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我会永远在你身边保护你!
呜呜呜~~~急速奔跑着,她死死的捂住唇,是谁违背了最初的承诺?
细不可闻的叹息声传来,无痕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你这又是何必。”他摇摇头,径直的走到轩辕卿尘的身边,“我本不该掺合在你们的事情中,不过你今天若是这幅样子就去见林宗越,我一定要准备好给你收尸的。”
“我很好,你只管按我的方法去做,至于其他的……”
他一口气差点没有提上来,他没有想到最终背叛他的人却是最亲近的秋水,而景澜还安然的活着,还有肚子里的孩子也平安,这些都是轩辕卿尘重新燃起希望的动力。
将天地翻遍,他就不信找不到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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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处,纤细的身影久久的站立,刚才军帐中的一席话她听的清楚。
从山谷中出来,她安置好苏静婉,脑中还在思考该去哪里,这个时候若是要离开轩辕卿尘正是最好的机会,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当她意识到还不能做出决定的时候,才猛然发现,腿脚却已经让她走到这里。
原来,她早已经做出了选择,夜景澜突然莞尔一笑,抬起的眼眸里漾起一丝温柔的笑意。
卿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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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场上一片肃然,安静的连风都似乎停止,遣退侍卫,只留下林宗越和轩辕卿尘,就是无痕也被禁止来看比试。
“北安王你的胆子依旧很大,居然这么快提早就要动手,想来你对自己尤为自信。”
林宗越慢慢的开口,轩辕卿尘出了什么事情,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就连他因为秋水受伤这个消息也很快的传到他的耳朵里。
不过,他依旧欣然接受,战场上只有输赢,至于对手如何他一向不管。
“林宗越,我轩辕卿尘一向都对自己有自信,多年前的手下败将,还以为能在我的这里讨到半点好处吗?”他颇为不屑的瞧了瞧他,眼中的狂傲自若。
还是这样的一幅表情,林宗越冷冷的眸子里是他张扬的自信,在西楚的时候他就小看了轩辕卿尘,输给他的耻辱时时刻刻没有忘记。
“试过后才知道吧。”他也不敢低估轩辕卿尘的能力,不过他现在这个样子,恐怕就是再强也最多和自己打成平手。
“比试什么?”轩辕卿尘看了看手边的武器,随意的问道。
“我上次在剑上输给了你,我们还是比剑,这一次我不会让林家的剑落空,而是准确的刺穿你的心!”他缓缓的抽出随身的佩剑,“这里的武器都是名家所作,你自己挑选一把,我不在兵器上占你的便宜。”
森冷的剑出鞘,凉凉的杀意随着闪亮的银色滑过轩辕卿尘的脸庞。
“如果你有这个本事尽管的使出来,就怕你没这个机会了!”轩辕卿尘随手拿了一把长剑,想杀他的人太多,不过从来都是死在他的手下,林宗越自然也不会例外。
“质子!”林宗越突然用这个称谓喊着轩辕卿尘,在西楚的时候一他直都这样称呼他,让他从出生以来首次尝到失败滋味的人,因为他西楚望族林家,也最终从辉煌到了没落。
“你找死!”轩辕卿尘眼中一冷,笑意却在嘴角浓的化不开,腾起的杀意将他整个人笼罩着,黑色的衣衫在突起的风中猎猎扬起。
“我以为你当了北安王一定会疏于练习,想不到你的身手还是不错,比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我算是没有找错对手!”
林宗越步步相逼,他的体型健硕,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满恨意,却在起身跃动时,没有丝毫的迟疑,尤为的灵巧,出剑快、准、狠,每一剑都对准了轩辕卿尘的心口,上次的那一剑,只恨没有杀了他,不然也会让他经历如此多的变故!
