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眼看着拦不住你猛的喝多了,我还好心的让小风去知会了一声白少,看这个时辰,白少差不多要到了。”
芙香醉的有些晕,乍一下还没听明白南风十里在说什么。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白聿熙整个人已经赫然立在她的眼前了。
“你……嘶……”她本是昏昏欲睡的靠在桌边,见着白聿熙一来,她猛的起身,狠狠的往南风十里身上瞪去。谁知酒醉人晕,她站的太快,血气来不及上头,真个脑子仿佛是炸开了一般撕裂的难受。
“谁让你喝这么多酒的!”白聿熙见状,心疼都来不及,一个箭步上前握住了芙香的手腕就想把她往自己怀里带。
可是芙香脸皮薄,碍着南风十里硬是不愿意任由白聿熙抱着。两人就这般推搡了一番,最后白聿熙一用力,差点伸手掀翻了圆台桌。
“我出去,我出去!”南风十里见状,聪明的立刻脚底抹油先开了溜。
“你怎么回事,大白天的喝这么多酒。”等南风十里一出屋子,白聿熙不由分说的将芙香搂入了怀中,暗中在她腰间使了劲让她动弹不得。
白聿熙来的晚,并没有看见先走一步的张宗年,他以为只是芙香和南风十里单纯的小聚而已,所以语气是一片溺宠和无奈。
芙香还是晕乎乎的,她靠在白聿熙的胸膛,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突然感觉无比的安心。“三哥。”过了许久,她糯糯的开口道,“没人能再威胁我了,没有人。”
“什么?”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白聿熙自然听不太明白。
“她想要我的命,区区五十金锭就想买我芙香的命。”芙香说着说着突然笑了起来,可是这笑意却苦到了心里,让她的眼角渗出了点点的泪花。“她难道不知道,如今的芙香,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无助的叶湘甯了吗?难道她不知道,如今的芙香,命可是很值钱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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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一诺千金,入驻侯府(上)
。 重生之侯门弃女 第八十四章 一诺千金,入驻侯府(上) 芙香就这样哭着在白聿熙的怀中沉沉的睡了过去。。
屋子靠窗的地方有一个软塌,上面四四方方的叠着一条整齐的锦被。白聿熙轻而易举的将芙香抱了起来小心翼翼的安置在软塌上,又细心的替她盖了被子,这才出了门下了楼。
大堂里,南风十里正被相熟的客人缠着闲聊,见白聿熙远远的走过来,他下意识的就想躲,谁知白聿熙竟先声夺人,面带微笑的一句“十里兄,我想同你谈笔生意”就生生的把见钱眼开的南风十里给勾了过来。
“白少。”只见他匆匆的同客人说了句“对不住啊”,就急急的往白聿熙跟前凑。
“你和芙香这是怎么回事?”
南风十里一愣,心里一阵懊恼,堂堂晁新白家三少,怎么说话不算话呢?可是眼看着躲是躲不过去了,他便是眼一闭牙一咬,佯装无奈的叹气道,“诶,怪我,白少你瞧,我之前还一直拦着的,但谁知芙香大有同张老三相见恨晚的架势,酒杯举起来就离不了手了。啊,不过我真的有劝啊,就是没什么用罢了。”南风十里一边说,一边习惯性的摇着羽扇猛扇。
“什么?你说芙香和谁?”这时,白聿熙听完非但没有消气,反而脸色更沉了。
南风十里不明所以,还傻傻的跟了一句,“张老三啊,就是那个张宗……”他说着说着,还横了扇子在喉口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姿势,可是下一刻,南风十里就定在了原地。
