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彻底陷入了一团黑暗之中。
。。。。
诗毅:只愿君心似我心【016】
爱读屋 更新时间:2013…11…19 13:37:54 本章字数:3423
女子放下手中的瓷枕,喘息地躺在那里,泪流满面,好一会儿,才伸手吃力地将男人沉重的身子推开,咬牙忍着下身的巨痛,从床榻上下来。爱睍莼璩
房里的地上一片狼藉,碗屑、药汁、碎裂的衣衫破布,到处都是。
她赤足站在冰冷的地面上,颤抖地环抱着胳膊,哭着找可以蔽体的东西。
她的包袱在自己的厢房里,而身上的衣袍已经全部被男人撕成了布屑,转身,她在床头的包袱里取出一套他的衣袍,往身上套。
唇很痛,胸很痛,下身也很痛,可都没有某一个地方的痛来得强烈,弯腰拉了被褥,将男人赤。裸的身子盖住,她转身出了房门辂。
不一会儿又折了回来,手里端了一只新的瓷碗,缓缓坐在床边,她一点一点将瓷碗里面的汤汁喂进男人的嘴里。
做完这一切,她又开始收拾屋子,将屋里的破碎和狼藉一点一点地收拾干净。
***********娼*
商慕毅再次睁开眼睛,天已经大亮,阳光透过木格子窗射进来,投在帐顶上,望着那一片耀眼光芒,商慕毅有些恍惚。
他记得他在那间厢房里碰翻了一个灯盏,然后,灯盏的灯油有奇香,然后,他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那如今是哪里?
客栈吗?阿莲带他来了客栈?
意识逐渐清明,他又想起,他似乎做了一个梦,梦见了舒思倩,她端着瓷碗,又想让他喝下那夺命的毒药,然后……然后,他还对她用了强……
天!
自嘲地弯了弯唇角,商慕毅啊商慕毅,你这到底是恨她,还是忘不了她,到这个时候,竟然还做出这样的梦来。
侧首望了望屋内,木椅木桌,看样子,是客栈没错了,撑着身子,他想起身坐起,却发现,头很痛,里面外面都痛,他抬手摸了摸额头,竟是隆起了一个大包。
大包?!
他一惊,昨夜梦里的一切又蓦地钻入脑海,他记得他跟舒思倩那个的时候,最后就是被什么硬物砸到了额头。
头上的包是真的,那么……
瞳孔一缩,他撩开被子一看,见自己果然一丝不挂、赤身***,他瞬间脸色大变。
怎么回事?
心头狂跳,他从床榻上翻身下来,却发现不见了自己昨日穿的衣袍,他记得梦里,他是撕扯的……
梦的真实感越来越强烈,他感觉到自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如果梦是真的,那那个女人……。
舒思倩已经死了,这是不争的事实,不是吗?
他不敢想,快速在包袱里取出一件新的衣袍穿在身上,目光却被床榻被褥上的一抹殷红定住。
那一抹红色,如同怒放的梅花,触目惊心。
处子血?!
天啊,他闭了闭眼,昨夜,他到底做了什么,对谁做了什么?
阿莲?
他骤然眸光一敛,会是她吗?
拉开。房门,他快速奔了出去,可是,不是他定的房间,他不知道阿莲住在哪一间,索性,他左右隔壁的两间厢房他都敲了敲门,都无人应,他推开门,两间房里都没有人。
他又直接下了楼,准备去前堂问问掌柜的,可刚下楼,正准备折身时,却被院子里的一个人影震得生生挪不动脚步。
舒思倩!
那眉、那眼、那容颜,那举手投足,此时她正在院子里的一株花前,修剪着花枝。
恍惚间,他以为自己看错了,或者是还在梦里,抬手重重拍了一下自己隆包的额头,一阵刺痛传来,他才敢相信,他看到的都是真的。
不过,很快,他就意识过来,不是舒思倩,不是,舒思倩已经死了,此人是舒思洋,舒思倩的孪生妹妹。
自从她主动离开商慕炎以后,就再也没有了这个女人的消息,如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么昨夜……
那么昨夜……。
那一刻,他听到了心里天崩地裂的声音,他的世界彻底凌乱了。
他缓缓走了过去,双腿沉重得好似有千斤重,从楼梯口到后院,短短数十步的距离,他走了很久。
其实,发生了这种事,他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这个女人,但是,必须去面对。
终于,他在她的身后站定,许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洋儿……”
女子拿剪刀的手一顿,蓦然回头。
在看到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眉眼时,商慕毅几欲再度崩溃。
果然是她。
而女子似乎有些怔住,过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水眸中浮起惊喜和难以置信。
“五爷!”女子惊呼。
**
在院子的门口,楼梯的拐角处,一个女子站在那里,脸色苍白得就像一张白纸,她的手中拿着一个瓷碗,许是拿捏得有些用力的缘故,指节都泛出森森白色。
“姑娘,看你一早又出去了,你这又是去……。”
身后人声骤起,女子一怔,回头,看到是掌柜的,遂连忙微微一笑:“昨夜不小心将你的碗打碎了,我早上去集市转了一圈,好不容易找到跟你那一模一样的,谢谢你!”
