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侯门弃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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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侯门弃女-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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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芙香佯装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道,“昨儿个言歌出嫁,白少在聚仙楼摆了几桌庆祝,我一时高兴就贪喝了几杯。父亲差人来喊我的时候,我还睡的云里雾里的一时半刻也起不来。”
  大太太一听,冷冷一笑,冲着白聿熙道,“小女从小出生棚户,缺了教养顽劣至极,还望白少不要见怪。”
  这话说的已经毫无情面可言了,芙香挑了眉看了一眼大太太,等着白聿熙怎么丢一个台阶给她下。
  “芙儿真性情,本是在下唐突了,想着提亲一事只要和侯爷夫人二人商量即可,谁知侯爷却执意要喊了芙儿来。她昨夜是喝的有些多,耽搁片刻也是难免的。”
  芙香嘴角一扬,低下了头,弄了弄因着坐车而微微皱了的裙摆,然后不请自坐。
  大太太吃了一瘪,面色自然沉的如同那乌头一般黑,便是知趣的不再多言了。而一边的昌平侯则咳了一声,接过了话茬道,“难的白少看中小女的率性坦荡。”
  “那么,既然芙儿已经到了,侯爷觉得这事儿还需要有什么商量的吗?”白聿熙看了一眼泰然自若的芙香,眼角挂上了浅浅的笑意。
  “啊,白少方才说,日子由着我们挑是吗?”
  “是。”
  “那这日子自然是要选的好一些的,盈儿刚嫁,这甯儿的事本侯想着也是不能马虎的。”对于嫁娶的事情上,昌平侯对叶湘甯和叶宝盈倒是一视同仁的。可其实细想就能明白,毕竟来提亲的是晁新白家的当家少爷,这份颜面,昌平侯是不敢不卖的。
  过了约莫半盏的功夫,白聿熙便起身提出要告辞了。他已经在侯府喝了近三个时辰的茶了,昌平侯自然不敢再多留他,便是催了芙香送白聿熙出府。
  “三哥这步棋下的可真是让人觉得出其不意啊。”月色已经弥漫了整个侯府,四周一片静谧,让芙香的声音听上去格外的清亮。
  “呵呵。”白聿熙笑了笑,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我本就是想好了等言歌出嫁了以后就来侯府提亲的,只不过没有事先和你说而已。”
  “既然如此,白少今儿个巴巴的叫我来到底是为了哪般?”芙香佯装不悦。本来嘛,她从坐下到起身,就根本连句话都没有说上。
  “哪里是我要喊你来的,明明是你父亲要喊你来的。”白聿熙失笑道。
  “莫名其妙。”芙香摇了摇头,突然停下了脚步,郑重的说道,“三哥,你这样贸贸然的来提亲呢,可和白老爷、老夫人说过了?”
  “没有。”白聿熙倒是没有隐瞒。
  芙香脸上闪过一抹焦急,“三哥,你办事儿什么时候也这么不瞻前顾后的了!”
  “你别着急。”白聿熙出言安慰道,“我自然有我的考量,先来侯府提亲或者先和我父亲母亲说都是一样的。这件事你不用管,回头我还要郑重的去拜见柳夫人的,你只管好好安心的回去准备绣嫁衣吧。”
  芙香听了脸颊一片臊红,欲言又止的张了张嘴最后终于什么都没有说。可是她心中总觉的白聿熙这般先斩后奏定是会横生波澜的。
  想着早年因为在白老爷寿宴上煮茶的时候,她有幸见过白老夫人一面。那位年过半百的老太太虽然看着和煦慈祥,可是她眼里透出的那股精锐的光却隐隐的彰显着她世故精明的性子,并不是个随意糊弄的主儿。
  但说到底,这也是白聿熙的事,她即便有心想要帮着化解,可也是无能为力的。
  ………※※……※※……※※………
  不过,事情真的就如芙香想的那样,当白聿熙回了府同白家二老一说要迎娶芙香的事以后,第一个出声反对的就是白老夫人。
  “不行。”几乎是白聿熙的话音刚落,白老夫人就紧接了口。
  “母亲……”
  见儿子要解释,白老夫人直接抬了手打断道,“我早些时候就和你说过,若是你真的喜欢,挑个好日子,风风光光的抬进门做个贵妾是可以的,若是正室,便是不妥。”
  “母亲。”即便被母亲毫不留情的驳了话,白聿熙脸上依然挂着淡淡微笑,“若是您还顾忌着魏家,那魏师伯已经说了,可以私下当这指腹为婚的事儿不存在。更何况,若是我们白家和魏家的人不说,外头又有多少人知道我们两家定亲的事儿呢?”