不会吧!侯府买凶张老三要灭她口的事儿那姑奶奶不会没有和白聿熙说吧?想到这里,南风十里一口气没接上来,差点背着晕了过去。
“张老三,张宗年!”果然,白聿熙冷笑一声,伸出了手毫不客气的将同他一般修长的南风十里拎到了跟前,一字一句的说道,“十里兄,白某当你是朋友,现在看来,你却未必愿意同白某交心啊。”
“哈哈……哈哈!”南风十里苦着一张脸干笑道,“哈哈……白少这是哪里的话,小弟的生意还全要仰仗白少呢,小弟怎敢欺瞒白少呢!”说罢,他紧张的推开了白聿熙的手,无奈的说道,“我是真不知道香……咳咳,芙香没有把这事儿告诉你。”
“那就有劳十里兄费一费口舌同白某说上一说了。”话音刚落,白聿熙不由分说的就将南风十里拉进了后门的小厨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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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香醒来的时候已是酉时,许是因为喝醉了,这一觉她睡的极好。而午膳的时候她光顾着和张宗年对酒,根本没吃什么菜,这会儿已是饥肠辘辘饿意难耐了。
屋子里没有掌灯,但是不算太暗,芙香一时半会儿没弄明白自己身处何处,便是捏了捏眉心正准备下床起身,突然,她看到正对面的桌边坐着面色如水沉如皓月的白聿熙。
恰恰是日光偏西浮照璧人,风姿特秀如仙飘逸。
“醒了?”被屋子里的暗光隐去了一大半身影的白聿熙缓缓的起了身,修长俊逸的身上散发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三哥。”芙香不知是怎么回事,可是说话的时候已明显有些气短。
“饿了吗?”
听到这句,芙香本是想急切的点点头的,可是在看到白聿熙那阴晴不定的面容时,她却撇了嘴违心的摇了摇头,“还好,就是有些渴。”
白聿熙闻言,倒了一杯温水递至她的手中,“芙儿,明日我就去清安寺见扶柳夫人如何?”
“不是约好下个月十五的吗?日子我都同姑姑说好了。”芙香一愣,端至唇边的杯子就停在了那里。
“你太不让人省心了。”偏暗的屋子中,白聿熙的叹息声清晰可闻。这一刻,他的眼眸中流露着浓浓的焦虑和心疼,可是面容上的不悦却丝毫没有褪去半分,“若不是今日南风找我来,若不是我看到你醉了就去问南风是怎么回事,只怕张老三的事儿你就这样有心瞒着我到底了吧。”
芙香微微一怔,胸口紧了紧,连忙开口解释道,“三哥,不是这样的,你可还记得,那日你带魏姑娘来茶舍的时候,刚好撞着南风。就是那时候,南风才同我说了张宗年的事儿。后来你也是知道的,我哪里找的到时间和你好好聊这事儿呢。”
白聿熙听了以后,脸色才稍稍好转了一些。只见他无奈的摇了摇头,伸手抚顺了芙香散落在耳际的发丝,然后轻轻地、温柔地将她拥入了暖暖的胸膛中。
“正因如此,我才更要早些见到扶柳夫人,打消她的疑虑,也打消你的疑虑。芙儿你要记住,在这个世上,你是有人可以依靠的。从前你有你姑姑,现在你有我。”
这样缠绵悱恻的情话一出口,芙香哪里还顾得上手中正端着杯子,便是一下环住了白聿熙的腰身。一时之间,整间屋子里只能听见两人浅浅的呼吸声。
过了好久,直到暮色降临,屋里子暗的几乎伸手不见五指了,白聿熙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了芙香,起身去掌灯。
烛火亮起,芙香这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没离开南风十里的三味庄。
“我之前已经同南风说好了,一会我们在这里用了晚膳我再送你回茶舍。”白聿熙一边灭了火折子,一边又问道,“说起来你也真是好运气,张宗年竟然愿意卖这么大一个情面给你。下午的时候我听南风说起,别说他惊讶了,连我都暗暗吃了一惊。”
“三哥也认识张宗年吗?”
