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萝萝实在想不透。
一般古代男人,在十三四岁就懂得男女之情。
好歹他也成年上十年了,这十年来身边有无数各式各样优秀的女子。
即使他口味刁钻,总有一款合他心意吧!
萧洛无力抚额。
“我没有喜欢上别人,并不代表我要去爱男人吧,你这是什么逻辑。以前我一直生活在边关,战争是生活的重心,在男女之事上我一向随缘,即使有很多女人爱慕我,但我心里并无特别的感觉。”
“我和京城子弟不同,对于男女间的爱情,我有我的原则,我并不想找个生儿育女、装饰王府的花瓶。如果不能心灵契合,互相爱恋,天天生活在一起,朝夕相对该有多难受。”
“妻子对我而言,无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一个就足够了。我不希望她是我的附属品,我愿意尊重她宠爱她,夫妻恩恩爱爱,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样就足够了。”
萧洛眼神炙热盯住她。
“所以,如果你嫁给我,绝对不用担忧和别的女人分享我。”
有人来抓奸
“所以,如果你嫁给我,绝对不用担忧和别的女人分享我。”
金萝萝乐得咬住嘴唇,强忍住不断上扬的嘴角。
这个审问结果很满意,非常滴满意。
看来死瘸子也是个思想开明的男人,没有古人的沙猪主义。
懂得尊重爱护妻子,不把女人当附庸和生育工具。
“哦,嫁给你?我考虑考虑一下吧,毕竟现在我身边太多优秀的男人,我得考察清楚,若是有比你优秀的男人,我就赶快嫁了,免得便宜了你。”
萧洛脸黑了,懊恼盯着她。
多么深情的表白,她居然还有调侃自己,这个丫头越来越坏了。
“坏丫头,故意气我,哼,不可能有比我更优秀的男人,所以你注定要嫁给我的。”
金萝萝大笑:“小洛洛,你原来也这么自恋,真可爱。”
萧洛咬牙:“这是成熟男人的自信,萝萝,你会被我狠狠打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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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就这样互相调侃过去了。
两人说到后来都累极了,依偎着堕入甜蜜的梦乡。
金萝萝是被粗暴的踹门声吓醒的。
睁开眼然后侧头看到萧洛还在身边,安心!
然后再往门外一瞧,愤怒的扫把星,僵硬!
这算不算抓奸在床,虽然她不在意,但是扫把星若把这事捅到皇帝那里去。
岂不是死定了。
萧澈眼睛透过空气死死盯着床上的一双人。
心中怒海翻腾,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但是这一幕狠狠刺痛了他的心。
属于自己的未婚妻居然躺在另一个男人床上。
多么讽刺!
原来戴绿帽的滋味是这样……心伤、屈辱、挫败、痛苦。
昨夜安插在金家的眼线说她进宫陪皇后。
他就觉得不妥,明明他刚从宫里回来,根本没有见到金萝萝在母后那里,这分明是个谎言。
自作自受
他就觉得不妥,明明他刚从宫里回来,根本没有见到金萝萝在母后那里,这分明是个谎言。
现在这一切也就证实了他的猜测。
“金萝萝,你把我当傻子吗?你怎会在十七叔的床上,你这个女人……我恨你,你从来没有理会过我的感受,无论我做什么在你眼里都是不对,我对你的好,你看不见,我对你的坏你却一直记得牢牢。金萝萝,你让我尝到了失落、挫败、心伤,让我尝到了恨一个人的滋味。”
这番激愤的话让金萝萝惊愕张大眼。
萧澈这伤心愤怒的样子,不像是单纯被羞辱到的感觉。
他话中似乎带着一种因爱生恨的痛苦和妒忌。
她不禁想起他们认识以来,他种种行为。
刚开始他确实挺讨厌自己。
后来大概还是讨厌吧,反正她是没怎么留意过他的感受。
而从去行宫时开始,他对自己的感情似乎变得微妙,对自己的态度好了不少。
不过她一直以为他不安好心,所以也不放在心上。
什么时候他居然喜欢上自己?