女子将手中的瓷碗,往他手中一塞,就转身跑了出去。
“这……”男人张嘴,刚准备说没有关系、一个碗而已,却哪里还有女子的身影。
摇了摇头,他朝院子里走去。
**
院中,商慕毅跟舒思洋面对而立,许是久未见面,又许是两人各怀心事,两人都有些尴尬。
片刻的静谧。
最终还是商慕毅先打破沉默,“洋儿,昨夜我……”
舒思洋一怔,疑惑地看着他,他窘迫地垂下眉眼,嗫嚅道:“昨夜我…。。”
见男人吞吞吐吐,舒思洋更加奇怪了,“昨夜怎么了?”
“对不起!”商慕毅抬起头,凝着她,郑重道:“真的对不起!”
“我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了,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我……当时好像,好像做梦,又好像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还有行动……”
商慕毅说得语无伦次,舒思洋越听越懵。
“五爷,你没事吧?”她微蹙了秀眉看着他。
印象中,这个男人一直是话很少的,可这难得见面,他却一直在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我没事,只是你……”商慕毅摇头,担忧地看着她。
“我怎么了?”舒思洋一头雾水。
末了,又想了想他说的话,大概理清了一个思路,“你昨夜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吗?”
商慕毅一震,愕然睁大眸子,这时,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走了过来,“蝶舞,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修剪花枝这种事,交给下人去做就好了。”
蝶舞?!
商慕毅疑惑地看着舒思洋,趁男人还没有近前,舒思洋快速凑到他的边上,压低了声音,以极快的语速说道:“我离开了京师以后,就四处飘泊,然后来到了这里,这家客栈的掌柜和他夫人膝下无子,便认了我做干女儿,我想着重新生活,便将名字改成了蝶舞,我说我无父无母、家乡发了洪水,你可不许给我露馅。”
一口气说完,也不管商慕毅听没听懂、反应没反应过来,就直起腰身对着已然走近的男人微微一笑:“女儿闲着也是闲着,而且修剪花枝很有趣,女儿喜欢,爹就莫要管女儿了。”
男人慈祥地笑着,“你呀,”末了,又看向商慕毅,“你们认识?”
商慕毅还在舒思洋的那一堆话里回不过神,还是舒思洋反应快,笑着点头,“是啊,是同乡。”
“哦?他乡遇故知,也是人生幸事啊!”男人笑着,而商慕毅根本没有听到他们在说什么,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男人手中的瓷碗上。
昨夜,他记得昨夜,就是这个瓷碗,那上面的花纹很特别,所以他记得。
伸手指了指男人手中,他忽然开口:“你的碗……”
男人怔了怔,“哦,这是你夫人刚刚还给我的,她说昨夜的那个碗不小心打碎了,所以去集市上买了一个,其实就一个碗而已,不用还也没有关系。”
。。。。。。。。。。。。。。。。
孩纸们放心哈,素子不会将正文里的女配拿到别人的故事里来做文章哈,所以,某银只是酱油君,素子顺带交代一下她的结局。
谢谢【夜舞舞倾城】亲、【0302031231】亲的荷包~~~爱你们,强行扑倒~~
诗毅:只愿君心似我心【017】
爱读屋 更新时间:2013…11…20 21:37:43 本章字数:3124
男人怔了怔,“哦,这是你夫人刚刚还给我的,她说昨夜的那个碗不小心打碎了,所以去集市上买了一个,其实就一个碗而已,不用还也没有关系。爱睍莼璩”
商慕毅脑子里嗡嗡作响,“我夫人?”
“是啊!”男人点头,“就是带你一起来投店的那个姑娘,昨夜她还借了我家厨房,说跟你煎药,对了,你的身子好些了吗?”
药?投店的姑娘?
耳边的嗡鸣声如同海啸,商慕毅几乎听不清男人接下来还在说什么,只觉得呼吸骤沉,有什么哽在喉咙里出不来,他张了张嘴,嘴唇动了半天,才发出音来,“她人呢?辂”
男人伸手指了指院子门口:“我过来的时候,她还站在那里,后来不知怎么的,将碗还给我,就跑了。”
男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只见眼前人影一晃,等反应过来,哪里还有商慕毅的人影。
舒思洋更是莫名其妙地看着这一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嫫。
中年男人收回视线,笑着看向舒思洋:“蝶舞,看刚才那位公子,锦衣华服、行尊带贵、一表人才的,不是一般人吧?”
舒思洋眸光微闪,轻笑道:“是啊,听说在京城里当个什么官,我还没有来得及细问,也不知道他竟然已经成亲了,这是跟他夫人发生了什么不愉快吗?”
男人摇头,“我也不是很清楚。”
舒思洋默然转过身,微微低垂了眉眼,继续修建那些参差不齐的花枝。
原来,这世上的男人都一样。
虽然她姐姐是咎由自取,可是不是说情爱不由人吗,不是曾经爱得如此刻骨铭心吗?
她姐姐才死去多久,他照样可以爱上别的女人。
时间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可以改变一切坚定,可以淡忘一切伤痛。
她想,她也会忘了心底的那个人。
会吗?她问自己。
应该会吧。
************
果然是她,果然是阿莲!