轩辕卿尘看似缓慢的剑式,却在招招防守时,不仅阻止他的进攻,而且还颇为奇妙的化解他剑的招数,林宗越攻击的越是急促,他的动作越是缓慢,眼见下一剑就要得手,却总是被避让开。
“可惜你似乎没有太大的进步,甚至比你的兄长还要不济事!”轩辕卿尘微笑以对,阴隼的眼神里含着不屑与讥讽。
林宗越很强,他和苏云风不同,每一招都是想要他的命,而且现在他还受了伤,不过他等不了这么久!
“你不要提起他,他犯下的错误我是不会再犯下第二次!你尽管做好准备上路吧,黄泉路上他估计等你等的也不耐烦了!”
“是吗,看看是等你还是等我的吧!”轩辕卿尘突然扬手用力挡下林宗越空中劈来的一剑,转而他将长剑拿在手中,刚才的用力伤口猛然的裂开,他伸手捂住心口处,一手执剑支撑在地。胸口起伏,微微喘息着。
“你还真的是着急了,不要以为你走运可以一辈子,上一次不是秋水那个丫头救了你,我兄长也不会失手,连累了林家!”他想起当初,轩辕卿尘差一点死掉,如果不是秋水这个丫头突然的出现,惊动到了访西楚的别国使节,哪里还能容的下他活到现在。
“似乎,你总是没有我的好运。”他支撑起身子,鲜血从指缝中溢出,轩辕卿尘身子微微摇晃,却站立的笔直。“若是不信你大可试试看。”
此刻的他没有任何的防范,而且看他的样子,确实是伤的不轻。林宗越疑惑的看了看,突然狂笑道,“你不要诱骗我上当,你想什么我还是猜到一些的,纵使你现在还能撑到,最多也支持不了多久,你和无痕缺一不可,现在你和他分开,我自然有办法将你们一一的拿下!”
“你还是这么的怕无痕和我,也对,你从来都没有赢过我和他,一次也没有,干脆你就继续下去,不和我们正面冲突,你就永远缩在那里,当一辈子的懦夫罢了。”他淡淡而笑,妖异的瞳眸中的不屑让林宗越渐渐的按耐不住。
“是你找死,我见你受了伤本不想这么快的杀你,不过你不要,那我早早的送你上路!”他反手执起长剑,手臂一挥用力的朝轩辕卿尘刺出,看他的样子已经是强弩之末,这一剑不死也伤他够重。
铛~~~
风中一阵微响嘶啸而,撞击飞来的长剑上,同时,轩辕卿尘手中突然将剑提起用力执去,与之相撞,强大的冲击力,硬生生的将林宗越的剑改变了方向。
同时他扔出手的剑虽然不精准,却是出奇不到的冲向林宗越,再是避让,也划破了他肩头衣衫,撩起一道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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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头微凉,林宗越起初没有在意,刚要开口说话,突然间手臂快速的麻木,转眼没有了知觉。
“你……”他转头一看,肩头的伤口细微只是淡淡的一道血痕,却让他心中一惊。
“你输了。”轩辕卿尘也看出他有些不对劲。
“你下毒!”林宗越很快就明白过来,他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兵器都是你的,我哪里有时间下毒,不过真的和你说的一样是中毒的话,你还是赶紧看看是砍掉一只手臂或者是等着毒发好了。”轩辕卿尘司空见惯的说道,无论对林宗越还是他自己来说,输就是输,没有其他的原因可说!
手臂很快的肿胀,有原先的古铜色转变为暗黑,从手指尖一路而上,渐渐的要涌向肩头,他很清楚再没有采取任何的手段,毒会涌向心脏。
“轩辕卿尘!”他咬牙切齿的喊道。
“你莫要看我,如果今天我和你的地位转变,也许下场还不如你吧。”他拿起一旁的兵器扔在林宗越的面前,“你自己动手,还是让我来?!”