扫把星竟然真的喜欢上自己!
换在以前她一定会开心大笑,然后肆意折腾这个瞧不起人的自大狂。
可是现在,面对他如斯的愤怒,她突然觉得他很可怜,并不忍心折磨他。
大概她也成熟了吧,对扫把星也渐渐改观,没有最初那种强烈的厌恶感觉。
金萝萝如实回答:“我是个记恨的女人,所以你对我做过的错事我不会轻易忘记。至于你对我的好,你不能怪我看不见,因为你以前对我的所作所为,让我形成了惯性思维,总认为你不可能对我好。”
“你的意思是我自作自受?”萧澈冷冷自嘲。
“确实有点。萧澈,我又不是你的玩具,不会在你讨厌时闪得远远,更不会在你喜欢时受宠若惊。你太自我为中心,你只看到我伤害你,可你有没有想过原因。”
你会改变看法吗?
“确实有点。萧澈,我又不是你的玩具,不会在你讨厌时闪得远远,更不会在你喜欢时受宠若惊。你太自我为中心,你只看到我伤害你,可你有没有想过原因。”
金萝萝说出一直以来对萧澈的感受。
“我金萝萝虽不是什么好人,但是非分明,我待人的准则:你对我不仁我对你不义,最初你就没对我好过,你又凭什么要我待你好。”
以前萧澈侮辱践踏过她尊严后,她记住了。
她不是什么圣母,不会在他悔恨过后,就轻易把以往的一切抹杀。
更不会莫名其妙感动于他的浪子回头,然后发疯似的爱上这个男人。
别人对她的好和坏,她都看得很清楚,记在心底。
萧澈愣住,他没想到金萝萝能说出这番话,真实而无情。
“真是铁石心肠的女子,别的女人不会像你这样。”
若是府上的姬妾,能得他如此相待,大概会欣喜若狂。
可她既不会感激,也不会欢喜,更没有动摇过她的心。
“如果我是那种一抓一大把的女人,你也不会转变态度,更不可能喜欢我。”
“对,若你不是那么特别,特别得令我讨厌,又让我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你,我也不可能改变对你的态度。那么我现在对你好,真心的好,你可以转变对我的看法吗?”
萧澈话中含着一种隐隐的期待。
不是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吗?
难道错了就不能改过自新吗?
金萝萝真的要对他从一而终的讨厌吗?
“呃,这个……”
金萝萝很想说:我不相信你会改变啦,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等这个江山不姓萧了,我或许会相信。
不过也不好这样打击他的积极性吧。
所以还是虚伪点:“会,监狱出来的囚犯都有机会重新做人,你要改过自身,我当然会转变对你的看法。只希望你别往坏处变,往好处变吧,多多造福百姓!”
爱上他很难
所以还是虚伪点:“会,监狱出来的囚犯都有机会重新做人,你要改过自身,我当然会转变对你的看法。只希望你别往坏处变,往好处变吧,多多造福百姓!”
这也算为国家做了贡献。
“金萝萝真的原谅我以前对你的所作所为,改变对我一贯的看法吗?”
“嗯。”金萝萝点头。
萧澈眼眸中闪动喜悦,坚定对金萝萝说:“我以后会好好对你,用加倍的好去弥补过去的错误,我一定会让你幸福的。”
啊?令她幸福?
金萝萝额头N滴汗,萧澈难道以为自己会渐渐爱上他?
这和她改变对他的看法有必然的联系吗?
即使现在了解到萧澈真的悔恨对自己的行为,她会原谅他,但是爱上他实在难度太大。
爱情又不是谁付出得多,谁对你好,你就会爱上谁?
所以萧羽很好,可是她不爱他,萧洛未必是最好,可是她爱他。
就这么简单,爱情大概是一种感觉吧!