“做生意的,一来一往总归会和他牵扯到一些关系。”
“那这个人……”
“此人心狠手辣,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但是倒是颇有原则,心思也缜密,并不是那意气用事光有匹夫之勇的泛泛之辈。”
芙香点点头,能得白聿熙如此称赞,那个张宗年看来真的不简单。
这事儿虽然在芙香看来算是过去了,可是白聿熙对此还是留了一个心眼。但是听南风十里说来,张宗年开口说要保芙香的命,至少是让他安了七八分的心了。
隔天一早,白聿熙就言出必行的带着芙香来到了清安寺。一路上芙香一直显得有些惴惴不安,白聿熙为了让她宽心,沿途倒是说了不少有趣儿的事给她听,可偏偏芙香就是怎么都笑不出来。
直到两人来到了花扶柳清修的堂屋前,芙香才紧紧的拽住了白聿熙的窄袖道,“姑姑的脾气这两年有些不好,若是她说话严厉句句针对你,三哥你可千万要忍一忍。”两个都是她用情至深的人,若是花扶柳和白聿熙闹起了别扭来,她夹在两人中间还真不如死了算了。
“你放心,我像是这么没有长幼尊卑的人吗?”白聿熙失笑的捏了捏她凝脂般的脸颊,然后转身敲响了堂屋的门扉。
来开门的自然是春痕,可是见着门外的两个人,她却愣了一愣。
“春痕姑姑,姑姑可起身了?”刚是过了午时三刻的,芙香知道花扶柳每日午时都要小憩片刻的。
“谁啊。”还未等春痕回答,里头就响起了花扶柳清亮的声音。
白聿熙冲春痕礼貌一笑,又冲芙香微微一颔首,便是悄然无息的进了屋子。而愣愣的春痕则是被芙香搀着踱步去了堂屋前的树林中。
转眼入秋,大片大片的枯叶飘落,铺了满地的金黄,碎了满目的萧瑟。只是天气晴好,身居青山,到也是别有一番韵味的。
“那就是白公子吧?”春痕是第一次见白聿熙,“看着倒是玉树临风潇洒俊逸的。”
芙香但笑不语,一颗心完全的悬在了那堂屋之内。
“姑娘。”看出了芙香的心不在焉,春痕轻轻的执起了芙香的柔荑,不改往日对她的称呼,语气中有着满满的关切,“姑娘每次来此,都是和夫人聊完天就匆忙下山了,老奴有话也寻不着机会同姑娘说。”
春痕这样一开口,芙香才堪堪的将视线定在了她的脸上。岁月磨人,她脑海中闪过第一次见到春痕时的场景。那时候的春痕虽不算顶美的人儿,却也是清秀可佳,明眸善睐的。而现在,虽是明眸依旧,但到底清秀不复了。
“春痕姑姑,我……”芙香带着歉意垂了首,仿佛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我也想同春痕姑姑聊聊的,只是……”
“我知道,姑娘无须解释。”春痕笑了笑,“我只是想让姑娘知道,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夫人对你言辞犀利,那也是怕你走上她的老路。夫人这一辈子,最苦的时候都在人后,旁人只知当年的花扶柳如何名动晁新,受万千仰慕,却不知她那无人可诉的痛和泪。夫人疼你爱你,她对你是真的用心良苦的。”
芙香听着,缓缓的喘了一口气,目光坚定而执着的说道,“姑姑心疼我,我知道,姑姑的苦痛,我也明白。我也不会忘记姑姑交代于我的使命。可是春痕姑姑,我真的不后悔遇到三哥,我也相信,三哥一定不会让姑姑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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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一诺千金,入驻侯府(下)
。 重生之侯门弃女 第八十五章 一诺千金,入驻侯府(下) “老身以为约好的时间是下个月十五。。”堂屋内,花扶柳一身素服,面纱掩容,清冷寡欢。
“是晚辈唐突了。”白聿熙倒也不多做解释,笑着向花扶柳作揖行礼,然后恭敬的侧了身垂首而立。
花扶柳看了看他,挑着柳眉笑道,“晁新白少,果然胆色过人。”
“让夫人见笑了。”
“所以,你今日这么着急前来,定是有话想和老身说吧。”
“是。”白聿熙自知在花扶柳的面前并不用拐弯抹角,便是坦然道,“夫人疼爱芙香,在下心知肚明。在下也知道夫人唯恐在下负了她的一番痴情,所以在下今日只同夫人说一句话,娶她为妻,给她名分,护她安好,长相厮守,一诺千金,出言无悔。”
这番话一出口,连花扶柳的脸色也变了。良久,她才颤抖着肩膀笑道,“好一句一诺千金,出言无悔。这么大的海口,白少夸的起吗?高门大户,白少身为长子嫡孙,婚姻大事又岂能由自己做主?即便能做主,白少又如何权衡芙香一个市井之女突然成为白府长子嫡妻所带来的重重的利弊?”
