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一定会在附近寻找,甚至会找到这个村子!
商慕炎说他俩是私奔的夫妻,这样一方面可以掩人耳目,一方面这对夫妻也可为他们保密。
这些都无可厚非。
“但是,像……”
苏月顿了顿,抿唇犹豫了一下,才接着道:“像给我换药、换衣服这些事情,还是不要做的好,毕竟男女有别,你说呢?”
商慕炎微微一震,手中瓷勺收回放进碗中,轻轻垂了眉眼,苏月以为他又要油腔滑调跟她扯上一番,出乎意料的,没有!他很安静地默了默,片刻,才缓缓抬眼,淡笑着看向她,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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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桌案上的麻油灯被点亮,耀得一室暖暖的橘黄色。
苏月学着电视剧里梁山伯与祝英台里的样子,在床中间摆了一碗水。
毕竟,除了这个,她也再无其他办法。
见她这样,商慕炎一副嗤之以鼻的模样,“至于吗?我们又不是没有同居一室过?”
苏月一震,“我们几时同居一室过?”
商慕炎眸光微闪,想了想,黑眸一亮,道:“六扇门啊,你我只隔几根木柱,那东西形同虚设,还不是像同居一室一般。”
原来是说六扇门大牢。
苏月笑笑,伸手指了指那碗水,“那你就将它当做是木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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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的村子里相当寒冷,地上无法睡,那些桌椅也相当陈旧,轻轻坐下都像快要散架了一样,更别说躺上去了。
苏月叹了口气,却见商慕炎已经在床榻上躺了下来,枕着手臂,慵懒邪魅地看着她,一双黑如濯石的眸子晶亮晶亮。
那样子,那样子……竟让人有些移不开目。
她脸皮一热,将视线掠开,垂了眉眼,走过去,从他身上跨过,在清水的另一边躺了下去,面对着墙壁而睡。
男人倒也没有为难她什么,也没有说话。
夜很静,偶尔有几声低低的虫鸣声。
苏月却是怎么也睡不着,想来是她这三日睡得太多的缘故。
空气中一袭浅淡的松柏香萦绕,她微微烦躁,想刻意去忽略这抹熟悉的气息带给自己的紊乱,刻意让自己去想别的事情。
可是,根本无用。
这世上的事就是这样,越是想忽略,越是被放大。
她忽然觉得似乎整间屋子都是那个男人的气息味道,心头烦躁更甚,她刚准备起身,蓦地一阵响动从隔壁屋里传来。
是女人的娇。喘,一声一声,响在静谧的夜里,异常清晰。
“疼啊,你轻点……”女人喘息连连。
苏月浑身一震,自是知道隔壁在上演着什么,顿时,两颊一热,僵硬着身子,大气不敢出,动也不敢动。
“你夹得太紧了,乖,将腿打开,放松一点,我这才进去一小截呢……”男人黯哑低沉的声音。
“谁让你那么猴急?人家还没有做好准备嘛!”
“那我等等再进去,把嘴巴给我!”
接着就是唇舌相厮的声音、吸。吮亲吻的声音,动静也是大得惊人。
苏月蹙了蹙眉,这农村的屋子隔音效果真是差到了极点,有墙跟没有墙一点区别都没有,就像两人就在她的屋子里表演一番。
背后那人不知有没有听到,悄无声息的,他应该睡着了吧?
她不敢动,不敢翻身,不敢回头看。
深呼吸,她不住地催眠自己,睡着吧,睡了吧。
“准备好了没,我进去了,你看,都出了那么多的水,应该不会痛了吧,又不是第一次……”
下一瞬,
女人尖叫的声音,男人闷哼的声音。
苏月甚至还清晰地听到了男人猛地撞击的声音。
疯了!
苏月蓦地抬手闭捂了自己的耳朵,翻了个身,妄想避开那声音。
却不料,蓦地撞道了一双炙热的黑眸中。
啊!