  “即便没了魏家,芙香那姑娘也不成。”一提及魏家这私下的决定,白老夫人脸色就有些不悦。
  “那若是说到芙香的身份,她现在可是堂堂侯门的嫡女。”
  “聿哥儿你……”
  “呵呵呵。”见着夫人俨然已经词穷的模样,在一边一只默默把玩着鼻烟壶的白老爷终于笑出了声,“你这小子倒是有备而来,就真的这么喜欢那丫头?”
  “愿此生与她白头偕老。”
  白老爷了然的点点头,“你这小子想来心思藏的深,不过那时候你单单请了那丫头在我的寿宴上给宾客煮茶我就瞧出了一二。不卑不亢,进退有度,是个识大体的孩子。”
  白聿熙又接着道,“她年幼的时候吃了不少的苦,更是比寻常人懂的惜福的。”
  白老爷点点头,转了身对着白老夫人说道,“夫人,常言说的好,娶妻娶贤,不是吗?我瞧着那丫头不错,夫人的意思呢?”
  “你们一老你小的就只管拿着我寻开心吧!”白老夫人颜面上已经挂不住了,既想笑,又想闹,“你们既然都已经定下来的事儿,何苦再来问我这个老太婆的意见!”
  “母亲,芙儿过了门,可就只有你这一个顶头在上的婆婆,儿子不问您的意见问谁的?”白聿熙见状,连忙凑到了白老夫人的跟前说着好话。
  “你母亲是刀子嘴豆腐心,顾的还是我们白家的颜面啊。”白老爷趁机又给白老夫人戴了一顶高帽子。
  “是,父亲母亲的一番苦心,儿子谨记于心。”
  于是,便是在白老爷四两拨千斤的功夫下,白聿熙将要迎娶的芙香的事儿,便是这么轻轻松松的成了板上钉钉了的事。
  ………※※……※※……※※………
  但是,就在白聿熙偕了芙香准备将这件喜事告诉花扶柳的时候,春痕却先一步下山来了素锦苑。
  春痕带来的并不是什么好消息,反而是个噩耗。“夫人瞧着是越来越严重了,今儿个早上已经咯出血来了。夫人一心想瞒着的,但是我看这情形不对,便是趁着她睡着了以后连忙下山来找姑娘的,姑娘快是想想办法吧!”
  芙香听完春痕的话,两条腿一直在打颤抖,若不是白聿熙搀着,只怕她就要直接坐在地上了。
  “可请了大夫瞧?”还是在一边的白聿熙相对冷静沉着,先问了重点。
  “夫人硬是不肯啊,说自己的身子自己最清楚。”春痕满眼的焦急,话说的也是越来越快了,“姑娘,你随我去一趟吧。夫人已经整整三天没有好好的吃东西了,基本上吃什么吐什么,我看了都心慌啊!”
  “去,马上,三哥,我们马上就去!”听完春痕的话,芙香已经快要哭出来了,便是颤抖着扯着白聿熙就往门外走。
  但白聿熙却是一把将她拉回了原地,然后处事不惊的说道,“春痕姑姑,你和芙儿先坐马车去,我快马去慈安堂,请了张一针张大夫然后快马上山,不会比你们慢多少的。”
  “有劳白少爷了。”春痕脸上露出了感激的神情,然后连忙牵着芙香的手道,“姑娘,你可要撑着,夫人那里,一会儿还要全靠你的。”
  望着快步出了门的白聿熙和故作镇定的春痕,芙香这才狠狠的一咬牙,强忍着心慌镇定了下来,无力的点点头道,“春痕姑姑说的是,我们别耽搁了,这就走吧。”
  其实花扶柳的身体不好她早些年就知道了的,可是每每自己去看她的时候,都瞧着花扶柳挺精神的,便也是没有往心里去。
  这次要不是春痕姑姑自作主张的下山来找她,只怕是花扶柳真的出了事,她还被蒙在鼓里呢。想到这里,芙香当下一个激灵,碎碎的脚步不禁又快了几分。
  花扶柳可还没瞧着她凤冠霞帔初为新妇呢,所以她是一定不能有事儿的!