“夫人不信我?”
“你错了,我信你。”花扶柳一改之前的犀利,整个人突然柔和了下来,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轻柔起来。“正因为信你,我才想问问你,若是出现我说的问题,你要如何是好?”
白聿熙一愣,没想到竟然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说服了花扶柳。
“怎么?”见着他错愕的表情,花扶柳苦笑了一下自嘲道,“你们都当我是老顽固,可是芙儿若是能遇到属于她的一心人,我又怎会从中阻拦多加干涉呢?”
“多谢夫人成全。”
“白少还未回答老身呢。”
“晚辈说了,护她安好,长相厮守,说到便是一定能做到。”白聿熙的话很明确的告诉花扶柳,若是日后有了问题,他会去一一面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努力不会让芙香受一点委屈的。
花扶柳终于悄然无声的点了点头,眼中的凌厉全都化成了似水的温柔,“去喊芙儿进来吧。”
听见白聿熙喊自己的时候,芙香没有想到他同花扶柳的深谈竟然这么快就结束了。她虽满心的好奇,但是碍着花扶柳和春痕的面也不能直接问,便是随着白聿熙进了堂屋,然后笑着上前向花扶柳请了安。“姑姑,眼下已经快深秋,姑姑定要多加注意身子。”
“行了,我在这里吃的好住的好,用不着你操心。倒是你义父那里最近可有什么消息?”白聿熙是苏伯年的人,而眼下他和芙香的关系又是心照不宣了,因此花扶柳说话也就不避讳着他了。
看花扶柳当着白聿熙的面问出如此的问题来,芙香就算再不明白,眼下也能看出花扶柳对白聿熙还是颇为满意的,便是放下了一直悬着的心认真的回到,“义父那里想必是按部就班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儿发生,不过姑姑放心,若是有事芙儿一定会马上来告诉姑姑的。”
花扶柳闻言满意的点点头,随后又交代了芙香几句便是下了逐客令。芙香这才了无心思的随着白聿熙出了堂屋下了山。
“姑姑同你都说了些什么?”路上,芙香还是没能忍住好奇,开口问了白聿熙。
“我同夫人的私聊,如何能告诉你。”可是白聿熙偏偏在这个时候卖起了关子来。
“那你同姑姑都说了些什么?”芙香不依不饶。
白聿熙失笑道,“芙儿,你这个问题同方才第一个问题有何不同?”
“当然是不同的。”芙香理直气壮,“第一个问题我问的是姑姑说的话,而这个问题我问的是你说的话。”这分明就是不同的。
头一次看到她的蛮不讲理,白聿熙竟然只觉得可爱至极,轻笑着将她顺势一带搂入怀中,附在她的耳际柔声细语的说道,“我同你姑姑说,我会娶你为妻,给你名分,护你安好,长相厮守,一诺千金,出言无悔。”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是烧红了芙香的脸颊。
这一刻,她觉得满目深秋的萧瑟之景都显得如此迷人美好。原来,能得一心人,真的令人如此飘飘欲仙,满心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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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白聿熙见完花扶柳以后,芙香舒心了许多,多日悬着的心终于平复了下来。算算时候,再过两天,就是她答应了昌平侯住回侯府去的日子了。所以趁着眼下有闲,芙香去了一趟画舫。
午后的画舫还算清幽,三三两两进出的客人大都面色从容,闲散随性。巧不巧的芙香刚进门的时候就遇着金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