苏月呼吸一滞。
他……还没睡!
商慕炎眸光微闪:“睡不着?”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暗哑,响在静谧的夜里,显得尤为暧。昧。
而且,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用,她觉得他问‘睡不着’那口气,那微微上扬的尾音,明显带着一丝兴味和深意。
她更是尴尬至极,红着脸,不知道该说什么。
而这时,隔壁似乎也进入了实质性的酣战阶段,女人哼哼唧唧、咿咿呀呀,男人粗声喘息,闷哼低语。
撞击的声音也很明显,甚至还能听到水声连连。
天!
苏月觉得自己真的要疯了。
“太吵了是吗?”
商慕炎勾唇,桃花眼微微眯起。
距离太近,她甚至觉得他的呼吸都那般炙热,喷薄在她的脸上,撩起丝丝潮。热。
心中暗骂一声,她蓦地翻身坐起来,拉过中衣披在身上,起身,准备从商慕炎身上迈过去。
这个时候,她还是出去透一口气吧。
却不料,不知怎的脚下一滑,她惊呼一声,想稳住,却还是整个身子跌倒下来,且,好巧不巧的是,不偏不倚的坐在了商慕炎的身上。
搭在肩头的中衣自是早已滑落在地,而原本不太合身的寝衣,由于自己滑倒的动作,松垮的领口被扯到一边,露出一大片莹白的肌肤和半截香肩。
那姿势……
苏月呆住了,脸都红到了脖子跟!
为什么不偏不倚的……偏偏……坐到了那里!
商慕炎胸口急促的收缩,墙那头女子的尖叫声一声比一声响亮。
“啊啊啊~~~”
撞击声也越来越响,越来越快……
“你压着它了!”商慕炎笑着,凤眸中眸色渐深、炙暗不明。
它?
苏月怔了怔,这才感觉到臀下面的那东西,明显——在膨胀。
炙热、坚硬。
她大骇,尖叫着弹跳起来,中衣也顾不上拾捡,仓皇从床上跳下来,鞋子也来不及穿,就拉开。房门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身后传来男人低低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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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月一出来就后悔了。
因为原本就春寒料峭,而且,村庄的夜更静更冷,她只着一件单薄的寝衣,她还赤着足,连鞋袜都没有穿。
可是,这个时候回去?
也不知道隔壁的那一对结束了没有?
然后,刚才,自己还……
两颊滚烫,她在院子里的一棵槐树下坐了下来,环抱着胳膊,将一双脚抬起来,不然,地面不仅冷硬冰凉,也不比王府的玉石地面,都是沙子小石头,磕得脚板痛。
一阵夜风吹过来,透体而过,她不禁打了一个寒战。蓦地,肩上一热,有温热的大手将衣服裹在她的身上。
她一震,回头,就看到商慕炎不知何时站在她的身后,“身上的伤还未痊愈,小心又着凉。”
边说,男人边拾步走到她的前面,将她的领口的掖好,温热的手指若有似无地触碰到她的下颚。
苏月心尖一抖,又想起方才在屋里发生的一幕,顿时,小脸红了个通透。
所幸,夜很黑,院子里没有灯,他应该看不到。
但是,她还是看到黑暗中,男人的眸子潋滟璀璨、流光盈动,“回屋吧,夜里凉!”他说。
她没有吭声。
他又说,“他们应该完了。”
于是,苏月的脸又开始烫起来。
这话,这话说得……
一时窘迫得不行,骤然,身子一轻,男人已倾身将她打横抱起,她惊呼一声,本能地伸手抓紧他的衣衫,来维持骤然失去的平衡。
“不穿鞋子就往外跑,你这个女人真是笨得可以!”
男人略带责怪的声音响起头顶,苏月却是听得心中一暖。
夜很静,男人的怀抱很暖,他抱着她走得一瘸一瘸。
或许是夜色太撩人,或许是他的话语太感人,又或许是她真的贪恋那一丝温暖,她竟情不自禁地将脑袋往他的怀里靠了靠。
很普通、很随意、很寻常的一个动作。
那一刻,有个人,却是心头狂跳、欣喜若狂。
“商慕炎……”
“嗯?”
