带拉了开来,罗裙顷刻而松。
  ………※※……※※……※※………
  她一身艳红色的流彩暗花云锦装翩然而至的时候,雅间内正有说有笑的好不热闹。
  “各位大人,久候了。”一句柔声细语恰似黄鹂出谷,轻盈婉转余音袅袅。一时之间竟惹的屋内鸦雀无声,众人屏息凝气。
  “梁某未约而至,还想着不知今日夫人是否得空招呼我呢。”通政司参议梁文旭是这里的常客,自是见惯了芙香的美貌动人,温柔脉脉,倒是最先回过了神。
  “梁大人哪里的话。”芙香妩媚一笑,开口说道,“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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