任何言语都无法形容商慕毅此刻的心情,那种又惊又痛、又自责内疚、又心疼害怕的心情。
她说了,她有心上人,她的心上人不是他,可是,他却对她做了如此禽。兽之事,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有什么比贞。操更重要的?
他竟然,竟然,竟然就这样毁了她的贞。操,这让她以后如何自处,如何在她的心上人面前自处?
而且,他还那样粗。暴。
虽然记忆有些模糊,但是,他很清楚地记得自己的失控,如同疯子一般的失控。
那是她的第一次啊,她有多痛?所以,她一直哭,一直说,一直求饶,是吗?
可是那时他的眼中看不到她,他的耳里也听不到她,他满脑满眼都是舒思倩,他满脑满眼都是仇恨,满脑满眼都是愤懑。
天啊,他都做了什么?
不行,他要找她,他要找到她,他要跟她道歉,虽然,虽然,道歉远远弥补不了对她的伤害。
对,找她。
他先回了房,他的房里没有,她的房里也没有,其实,他也不知道哪间是她的房,他刚才忘了问那个掌柜的了,反正楼上的厢房就那几间,他一间一间地敲门,一间一间的问,无人应的,他就直接破门而入。
没有,都没有!
他又下楼找,他还去了厨房,厨房里的几个厨子正忙得热火朝天,见他问阿莲,几个厨子伸手指了指边上的一个炭炉和一个药壶,说昨夜你夫人用的,早上没看到过人。
他提起药壶,炉中的炭火早已经熄灭,但是,他似乎依稀能感觉到药壶还残留着一丝温度,壶肚子里的药渣还在,他倒了一些出来,用锦帕包住,就出了厨房。
他找遍了所有客栈,都不见阿莲的影子,马儿还在马厩里,她能去哪里?她一个女孩子人生地不熟的能去哪里?
他又上街上去找,小镇不大,他就一条街一条街的找,路过几家医馆,他拿了药渣问大夫,几家医馆的大夫都说着同样的话。
“这是解幻香的解药。”
“昨夜有个姑娘过来问过这种药。”
“这药一般药店都不卖的,因为不像普通生病药物,我们这种小镇上能中幻香的人能有几个,可能这辈子都碰不到一个,所以这种药一般都不进,免得亏本。”
“我让那位姑娘去附近的山上采,应该可以采到解药。”
商慕毅不知道自己怎样回的客栈,反正天黑了,小镇找完了,也没有看到阿莲的人。
他就坐在客栈门口等,他想,指不定他们两人走岔了,他等着她回来,他要坐在这里等着她回来。
他知道,这一次他真的伤到了她,无论是他的用强、他的粗暴、还是他将她当成了另一人,他都伤了她,深深地伤了她。
她一个弱女子将中了幻香、不省人事的他从那么远带到了客栈,她还抹黑上山去给他采解药,跟人家借厨房给他熬药,结果,结果从他这里得到了什么?
身心的摧。残。
他一直坐在那里,从擦黑坐到深夜,从深夜坐到黎明,从黎明坐到大亮,没有,始终没有等到她。
也就是到这时,他才不得不承认,她走了,一个人伤心地走了。
于是,他也不再停留,直接去马厩牵了马打马回京。
他要去北辰山找她。
日夜兼程、不眠不休,回到王府已是四日之后。
听管家说,袁诗音归宁还没有回来,他也懒得去管,连衣服都没有换,也没有去宫里跟商慕炎禀报,就直接一人上了城郊的北辰山。
到了北辰山他才发现,其实,他只知道北辰山,她的家在哪里,他并不知道。
于是,只能满山的找,可是整座山找完了,他也没有发现一家人家,他明明记得她说过,她家就在长有千岁莲的山洞的附近啊。
没有办法,他就只好等在山洞门口,既然洞是她家的,既然她家就在附近,他想说不定能碰到她,不,应该说,他坚信,一定能碰到她,他俩的第一次见面不也是在这里吗?
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那里,山风徐徐,四周是郁郁葱葱,忽然就想起许多事来。他想着他们的初见,想着她对他的戏弄,想着山洞里的险情,想着两人的尴尬暧。昧,想着她去王府找他,想着她被袁诗音赶出府门,想着她抱着雪貂在街上流浪,想着她坐在马后紧抱着他的腰,想着她躲过她师兄时的兴奋模样,想着她被人刺破了腿、刺破了臂时的隐忍,想着危难关头,她拼死用自己娇小的身子挡在他的前面……。
记忆竟然如此清晰。
一晃又是两日过去了,他没有下山,就连夜里,他也没让自己睡着,他怕他一闭眼,就错过了。
他一直是一个中规中矩的人,性格使然,所以,他是一个很少有着大悲大喜浓烈情绪的人,他不像商慕炎,他不是那种活得很极致、很肆意的人,这一次,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是非要等到她不可的样子。
非要。
第三日,原本晴朗的天空忽然下起雨来,他出门也没有带伞,他也不敢进山洞去避,一来不想被什么机关暗算,最主要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