萧澈走到床边,阴沉看了一直默不做声的萧洛一眼。
无视他,转头对金萝萝说:“金萝萝,既然你可以原谅以前的事,那么对于你今天以前与十七叔的事,我也……不计较了。咱们走,你以后不可以再这样随便和男人搞在一起,我不允许。”
无论金萝萝曾经和十七叔有过什么,他也决定忍耐了。毕竟以前自己也有过那么多女人,这或许是自己活该吧!
即便她曾经属于过别的男人这个事实让他心痛,可是爱上了,这样总比失去她好。
萧澈说完越过萧洛去想去拉起金萝萝。
“不要碰她。”萧洛突然出手压住他的手。
萧澈一直压抑住的愤怒爆发了。
他冷冷拂开他的手,冷笑:
“十七叔,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觉得京城的日子太无聊了,所以玩弄侄子的未来王妃很好玩吗?我一向敬重你,可是你竟然如此不顾长辈的身份,对我做出这种事。在你眼里,我是那样可以让你玩弄于鼓掌中的人吗?”
两个男人剑拔弩张
“十七叔,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觉得京城的日子太无聊了,所以玩弄侄子的未来王妃很好玩吗?我一向敬重你,可是你竟然如此不顾长辈的身份,对我做出这种事。在你眼里,我是那样可以让你玩弄于鼓掌中的人吗?”
“我从来没有玩弄过萝萝,我是真心喜欢她爱护她尊重她。萧澈,你自认是萝萝的未婚夫,可是你们之间的感情有多少,你对萝萝的了解有多少,你只顾自己的感受,一味掠夺。有没有考虑过萝萝到底愿不愿意。”
萧洛脸色沉沉,脸上笼罩一层寒冰,刚才萧澈那番话让他非常不愉快。
无视他的存在,对金萝萝煽情表白。
这分明是在挑衅他,向自己宣战,并以未婚夫的身份来宣布对萝萝的所有权。
他真的很不愉快。
萧澈冷然:“我们是未婚夫妻,很快就会成亲,以后我对她很好,她会幸福,用不着你担忧。萧洛,我不会再把你当十七叔,你不值得我这样喊你。你沾污我的未婚妻,若我到父皇那里告状,你应该明白会有什么下场。当我不想让金萝萝受到牵连,所以我放过你。”
萧洛毫不退让:“我不需要你放过,萝萝我不会让给你,因为我比你更爱她,也更懂得如何令她幸福。”
萧澈听了更为愤怒,简直疯了。
十七叔真的想要和他争夺金萝萝,竟然不顾身份和世俗的眼光,肆意夺走自己的未婚妻。
“你不要太过分,你觉得像你这样的身份,即使我和金萝萝吹了,你们也不可能在一起,你永远是皇叔。”
萧洛毫无被他打击到的沮丧。
“是吗?那只是你以为而然,人世间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一切事在人为。只要我肯付出代价,没有什么事做不到。”
两个男人在小小的卧室里剑拔弩张,眼看就要撕破脸皮打起来。
金萝萝偏心萧洛,怕他被扫把星欺负。
急忙叫痛:“你们能不能先注意下我这个伤患,我中了箭痛得要死要活,还要听你们在这里吵闹。你们想把我气昏过去吗?麻烦有点常识好不好,病人需要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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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没有了
凶手是谁?
金萝萝偏心萧洛,怕他被扫把星欺负。
急忙叫痛:“你们能不能先注意下我这个伤患,我中了箭痛得要死要活,还要听你们在这里吵闹。你们想把我气昏过去吗?麻烦有点常识好不好,病人需要安静。”
两个男人同时紧张回头。
萧洛扶着金萝萝,担忧问:“萝萝,你的伤口又痛起来吗?”
“金萝萝,你中箭了?”