林宗越望着站立在面前的人,亦如当年,眉宇间的狂傲从没有消失!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个道理他明白。若是今天输掉的是轩辕卿尘,他一定一剑解决,不留活口。
“哼!”林宗越长笑一声,捡起地上的剑,看也不看的朝肩头砍去。
血,喷薄而出,瞬间将他身子染红,手臂和身体分离,静静的跌落在地。林宗越赤红的眼眸,脸颊是飞溅状的血点,嘶哑着嗓音,“来人!”
霎时,四周涌现的士兵快速将他们包围住,领头的副将见林宗越这个样子不由吃惊道:“元帅,您这……”
“放箭!”心中的恨意超过了死去手臂的痛楚,他冷静的吩咐道。
“可是将军,他是北安王,皇上那里……”副将也知道轩辕卿尘的厉害,不敢随意的动手。
“放箭!”他单手提剑架在副将脖子上大声的命令着。
“你凭什么命令大玥的军士,林宗越!”轩辕卿尘肆无忌惮的斜睨着他一眼,仿佛知道眼下没有任何人可以伤到他。
“我是元帅,三军都在我的掌握中,而你北安王早就在皇上诛杀的名单里,今天我动手杀你,即使要回领罪,也不能放过你!”
冷静的神情,眼眸中却透着疯狂。除去这次机会,轩辕卿尘就不是死在自己的安排的计划中,不是死在自己的手中,那他忍辱负重多年又是为了什么?
“元帅?”他眉峰一挑,“你连虎符都是假的,怎么统帅三军。”衣袖中,他取出无痕给他的那个不起眼的小东西。
虎符!林宗越心头一动,对了,上次无痕来的时候,曾经将虎符丢给他,而他因为怕无痕做了什么手脚没有接下,紧紧的握住剑柄,他气血上涌,有些支撑不住身体,大量的失血,让他开始浑身发冷。
棋差一招,他偏偏因为当时的过于小心让无痕钻了个空子。还有就是他为什么会中毒,想来也是无痕一早就准备好的。
无痕公子的便宜,谁又能占到半分!林宗越唇角泛起冷笑,被鲜血覆盖的脸庞,笑的格外的狰狞。
“听着,这是皇上的虎符,若是你们是大玥的军人,就赶紧的退下,若是你们敢听从林宗越的吩咐,我轩辕卿尘也不会讲半分情面!”
他微微一笑,淡然的说道,举起手中的虎符命令着,黑色的长袍站在一众铠甲中格外的显眼,举手谈吐间淡定从容,镇定自若!仿佛,他天生就该是站在那里。
哗~~
军中有人率先跪下,接着像是被什么魔力催动般,所有的人尽数的臣服,唯独林宗越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我才是元帅,你们、你们都反了不成!”他怒睁着双眼吼道。
“北安王是皇族,即使要杀也要听皇上的吩咐,你的虎符是假物,自然不能统帅三军,这般欺军,才是该诛杀!”军中有人大声说道,声声有力,掷地有声。
一声呵斥,如响雷顿时炸开了锅,四下争论纷纷而起,让林宗越顿时有些慌了手脚。
“林宗越,你也听见吧。”轩辕卿尘缓缓的走到他的面前,现在的他已经浑身是血,怨恨的看着眼前的一众人。
“唉,你又何必执着,白白的死了,倒是浪费你多年的心思,不值得!”带着笑意的声音永远都是这般的魅惑,在他听来如刺一样卡在心间。
“你闭嘴!无痕,我和你不一样,居然没有半点的骨气,这些年你跟着他身后,又能得到什么,难不成你还希望靠着轩辕卿尘帮你得到西楚的王位?”
“我不稀罕,不然我早就能得到想要的一切,这就是你永远都不如我的地方,不过你知道不知道也无所谓了,死人哪里需要知道这么多!”无痕瞅瞅林宗越的伤口,“你就是砍了手臂也没有用。”
“真的是你,悔不该当初就一剑杀了你的!”他愤恨的说道。
无痕笑了起来,“上次我给你机会,你不要,就不能怪我了。这毒性剧烈来的不算太快,你好好的享受吧,算你刺我一剑我给你的回礼!”