 。







☆、第一百零三章 刺青之谜,痛失至亲

。    重生之侯门弃女    第一百零三章 刺青之谜,痛失至亲                              “柳夫人沉疴已久,又不及时治疗,这会儿身子已经快被掏空了。。”张彭祖是晁新城里出了名的老大夫,他最擅长的是针灸,下针准,针到痛除,神乎其神,被人尊称“张一针”。
  “张大夫,那依您看柳夫人这身子,还能落针除病吗?”现在,只白聿熙一人在屋外,芙香和春痕都在里屋,守在花扶柳的床边。
  张彭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不是老夫不愿意下针,医者父母心,若是能下针,老夫定是义不容辞的。只是柳夫人的身子已经非常虚弱了,下针讲究的狠、准、快,就这头一项,老夫就担心柳夫人挨不过去啊。”
  白聿熙听了以后,半晌才冷静的问道,“那若是不施针,柳夫人还能……”
  “最多不过七日。”
  ……
  屋子里头的芙香并不知道白聿熙和张一针的对话,此刻的她正紧紧的握着花扶柳那形同枯槁的双手,强颜欢笑道,“姑姑,别担心,白少请了张一针张大夫来给您瞧病的,姑姑一定会好起来的。”
  花扶柳咳嗽了几下,然后示意芙香将自己搀坐起来。芙香依言将她搀起,然后拿了两个软枕垫在她的背后才勉强的撑起了她的上身。
  “春痕,去抽屉里把那幅画拿来。”花扶柳的嗓音听上去并不浑浊,但是出口的每一个字似乎都非常费力。
  春痕点点头,转身就从高脚柜的暗屉中取出了一卷画。
  芙香不用看就能猜到,春痕取出来的那幅画就是花扶柳刺在自己背上的那幅“怒放芙蓉”。
  “春痕,你出去吧。让芙儿留在我跟前同我说说话。”花扶柳接过春痕递上的画卷,然后闭着眼睛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春痕眼中闪过一抹担忧,却在花扶柳刻意加重的语气中万般无奈的退出了里屋。
  “芙儿,把蜡烛点上。”青天白日的,花扶柳提出这样的要求不可谓不奇怪,但是看着她费力的一言一行,芙香自然不敢耽搁,便是立刻点燃了桌子上烛台中的蜡烛。
  “把这画烧了。”
  “姑姑!”芙香惊呼不已,“姑姑,您还是先让张大夫给您施针吧,芙儿求您了!”
  “烧!”花扶柳重重的将手中的画卷一递,可是芙香还没来得及去接,画卷就堪堪的坠在了地上,然后便是传来了花扶柳重重的咳嗽声。
  芙香一看,被褥上瞬间猩红点点,刺眼灼心。
  “姑姑!”芙香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画卷,直接冲到了床边,一边帮花扶柳顺着气,一边用衣袖轻轻的抹去了她嘴角的血迹。“姑姑,张大夫就在外头等着呢,您先让他施针好吗?”芙香放软了语气,似哄孩童一般糯声糯气的。
  “我让你先烧画!”哪知花扶柳的脾气也倔了起来,颤颤巍巍的指着地上的画卷不依不饶,丝毫不提让张彭祖施针的事儿。
  芙香咬着牙,扭不过花扶柳,只能快速的起了身,捡起了画卷,又匆匆的从架子上拿了一只盛了清水的木盆。然后她执着画卷,将卷纸凑近了怒燃的蜡烛,火舌舔着画纸一个劲的往上窜,不一会画卷的一端就猛的着了起来。
  等火舌快烧到她手指的时候,芙香立刻将快燃尽的画丢在了水盆中。幽静的屋子里只听到“兹”的一声,清水吞没了灼眼的火光,也冲散了早已成了灰烬的画卷。
  花扶柳默默的看着这一切,终于在成灰的画卷被清水吞没以后,安心的闭了闭眼,然后指了指自己跟前道,“芙儿来,坐在这里。”
  芙香看了一眼水盆中那漆黑的一片,然后径直坐在了花扶柳的对面。
  许久,花扶柳才顺了一口气,缓缓的说道,“现在姑姑要同你说的一切,你切莫再告诉任何人,包括白聿熙,听明白了吗?”见芙香沉默的点点头,她接着道,“姑姑刺在你背上的画,就是刚才你烧了的那幅画。虽然看着是画,可却并不是普通的画这么简单,这其实是张藏宝图。”