萧澈这时才发现金萝萝肩头上裹着一团纱布,脸色比起以往分外惨白。
他竟然一直没有发现。
金萝萝只能无语问苍天。
“还说要对我好,现在才发现我受伤,刚才还侮辱我和萧洛。什么叫随便和男人搞在一起,我昨天受了箭伤,怕老爹担心所以来这里修养,我晚上痛得睡不着,萧洛他一直陪我说话减轻我的痛苦。我看他坐着过夜难受,叫他上床休息,你以为我伤成这样还有心情搞什么?”
“你怎么会中箭,伤得怎样?”
萧澈也顾不上介意她和萧洛的事。
她居然会中箭,到底是谁干得,他必定会为她报仇。
金萝萝把昨天的事详细告诉他们,其实她也没有看清楚那人的样子。
根本判断不了到底是什么仇家要下手害她。
金萝萝气哼。
“还好我躲得快,否则这箭中的就不是肩膀,而是心脏,那人想置我于死地。奶奶的,被我知道了是哪个妒忌本小姐的混账干的,我必定把他拆皮削骨。”
萧洛一阵后怕,那种情况下幸好她警觉,否则现在自己见到的就是……
他悄悄握了握金萝萝衣袖下的手。
金萝萝偷看一眼他,也微微回握住他的手。
这种偷偷摸摸的情意令人格外甜蜜。
萧澈视线落到金萝萝的袖子上。
眼眸暗了暗,手上指骨发白,青筋暴起。
努力忍耐住内心的不满。
她现在受伤了,自己不该和她计较,绝不能和她计较。
萧洛意味深长道:“你想知道也不难。”
凶手是谁(2)
萧洛意味深长道:“你想知道也不难。”
“京城的巡捕什么时候变得效率那么高,何况我连人都没看见,既然把他带到我面前,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人。”
连出手的人都没看清楚。
她只能指望从生意上有纠葛的对手上,慢慢排查。
怎么事情一到瘸子手上,就那么轻易解决。
瘸子太厉害了,不愧是她的男人,爱死他鸟~~
有个强劲的男友就是不错,出了事有他陪着疼着,什么事都不用自己操心。
自己可以安心修养,把一切问题丢给他就行了。
“十七叔你是不是有什么线索。”
有关金萝萝被害的事,萧澈同样紧张,也放下对萧洛的敌对。
“嗯,昨晚取出那支箭后,我检查了一下,是属于朝臣家定制的公箭,我已经派人送去给兵部尚书,相信很快就可以知道是谁家的箭。”
萧澈奇怪:“是朝中的人?金萝萝,你把谁得罪得那么彻底,居然要置你于死地。”
金萝萝努力数啊数。
“要说得罪的人真多,上至贵妃娘娘,下至九品芝麻官的女儿,两个巴掌都数不过来。不过其中肯定有些人心理变态,斗不过我就想害我。”
金萝萝突然眼睛一亮。
“其实得罪的最彻底的,大概只有一个人——杨若瑶,怎么说我抢了她的男人,估计她恨死我了。不过我又没有嫁给你,还不至于这么快就要咔嚓掉我吧!”
“……”萧澈默然,心中却隐隐生起对杨若瑶的怀疑。
难道真是她,她真的是这样心肠歹毒的人吗?
连萝萝也不放过。
萧洛瞥过萧澈,淡淡垂眸:“不急,等到验箭的结果送来,事情慢慢就会水落石出。只是,这事若真与杨若瑶有关,你要怎么做?大义灭亲、包庇她、还是替她求情?”
萧澈霍然抬头,狠狠盯着萧洛,心中实在恼火。
这个十七叔这番话太阴险,让他招架不住。
不走
这个十七叔这番话太阴险,让他招架不住。
十七叔故意这样问他,就是要让他在金萝萝面前为难。
无论他选择哪一样。
恐怕都不会讨好得了金萝萝。
大义灭亲?
那曾经是他爱过的女人,他确实做不到。
即使做到,金萝萝大概也会