他顺手摸了摸肩头还破着一个窟窿的斗篷,笑的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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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药下在上一次林宗越从后面刺他那剑的时候,毒性残留在剑上,先前他和轩辕卿尘的交锋,剑身相互触碰,无痕熟知他的个性,无论如何他都会给对手致命的一击,偏偏这样好战的个性,才让他会轻易的丢掉性命。
他看着林宗越的眼神毫无感情,仿佛他只是自己用来实验毒药的一件物品,而脸上却还是带着往日一样的笑意,无论什么时候,总是这样是一幅笑意!
林宗越剧烈的喘息着,胸口起伏不定,伤口不断涌出的鲜血已经让他浑身如同坠入冰窖,抬眼他满目的恨意望着无痕。
“哼,你要想动手请便,我技不如人,算也失策,沦落到现在的地方,也是个废物,无用之人,想杀就杀吧,不用多折磨着我!”
“杀你做什么,你已经是强弩之末,我杀了你也没有什么意思,等一下毒发,你自己会死,不然就给你留个全尸好了。你这个人,素来心气好,今天落到这样的天地,怕是心中早就如死灰,看在相识一场,我还真的下不了手!”
无痕话语幽幽,不带丝毫的火气,平淡的让人凭空生出一丝绝望,是的,他不屑于任何的人动手,不是不愿意,而是没有谁在他看来可以牵动心智。
林宗越转而再看着轩辕卿尘,他妖异的瞳眸里早已经不在注视着自己,不知道停留在何处,他们根本没有将他放在平等的位子上,似乎连多看他一眼,都是一种奢望。
忽然间,他悲从中来,被污血沾满的脸上,一双同色的眸子里笑意悲狂。
“我输的彻底,我认了,林宗越比不过你们。”他赤红的双目凝视着无痕,语句缓和,神情却至极的怨毒,一字一句的说道:“无痕,从来你都说我太过恋战名利,追求最后的输赢结果,而你无心无泪,不过我愿你终有一天会因为得不到想要的人或者事,而辗转反侧,或者得到后,又恐失去而终日不安!”
“也许吧。”他淡淡一笑,以后的事情谁能预料的到,就像很多年前,抛开一切不谈,相仿年纪的少年也曾经有过相谈甚欢的时候。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被某种事物悄然的划分开。而一向冷情的他,选择的是站在轩辕卿尘的身边。
“会的,你一定会有这样的一天!我林宗越纵使死了,被打入十八层狱,也会苦苦的煎熬的等着看到你的走到那一步。”他的表情狰狞,真的宛如是来自地狱般。
他有什么错?不,他没有错,当初从林家接到要暗杀轩辕卿尘那刻开始,他就知道不能再回到从前的时光,只是没有想到,暗杀的时候会是如此的惨败!
“那你好好的等着吧。”
扑通!
他支撑不住,单腿跪地,最后的一丝气力从身体中慢慢的流逝,还是不甘心啊,苦苦的等了多年,结果竟然和当初的一样!林宗越惨然的一笑,怨恨的眼眸死死的盯着他们。
“我很后悔,为什么当初要遇见你们。”低低的一声,他仿佛问的是自己!如果不是,他依旧是西楚望族的公子,永远站在最高的那端,不会从云端下跌的如此惨痛。渐渐的,他气息急促,身子如筛子般颤抖的厉害,却不肯在无痕的面前示弱。
最后的尊严,他要保留!
“哥哥~~~”有人急切的喊着,由远及近熟悉且又陌生,让他心头不由一动。
是她。无痕一如往昔的平静,看见来人奔跑而来,越过他和轩辕卿尘一下子跪在林宗越的面前。
“你来做什么,你早就选择好了,又回来做什么?”林宗越的视线模糊,口中有怨意,眼里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