“你是不是从六扇门越狱出来的?”
“不是!如烟平安无事,本王自是就洗清了嫌疑。”虽然,他越狱而出的时候,如烟还没有出来,不过,他也不管了。
“那你怎么知道景帝要杀我?又怎么知道我走的是哪条山道?”
“父皇身边有本王的眼线。”
苏月一怔,抬眸看向他。
他又连忙解释,“本王没有什么目的,很多王爷都在父皇身边安插眼线,本王也不过是自保……”
“不用解释!”苏月笑着将他的话打断,“知道吗?商慕炎,我喜欢你的诚实。”
的确,出于这样那样的目的,很多王爷都会在景帝的身边安插自己的眼线,但是,如此直白地将这件事讲出来的人,或许只有他。
商慕炎怔了怔,不意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垂眸凝着女子清澈的水瞳,眉心几不可查地一拢,他抬眸,将视线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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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空竟是下起雨来,春雨绵绵,如雾如烟。
苏月倚窗而立,静静看着外面雨幕成帘,白茫茫的一片,雨珠打在屋檐上发出噼里啪啦清脆的声响,时缓时急,时高时低。
“想什么呢,如此入神?”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苏月一怔,不用回头她也知道是谁。
她没有回答他,而是转过身,走到桌案边上,打开药箱,“方才二妮说,村里的方郎中去镇上给人看病去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让今日换药的事自己解决。你坐到凳子上,或者坐到床上去,我帮你换药。”
“好啊,求之不得!”
商慕炎眉眼一弯,薄薄的唇边轻勾着一抹浅笑,摄人心魄,他不徐不疾地走到床榻边坐下。
朝她招手,“过来!”
又是霸道、不容人拒绝的口气,那一刻,苏月又想到了另一个人。
一样的德行!
她也懒得理会,拿了药和绷带,就走了过去,将手中东西放在床边,她蹲下身,刚准备挽起男人的裤管,腕,却是蓦地被人抓住。
苏月一震,不明所以,“怎么了?”
商慕寒眸光微闪。
他差点忘了,他的脚上可是旧伤新伤,他如何能让这个女人看?
绝对不能!
“脚上的药等会儿本王自己换,你就替本王将背上的药换一换。”
“没关系的,我帮你换……”
“本王说了自己换就自己换!”商慕炎有些不耐和薄怒。
苏月怔了怔,她给他换药,他还这种态度,便没好气地道:“自己换就自己换,本姑娘还落得轻松。”
这是第一次苏月给他换药,也是第一次这样清楚地看他的伤口。
那夜只摸索着感觉给他包扎,她没有想到竟是这般严重。
一个血洞,很深,皮肉外翻,显然,当时的那枚羽箭入肉深深地射入了他的身体。
而他竟然将自己这样拔了出来,还背着她走了那么远,还跟追兵打斗。
他是铁打的吗?
苏月顿时红了眼眶,颤抖着手,将药粉均匀地撒在他的伤口上,药粉粘上伤口的那一瞬,她看到男人身子微微一僵,她知道,那是因为痛!