  芙香瞬间瞪大了眼睛,仿佛在听天方夜谭一般惊讶不已。
  原来当年花一刀在闯荡江湖的时候,花扶柳已经沦落了风尘。虽然花一刀是从未敬到过一个做爹的责任,但是弥留之际的花一刀在最后的光景想到的还是自己这个几乎未见过几次面的女儿。索性他手下的兄弟遍布大央,要找花扶柳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所以在花一刀咽气以前,他终于如愿的见到了花扶柳。
  这是父女两第二次见面,没有多余的客道寒暄,也没有久别重逢的温情默默。花一刀重病缠身躺在床上,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女儿,这是爹所有的家当,现在全部给你。”说完,他就将床头的那幅画卷塞到了花扶柳的手中。
  原来,花一刀多年舔刀口的生涯早就造就了他并不随意亲信他人的习惯。这么多年来他走南闯北,虽然也是劫富济贫盛名在外,但私底下也敛了不少横财和金银珠宝。这一大笔钱财,全都被他亲手埋在了大央乾乌以西灵山的半山腰。而寻找埋葬钱财的路线,就是被花一刀找了不知情的画师描进了那幅“怒放芙蓉”的画卷中的。
  “这算不上是一笔宝藏,但是我想着,凭着他那些年玩儿命的打拼,抢的东西应该也不会少。”花扶柳每次提到生父的时候,总是淡漠的仿佛是在说着别人的故事一般。“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想他也不至于骗我这个唯一的亲生女儿,可是他埋着的东西我也没有去找过。本来想是原封不动的全部给……允帝的,但是他不配!”
  花扶柳说到“允帝”二字的时候,本来无波的眼眸瞬间迸射出一股浓浓的恨意。
  芙香看在眼中,却是心疼在了心里。直到现在,她才能笃定的说,其实这么多年来,花扶柳恨允帝入骨,却还是因为爱的太深,根本难以忘情!
  “姑姑,现在真的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芙香重重的握住了花扶柳的手,好言相劝道,“我出去让张大夫进来给您瞧瞧可好?”其实什么钱财什么宝藏的,她真的一点也不关心的。她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花扶柳能好起来,健健康康的看着她嫁人,看着她生子。
  哪知花扶柳依然轻轻的摇了摇头道,“不用了,我自己的身子我最清楚,怕是挨不过几日了,何必这么麻烦,让我死前还要受这个苦呢。芙儿,你知道,对姑姑来说,死了才是真正的解脱。”
  “姑姑……”听着花扶柳说着这样毫无生气的话,芙香的眼眶瞬间湿润了。
  “姑姑很欣慰,有生之年能遇着你这个贴心的丫头,解了姑姑大半生的怨气和恨意。可是姑姑不可能陪着你一辈子,方才白少也已经说了,他择日就会迎娶你的,让我放心,所以姑姑真的很放心。”说着,花扶柳虚弱的笑了笑,然后继续道,“那画已经烧了,这世上,唯一知道那埋藏钱财的地方,就只有你一个人了,这也算是姑姑送你最后的礼物。不过,芙儿,那路线,光是普通的瞧着,是根本瞧不出来的。姑姑告诉你一句话,‘寒夜三时,月下芙香,朝朝暮暮最相思’。你什么时候能把这句话参透了,就能找到他亲手埋的那些宝贝了。所以,眼下你千万别把这事儿急急的告诉了白聿熙,若是以后你能参透这其中的玄机,找到了路线,那么那些东西你想怎么用、想给谁用都成。”
  说到底,花扶柳还是有私心的,如果芙香不够聪明,无法得到幸福,那么那些钱财珠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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