轻轻咬着下唇,她又小心翼翼地将绷带给他包扎起来。
此时,他是赤。裸着上身。
绷带得绕着他的胸口整个一圈绕起来,他的背厚实、他的胸膛宽阔结实,她一只手根本不够,必须两只手交替接绷带,才可以将他整个圈住一圈。
两人靠得很近,一圈一圈,苏乎有些吃力得脸都几乎贴到了他的背上。
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苏月眸光四下乱飘,尽量让自己不去看男人赤。裸的上身和琥珀色的肌肤;以及结实冷硬的线条。
好不容易将药换好,苏月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走到他面前,顺手拿起他的衣衫给他披上。
他坐着,她站着,她俯身之时,满头墨发泻肩而下,拂落在他的胸前,刷过他的肌肤。
胸口的肌肤上传来一阵微痒,商慕炎瞳孔稍稍一敛,凤眸微眯,望定倾身在面前的女人。
与此同时,苏月亦是蓦地抬眸。
四目相撞,视线交缠。
骤然,商慕炎抬手,将那垂落在胸前的万千发丝轻轻捋于苏月脑后,那般自然流畅。
苏月又是一怔,如此亲呢的动作……
心跳骤停,她两颊发热,猛地意识到什么,连忙直起腰身、想拉开两人的距离,可男人却是忽然顺势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往自己面前一拉,重重吻上她的唇。
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突然得让人没有一点心理准备。
苏月一震,愕然睁大眸子,惊慌失措地看着眼前放大的俊颜,僵硬着身子,忘了动,也忘了反应。男人的吻霸道、热烈、疯狂,他紧紧扣住她,吸。吮索要着她的味道,似是渴望了很久,又似是压抑了很久。
那喷薄出来的占有。欲毫不掩饰。
苏月大惊,猛然反应过来,挣扎。
他却并没有打算放开,反而大手一按,将她的头压得更低,吸。吮、挤压、揉。捻……
苏月从没有见过商慕炎这样,也从未被他这样对待过,心中早已又慌又乱,特别是,当他灵巧的舌强行侵入她口中的时候,她更是惊惧不堪起来。
因为,这个场景、这抹气息、这份霸道、甚至这种……羞辱,让她想起了另一个男人!
那个伤她至深的男人!
忽然,她不再挣扎,也不再反抗,就被动地承接着他的吻,承接着他贪恋地需索着她的美好。
缓缓闭上眼,泪水,夺眶而出。
咸湿的泪水流进两人的嘴里,男人一颤,将她放开。
【122】他想,他迟早会疯的
爱读屋 更新时间:2013…5…26 20:05:01 本章字数:3392
咸湿的泪水流进两人的嘴里,男人一颤,将她放开。爱殢殩獍
他看着她,微微拧着眉,浓墨重染的眸子里是她看不懂的情绪,一瞬不瞬,薄削的唇角泛着一抹水光,也不知是两人的津液,还是她的泪水。
她亦是瞪着他,红着眼睛瞪着他,喘息、流泪、哽咽……
最后,男人眸色一痛,伸出手臂一拉,将她瘦弱的身子重重揽进怀里。
她听到他黯哑的声音碎落在头顶,“别哭,是本王不好!嬖”
苏月哭得更零落。
这一句话,这一句话,何其熟悉?!
别哭,是本王不好捞!
曾经有个人也这样对她说过。
然后,她信了。
然后,她那么低,那么低地捧着自己的全部身心,送到那个人面前,那个人无情地甩落在地,还用脚尖践踏得支离破碎,鲜血淋漓——
是本王不好?
不,不是他不好,不是他们不好!不是这些男人不好!
是她不好而已。
她不该自不量力,她不该妄自相信,她不该付出了就想得到回报,她不该奢望别人也同样爱自己。
是她不好!
因着商慕炎手臂扣箍的姿势,她将脸深深埋在他的胸口,鼻尖萦绕的是和那人一样的松香气息,她阖着眼睛,睫毛剧烈地颤抖着,泪水肆意漫出。
她一直告诉自己不要哭,因为就算她哭了,也没有人会怜惜。
所以,她笑,一直笑,笑别人,也笑自己。
可为何现在,此时此刻,她却如此管不住自己?
她在哭什么?
哭自己,还是哭别人?哭自己的痴心错付,还是哭别人的决绝无情?哭自己命运的凄惨,还是哭商慕炎刚才的不尊重?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她不想哭,可是眼泪却控制不住地长流。
“苏月……”商慕炎有些颤抖地看着怀里的女子。
怀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